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王 作者:爷是女劫匪(晋江2013-01-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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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祺砺奋力向前奔去,冲到巨蟒跟前,他抱住了巨蟒的脑袋,双腿夹住了它的身体,然后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着它的脑袋,可是巨蟒也不是吃素的,它力气过人,猛地一甩,祺砺便被甩了出去。
  
  这时候祺砺忽然记起,自己分明是会武功的,为什么关键时刻反倒忘了呢,于是飞身点地,跃起身来照着巨蟒的要害就是狠狠一踢,巨蟒恼怒,几乎是飞跃起来将整个身体甩向了祺砺,接着它便狠狠缠住了祺砺,然后张大了嘴巴,企图含住祺砺的脑袋,然而,祺砺却将一块石头狠狠地塞进了它的口中,然后用力地勒住了它的七寸,采药的男子虽然刚才被吓傻了,但是这会儿也清醒过来,赶忙也拿了石头拼命地敲打着巨蟒的头。
  
  “畜生,人不害你,你何必出来害人!”祺砺一边教训着巨蟒,一边用力地勒紧它,尽管巨蟒在他的身上缠绕得很紧,祺砺觉得骨头都快被勒碎了,但是与它对抗,正是此消彼长,他片刻也不能放松。
  
  头部被石头敲打,巨蟒吃痛,奋力地挣扎起来,祺砺便运功发力,用力地将它钳制住。终于,在这两个人的配合下,巨蟒的挣扎越来越轻,后来终于停下了,如今看来它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那蟒蛇之血溅到了祺砺的僧袍上,祺砺不禁感叹道:“我已是出家人,不再想做杀生之事,只是今日这等行为,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阿弥陀佛。”
  
  祺砺虽然说话间带着僧人的习俗,可是内心却一刻也未曾放下红尘。只见这采药的男子跪倒在地,感激万分:“多谢高僧相救,高僧为救小生破了戒,小生实在是过意不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你是来这山间采药的,想来做的也是救人之职,贫僧也算做了件好事,日后只要你善待病人便可。”祺砺谦逊地说道,可是转瞬间,他风轻云淡的脸上却立刻风云变色,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而且瞬间发出了一身冷汗,接着便喷出了一口鲜血,噗的一下,喷了采药人一脸。
  
  腥甜的血液溅入采药人的口中,他顾不上擦,焦急地问道:“恩公,你这是怎么了?”
  
  不等祺砺回答,那采药人上前拉过祺砺的手腕,给他把起了脉,这一把不得了,他当真是吓了一跳,祺砺体内已经筋脉逐渐断裂,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会筋脉尽断,心脏爆裂而死,就算是神医再世,也是无药可救。既已如此,采药人便只得对他如实相告。
  
  听到自己大限将至,祺砺恨恨地高声喊道:“司空弦月!”
  
  这声音响彻了整座山间,伴随着哀风呼号,传出了好远好远。看到祺砺这激动的情绪,采药人便着急了起来,可是莫说是祺砺,恐怕是换做任何人,恐怕面对死亡也难以泰然自若吧。采药人怯生生地问道:“不知道恩公为何会喊当今女王的尊号,而且还如此气愤,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
  
  “我本是大允国的王爷,祺砺。”
  
  “小生参见王爷,以前虽未曾谋面,但是一直很敬仰您,没想到今日得见王爷,就被王爷所救,只是王爷的病恙,我却帮不上忙,实在是惭愧。”采药人格外激动,当即跪在地上行起了大礼。
  
  “即便出身是高贵的王爷,可今日却也落得了这般下场,这都怪司空弦月,如果她仅仅是窃国也便罢了,可是她还要将我残害,封住我的穴位,若是发动功力,便会吐血而亡,今日总算是应验了——呃——噗——”祺砺说着,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知道自己即将归西,便欲将大事托付给这采药人,“我若归去,只求你有机会能为我报仇,杀了司空弦月。”
  
  采药人得知祺砺是因为自己而死,心中顿觉愧意十足,可是,人人都说司空弦月是为国为百姓的好君王,难得一遇,且不说自己有没有机会进宫,就算有机会,若是自己杀了她,那岂不是要被整个大允国的黎民百姓骂死?
  
