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
尤其听到马尾辫那风情无限的一耳光外加一脚,三人面面相觑,连商雀也刮目相看,好感更甚,联想到对自己死缠烂打的韩伶,好生唏嘘了一番,自己跟八两叔的境界就是没得比,韩伶是只会下绊子耍诡计耍情敌耳光,可马尾辫都已经能够跟后期的胡璃杨萍萍那样对男人出手了,完全就是孺子可教潜力无限嘛。
几个人蹲在马路边上抽烟,赵甲第让袁树去市买听装啤酒,马尾辫温顺乖巧地跑去市,看在小梅几个眼中就是太***贤妻良母了,对此并不得意的赵甲第分析道:“这事情闹不大,我身份证并没有转到学校这边来,他们就算去网吧前台查,也不好找,除非报警。”
说到报警,赵甲第瞥了眼商雀,微微一笑,商雀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赵甲第想起了当年小学毕业两个小屁孩跑去那人高马大的班主任家里,两把西瓜刀,把平日里最喜欢扯调皮学校领口扇耳光的壮汉给吓得屁滚尿流,一阵闹腾翻天覆地后就有了商雀让赵甲第至今仍然记忆鲜明的一句话,敢报警,杀你全家。太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了,回想起来简直有点可爱,这时候袁树拎着一袋子啤酒小跑过来,一人两瓶,没忘记赵甲第那份,也给自己买了一瓶,因为她觉得这时候谁不喝都煞风景,她没喝过酒,但她想融入这个圈子,这是赵甲第介绍给她的第一个圈子,就算喝酒喝到胃出血,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别的女孩在为一部还珠格格患得患失的时候,她已经聪明早熟得知道去通过生活剧学习人情世故,对赵甲第来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那对袁树来说就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城府和眼界。
她给赵甲第拉开一罐啤酒,自己也打开一瓶,赵甲第瞥了她一眼,说不会喝就别喝,袁树一口咽下那一口啤酒抬起头笑着说没事我现啤酒其实挺好喝,赵甲第也不揭穿她蹩脚的小谎言,他觉得她现在的模样挺有意思,就像亲手把一个三好学生五好青年给一点一点带成坏孩子,很有戏剧效果。小梅几个其实并不缺低程度的义气,喝了点酒壮了点胆后话就多起来,大有胆敢让哥跨出一步哥就要一脚踏平庐山的气势,赵甲第没在意,打架斗殴的事情几年前就玩腻味了,高中后两年都是黄华虎子几个吃饱了撑着的愣头青在惹是生非,说难听点赵甲第同志就成了擦屁股的劳模,也难怪杨萍萍他们父母对赵甲第特别“感恩戴德”,赵甲第由着小梅几个在嘴上逞英雄好汉,反正这也是促进交情的必须阶段,现在赵甲第开始认真对待身边每一份潜在关系,他并不确定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总觉得百利而无一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做可惜。小青和胖子阿福说得很起劲,大谈高中阶段的辉煌事迹,他们一个来自复旦附中一个上海中学,估计知道牛皮吹破也没谁知道,倒是小梅安静很多,袁树笑而不语,她可是亲眼见识过赵甲第一个人挑翻郑坤和戚皓的场景,今天她又亲眼看着他轻而易举干倒了五六个绣花枕头,对他开始生出一种盲目崇拜的苗头。她以前知道到了一定级数权力和金钱能带来安全感,赵甲第的拳头让她知道,一个男人的武力值也一样可以。
袁树喜欢他不骄不躁轻轻喝酒抽烟的样子,很喜欢。
因为不矫情,很爷们。
“就是他们!”一个尖锐愤怒的声音响起。
一群人,2o多号人马,浩浩荡荡,为的是那个被揍趴下最后还挨了袁树一脚的潮男,跑路的时候还捧着小腹,十有**受伤不轻,看现在阵势,他没报警,而是选择更直接更暴力的手段解决恩怨。也算赵甲第这边运气不佳,这个就读一所野鸡大学的小伙子不是一般混迹网吧的无业游民,他是江西景德镇人,家里老子年轻的时候混过黑,现在漂白了,余威尚在,到了上海,很快就认识了一帮吃社会饭的江西老乡,一些包工头之类的,大多都扎根在建筑工地上,还有一批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别以为上海处处是高楼,寒酸的地方依然寒碜,这些娃就在这些地方混饭吃,靠着借钱不还或者偷鸡摸狗的勾当玩点小义气,有钱了逛三流小酒吧尤其是学校边上的,以泡成功学生妹为荣,以为上了个读野鸡大学的女大学生自个儿就会顺着也有文化了,没钱了就合着抽一根红双喜,吃顿几十块钱的饭都得一起掏钱,一个个乐在其中,从不知道未来和前途是个啥**玩意,所以潮男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是天降甘露,这年轻公子哥不缺钱,有他爸的光环在,跟他一起玩有钱拿而且说出去也有面子,所以这尊菩萨气急败坏一个电话,已经有不下五辆面包车杀过来,***出个场露个面就有人手两百块的“出场费”,还有好烟抽,谁不愿意赚这个钱。
