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
“正确。”袁树掩嘴笑道。
赵甲第坐起身,不由分说脱下袁树鞋子,确定白嫩小脚腕没有大碍,低头看着那双洗得泛白的帆布鞋和露出一小截便宜廉价却干净清爽的袜子,有感而说道:“汤臣一品那房子会很快转到你名下,你是出租还是卖给别人我都不管,你反正脑袋瓜不比我差,是拿去投资还是做小收租婆估计都不会亏,要是不知道卖了后攥着几千万的原始资本从何下手,没关系,现在私人理财多了去,一千万就足够踏过门槛,别说你有六千万,再大的银行也要把你当姑奶奶大菩萨好生供着伺候着,要还不放心,存着吃利息,这件事情你自己做主,我不干涉。还是那个庸俗的论调,只要别养小白脸膈应我,一切随意。这事情就这么说定,再就是我现在给司徒坚强做家教,以后我看能不能周末把你们放一起,毕竟说到高考,我有言权,估计老师也不能教你更多,但我可以,拉你和司徒坚强一起,让你高考冲刺一下上海市理科状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跟他处好关系,那小子十年内不走弯路,以后别说上海,我估计在长三角都是一号人物,他大出息,对你我都有好处,当然,别跟他走太近,太近了我不乐意,你是我女人。最后一点,我争取帮你安排一下你妈的工作,一定让你做一只有无忧虑快快乐乐的金丝雀。”
赵甲第停顿了一下,突然自嘲道:“没想到我也有功利的一天,早干吗去了。”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话做事。”袁树真诚道。
“为什么,不觉得庸俗吗?”赵甲第讶异道。
“我本来就不是有资格谈高雅的女孩啊,你庸俗一点,我才不会觉得你虚无缥缈,要不然你以为天上突然蹦下一个随手砸我一套豪宅的家伙,我能一下子心安理得接受?你不能奢望一个进了汤臣一品大堂就小腿打颤的女孩有多优雅端庄。”袁树笑道,小脸蛋更妖娆了。
赵甲第笑了笑,不置可否。
女人天生丽质就跟男人出身富贵之家一样,是最大的幸运资本,但后天修养,一样重要,多少富二代红二代公子哥最终泯然众已,多少漂亮女人沦为权力和金钱的玩物,人老珠黄?赵甲第想起家里老佛爷一句只对他一个人说过的金玉良言:这男人啊一生下就得会爬山,有个好老子最多也就是能托一两把,以后还得靠自己咬着牙上进,山上人少,风光也就好。这女人啊,不是嫁个有钱人就安逸了,没用的,再好的男人也有不靠谱的时候,指不定还要捅自己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做媳妇的一刀,所以还得靠自己。
此话最是诛心却也最不诛心。
最后,商雀提议找家连锁酒店或者小旅馆对付一晚,小梅没意见,袁树有点困难地站起来,脚伤不重,但跑路的时候不觉得痛,现在刺痛已经一股脑汹涌而来,她突然看到赵甲第蹲在阶梯上,没起身,她不明白,赵甲第一脸平静说我背你。
凌晨,寂寥的街道。
岁的年轻男人背着一位更年轻的马尾辫,缓缓前行。
女孩流着眼泪悄悄说我喜欢你。
男人说好啊别爱我就行。
趴在男人温暖肩膀上的女孩擦了擦泪水,哽咽着说好。
她又问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了怎么办。
男人说不会的等我们都长大了你就会现外面的世界很大上面的生活很精彩,一定有无数的好男人让你挑选,等你看花了眼,就知道年轻时候傻乎乎爱一个谁是很笨很蠢的。
女孩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又迷路了,你会回来找我再背我吗?
