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
“虚心点,小强你别再捣乱,好的家教老师不好找。”蔡姨放下丰富果盘后,抱起小萝莉,笑容温柔,“小果儿,我们出去一起看动画片。”
书房就剩下心态平静的赵甲第和内心波涛汹涌的司徒坚强,对于赵甲第这类剑走偏锋的考试杀手来说,掌握了雄厚扎实的数理化基础,加上有优秀而系统的思维方式,在理科领域已经有点万法自然的味道。司徒坚强尴尬地啃着西瓜,咬牙切齿,心思复杂,本来对这种深藏不露的外挂式高人他一向十分崇拜,奈何刚进门那会他才表现出酝酿已久的杀气,太快变脸,司徒坚强感觉也忒娘们了,只能维持僵局,不知道去找个突破口,没法子,他的脑袋瓜早就生锈,懒得动脑筋,打架玩乐都是一根筋,直来直往,谁让他qq昵称都是以“游侠”自居。
“服气了?服气了就开始给你补课,你不拿出课本也没关系,有草稿纸都行,东西我都还没忘干净。”赵甲第笑道,“你们家给我的工资是保底8oo块,一个星期保证1o个钟头的家教时间,一个钟头2o块钱,不便宜,你好好珍惜。然后会根据你的学校成绩排名上升来计算附加薪水,别瞪我,你就算故意放水让成绩后退,蔡姨也不会扣我保底工资,合同上都已经说好,再者,以你班级倒数第二的成绩,后退比前进还要困难。”
“困难你妈了个逼!”司徒坚强被触及最不愿别人提起的软肋,立即飙,十足少爷脾气。一个不知上进的富家子弟,成绩一塌糊涂那是很个性的骄傲事情,决不允许成绩好的牲口来指手画脚。
赵甲第见蔡姨抱着小萝莉离开书房后已经把房门关上,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司徒坚强脸上,直接把这娃给摔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不等司徒坚强咆哮抓狂,赵甲第一脚踹在他腹部,差点让在学校打架出了名狠毒的虎犊子吐出苦水,捧着肚子,身体弓成龙虾状,眼睛布满血丝,在劣势状况下依然保持旺盛的战斗欲望,惯坏的有钱孩子不少都这德行,嘴巴又硬又臭,不知天高地厚,刚认识赵甲第的死党杨萍萍、黄华和胡璃都差不多这样,赵甲第熟能生巧,不给司徒坚强缓过气的机会,低声骂了句“叉你妹”,又是一腿扫在这孩子小腿部位,直接倒地,手就两只,一只捂肚子,一只捂小腿,司徒坚强终于懵了,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打转,却硬是忍住没流出来。
“嘴上积点德,你全家会死翘翘啊。”赵甲第冷笑,反正八成这份家教是要泡汤,也就彻底无所谓,蹲在门口,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打算这小犊子敢骂一句就扇一耳光,出乎意料,司徒坚强竟然咬牙扛住,疼痛稍微减缓后,抹了把眼睛,既不呼叫外援,也不挑衅赵甲第,似乎想要伺机而动。
赵甲第见他这德性,可比赵砚哥小时候强多了,那个二世祖最开始就喜欢走路的时候去撞他,然后没撞到人,就很夸张地躺在地上打滚,哭得撕心裂肺,就跟赵甲第爆了他菊花一样,然后他老娘就会屁颠屁颠跑出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赵甲第,赵三金这种情况一般不表言论,倒是老佛爷每次都站出来刻薄嘲笑,呦,也不知道这孬种到底是谁的种,怎么跟瓷器一样,一碰就疼啊。后来赵砚哥现这招不管用就彻底放弃,直到上小学四年级左右,才被赵甲第下猛药彻底降伏,终于舍得改邪归正。
赵甲第忍不住笑了笑,抛给跟他对视的司徒坚强一根烟,把打火机也丢过去。
“别瞪了,你瞪上十个钟头我还是活蹦乱跳,用眼神杀人?你以为你是谁啊。”赵甲第打趣道,抽着烟,吞云吐雾,姿势老辣,显然是一杆老烟枪。
“妈……,草,等老子抽完这根烟,再收拾你。”刚要骂口头禅的司徒坚强吃一亏长一智,立即收口,也不含糊地就抽起那根玉溪,动作也不生疏。
两个原本应该“相亲相爱”做辅导补习的老师和学生就这么抽着烟,气氛诡异。
“不打算喊救兵?”赵甲第抽了大半根后笑问道。
“喊个屁,老子打架从来都是单打独斗,除非实在碰到实在没法忍的贱货,才拉兄弟一起轮了他。”司徒坚强咬牙切齿道,真他娘疼,这家伙有点猛的。
“还这么有骨气?”赵甲第挑了挑眉头道。
“鸡…巴骨气,单挑打架输了老子也还是要逃的。”司徒坚强诚实道。
