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夺你爱






  也难怪她会叹气了。

  快到三十岁的女人啊,总是特别多愁善感。

  “你们真好,哪像我,那么一点点的薪水怎么可能自己买房子呢?这也就算了,身旁还连个好男人都没有。”古谖柔哀怨的说。

  “拜托,那么多男人追你,是你不肯点头,不然人家早就把心捧到你面前了。”范璃调侃她。

  “可是我不要随便的男人啊,我的男人必须对我很深情、很专一,凡事都为我着想,凡事都以我为优先……”

  “你要这样的男人啊?那你还是作作梦就好了,因为世界上不可能有那种男人的。”范璃很不客气的吐槽。

  说完,三人都很没形象的捧腹大笑。

  只有夏菉言,她只是双手捧着她的桔茶,微微牵动一下嘴角,笑得很勉强。

  范璃、古谖柔、巫安语都注意到了她的异状。

  “菉言,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巫安语关心的问。

  夏菉言摇摇头。“没事。”她愣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有事情想跟你们说……”

  既然已经作了决定,还是早点说出口,免得到时候开不了口。

  范璃、古谖柔、巫安语看着一脸沉重的夏菉言,神情也严肃起来。

  夏菉言做个深呼吸——

  “我打算辞掉工作,回美国去。”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她们讶异的并不是夏菉言要回美国的决定,而是她竟然要辞掉她一向热爱的工作?!

  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累了……”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夏菉言黯然说道。

  “不可能的。你对工作的热诚我们都太了解了。有什么话不能对我们这些好朋友说?”范璃看着夏菉言,不相信她的话。

  巫安语跟古谖柔也赞同的点点头。

  看着三位好友,夏菉言的眼泪差点又不争气的落下。

  她一直独自承受着被抛弃的伤痛,天晓得她多么希望好友能够陪伴她、听她诉苦,但好胜心很强的她每每话到嘴边,却又吞下了

  “菉言……”三位好友握着夏菉言交握的双手,给她力量。

  夏菉言脆弱的心因为好友的鼓励而彻底崩溃。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在泪水滑落的同时,她娓娓叙来跟聂綮巽那一段教她身心都伤疼不已的恋情……

  三人听完夏菉言的爱情故事,默然无语。

  感情是很折磨人的,这个时候她们该做的,就是无声的支持跟陪伴。

  “打算什么时候离职?”范璃问。

  “我明天就递辞呈。根据公司规定,一个月后才可以正式离职。”在“微精”的成就是她多年努力的成果,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主动放弃的一天……

  “何时回美国?”古谖柔已经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她一直以为她们四个可以在同一层楼生活很久很久……

  “等正式离职后吧。我也好久没回美国看我爸妈了,他们都很希望能快点见到我。”没有了爱情,她还有友情跟亲情当她的支柱。

  “嗯。记得我们在这里等你,想我们的时候就快一点回来喔。”巫安语是带着笑说这句话的。

  她拉起夏菉言的手放在桌上,其他两人也很有默契的将小手覆上。

 
她们给彼此一个充满鼓励的微笑…… 

第十章 
 
作者:雯子 
  夏菉言辞职的消息在“微精”引起不小的震撼,毕竟她是业务部的一员大将,大部分业务都是由她主导,业务经理白思丝只是个挂名领薪水的“米虫”罢了;她这么一走,业务部便要群龙无首。

  为此,总经理还特地亲自挽留夏菉言,只是夏菉言去意甚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总经理开出来的优渥条件。

  结果公司里有八卦消息说她不甘心屈于白思丝下头,即将跳槽到“微精”的敌对公司,担任更高的职务。

  关于这样的流言,夏菉言一笑置之,也不多作解释。

  接下来的日子,她忙着交接,忙着处理一些未完成的Alex,很忙很忙,忙到几乎快忘了聂綮巽这个人的存在。

  他消失快一个月了……夏菉言相信自己离开了“微精”、离开了台湾后,很快就会把他忘记……

  日子一天一天往前挪进,夏菉言开始打包行李,也订了机票,一切似乎都已经就绪。

  没想到就在她离开的前一个礼拜,“微精”发生了一件超出所有员工想像的大事,就像突然发生了大地震般,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人事部依据总公司“越氏集团”的裁决而发布的人事命令就张贴在公司的大厅公布栏,员工都聚集在公布栏前议论纷纷。

  毕竟总经理被撤换可是一件大事,而且是即日生效——总公司作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不仅是总经理被撤换,连同一票因为总经理的关系而进入“微精”的“米虫”也统统惨遭革职。

  有人被撤职,当然也就有一些即日升官的幸运儿。

  在软体设计部一向表现良好的小吴终于补上了聂綮巽留下来的经理空缺。

  至于业务行销部的经理则是由——

  夏菉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已经递出辞呈、一个礼拜后就要离开的人竟然升了职,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总公司的人事部门不可能没有收到她的辞呈,因为“微精”这边早在她递辞呈的一个礼拜内就发布了她离职的人事命令。

  只是现在情况似乎有些混乱,“微精”群龙无首,没有新任的总经理,人事命令公布目前“微精”将由总公司,也就是“越氏集团”的总经理兼管,将来有并入“越氏集团”的可能。

  那她要找谁去说这一团混乱?“越氏集团”的总经理吗?日理万机的他大概没空理会她这即将离职的员工吧……

  夏菉言一脸无奈的走进办公室,对于同事好奇的询问她是否不离开了,她也仅能笑而不答。

  她才刚踏进自己的办公室,小妹就跟着冲了进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宣布,“越氏集团”的总经理亲临“微精”视察,并且指名要见夏菉言。

