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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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的浓稠液体析出的越来越少,那模糊的一团也在不断的缩小,司幽的手掌抚触到的莹白越来越多…… 终于,桃花杳然,冰肌重现。

 黎歌的手,柔若无骨,从那片冰雪中轻轻滑下,那个封印了欲望心火的空间,亦被这轻柔的滑落撕开了一道血口,那团心火在先前强行的压抑后得到一丝氧气的助燃,终于急不可耐的爆炸,比之前的熊熊烈焰,更有焚毁万物的疯狂…… 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顾不上了。 

顾不上感谢,顾不上欣喜,顾不上背后那个邪恶的折翼天使,什么都顾不上,只有疯狂的欲望烧灼着她,她咬着牙,泪眼朦胧的扑进司幽怀中,粗蛮的撕扯着司幽的衣服,将一个火烫柔软的娇躯贴进司幽的身体,纤细修长的手臂勾住了司幽的脖子,那张点染了血腥的红唇喷着滚烫诱人的气息吻上了司幽的唇,而后没有半点停顿的探出小巧滑嫩的舌,与他紧紧纠缠,且粗暴吮吸……

司幽先是愣住,接着抱紧了她,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配合她,可他的心底却是平静的,甚至有些淡漠,黎歌在他眼里,是知音,是孩子,是弟子,是他喜欢的女人,可她心里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她对他,不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即使他们两个曾经有过一份甜蜜且暧昧的感觉,但他想要的绝不止那些。 现在,她这样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只是药物和欲望的驱使,无关情爱,等到她清醒的那一刻,她也许会后悔,那时,他们又该如何相处,如何自处? 

也许,连宠着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她是那么的难过,被药物反应折磨的如此辛苦,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回吻着她,心里有些苦苦的,其实,美人在怀,爱的却不是他,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司幽……救救我……”她含着泪哀求他了。  

“司幽……抱紧我……”她的椒乳胀的硬硬的蹭着他,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司幽……请你好好爱我……” 她说,爱她…… 

让他爱她…… 

司幽反手将她压在身下,沿着柔美修长的脖子将一朵朵红花种下,一直种到胸前,他含住了雪峰顶上的那颗粉珍珠,时轻时重的吮吸着,他的手攀在另一座雪峰上,将皑皑白雪变幻出各种形状,他的手指捏弄着小巧的珍珠,直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口中吸入了甘甜的乳汁,手指上也沾满了奶白的液体,他有些诧异:她居然兴奋到如此地步,连乳汁都泌出了!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她丝毫不予掩饰她的快乐和对他的需要,她泪流满面的尖叫着,抓住他的手伸向她已泛滥的花园,妖娆的身子蛇一般的扭动,长长的腿盘上了他的腰,邀请他共赴这场灵肉相契的盛宴……他知道,她是需要他的,她离不开他,可他想让她明白,于是他压住她的腿,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认真的问她: “我是谁?” 她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答: “你是司幽。” 

他满意的颔首,将蓄势待发的欲望顶在她的花园门外,突然敛去了笑意: “我是司幽,我,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 

她的眼里透出一点迷离,随即斩钉截铁: “是!你是我要的!” 

他笑了,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说着,他挺起欲望长驱直入,将那空虚的花径填的满满的,几乎要撑开了,他听着她的尖叫呻吟,更加凶猛的冲撞,一次次将她抛向极乐的云端…… 

他在她体内释放时,她昏迷过去,这时,他看到了折翼天使。 他死死的盯住它,许久才将目光转移,这邪恶的图腾对他来说只是一副纹身,并不能造成任何影响,

至少,此刻是这样的。 他知道青木源一,也知道这个人毕生的最大成就就是这个检验人性的纹刺手法,但,这个图腾对秉性纯良的人和心底有真爱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一旦爱上被纹身者,见到这个图腾时,多半会躁动一下,但很快的,真爱唤起的怜惜会压制住残虐的欲望,

相应的,嫉妒也会成为虐欲口中的祭品,催生出恶念去凌虐被纹身者,可是,只要有爱,就会有嫉妒,伤害便会无法避免,在这个图腾面前,爱是双刃剑,一不小心,便伤人伤己。 他小心的唤醒了她,问她是否可以继续,她愣了一下,马上精神抖擞: “可以,当然可以继续!” 司幽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蛋, “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觉得辛苦,我们可以改天再来。” 

