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言情小说-[210]爱或不爱没关系





杨宪奕一听立马急了,把人往地上一放,抡起手里七八个购物袋子看准伺机逃窜的男人直接追过去。
人冲出去了,还不忘回头交待。
“若若,别傻站着,打电话报警!”
《封嫣城寺》
“怎么不吃了?”城寺靠过去问了两次,却见封嫣垂着头,两滴泪生生落进面前的餐碟里,“不合口味?”
摇摇头,更多的眼泪滴进碟子里。
“怎么了!”城寺变了脸色,放下筷子过去把人揽进怀里。
靠着他,好半天封嫣才挤出几个字。
“刚刚……有人……”
“有人什么?”
“摸……”她说不出来后面的话,只觉得无地自容,止不住泪如泉涌,趴进他怀里害怕地哭起来。
“操,姥姥!”
砰的一声,坐对面的程东把筷子一拍,起身捞起烤全羊身上的肉刀起身就要冲出去。封青晚了一步,没拦住。
“程东!”
城寺夺门而出,追上了程东,夺下了他手里的刀。
两个男人在走廊里剑拔弩张,服务员刚端着菜出来,见着霍霍闪过的肉刀,立时又缩回传菜间。
“姓李的,干吗!”
“我媳妇儿,我去!”
《耶路撒冷》
“废了你丫的信不信,孙子!”
“操,不想活了吧!”
“怎么回事?”
孔让皱着眉,跨出清真寺的月亮门,正好拦住庄荀随手抄的芦柴棒。
“行了,庄墨!”
“姐夫你不知道,这孙子刚才摸姐姐来的,还是摸胸!”
听后,让的眉角毫无预兆跳了跳,额头上的青筋比刚才明显许多,压着棒子的手劲却没有丝毫放松。
“哪人?”
“不知道,洋秃瓢,你丫等着的,弄死你,让你摸!”
“行了!”
震慑的一声大喝,让制止了叫嚣的庄家兄弟,摸了摸后腰,掏出个东西,拉了下保险拴,直接抵住男人的大脑门。
“护照!拿出来!”
《记忆现实》
“孔叔叔!”
亦诗强装着微笑,等着孔谦的车在火车站门口停稳。
“演出顺利吗?”
“还好。”
孔谦照旧过去亲自替她接行李,揽住肩带她上车。
“想不想吃巧克力,安特卫普那边冷吗?”
“先回去吧。”
亦诗回话有些心不在焉,笑也是僵在嘴角。
“怎么了,一一?”
望望窗外,亦诗打消了告诉他的念头,可心里又开心不起来。
“说,怎么回事?”
孔谦握住她的手,安抚的在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顾及着司机在,亦诗迟疑了下,贴到孔谦耳边把事简单说了。
车里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司机老李知道,每次见亦小姐都是参赞最快活的时候,刚启动车子,握稳方向盘,就听见后坐上一句指令。一贯的冷静声音,可后视镜里却是少有的敛眉肃然。
“老李,停车!”
《琴瑟琵琶》
有个男人在身边保护着,还是很不错的。但愿大家现在就有,现在没有的同志,别急,以后肯定会有的!
魑魅魍魉在,琴瑟琵琶不怕怕。嘿嘿,祝国庆节快乐!
  番外—当杨宪奕遇上戴若
  叮
  沙漏的门铃响了一下,几个学生样子的女孩鱼贯而入。
  咖啡座还是老样子,三五桌客人,切割空间的书架三层摆着每月新书,都是老板娘洛洛推荐的,这次是《耶路撒冷之鸽》。
  戴若抖抖肩上的雨滴,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张望吧台里没见到骆驼,只有个戴白围裙的陌生服务生在磨咖啡豆。
  “座吧,傻站着干吗?”
