饮水思源
亲人。当知道她没有母亲的时候,她几乎是庆幸的,这样就不会有其他的兄妹分散父君的视线,他只会宠她一人,爱她一人。她贪婪的享受着父君对她的爱,她也以为她只是从父君身上寻找她失落的亲情而已,只是这份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她不知道。
只是,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从还在他的腹中起便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温柔的声调,令人安心的心跳令那时几乎绝望的她,找到了继续存活的勇气。是他手把手的教她政务,教她做事的方法。是他将她那颗渴望关爱的心渐渐填满。她分不清她对他的感情是亲情还是爱情,只是想碰触他,想得到他。
若她没有如此清晰的记忆就好了,那样她还能骗自己,她与他并没有血缘,只是幼时清晰的记忆却不容她有任何幻想。
她只能将这心情掩藏,父君不会期望自己爱上他的,而她有怎么能将她悖德的爱恋加诸到他的身上。若她真逼他与她在一起,那么后人将怎么评价他们呢?她至多被批为昏庸无道,父君却会被说成是红颜祸水吧。
前世她求亲情不得,这世,亲情是有了,却求爱情不得。或许是上天在惩罚她的贪婪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俺忏悔,为了寻找恋爱的感觉(这是借口),我一头栽进了少女漫画中——《下一站巨星》
于是忘了更文,再上来时,发现我上榜了,(本来是觉得没可能的),天呐!!!!!!我多希望这是幻觉,一星期有两万字任务,我疯了………………
狂暴中的某幻觉》。《
于是这样是思源的前世,这就是为什么她有些地方成熟(学识),有些地方(人际)还很稚嫩的原因,也是位狗血的可怜的娃啊~~~~~~~
还有……大家要做好准备,这个……过程是曲折的,结局是狗血而圆满的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父君了,相思的味道真是累人,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自受罢了,宇文思源的嘴角上翘,十足嘲讽。
这几天她一直躲着父君,每日的请安能避则避,白天也常常与父君的路线错开,明明他们的寝宫距离并不遥远,她却要控制住自己的双腿,只为了能给自己些缓冲的时间好让心里汹涌的情感平复,至少不能让旁人看出些什么。
只是这样的回避却不能长久,先不提她能否奈得住相思,长久下去,怕是朝臣也要猜疑,既而各自站队,各分派系。三日已是极限,可她的心情还是一团糟,她怕面对父君,怕做出不适宜的举动,怕自己忍不住想亲近他。
她将手抚上嘴角,笑的讽刺而苦涩,她也不曾预料,她的爱恋其实早经在心底发芽并茁壮成长,等发现的时候,才知道,它已经劳劳的扎在心底,盘根错节,无法刨除。如果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就能纯粹的以身为人子的心态去看他,而不会像她这样,可笑的乱了情感,走错了路吧。只是他那样的男子,怎能不让人去爱?
这三天的时光,只让她对父君的爱恋更加浓烈了而已,只让她更相思难耐了而已,只让她更加绝望而已。至于解决的方法,却是半点也没想出来,两世加起来第一次动情,若是其他任何人都好,却偏偏是他,爱不得,求不得,舍不得,怨不得。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如果,她不是皇帝就好了,这样,她就不需要顾及世人的眼光,只要找处闲山绣水,避了旁人的目光,就可拥他入怀,做对神仙眷侣,可惜呀。她挥却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站在这个位置上说退,是会丢掉性命的。
“皇上,沈家、秦家、古家、韩家的几位小姐、公子们都入宫了,正在殿内侯着呢。皇上是不是和他们一道去宁宫,也好与帝君殿下叙叙话。”白露在宇文思源耳边小声禀报。
她会这样说,自然是父君的意思,只是宇文思源几乎是反射性的避开,随便编了个理由,装做漫不经心的对白露说,“先让那三位小姐留在殿内吧,我与他们许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说。女人们的谈的事,总不好说与父君听。你先带了那三位公子去向父君请安吧。”