  夏菉言皱起眉头。

  事情的发展有点超乎意外,一切看起来似乎很合理,但又颇怪异——

  但她没空想太多。既然总经理来了,她正好趁这机会表明自己没资格担任业务部经理,她也没这意愿。

  来到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夏菉言礼貌的敲了敲门,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一声模糊的“请进”。

  这声音似乎很熟悉,但“越氏集团”总经理这种大人物应该不是她这种平凡小员工会认识的……

  夏菉言推门而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对着她的颀长身影。

  “你终于来了……”对方转过身来,最先说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

  “聂綮巽?”夏菉言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骤然消失在她生命里的男人。

  他不太一样了,原本的长发成了干净俐落的短发,身上穿的不再是休闲的衬衫牛仔裤,而是名牌的手工西装。

  “是的,是我。”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说话,向来自负骄傲的聂綮巽看起来有着一丝丝的紧张。

  “你是‘越氏集团’的总经理?”夏菉言不确定的又问。

  “嗯。”聂綮巽点点头,不知道夏菉言会如何消化这个消息。

  她看起来还好,并没有太大的讶异,只是一脸的狐疑。

  “我记得‘越氏集团’的新任总经理是越老总裁的孙子,但你姓聂……”

  “总裁是我外公,我母亲是越家的独生女,也就是现任的‘越氏’董事长。”

  听完聂綮巽显赫的家世背景,夏菉言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瞅着聂綮巽,眸中写着他人读不出来的思绪。

  其实她并不意外。跟他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就常想,以他的优越跟自信,怎么会甘心屈于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

  相较之下,“越氏集团”的总经理这个头街才是适合他的。

  不过他的身分对她已经不重要,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今天她是以即将离职的员工身分来见“越氏集团”的总经理。

  见夏菉言一直刻意保持距离不说话,聂綮巽试探性的问,“菉言,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夏菉言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

  “不,我不生气。”事实上,她没生过他的气,她只是……伤心欲绝罢了。

  况且,她该气什么呢?

  气他在朋友面前说的那些话?气他答不出娶她的这个问题?还是气他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太好了。”聂綮巽似乎松了一口气,往前走向夏菉言。

  怎知夏菉言却是往后挪了一步,依旧保持两人间的安全距离。

  “我今天来是要跟‘总经理’提出不适任的说明,而不是来跟‘总经理’谈私事的……话说回来,我怎敢跟‘总经理’生气呢?”夏菉言很客气也很刻意保持距离的说。

  连续三句“总经理”更为两人画出明显的界线。

  听了夏菉言的话,聂綮巽很懊恼的爬梳过头发。

  他可以面对一大群虎视眈眈的商场敌人,在谈笑间指挥用兵,对夏菉言却是手足无措,只差没有哑口无言。

  “你不用叫我总经理,还是跟以前一样唤我綮巽就可以了。”聂綮巽再度试图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总经理,关于经理一职,我想您还是另寻他人吧。毕竟再一个礼拜我便离职了,于情于理,我都不是适合的人选。”

  夏菉言跟他鸡同鸭讲,每一句话都兜在公事上。

  “菉言,我知道你已经提出辞呈了,但升你职便是希望你留在‘微精’。你一直希望在工作上有更大的发挥,这是个机会啊。”

  “很抱歉,总经理,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的‘施舍’。不管你取不取消人事命令,一个礼拜后我还是会走人。”

  夏菉言把话说重了,因为聂綮巽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施舍”,是对过去两人关系的补偿。

  她不需要他的施舍跟补偿,她只需要离开“微精”,离开台湾,永远的忘掉他……

  聂綮巽对无法和夏菉言沟通感到很气馁,暗自一叹。

  “菉言,我可以解释的。”他今天是来和解的。离开一个多月,他心头一直牵挂着她……

  “总经理,你不需要解释的。我以为那一晚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而你的消失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

  夏菉言认为,始终不敢对他们这段感情负责任的他当然只有逃之夭夭,然后他现在换了个尊贵的身分出现,以“经理”一职作为对她的补偿。

  她夏菉言是有骨气的女人,爱情或许可以伤她一时,但绝对不会伤她一世——她会忘记他的,她向自己保证。

  虽然说乍见到他,她的心还是会无法释怀的隐隐作痛……

  “那一晚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太突然了,我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我也不是故意突然消失,因为我外公在当晚心脏病发,我临危授命提早接下‘越氏’总经理一职。”聂綮巽看着夏菉言,期盼她能接受他的解释。

  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夏菉言真的心动了,也心软了。

  但她随即想起,自己已上过一次这样的当。只因为他舌粲莲花的解释,她便害自己掉入万丈深渊中……

  他在她面前是如此的说法,但在他人面前呢?却把她看得那般不堪。

  或许他只是想再说服她当他床上的伴侣,而她若再答应、再相信他的话,她肯定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夏菉言苦笑道:“承蒙总经理看得起。以你的身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相信只要你勾一勾手,就会有成群的女人愿意上你的床……你就饶过我这个过时的床伴吧。”她不会再掉入他的陷阱了。

  “你不是床伴!”聂綮巽激动的反驳。“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想带你上床,但后来不是,真的不是。”

  那一晚她伤心欲绝的离开后,他便后悔了。

  心不停的泛着痛,也不停的提醒着他一个已确定、但他始终对自己否认的事实——他是爱着她的。

  要不是那一晚外公突然发病,他被母亲紧急召回家,之后的一个多月便过着紧凑忙碌的日子。

  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外公的病情已被多事的记者报导出来,为了稳定“越氏”的股价,他拼了所有精力工作。

  好不容易,集团的情况在上个礼拜算是稳定下来了,甚至比之前更有发展力跟潜力。但也因为如此,他的外公跟母亲更不肯让他再到外头过逍遥的日子了。

  没有逍遥的日子无所谓,反正打从他成年开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