  睿慈把雨伞放进伞架,率先跑过去占位,眼镜上也是水滴,看不清她的眼睛。
  她们习惯的老座位还空着,两排对着的沙发,可以挤下六个女孩。钟静和筱萸已经脱了大衣,随便从杂志架上取了几本杂志,剩下戴若和苗苗,阿璀,顺着另一边的沙发依次落座。
  “喝什么?”钟静把酒水单推过来,苗苗拿起看了一下,递给阿璀。
  “老样子吧。”阿璀又去问戴若,她正盯着书架上那本《耶路撒冷之鸽》,含含糊糊说了句好。
  咖啡很快上来了,新来的服务生是小男孩,很害羞,放下托盘都不敢抬眼看她们。六个女孩是老客,谈笑风生,只有戴若格外沉默,取了个窗台上的沙漏放在腿上,翻过来倒过去。
  “算了,就当没这个人,别强求了。”
  闷了一夜,戴若没睡好,眼睛是浮肿的,回身拿了书架三层最喜欢的一本银饰画册,假装打开看,别人劝的话,她其实都听见了。
  大家继续说,扯得远了,就不再是中文系那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没一会儿,不知谁起头,从考研就说到将来上头。
  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似乎在想着五年后,甚至更远。
  戴若把沙漏倒过来放在咖啡桌上,抱着自己的香草摩卡,眼前是一片暖暖的哈气。
  “五年后,冯伦研究生毕业了吧,我想……”
  “不想他,说别人好了。”阿璀岔开话题,把紫色的小沙漏放回到窗台上。
  于是换成别人说将来,戴若听,无心翻着手里的画册,对一对苗饰耳环又发起呆来。
  叮
  沙漏的门铃又撞了一声,雨打在玻璃窗上,流着长长的泪痕,水渍一直拖到沙漏掩盖的地方,消失在一团颜色背后。
  三个长衣的男人,几把黑伞,伞架上放不下了,只好随便立在进门的墙边。
  靠窗的沙发上座了人,唯一空出的一桌,在书架后面,原木的桌椅板凳,看起来并不舒服。
  落座时,年轻的小服务生已经跑过去,毕恭毕敬的拿着小本子等着点餐,年纪稍长些面色最暗淡憔悴的一个,抬头问:“有酒吗?”
  “有。”服务生答完,把酒水单从后面翻开一页。洋酒的价格都是三位四位数,名目繁多。男人看也不看一眼,“scotch,加冰。”
  另两个男人只是随便点了鸡尾酒,酒水单撤走了,服务生还站在桌边,怯生生的说:“先生,这里不能戏言。”
  点酒的男人本已拿出打火机,烟卷就夹在手指缝隙里,听到服务生的话,皱皱眉把烟放回去,挥挥手打发他走了。
  酒上得慢了些,陈年的scotch,是服务生爬到后厨的架子上小心翼翼捧下来的。冰块,懂得结实,杯壁上也结了几滴水,慢慢往托盘里流。
  男人喝得很慢,很多时候,就是转着手里的打火机,靠在原木的硬椅背里,想着事情。
  “宪奕,以后怎么打算?”有人问他,他没急着回答,对着书架三层抽书空出来的缝隙出神。
  从他的角度,能从那个缝隙里看到书架另一边一条乌黑的马尾辫,不长的辫子,别着几个彩色的卡子,还扎了粉色小熊的头绳,晃来晃去。
  “我不想随便找个人结婚……要不……反正冯伦……”
  说什么,他不是每句都听清了,听懂了,只是听到那清脆的女孩声音一直在讲,越讲越激动。
  毫无防备,缝隙里突然多出一张脸,也只是一瞬间,书塞了回去,书与架子的格缝里,有件淡粉色的毛衣,刚才的辫子和小熊却看不见了。
  “宪奕,少喝点!”
  朋友在劝,他嗯了一声,却是举着杯子一饮而尽,听到书架另一边刚才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不结婚怎么了!”
  是啊,不结婚怎么了?
  结了,再离,还不如不结。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斩钉截铁的声音说得多,那个晃辫子的女孩看得比他透。
  倒上酒,杯里的冰块化的只剩下一小点,托在手里,杯壁上满满的都是冰凉。
  结婚,离婚,五年,十年,感情不是越来越牢固,反而像暖热里的冰,禁不起呵护,化成水了。
  “家棋……”
  “今天不说她,喝酒!”他打断同伴的话,起身,随便从三层书架抽了本书下来。
  那条马尾辫子又出现了,那只粉色的头绳,还有清脆的声音,细听,又是哽咽的,似乎从来没有斩钉截铁过。
  傍晚的时候,骆驼才带着洛洛回来,似乎是吵架了,一进门,一个去吧台,一个先走到书架旁,取走了每周推荐的《耶路撒冷之鸽》,扔在一堆过期的报纸上面。
  喝过太多咖啡,几个女孩点了一桌差点,歪歪的依在沙发里,只有戴若还在说,说她喜欢的,恨的,爱的,不爱的。
  洛洛靠在一旁听,把窗台上的沙漏逐个翻过去,时间又随着流砂静静的消逝,窗外的雨小了很多。
  书架后面的一桌似乎要结账了,几个男人都在穿外衣,个子最高的一个,拿着本书,走到书架近前放。
  “我等他……一直等……”
  臂上的大衣擦过书架落了灰的底部,他提了起来,低头想去掸掸,却见到粉色小熊也站了起来,走到书架前。
  她个子不高,还是一脸学生气,眉间带着郁郁的不快,似乎和他一样,在找什么。
  目光没有相遇,因为她的已经有些涣散了,停在他脸上,恍若未见的又继续摸索下去,最后停在一本书上。
  付了钱夹在账单里,和朋友往外面走,走出书架隔出的空间,空气里多了外面阴冷的湿气,最高的男人,慢慢穿上了大衣。
  并非刻意,回头的瞬间,看到沙发旁的几个女孩,一桌没有吃完的点心,只有粉色那个,手里始终抱着书,晃着面子,托着腮帮,望着窗台的沙漏。
  “洛洛!”
