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也疯狂






  他怕,怕哪些往事会重演。人知道的越多,就越会对自己未知的事感到恐惧。他从来都不知道白斐,白羽修和李春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可抑止的害怕,未知的一切时刻在鞭笞着他的灵魂,让他坐立难安。

  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孩子,害怕玩具被人抢走的孩子。而他,却只能带着微笑,面对未知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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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标题是无间道2主题曲长空里的一句歌词,意思就是难说会不会你所走的路和我所走的路交换。

  这牵涉着后面的一个阴谋,(*^__^*)嘻嘻……,有点无间道的感觉。。。阴谋的序幕由此拉开,所以要说:难定你是你来负我是我的道。。。

  …

  
跌入深宫的胖墩:第二十八章。意料之外


  却说白羽尘回到家中,正碰上刚刚到家的白羽修。他立住,向白羽修行礼,道:“兄长一路辛苦。”

  白羽修点点头,没说什么,径直去了内堂。白羽尘握紧了手上的荷包,把目光转开。他犹豫了一回,终还是把荷包塞进了衣袖里。

  在别人看来,白羽修性情大变。可是白羽尘却觉得自己的哥哥一点都没变,对他还是那么冷淡。只是眼中却没有了当初那份不屑,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得到朝廷的重用的原因。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一直桀骜轻狂,未曾把任何一个人放进过眼里。他笑笑,觉得自己实在多虑,毕竟现在,哥哥已经没有任何能力跟他争抢什么了。

  只是每当他想起哥哥那种不可一世,骄矜桀骜的神情时,他的心里还是难免会很不舒服。他永远无法像他哥哥一样,用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世间万物。

  也许是优秀的哥哥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的缘故吧,他总对这个哥哥心存畏惧,他皱了皱眉快步跟了上去,与白羽修一前一后的走入了大堂。

  白斐右首上坐着大夫人刘氏,而他的母亲胡氏则紧挨着刘氏坐着。刘氏见白羽修来了,只嗔道:“怎么才来,还不快给你爹磕头去。”白羽修笑了笑,向堂上二老行过礼后,就立在了一边,竟是未正眼瞧一瞧胡氏。

  胡氏心下恼怒,面上只作笑道:“羽尘啊,今天你哥哥回来,你怎么跑了出去。即便是再怎么忙,也该顾着这一层亲缘,知道的只道你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竟目无尊长呢!”

  这句话可谓一箭双雕,一是讽刺白羽修一事无成,比不上他儿子;二来说白羽尘目无尊长,实则在说白羽修更加目无尊长。胡氏自从白羽尘得到朝廷重用后,在家里的地位也一下子攀了起来,这几年竟是连正室刘氏的面子都敢拂了。

  刘氏一派天真,喜怒皆出于心臆。是以并未听出胡氏的讽刺。而白羽修则淡淡的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白斐见儿子如此混不在意,也不好说什么,心下只觉怅然。说到底,他还是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白羽尘自然知道母亲的意思,他微微皱了皱眉,因觉不好逆了母亲的意,又不想家里多生事端,只道:“母亲教训的是,儿今后自会多加留心。”又道:“大哥一路风尘,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刘氏听白羽尘如此说,心下一阵高兴,笑道:“还是羽尘知道孝顺亲长。”又转头对白羽修道:“你就下去休息吧,一回晚饭我让人送去你屋里。”说着,转头对白斐道:“老爷也知道的,羽修不惯许多人同桌吃饭。”

  白斐很满意两个儿子为家里着想,多加隐忍的做法。于是点点头,对白羽修道:“你下去吧。”白羽修行过礼,走下了堂前。白斐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下怅然,目光也温和了许多。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究竟是毁在了优柔寡断的他的手上,教他怎么不难过。

  如今白羽修性情大变,已无法再做些什么了。这本来是他想看到的,可是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法接受。他心知胡氏得志猖狂,经常欺压到刘氏头上。好在刘氏天真烂漫不拘小节,很多事情竟浑然不觉,倒没什么好过不好过的。