黎歌摇头: “不勉强,我可以的,只是要辛苦你……”说到这句,她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马上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司幽不禁笑起来,又觉得心里有几分感动和甜蜜, “傻孩子……”

他低低呢喃着,温柔小心的将她面朝下放好,然后力度适中的按摩她的背,让她尽量放松下来,但作用不明显,相反的,在他的抚摸下,她反而越来越僵硬了,司幽心念微转,了悟的看了看那个逐渐淡去的折翼天使,对黎歌的疼惜又加重几分,他俯身下去,将她拢进怀中, “小丫头,放松下来,你如果一直这样紧绷着,色彩析出不完全,可就不漂亮了。”

 黎歌把赤裸的身子贴近了他,小巧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也明白,这个时候该放松下来的,可是……” 黎歌深深的叹息一声,落寞的叫人心疼, “我真怕,即使去掉了它们,我还是不能放下……” 

司幽手臂一紧,用力箍住她柔软的身体,温柔而坚定的看着她: “什么都不用怕,我总会在你身边,护着你这个坏小孩,直到你不需要我。现在,放松下来,我们把这个析出,”他握了握她的手,“记住,一定要忍!忍到结束了,我会好好喂饱你!” 

最后这句,他说的很情色,黎歌忍不住又羞红了脸,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含混不清的传出声音:“我好了,开始吧。” 

司幽安抚的拍拍她,从犀角盒里拿出另外一种深紫色的瓶子,这次的药油是棕色的,擦在皮肤上会生成一种如蝶的药香,满室蹁跹。

然而身体的反应却不是前次那般的欲火中烧,这回,是一种极为剧烈的疼痛,仿佛身体里的骨头被一根根的从皮下拆离,司幽的手掌每每抚过时,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将皮肤层层旋去,黎歌疼的满头大汗,刚刚经历那场激烈的性爱时染上的绯红,也在这凌迟般的痛苦中淡成病态的苍白。 

司幽心疼的要命,却不敢停下来,只是更专心致志的运转内力析出色彩分解物,这次析出的却是棕红色的浓稠液体,带出淡淡的曼伦罗香,就在黎歌疼的快要昏过去时,司幽终于大功告成,现在,黎歌的背,光滑的像最上等的丝绸,白皙的像最柔润的美玉,优雅的蝴蝶骨,突现出迷人的风情…… 

司幽忍不住惊叹: “真是太美了……” 

黎歌抿了抿嘴巴,露出两个俏皮的酒窝,眉间却是一点烦恼之色: “真的完全没有了吗?可惜我现在不在兴奋中,好像也无从查证呢。” 

司幽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柔声低笑:“那我们现在就来查证一下吧!……” 

说着,司幽又吻住她的唇,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一手却缓缓滑下落在两腿间,一根食指小心的深入到花径里,来回抽送,黎歌马上又化成了一汪春水,扰的司幽神魂颠倒…… 

一场激烈的性爱终于结束,黎歌对查证结果很满意,即使是那样极端的高潮到来时,她的背依旧是白皙光洁的,那个邪恶的图腾,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终于摆脱了耻辱的印记,终于得以重生…… 

最初的狂喜过去之后,黎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犯错误了……

60 十一 

  一抹淡淡的暗影在黎歌清丽的眸中氤氲开来,柔软的身体在司幽怀中渐渐僵硬,当重生之后的喜悦褪尽后,理智与现实随之而来,莫大的惶惑与愧疚如藤蔓般迅速缠缚着她,

曾经,她是为了折翼天使,为了不堪回首的过去离开了沉默,如今,折翼天使已经消失,她已获新生,那么,沉默那边……  还有夏夜,她亲口向夏夜求婚,向夏夜许诺,等一切结束了,他们就永远在一起,现在…… 现在她赤身裸体的偎依在司幽怀里,刚刚,他们还做了那样亲密的事…… 

意乱情迷时,她似乎也向司幽许诺了什么…… 

还有,好像今天,还是她的危险期,他们没有做任何防护,万一…… 

天啊…… 

乱了,全乱了。 司幽没有忽略她情绪上的变化,这坏小孩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是司幽,尽管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淡然与孤傲,但他的本质,却是很阴暗的呢…… 