  老板走过来了,男人只是礼貌的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举步继续往门口走,在伞架旁取伞,回头看见粉色毛衣那个,又扒到书架前找,除了背影,只有头上的小熊依稀还能看清。
  不知为什么,多看了一眼。
  “别开车了,我送你!”
  朋友拉开门,雨声进入到听觉里,然后是铺面的冷空气。
  男人摇摇头,撑起伞,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步走进了雨里……
                  番外1若若的不幸生活
  我的产房是双人间,挺高级的,是淡淡的紫色,从窗帘到床单枕套,都是一个系列。
  我入住当天,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孕妇,肚子和我差不多大,也是老公送来的。
  后来我们进了同个房间,互相介绍打招呼。我可不太喜欢我这个同屋,老是娇滴滴的,眼睛里时不时挂着眼泪,唯唯诺诺缩在她老公怀里,好像受多大欺负似的。她叫封嫣,人比我年轻,也比我漂亮多了。她到哪她老公都跟着,抱上抱下,我都是自己做事,偶尔瞟一眼她老公,比我们家杨宪奕帅很多,也比杨宪奕知道疼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该生了,杨宪奕竟然赶在这当口给我出差了!我恨,临下车还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送我到了医院他就去了机场,虽然保证了一百八十次只是短短的两天,之后他就休假陪我,但我心里还是不满意,总记得之前不愉快的经历。我非常生气,放脸盆都是叮当响,倒热水差点烫到自己,封嫣老公看我这么躁狂不安,就把我和封嫣床中间的帘子拉上了,隔成两个私密空间。
  收拾好坐到床上,杨宪奕电话也从机场打过来,我正憋闷,一直挂断,一直不接他电话,我就想让他上飞机心理都不踏实,时时有负罪感。
  上午的时间我都是躺着发呆,偶尔听见帘子另一边封嫣和她老公窃窃私语,有时候还有哽咽的声音。我想这女儿可真脆弱,我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有杨宪奕,一滴眼泪都没掉,还从包里翻了本爱情小说看。
  研究生都毕业好些年了,我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看一本爱情小说。书是苗苗在电台里介绍过的,名字还和医院有关系,听说是作者自己的血泪史。阿璀说看过特震撼,推荐我一定要阅读一下,否则终身后悔。我心想我这辈子看过这么多古书了,还有什么书是不看得后悔的,于是就翻开了书皮。
  临休产假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其实我从图书馆借了不少正经书,想充当胎教的素材,可越到后期心里越浮躁,索性拿爱情小说打法时间。
  女主角老公心灵外遇了,身体外遇前刹车了,我一看这儿就想到陈家棋,磨磨牙根。女主纠缠在老公、小白脸和个成熟男人之间,特别纠结。我看着本来只是无聊,渐渐还看进去了,很是入迷,我觉得女主的老公不是东西,小白脸也不是玩意,唯独有权有势的成熟男人最适合她。我喜欢上年纪些的,毕竟杨宪奕就是这样的男人。
  午饭的时候,护士来给我送饭,杨宪奕特别给我订了双份鸡蛋羹,我坐在床上,把书铺在大肚子上,一边看一边吃医院的鸡蛋羹。小小的圆形搪瓷碗,盒盖上还写着床位的编号。鸡蛋羹蒸的特别老,上面还铺了一层番茄汁炒的肉沫,味道特别好,很合我胃口。
  我正看到女主到国外疗伤,小白脸准备趁虚而入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听见隔着的帘子那边封嫣和她老公撒起娇来了,好像是他在喂饭,她觉得腻了不想吃。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哄又是劝的,听得我心里火气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