  “可是,王爷,我若杀了一个好君王,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采药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两难。
  
  “她虽然有功于国家,可是她自己是个妖孽,这世上因他而死的男子还少吗?艾伦大将军因她而死,渤国王子因她而死,先皇祺硕因她而死,民间男子祝翰容入宫后因她而死,太医南百鸣因他而死,如今我这从前的王爷,也要因她而死,她是妖孽,若是活着,只会祸害更多的男人,啊噗……”又是一口鲜血,祺砺终于倒在了地上,然后握住了采药人的衣角,最终终于挤出了两个字,“报仇!”
  
  采药人听到“太医南百鸣”这个名字时,不由地一怔,心中五味杂陈,可是未及多想,看到祺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便不由地焦急起来,赶紧将他背了起来,去往了风云寺。采药人向住持诉说了祺砺因救自己而死,且奉了香油钱之后,向主持请求道,希望自己能参与祺砺的葬礼仪式,住持也不曾与他为难,只是十分惋惜祺砺的英年早逝。
  
  采药人暂居在了寺庙中,夜里,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女王在民间好评如潮,又想到祺砺死前曾说“她是妖孽,若是活着,只会祸害更多的男人”,再想起自己的哥哥南百鸣死得不明不白,民间已经传出了很多版本,他始终不知道哥哥究竟是死于何故,也曾对他的死因表示怀疑,若是祺砺能多告诉他一句实情也便好些,可是他却没来得及多问,现在他实在是糊涂了。
  
  没错,这人便是南百鸣的胞弟,南百鸣被宫廷中的胡太医收为弟子,后来因为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地也做了太医,而他的弟弟南百啼则在民间跟随高人学医,顺便做那悬壶济世的医者。只是,他始终比哥哥略逊一筹,若是南百鸣能看得够长远,那么南百啼也便只能看看当前,要不然何至于只顾着采药,却忽略了蟒蛇出没。
  
  想了一夜,矛盾了一夜,南白啼因为思念哥哥,又感激祺砺为救他而丧命,难过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梦里,哥哥说,不要害司空弦月,她是好是坏且留给后人评说吧,但是谁又能否定她为大允国的黎民百姓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梦到这里,南百啼便似乎想开了,可是转瞬又看到了另一张脸,祺砺的嘴中一直不停地往外吐血,他念叨着:“她就是祸根,若是留着,只会害更多的人……”
  
  次日,在祺砺的葬礼上,南百啼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为祺砺报仇。且不说祺砺是为自己而死,如今他已经仙逝,寺庙中人似乎并未通知司空弦月,便将祺砺火葬了,如此说来,祺砺早已跟那王宫断绝了关系。怎么说祺砺也是从前的王爷,这江山也是司空弦月从他们家夺下的,而且祺砺曾经是司空弦月的王后,今日她却不闻不问,实在薄情寡义,这种女人,实在该死。
  
  只是,至于如何接近司空弦月,南百啼很是犯难,若是司空弦月能到这里微服私访,说不定自己尚有机会,只是听说前段时间女王微服私访时带回一美男子,从此宫中无宁日,而哥哥南百鸣也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恐怕一时半会儿,司空弦月是不会再出行了,若是要自己能进得皇宫,恐怕是机会极少。
  
  南百啼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紧紧捏了捏拳头,心中暗道:“王爷,你且放心,日后即使是冒死,我也一定会去刺杀女王的。”
  
  




46

46、四十六、绝症在身 。。。 
 
 
  
  司空弦月这段时间常常感觉身体不适,头脑轻微晕眩,却并未在意。太医多次劝她要多休息,可是近来事务繁多,凡事她都要亲力亲为,始终没有安心静养,太医也便只好多让御膳房准备一些补品,不要乱了女王的饮食。
  
  今日,司空弦月又在朝堂之上批阅奏折,如今朝臣所报的,正是上次阮奉晖查出来的问题正在解决中,进展得极好,司空弦月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谁说女子不如男,从此女人的地位将会有质的改变。然而,司空弦月笑罢却忽然昏迷过去,脑袋重重地摔在了桌案上,将守在旁边的太监宫女吓了好一跳,小太监背起司空弦月将往太医府跑,这女王一直是他的偶像,看偶像如此状况,他便心急火燎了起来。
  