坏小孩,你要乖一点,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才好…… 

司幽浮出一抹淡泊的微笑,温柔的捧起黎歌的脸蛋,如雪的华发与黎歌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小丫头,你在想什么呢?” 司幽的眼睛仿佛带了穿透人心的魔力,

一直看进黎歌的灵魂深处,尽管他笑的如此温柔,黎歌还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她本能的想把内心的惶惑遮掩起来,但她知道,司幽是个那么强势而精明的男人,对这个男人说谎或者隐瞒是不明智的,所以,还是半真半假吧…… 

一朵娇艳的彤云染红了黎歌的脸颊,她嗫嚅着,有些羞涩的垂首, “我……我是怕,会有小孩……”“唔?”司幽淡淡的应了一声,

旋即轻柔的微笑: “有了,就生下来,”他突然贴紧了黎歌,温润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脸颊, “还怕我养不起咱们的孩子吗?” 黎歌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心脏一阵狂跳,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这,这怎么行?我,还没,没有准,准备呢!” 

司幽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仍旧笑的温柔: “要准备什么?结婚吗?什么时候去注册都可以,至于婚礼,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或者,中西合璧?” 黎歌的眼睛睁的更大,红润的唇因为吃惊而微微开启,隐约可见洁白整齐的贝齿,司幽看着她这副可爱的表情,突然想起了受惊的小鹿,他忍俊不禁的轻轻摇头: “怎么?吓傻掉了?” 

黎歌终于回过神来,她咬了咬嘴唇,企图让自己理智一点,却迷迷糊糊的更加口不择言: “你,你是我的师父啊!还是沉默的师父,而且我是要和夏夜结婚的,我怎么能……”她说不下去了。

司幽眼中的温柔已经凝结成冰,散发着逼人的寒意,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封进了肚子里,他却还是笑着,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 “真是个坏小孩啊……不止花心,还很狠心呢……”他的声音越发的低柔魅惑,像一张柔韧的网,将黎歌紧紧缚起,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让我不再宠你,不再疼你,只是把你当成一名普通的受训者,让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我……”黎歌很想说是的,请你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话到嘴边,一种剧烈的疼痛却从心底蔓延滋长,疼的她连呼吸都异常吃力,只要想到司幽不再宠着她,不再爱着她,不再用那种温柔溺爱的目光看着她,这种疼痛就把她缠的死死的,疼的泪流满面,不可遏制…… 

司幽轻轻抬手,将黎歌脸上的泪痕拭去,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淡淡的自嘲: “怎么哭了?舍不我?” 

黎歌无言以对。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司幽,脑中渐渐成了一片空白,那种剧痛使得她什么都无法去想,什么都不能去说,就连呼吸之间的起伏,亦会让她感受到绵延不绝的痛楚…… 

司幽也看着她,嘴角是一抹无奈且嘲讽的苦笑,许久许久,司幽敛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黎歌的衣服,耐心细致的为她穿好,又起身去取了把玉梳,将黎歌有些凌乱的长发轻缓的一一梳顺,黎歌不知道司幽为什么要做这些,只是觉得他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远,

远到,再也没有交集……她很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改变一下这种局面,却发现自己什么力气都没有,连呼吸都很困难,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幽给她穿好衣服,理好长发,然后,他自己也穿戴整齐,将那头如雪银丝,用一根绣龙丝带随意系好,最后,司幽把她拉起来,双手扳住她的肩头,沉静而淡漠的笑着说:  “十一,你该回去了。” 

十一?! 

黎歌猛地抬头,骇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幽,心,更疼了。 司幽眼中再没有往日的半点温柔,那种怜惜溺爱的神情被沧桑冷漠取代,他现在看她的眼神,与看其他受训者没有任何不同,他甚至叫她的编号,十一。

 心里的剧痛渐渐消失了,只余下无边无际的空泛与麻木,最后,连麻木感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堆灰烬,随着司幽眼中的冷漠如冰,那灰烬也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黎歌垂下眼睑,默然片刻,再抬眼时,那张美丽的脸已经换上一副恭顺的笑容,她的声音也异常的温柔甜美, “是,司幽大人。” 

黎歌努力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