小青不叼烟了,胖子阿福不吹牛了,脸色苍白。
小梅反而抽烟更凶一点,狠狠吸了一大口,将烟头砸在地上,碾碎,站起身走到商雀和赵甲第身边,不轻不重说道:“算我一个。”
“小梅,带小青和阿福先走,今天这事弄不好书都读不成,你们是有大前途的好孩子,没必要牵扯进来,复旦啊,我家小树树未来的母校,我一直仰慕得紧,你们三个别冲动。”赵甲第笑道,示意小梅三个先闪。胖子阿福和小青立即就转身走人,身高一米七不到体重勉强破百斤的小梅还是不肯走,商雀笑骂道你小子弱不禁风的就是给我们打个掩护都不中啊趁早滚蛋,平时相对室友更一丝不苟一些的小梅嬉皮笑脸起来说不走他娘的从小老实到现在姑娘手没牵上早恋没谈上更别说打架了,今天也要爷们一回,要不肯定悔死,谁也别拦我,今天咱就是豁出去了,谁劝我跟谁急。商雀望向赵甲第,赵甲第点点头,没说话,但双方意思都明确了,不拦着,这小子算是进入了他们圈子的第一道门槛,接下来考察一段时间,如果靠谱就拉进去介绍给老杨他们,今天这事怎么闹最后都会把小梅给“摘”出去,意思就是小梅明天肯定会继续一清二白地继续读他有前途的名牌学府。
小梅吃错了药不肯走,袁树拎着剩下的啤酒也杵在原地不动,赵甲第望着赶来的面包车队笑道还不躲起来,这可不是在网吧就几个人,等下一群人哄上来我可顾不上你。
袁树只说了两个字,不走。
赵甲第骂道你傻啊,等下几十号人涌上来,老子没三头六臂,救不了你。
袁树说了三个字,我乐意。
赵甲第说不出话,吃瘪。
商雀大笑,幸灾乐祸,看八两叔吃瘪的机会可不多。
“小梅,脱外套,要度弄装备了。傻妞,把啤酒给我。”赵甲第笑道,不理会袁树和小梅的纳闷,接过剩下的六瓶啤酒脱下外套,用外套裹起两瓶,然后剩下四瓶对半分别丢给商雀和小梅,商雀驾轻就熟,小梅也很快有模有样捣鼓出来一件简易武器,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本能的忐忑和有点畸形的兴奋,就是没有一丝害怕,用老杨的话说有一类人天生就是舔刀口摸枪杆的料,以后的日子证明小梅第一次进射击俱乐部就大放异彩,再后来就迷上了玩既烧钱又骚包的蝴蝶刀,那会儿赵甲第圈子里的人都感慨要是在高中就碰上这丫的铁定能调教成一名响当当的凶悍刀客啊。
瞥了眼马尾辫,这妞满眼的信赖和信心,看得赵甲第一阵蛋疼,心想妈的老子不是学过什么九阴真经北冥神功的高手,有现在身手,也就是有一定底子,加上前两年死命钻研了一本顺手买来的《拳道功法学》,2o块钱,当时还打八折,就是16块人民币,吃顿肯德基都未必够,再猛人再好汉也经不起几十票汉子玩车轮战啊,你这傻妞还***一脸崇拜和两眼放光地看着我,真当老子是天下无敌啊,赵甲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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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喜欢
(今日为“烽烟再起”万字更新)
学校里的小打小闹大多都是幼稚做作的,偶有狠人玩狠差不多就算霸气,到了社会上,最底层的混子,其实也不敢轻易碰刀,一部分是怕进局子玩倒立之类的,还有一个很实际的原因就是你又不是亡命天涯的跨省流窜犯,砍了人蹲不蹲局子先不说,弄不好就得赔偿医药费,一赔就得几百上千,谁他娘的有钱了还砍砍杀杀,就因为没钱才混这一行,所以一般痞子就算玩刀,下手也有分寸有讲究,当然,到了独霸一市一县地下世界那个层次的涉黑份子,赵甲第从没碰上过,他估计这伙人可能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不过所谓夜路走多了难免撞见鬼,他偶尔几次闹大的群架经验,让赵甲第明白一个鲜血淋漓的道理,擒贼先擒王之类的对付最底层砍个人都要顾顾尾的小喽啰是可以的,对这些家伙搬砖头玩狠是王道,可再往上一点,对付东北河南和江西这些抱团护短很厉害的人,弄出点血就想镇住谁,根本别想做这个梦,拳头不够硬,人数不够多,只有被玩残玩死的份。