  只是白羽修却是尽极聪敏,胡氏的一举一动他都瞧在眼里。他竟能如此隐忍,白斐也不知该为之喜抑或为之悲了。心下千头万绪,只化作无声的叹息。他转头对胡氏道:“晚上的事你好好的安排。”说着,拉着刘氏的手下了堂去。

  胡氏应了他的话,看着他拉刘氏手的样子,心下好不烦躁。她恨,即使是白羽修如今玩世不恭一事无成,白斐还是会用那种尽极温柔的目光看着白羽修。还是会默默的袒护这个废材儿子。即使是她样貌心智皆在刘氏之上,白斐还是小心的呵护着那个在她看来蠢笨愚钝的刘氏。虽然她已经接管家中事物,势力凌驾于众妻妾之上,却始终无法得到她想要的。

  她眼中充满了嫉妒,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白羽尘低低的唤了一声娘,她才从思绪里回到现实,看着这个儿子,她的嘴角漾起一丝温柔的笑,道:“你也去休息吧,娘还要安排晚膳的事。”

  白羽尘点点头去了,他觉得自己很是没用。竟然不敢开罪如今已经失势的大娘和哥哥,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爹不喜欢家中鸡犬不宁。可是他却真的怕自己到时候没办法护住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以大局为重了。可是他的心却未因此平静下来,相反,新潮还更加的汹涌起来。

  他一直想好好保护自己的母亲,那个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让他受到半点委屈的母亲。他的母亲,从来都不苛求他能够出人头地,从来都不会说什么你要给娘争气之类的话。只是默默的和他父亲的妻妾们明争暗斗着,而他的父亲,却从来视而不见。

  他想到刚才母亲竟未开口责备他一句,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可是他却觉得更加愧疚,更加的自责,他究竟还是个弱者。突然想起李春风说的天空是红色的话,他笑了起来,是啊,他的确是弱者,这个是事实,也就是他的本质。

  他突然觉得轻松起来,面对现实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他很会欺骗,尤其是会骗自己。而今日他才真正感觉到了回到现实中的美好。

  逃避现实也许能不用面对一切的残酷,可是代价却沉重的令人无法呼吸,更可怕的是,人们却无法获知这一点。所以宁愿欺骗自己,宁愿逃避现实!

  他笑了,走进了房间,燃上了灯,虽然外面的天还亮着。他需要这簇火光,他笑着,把袖中的那个荷包拿了出来,低低的诵念起荷包上面的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然后,轻轻的把它覆在那一点跳动的烛火上。直到火焰将触及到他的手指,他才松开了手来,看着它缓缓的飘落在地下,直至化做一缕青烟。

  他又笑了,面对现实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守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包括亲情,包括友情,包括,爱情……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魇中,无法脱身了,但他还是固执的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什么。他的笑,在烛火中,是那么的不真实。而地上那个描金荷包最后的一缕青烟,似乎是对这个迷路的孩子的叹息,那声叹息,在地上缭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有句话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许多事情,是人力无法改变的,所以,最后结局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跌入深宫的胖墩:第二十九章。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跟水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发现李春风有很多瞒着水扣的事情,这些却有都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例如那天蓝希儿的那句‘怪不得仲遥哥老说你的好’让我疑惑至今。那个仲遥哥李春风肯定认识,而水扣竟从未听闻李春风与一个叫仲遥的男人有过来往。

  我心里憋闷的慌,只好安慰自己说现在自己的地位很高,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正想着,车子突然停住了,依稀听见木头折断的声音。

  水扣拉开帘子问把式出了什么事,车把式说是什么轴裂了。我便与水扣下了车,赶着让水扣付足了车钱。水扣一边付钱,一边埋怨道:“这里离府上还有好一段路呢,可恨这条道上鲜少有车。”

  我道:“走回去也罢,顺带认认路也好。”

  水扣应了下来,我们便不疾不徐的走着。天还亮的很,至少还要个半个时辰才会暗的样子。我乐得欣赏京城路边的繁华,一路看的津津有味。很快,我们就到了管驿前。水扣雇了一辆车,我们就坐上了车去了。