“喏。”白露的低下头,施了一礼,才退出去。
如此,将人分作两组,一组陪父君解解闷,一组留下来与她随便说点什么,她今日就不用去见父君了。虽然,父君只怕要失望了,可是今天她不想见他,她还需要更多的心理准备。
宇文思源拍了拍自己的脸,醒了醒神,向沈璇玑等人所在的偏殿走去。
进了偏殿,宇文思源趁那三人行礼的时候暗自打量,现在她们也都各有官职,不再是自称草民的世家小姐了。沈璇玑将眼中的精明藏的更深了,秦舒姌还是一副笑呵呵好相处的样子,而韩芝……宇文思源有些复杂的看着韩芝,自从上次那件事以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她。元服后那段忙的不可开交的时间,韩芝把罗家的公子娶进了门,而她也打发了白露按例去赏了几对如意。
“都平身吧。许久不曾见你们了,这段时间,朕很是牵挂。只是一直繁忙,直到今日才找能抽出时间。你们也都入朝任职了,这段时间可还适应?”说完,她打了个手势示意一旁的侍人为他们看座。
“谢皇上恩典,舒姌才能在吏部任职,这些日子多亏了吏部各位大人的提携,总算没出什么纰漏,诸位大人也不吝赐教,也学了些做事的方法。”秦舒姌笑眯眯的说着。
“舒姌你谦虚了,这些日子礼部尚书可在朕面前夸奖了你好几次呢。”宇文思源点点头,诚然,如果不是因为秦舒姌的背景,吏部尚书也不可能和一个九品的司务有什么瓜葛,但是也有秦舒姌本人的原因在内,圆滑不树敌的性子,没有比这更适合官场的了。
“托皇上的福,璇玑在礼部也很受诸位大人的重视,相信阿芝也是如此。说起来,现在最得意的应该是刚娶了夫郎的阿芝了吧。据说罗氏未嫁时,就是京城有名的公子了,才艺和性格都是一顶一的好,阿芝真是令人羡慕啊。”沈璇玑笑着调侃着韩芝。
“璇玑,你不要取笑我了,还是未成家时轻松呐。这么想要人看管的话,不如也去娶一房回来。”韩芝笑的有些尴尬。
“哈哈……若我的夫郎能有那么好,就是娶回来被管着也甘愿了。”她笑嘻嘻的打趣。
宇文思源只是在一旁看着,知道韩芝心意的她,无法若无其事的用这个话题来调侃她,只好沉默。希望阿芝能将她的心放在合适的人身上,这样才不会痛苦。只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自己还不是一样?
“皇上,帝君殿下请沈司务、秦司务去宁宫叙话。”刚从宁宫回来的白露这样说道。
“那么璇玑和舒姌就先去宁宫见见父君吧,阿芝先留下吧。”宇文思源虽知道父君是想她过去,却仍是推辞。她看见白露叹了口气,却故意忽略了。
白露行过礼后,将沈璇玑和秦舒姌带走,很快偏殿内就只剩下她和韩芝了。
“皇上,赏赐您突然离去,真是把臣吓坏了,急的四处去找,总算在晚些时候得到您着人来的消息,说您安然回宫了。若真把您弄丢了,臣真是万死也无以偿罪呀。”
“上次还未尽兴便被宫里的人找到了,真是扫兴。”她用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韩芝。韩芝不提她也会忘了,现在提起这件事她还是生气,她真以为她的那点小聪明不会被人察觉吗,真是太小看人了。
“是臣思虑不周,臣该死。下回阿芝一定将各方打点好了,好让皇上能够尽兴而归。”韩芝的有些谄媚。
宇文思源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上次的事被父君知道了,当日便说了朕好一顿,现在父君气还未消呢。我可不要自找麻烦。”
一次还不够吗?居然还想在来一次,这韩芝还真是不知好歹啊。
“这……”韩芝的表情有些惊讶。
“这事还是不要提的好,父君可不是好惹的,连朕也要让他三分,难道你还没察觉为什么你会被派去鸿胪寺任职吗?”宇文思源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若不是韩府还需要安抚,韩芝今日也不会被召进宫,出身世家就代表着有多于常人的晋升机会。但是若韩芝还不能醒悟的话,只怕即使是她的家世也不能帮她多少,说不定还会成为负担。若能早些点醒她,对大家都好。
“据说,皇上最近都没去向帝君殿下请安?”韩芝并不气馁,而是换了个话题。
闻言,宇文思源抬起头,盯着韩芝,她究竟想做什么?