他没有说话。
女孩紧紧抱住他脖子。
他说,好,那时候你站在原地等我。
正文 第69章 军花
在凌晨第袁树一伙人终于找到一家连锁酒店,两间房,一间双人床一间大床房,马尾辫弱弱说她单独要一间,可以自己出钱,赵甲第自然没理睬,马尾辫面红耳赤,一副慷慨赴死的可爱模样,不过最后赵甲第进了房间关了灯倒头就睡,把一旁短短几分钟路程就已经天人交战无数回合终于已经做好准备的袁树,给结结实实打击了一下,小妮子直挺挺躺在大床边缘,不敢动弹。
赵甲第入睡前想起一个段子,猜到身边女孩一定紧绷着心弦,就说了一遍。
在经济型酒店在大江南北一二线城市如雨后春笋冒出前一两年,曾有人找到赵三金求投资,说这一块可以精耕细作,当时那个家伙带着一整支精英团队死乞白赖数次登门拜访,不厌其烦的在赵三金碍于中间人面子,让他们书房浪费了海量口水,文件资料就有一大叠,演示过程眼花缭乱,那时候赵甲第凑巧在书房找东西,当时觉得抛开一些创业者必须的噱头,这个行业的确值得挖掘,当然赵甲第没兴趣掺和,只是看戏,赵三金嗯嗯啊啊没个正经,一脸不耐烦,最后不了了之,据说好像还是象征性给了的2ooo万,估计也是杯水车薪没大意义。事后餐桌上偶尔说起这件事,赵三金的一句话传出去一定会让那些职场弄潮儿吐血:尽扯一些老子听不懂的花哨术语,不高兴给你钱。
赵甲第一直奇怪,一身江湖草莽气息的赵三金带着金海实业左突右闯,怎么能到今天还屹立不倒,这有悖商业常理,赵甲第清楚的几次投资大手笔,貌似赵三金都仅仅是聊了几分钟就拍板,其实能进书房谈正事而且一谈就是几个钟头的,肯定夭折,只是赵三金故作高深当面应付而已,所以很多时候见着那些以为托关系进了赵太祖书房就万事大吉的商人,赵甲第都替他们默哀,因为那只是某个暴户心血来潮了想要给陌生人展示炫耀一下书房的品味。
说着说着,赵甲第就说了差不多一个钟头,而生活作息一直规律的袁树也沉沉睡去。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是清晨第躺在床上看一份酒店提供的菜单,这是他的老习惯,袁树睡觉的时候只是脱了外套,牛仔裤没有动,见自己没衣衫凌乱一丝不挂,眼神里没多少庆幸,但也谈不上失落,只是有些小女人心思的惆怅。
赵甲第把她送上出租车,挥挥手。
商雀和小梅站在身后,一脸男人都懂的坏笑。赵甲第也不解释,反正昨晚干了点什么就是畜生,没下手就是畜生不如,还不如沉默是金,三个人也打了一辆出租车,小梅坐副驾驶席,商雀轻声问道:“八两叔,什么个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赵甲第反问道。
商雀叹气,没有底气道:“你该不会是把她当做谢思吧,这样不太公平,袁树不错,跟那个婊子不一样,虽然同样是马尾辫,是校花,一个类型的气质,但袁树跟她是两种女人。”
赵甲第笑道:“我对谢思那么多牵挂,不至于为了她迁怒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孩子,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现在有点头疼,袁树比我预想得要聪明,这就不好玩了,看来要处理好得花心思,不过说实话,既然养了一只潜力值无上限的金丝雀,再让给别的男人让他们坐享其成,或者被别的男人抢走,我办不到,太憋屈太窝囊,我和她成死结了,就看最后谁输得更多一点。”
商雀松口气,道:“如果是这样,我支持。”
赵甲第眼神奇怪地看着商雀,道:“你还有精力管我的事情?韩伶没把你逼到绝路?对了,你是不是还对老杨的小姑姑念念不忘?”
商雀笑了笑,“韩伶现在乖多了,还知道跟我一起玩魔兽世界,曲线救国嘛。至于杨定波,她可是我的心魔啊,我这辈子算是彻底折在她手里,以前不知道自己有被虐倾向和制服控,遇上她才爆出来,不过幸好遭殃的不止我一个,黄华虎子也一样,一见到穿少校军装的杨公主,就兴奋,怪不得说谁谁拜在石榴裙下,老子的是败在她的军靴下了。”
赵甲第无可奈何道:“完蛋,刚听家里人说那位“公主殿下”晋升中校了,你们的魔障也一定更加凶残。”
商雀哈哈大笑,道:“没事,让杨大姑***皮鞭来得更猛烈些吧。”
赵甲第骂道:“无药可救。”
商雀神压低声音秘兮兮道:“老杨透露了消息,杨定波好像跟北京一红三代相亲了,那玩意一开始拽得无法无边,然后被杨公主给狠狠修理了一番,不过老杨嘴里的小道消息,可信度不是很高。”
赵甲第疑惑道:“她都相亲去,你不受伤?”