久经战场的赵甲第一马当先,气势十足。
两帮人都没你来我往装腔作势废话一通,见面了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面对人海战术,赵甲第唯一幸运而幸福的事情就是这些面包车里下来的家伙因为怕摊上聚众斗殴行凶的罪名,都没有操家伙,至于跟潮男一起跑来的那伙人,还是绣花枕头,花拳绣腿都不会,纯属呐喊助威壮声势的角色,顺风局踩人可以,逆风局十有**不顶用,景德镇潮男也知道这点,不过他一点不相信那只癞蛤蟆和那个漂亮婊子能扛得住这波来势汹汹的人海战,在网吧洗手间被挨了耳光和脚踹后他第一时间就经验老道地喊人盯梢,然后打电话叫援兵,一人两百块外加一包软中华,要不咋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装满江西老乡的面包车就汹涌而来,果然是一支穿云箭几辆面包车来相见,在学生时代,景德镇潮男也算牛人了。
一夫当关的赵甲第,第一个冲上去的甚至不是做惯了尖刀角色的麻雀,而是愣头青小梅,生猛得让所有人由衷感慨,悍不畏死啊,不仅袁树,连赵甲第都哑然失笑,小梅一点没打折扣地很爷们挥舞装有两瓶啤酒的外套冲上去了,没有章法地回旋一通,然后又很快地被一群汉子给三拳两脚就打趴下,第一次打架然后第一次挨揍的小梅实力没有,勇气和血性还是很足的,即使倒地半阵亡了,还不忘拉上谁的脚,让人摔一跤,潮男那伙等着检漏和事后装比一回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脑残啊,面包车里出来的家伙心里都嘀咕眼前就三人,第一个就这水准,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了。
幸好赵甲第和麻雀没浪费烈士小梅的“英勇献身”,两人手中外套杀伤力瞬间爆炸出来,第一个被麻雀砸中脑袋的倒霉蛋立即就打了个旋转,暂时彻底丧失战斗力,赵甲第出手更不含糊,外套砸翻一个,顺手绕住另一个家伙手臂,扯过来,就是一记近身的凶猛膝撞,再废掉一个,和麻雀稍稍拉开一段距离的背对背,因为靠太近,一旦一个被缠上,很容易两个人都被乱拳打死老师傅,离太远,就要照应不到。
一片混战,单兵作战再出色,也难免吃到黑拳阴招,不过赵甲第和麻雀的持久作战力和抗击打力都出人意料,被踢中一脚吃了一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当商雀外套撕碎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七八号人,而小梅也爬起来又趴下了好几回,鼻青脸肿,不屈不挠,精神可嘉,打不死的小强,真不知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信仰支撑着这个小伙子如此卖力,也亏得他时不时吸引一下外围火力,赵甲第和麻雀才能释放出最大程度的战斗值,最重要的是一时间没有谁注意到一旁的袁树,她没有自作主张天真烂漫地打电话报告警察叔叔,她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假,却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站在边缘纹丝不动,毫不退缩,只是紧咬着嘴唇,盯着战局,神情坚毅。
“麻雀,老子得在趴下前收点利息。”赵甲第打出了血性狠劲,一抹嘴角血迹,他外套比较厚,还撑得住,麻雀已经纯粹靠双腿两胳膊跟人玩近身肉搏,他那张英俊到出小白脸范畴的脸蛋也有点狼狈不堪,不过比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小梅还是要能见人一点。
赵甲第这话一说,麻雀立即就明白八两叔的意图,立即露出个阴险笑脸,二话不说迸出一股凶残的狠劲,竟然玩了一个让小梅和一众敌人叹为观止的高难度高鞭腿,这种活一般在底层群架里不常见,华而不实,浪费体力,而且充满挑衅,再帅气的脸都成了群嘲脸,很能吸引仇恨值,果不其然,将一个家伙横扫出去老远后,不少注意赵甲第的牲口都朝他杀过去,趁这个空隙,蓄势已久的赵甲第像一头豹子窜出去,路线笔直地冲撞过去,不缠斗不停留,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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