韩芝见她不答话,壮着胆子继续说,“芝从原来就觉得,帝君殿下对陛下的管束太过严格了些。现在,皇上已经元服,已经是大人了,帝君殿下也改将大权归还皇上,后宫干政会霍乱朝纲的。这天下,是陛下的呀。”
宇文思源瞪着韩芝,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座椅上的扶手,尽量平静的对韩芝说,“哦?大家都这么认为?”
宇文思源这副模样在韩芝看来,倒像被自己说中了皇帝的心事,韩芝有些窃喜,继续说,“现在朝中很多大臣都时有耳语,皇上已然成年,又天资聪颖,少年有成。现今大权全归于陛下之手才是人心所向。”
“哦?真的吗?那么阿芝,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把这些支持朕的大臣都召集起来吧。”宇文思源看这韩芝淡淡的笑了,如罂栗绽放,妖艳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我的大魔王养成计划~~~~~~~~~~~~~~~~~~~~~瓦咔咔
可怜的韩芝,谁叫你姓韩捏………………
韩是棒子们国名啊~~~~~~所以当初选坏人的时候,就是你上马了
撒泪~~~~~~~~~
其实俺想说,思源不圣母,只是开始的时候心还是有些软而已,毕竟韩芝对于她来说,也是相处了五年的朋友,义开始会有写犹豫是正常的呀~~当然,现在她不犹豫了
第三十八章
始料不及
韩芝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僵硬的回答,“臣韩芝遵旨,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天知道,她刚刚所说的“很多大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只是既然皇上将这件事托付给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随即她又想到,既然皇上肯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她,说明皇帝还是准备中用她的,说不定这会成为她崭露头角、积聚自己势力的好机会、
毕竟韩府二小姐沈身份并不能为她在朝中增添多少筹码,想到终于有机会出头,韩芝的心里不禁有些窃喜。
“阿芝,这事需要从长计议,你不用心急,咱们需要徐徐图之。”宇文思源状似关心的叮嘱韩芝。
宇文思源倒是很好奇韩芝能做出些什么。 韩芝若对她还算忠心,那么能汇集这样一批力量在手于己自然是有利的。如果她敢有异心,那么韩芝和韩府一众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阿芝,陪朕下盘棋吧。平时总被表弟拉去对弈,倒极少与你下棋。今日碰巧,那五个人都被父君召去了,咱们可要好好的杀一盘。”说着,宇文思源拉起韩芝的手向里间走去。总觉得韩芝最近变得厉害,都说一个人下棋的风格,可以反映出她的性格,那么就让她看看韩芝究竟变了多少吧。
“皇……皇上,臣棋艺不精,恐怕会扫了皇上的兴致。”韩芝结结巴巴的答道,面色也微微发红。
宇文思源回头瞥了她一眼,看来韩芝的确是不精于此道呢,但她有怎么会放过她呢?她握紧韩芝的手,将她拉到了棋盘旁边,态度十分坚持,“阿芝只要认真与朕对弈一局,朕就足够高兴了。”
皇帝既然已经决定了,韩芝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情不愿,却也只能遵从,谁让她是皇帝呢。韩芝打起精神,坐入宇文思源旁边的椅子,按照宇文思源的吩咐执起黑子杀入盘中。等着瞧吧,即使她不喜棋艺,即使她于此道研究甚浅,她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在盘上拼杀,不会那么容易就败给皇帝的。
黑白双方一来一往,很快几十子就已落入棋盘,宇文思源一边下棋一边揣摩着韩芝的心思,她的勇气可嘉,有时甚至是莽撞的孤注一掷,却经常有意想不到的妙招。在某些地方却因为自身敏感、多疑而显得优柔寡断。只是令宇文思源皱眉的是,韩芝行棋之中却又一股戾气,让人不安。这样的性子,真是有些矛盾,宇文思源的心理有了结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