赵甲第哈哈大笑,这娃有悟性。
赵甲第靠着房门,抬起头吐出一个烟圈,感触道:“其实单挑没意思,得群架才有劲,四五十号人抡板砖铁棍西瓜刀挤在一起,撩阴腿,黑虎掏心,猴子摘桃,怎么阴损痛快就怎么整,不过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别忘了把后背让给信得过的哥们,要不然很容易吃亏。”
“你行家啊?”司徒坚强纳闷道。
“跟你比,估计能算行家吧。”赵甲第笑道。
“那你还能英语吃鸭蛋还考57o分?”司徒坚强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赵甲第咧开嘴笑道:“彪悍虎人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司徒坚强撇了撇嘴,不想服气,可心底却是有点摇摆了,他艰难起身,打开窗户,把烟头丢出去,让书房通风,坐在椅子上,望着将烟头准确弹出窗户的“虎人”,认真道:“得,就你给我做家教老师吧,要不然我想报仇都找不到人。不过我可警告你,不是警告,是提醒,别打蔡姨的主意,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甲第微笑道:“我近期是萝莉控。”
司徒坚强错愕,痛心疾地哭丧着脸喊道:“好汉,求你了,别对果儿下手!”
正文 第27章 这样吗?
一般人的生活是什么,就是身边擦肩而过n位身怀批量版《九阴真经》《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的高人,都得不到一句“小兄弟我看你根骨清奇,拯救世界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而虎人的人生是什么,就是被这些高人哭着喊着抱大腿,声泪俱下,祈求虎人收下他们做便宜师傅,怎么打骂都撵不走。这是疯婆娘胡璃的著名论调,这个已经去四川某偏远山区做志愿者老师的“良家妇女”经常这么称赞赵甲第,当然,她觉得自己就是灭绝师太那一类高人,才死皮赖脸缠着小八两,赵甲第对此一向视作无福消受,不过胡璃他扛不住,一个18o度变脸的司徒坚强应付起来还绰绰有余,女人不理解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不打不相识,那是因为她们不懂男人的江湖,司徒坚强自诩当世游侠,并不觉得自己走迂回路线曲线救国就是孬,他揉着肚子,一脸好奇望着重新坐回椅子帮他设置补习大纲的大虎人,问道:“赵哥,你懂武术?有没有秘籍,送我几本啊。”
“几本?几本就想做高手?怎么也要几十套才能做大侠吧。”赵甲第笑道。
“这么狠?”司徒坚强讶异道,他跟一般富家小孩和败家子有不小区别,因为凑巧见识过一些东西,所以对武术这门神秘兮兮的学问格外向往。
“你真信啊,脑袋瓜进水了?怪不得天天考试垫底,就你这天赋悟性,就是真有秘籍,你也是七窍通了六窍,完全看无字天书。”赵甲第很不客气打击道,到小区是晚上6点半,吃饭加做两套考卷花去两个半钟头,打算再花半个小时给这个不靠谱的学生制定一份详实的“战略大纲”,然后就闪人。
“七窍通了六窍,不是天才也是响当当一号人才哇。”司徒坚强迷糊道。
“你果然是一窍不通,无可救药。”赵甲第绝望道,这学生也忒没天分了。
司徒坚强挠着头,嘿嘿傻笑,玩文字游戏,他的确不擅长。
半个钟头后,赵甲第把密密麻麻写满一张草稿纸的计划书交给司徒坚强,“你别急着让我给你补习具体知识,先把这个大纲背下去,先做到心中有数,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做家教拿工资,我也不好昧良心赚钱。”
“别,赵哥你教我两手能掀翻人的把式就成,学习这东西随便混着就差不多了,要是蔡姨不给你工资,我自己掏腰包给你。”司徒坚强豪爽道,不过赵甲第的计划书还是老老实实接下,身边一个惹他不高兴,自己就又被放翻了,在学校里比较跳的那一类货色,基本上都是打嘴仗比动手厉害无数倍的渣,司徒坚强见多了两帮几十号人分成两批美其名曰干仗,先是一顿跳脚大骂,搞得声势浩大,最后还不是和事老一出现就拍屁股闪人,无趣的紧,司徒坚强这才走游侠路线,打架从不废话,直接干翻一两个再说,反而爷就烂命一条,打一个就扯平,打一双就是赚,上了高中他就开始跟社会上底层混混不对眼,这群人里头还是有狠人的,所以司徒坚强眼力劲不错,知道赵甲第那几脚不是靠蛮劲就可以耍出来的私货,很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还有分寸,就像,蔡枪那批人,这让被人刻意排挤在那个世界之外的司徒坚强很兴奋。