  谁知半路上不知是谁家树倒了,我们就只好绕道而行了。往将军府上的另条路要经过一带花街柳巷,路上人多,车行的倒比走路还慢些。我很不耐烦,便拉着水扣跳笑了车,打算自己走回去。

  天还大亮着,街边那些窑子的红灯还未挂起来,倒显得有些冷清。我是最喜欢繁华的,当下也觉得无趣,便快步的往前走着,只盼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谁知就在我疾步往前走的时候,听见后面的水扣一声尖叫。我忙的回头看了去,只见一个醉鬼拉着水扣往一家客栈里走,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我当下恼怒非常,快步折了回去,抬脚就往那醉鬼腰腹间踢去。那醉鬼本就已经站立不稳,被我这一脚踢倒在地,一叠声的哎呦起来。

  我白了地上的醉鬼一眼,拉起水扣就往回走,却听见那醉鬼叫唤起来:“你们这帮兔崽子,还我给我打!”话音一落,几个打手横着拦住了我们。

  妈的,今天运气可真背啊!我当下生呼吸一次,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我把头抬起来,高声道:“怎么着?光天化日的还想动手打人不成?”

  那几个狗腿子恶声道:“你踢了我们三爷,没赔礼道歉就想走?我可告诉你,没门儿!”

  我道:“你们家的爷调戏了我的丫鬟,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那个醉鬼已经被人扶了起来,走至我面前恶声道:“你这小娘皮好不识趣,今儿我洪三爷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世俗伦理!”说着,便挥手示意那帮狗腿子动手打人。

  我见那帮狗腿子逼近,当下厉声道:“慢!”然后轻蔑的看了那个醉鬼一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醉鬼笑道:“我管你是谁,谁不知道这条街是我洪三爷的地盘?岂容你个小娘皮在这里撒泼?”说着,奸笑了起来,他身后的狗腿子也是一阵奸笑。

  我当下心道不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敢情我今儿出门忘翻黄历了,我当下服软道:“那洪爷想奴家怎么个赔礼道歉法呢?”左右不过是两个钱倒霉,最重要不能被人打,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

  那醉鬼听我如此说,心下大为高兴,身上的疼也忘个大半,当下道:“算你这小娘皮识趣儿,这么着,你就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跪下磕个头,再把你这个丫鬟孝敬我,我就饶你这一回。”说着,又一阵淫笑。

  路人见状,都纷纷的跑开了,竟无一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我不由大怒,叱道:“我乃辅过将军的千金,你竟敢对我这般言语,想是活腻歪了?”

  只听那醉鬼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吃了败仗,灰溜溜跑回来的将军的女儿。怪道这么冲呢!你可比你爹出息多了。”说着,狂妄的笑了起来。他身后的狗腿子也跟着狂笑。

  我突然觉得受了极大的耻辱,在战场上,我被父兄放弃了,性命难保。如今回来了,居然还要受这样的侮辱。眼眶里不由的盛满了泪水,我当下道:“有种你今天就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我唯一能保住的尊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能低头。

  那醉鬼见我流泪,当下酒也醒了一大半,只听他道:“老子最见不得哭哭啼啼的女人了,你趁早别哭了!”

  我怒道:“我的眼泪就是留着洗后脚跟,也犯不着为了你这种人渣流。”我接着骂道:“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话未说完,脖子就被他一把掐住了,我百般挣扎,却发现他的手越勒越紧。

  水扣忙的上来扯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手推开。只听他恶声道:“你找死,你爹是个窝囊废,我今儿替他清理了门户,他还得巴巴的上门来谢我。”说着,狂妄的笑了起来。

  我几乎晕厥过去,手脚也渐渐的无力起来。

  就在我快不行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脖子一松,我整个人软了下来,眼看就要跌坐在地上。却落如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中听见头顶上一个温和的声音:“三爷在大街上做出这种事,恐怕于令尊的清誉有毁吧?况且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