  阮奉晖听闻司空弦月昏倒,放下手头的事情,夺门而去,也匆匆赶来了太医府。此时胡太医正将二指放于司空弦月的脉搏处,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看到阮奉晖前来,便连忙跪下参见奉妃娘娘。阮奉晖让他平身,速速向他询问司空弦月的身体状况,胡太医长长叹出一口气,有些哀伤地告诉阮奉晖:“众臣们都盼着女王能够早日再怀上凤胎,以解王储之忧,可是如今女王怀上了二胎,只可惜未必是好事。”
  
  “此话怎讲?”阮奉晖听说司空弦月怀孕,心中倍感失落,因为从时间上来看,她怀上的断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虽然跟女王有过夫妻之实,可是却也仅仅有那么一次,他只能生活在怀念中,而司空弦月却可以去宠幸不同的人。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没有本事拴住她的心,他只能恨水不成冰。但是听到太医如此说话,阮奉晖更担心的还是司空弦月的安危,便着急问个清楚。
  
  “女王前段时间遇到一些事情,心气不顺,内火引外邪,再加上操劳国事,积劳所成的疾患已隐藏于身体内,今日便爆发出来。这孩子,若是不生,将其拿掉,只怕女王会格外心疼,可若是将她生下来,只怕女王自己性命堪忧,保小则难保大呀……”胡太医说着,便垂下了头,即便是他贵为太医之首,对付这等疑难问题,他也实在头疼,这种病症实在是太难治疗。
  
  “本宫且问你,若是拿掉这孩子,能保住女王性命,等女王休养好了,再怀上孩子,便可无恙生下来吧?”阮奉晖的心情很乱,很焦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虽然胡太医对于病情的诊治尚未交代太多,可是阮奉晖的内心,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恐怕,恐怕……”胡太医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若是说了出来,阮奉晖会不会立刻剁了他。
  
  “胡太医不妨直言。”
  
  “女王此生不能再怀孩子,所以卑职刚才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交代,若女王没有子嗣,谁来继承这王位?可若是生下这孩子,又惧怕她会……唉,实在是卑职无能。”胡太医长长叹了口气,却不曾想到刚才所说这话已经悉数被醒来的司空弦月听了去。
  
  “这是本王的孩子,即便是死,本王也要将他生下来,至于这病医不医得,就全凭天意吧。”司空弦月突然说话,将毫无防备的胡太医和阮奉晖吓了一大跳,他们生怕女王此时发火,火大伤身。然而,司空弦月却只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后,便让这些人都出去了,她需要静一静。
  
  在这清冷的太医馆里,司空弦月眨了眨眼睛,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人固然有一死,也曾以为自己有朝一日面对死亡时会很从容,可是今日知道自己离大限不远,难免悲伤起来。若自己是建功立业,且子孙满堂后再死,倒也没多大遗憾,可是现在,她若是死了,这刚刚开辟的女权基业会不会毁于一旦?且不说这个,即便贵为女王,可她也是个普通的女子,也有着人之常情,若是生下这孩子自己不久便会死去,那这孩子早早地没了母亲,岂不是可怜?日后他的成长,又该是多么的辛酸……
  
  不,她不能死,坚决不能死,即便是瘫痪在床,她也要活下去,她要亲眼看着孩儿能继承女王之位,看到女权在大允国定乾坤,再无颠覆。
  
  “胡太医,胡太医!”想好之后,司空弦月便叫了起来,而候在门外随时听令的胡太医和阮奉晖也便赶紧进来了。
  
  “女王有何吩咐?”胡太医生怕女王心情不好,会怪罪自己,于是赶忙跪下,可是司空弦月却十分温和地叫他起来,告诉他:“既然这宫里无人能治本王的怪病,那你且和奉妃一起张出榜去,若是这民间有医术上的奇才,能救了本王的性命,那本王便可让他加官进爵,此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胡太医和阮奉晖相互对视了一眼,阮奉晖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他是如此地不希望失去司空弦月,他也盼着能遇到高人。二人领了命,便迅速行动而去。路上,阮奉晖问胡太医道:“胡太医,你医术至高,莫说这宫内无人能敌,就算看遍这天下,恐怕也是要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