“能赚两毛钱干嘛只赚一毛钱?”赵甲第笑道,“书我一定要教,你要成为单挑无敌的高手我没辙,但让你少吃点亏,应该还是没大问题。”
“真的假的,说话算数?”司徒坚强两眼冒光。
“算数。”赵甲第点头道。这个世界没有踏雪飞鸿飞檐走壁的轻功,没有隔山打牛飞叶伤人,没有让人一夜之间天下无双的丹药,再猛的好汉要害挨了枪子,除非极少数大猩猩级别的猛人,都得翘辫子,他能教给司徒坚强的东西不是秘籍,不是任何捷径,只是让他每天早晚去跑1o圈操场,俯卧撑,单杠都按计划搞一些,最多就是传授几个不太内行的站桩,说到底,还是打基础,走滴水穿石这条最笨的路线,当然论打架技巧偏门,赵甲第还是有很多宝贵实战经验的。
“好,我这就端茶去。”司徒坚强喊道。
“干嘛?”赵甲第没能理解这孩子天马行空的想法。
“拜师学艺啊。”司徒坚强理所当然道。
“拜你妹,你以为我是混江湖的,我是一名野鸡大学毕业后就得为房子妻子孩子打拼奋斗的良民,上海的房价又丧尽天良,要是纯粹靠自己买房,我估计每晚做鸭卖屁股都买不起。”赵甲第笑骂道。
“简单,我找个留学的富二代美眉给你,保准少奋斗几十年,我认识不少,她们在国外包养小白脸都玩腻了,就中意赵哥你这么爷们的汉子。我只保证她们可以跟你上床,能不能结婚还得赵哥自己的手段,毕竟她们不少人的家庭还比较看中门当户对,凤凰男什么的现在也不靠谱了,一旦出息了就做陈世美,还有些更过分,做白眼狼,里应外合,这种事在我身边就生过,赵哥你别误会,我可没说你。”司徒坚强一本正经道。
“这番话总算有点含金量。”赵甲第笑道。
“我又不傻,只不过不喜欢读书而已,怕读成书呆子,太傻…比了。”司徒坚强烟瘾上来,又跟赵甲第要了根香烟,是玉溪,抽的不多,边抽烟边旋转椅子,一脸略显稚嫩的茫然,苦笑了一下,“就像赵哥英语考鸭蛋一样,肯定有难言之隐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个男人没点说不出口的痛。”
“别装深沉,你跟我不是一个性质。”赵甲第没有继续抽烟,只是看着其实只比他小一两岁的家伙。
司徒坚强抽着烟,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偶尔,赵砚哥那个不招人待见的纨绔也会独自抽着烟,这么沉默。
等房间烟味消失,赵甲第就离开书房,跟蔡姨打招呼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很可爱的小萝莉窝在她怀里睡觉,她在看一部叫《红镜头》的纪录片,是一系列中共领导人“红墙摄影师”的照片和影像,声音很轻,她看得也很专注,茶几上煮了一壶普洱茶,赵甲第之所以知道《红镜头》,是因为赵三金看了无数遍。蔡姨见赵甲第走出来,因为抱着小果儿,她就没有故作姿态地起身,微笑道:“路上小心点。”
赵甲第离开这个似乎没有男主人的家庭,如释重负,那个蔡姨的气场太诡异,总让他不能无所顾忌,赵甲第理解为是她太漂亮的缘故。
“姨。”司徒坚强毕恭毕出门后敬喊了一声,屁股没敢整个坐在沙上,只有一半。
“去漱个口,抽二手烟对小果儿身体不好。”蔡姨低头喝了一口茶。
如获大赦的司徒坚强立即跑去厨房刷牙,回来继续正襟危坐,今天蔡姨似乎心情不错,时不时给小果儿哼哼儿歌。
“姨,这次我一定不捣蛋,把成绩拉上去。”司徒坚强承诺道,之前几任家教女的运气好点,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反正成绩就是雷打不动,班级倒数第二,男的就悲剧了,你说你的,他玩他的游戏,偶尔还看一下某岛国的床上文艺片。
“怎么突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蔡姨笑道,没怎么当真,她对这个孩子一直是不放弃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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