商雀一脸豁达,“不受伤,喜欢归喜欢,又没把她当自己禁脔的念头,不敢不奢望也没那**,咱热爱的还不就是杨公主的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吗,她真被征服,估计也就没那个味儿,这点我老早想得很明白,不过有时候也会偷偷遐想一下,她要真成了自己媳妇,结婚洞房那一天非要让她穿上军装,干活的时候还不让她脱,那**,啧啧,一定终生难忘。”
赵甲第哭笑不得道:“要是姓杨的知道你有这个念头,你就准备后事吧。”
商雀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赵甲第揉了揉下巴,道:“还别说,那样的洞房是挺惬意。”
商雀深以为然,“绝对的。”
两人很默契地不说话,显然是自动代入让杨定波穿着中校制服甚至是少将军装“干活”的美妙场景,深陷不可自拔。
商雀清心寡欲,到了一种连赵三金也不喜欢的地步。这位各方面无可挑剔的青年唯独有两个魔障,一个是八两叔,老杨他们一开始都认为两人有短袖嫌疑。还有一个就是名字很男性化的杨定波,江湖人称公主殿下,这妞3o岁出头,至今单身,却没敢说她是剩女,开悍马,说兰博基尼法拉利这些跑车都是娘娘腔男人的破玩具,偶尔出了军队休假,不是去青海无人区越野就是独自玩高风险的攀岩,想让她低头的男人从幼儿园起就没出现过,传言当年就读北京景山学校,被她扇过耳光的男生不在少数,大多至今仍单相思着孑然一身的她,能让眼高于顶的景山男人如此癫狂,靠的当然不是老杨家放北京并不起眼的家世,而是她小学毕业就将近一米七初中毕业已经一米八的身高,还有与之无敌匹配的身材,该翘该挺该圆的地方那叫一个**,该瘦该细的地方也是一点不含糊,她要是穿上高跟鞋,差不多能俯视所有男人,所以她开悍马,从没谁说矫揉做作,她天生就是开悍马的料啊,以前在南口的38军装甲6师,后来调进军科院做调研工作,跟她相亲的男人,家里没有个当将军还得是肩扛两颗金星的长辈,还真不好意开口,这种危险女人,也难怪商雀一直眼馋却不敢生出能付诸行动的野心。
赵甲第对女王系的女人一直不反感,可杨定波身高方面实在过于鹤立鸡群了点,所以接触下来不冷不热,当初为了老杨还跟她干过一架,实打实,绝没怜香惜玉,倒不是赵甲第没绅士风度,主要是如果他留手,那就只能被杨定波踩成猪头,事后她还算客气,请他吃了一顿快餐,赵甲第猜测她是不是性冷淡,也很期待她以后的结婚对象。
————
袁树赶到学校已经错过早自习课,昨晚接到赵甲第电话就匆忙离开晚自习课堂,甚至来不及请假,只是让同桌黄晓萍打掩护,叮嘱她如果班主任问起来就说家里出了点事情。袁树到了学校,先跑了一趟寝室,然后主动去班主任那里说明情况,班主任没有丝毫怀疑,袁树这种一个老师只有积了德才能教到的好学生,他一直很器重,恨不得当亲生闺女看待,见她安全返校,就只是安慰她安心学校,家里有困难一定要跟学校汇报,袁树带着负罪感回教室上课,免不了被黄晓萍一阵盘根问底,袁树没傻到告诉同桌实情,糊弄过关,上午课程完毕,等教室里绝大部分同学都去食堂,她走到仍在埋头苦学的司徒坚强身边,把手机还给他,还有五百块钱。
“班长大人,你都留着吧,我没用,别跟我客气。”司徒坚强抬头笑道,因为诚心诚意拜赵甲第为师傅的缘故,他对本就有好感的袁树更加“敬重”,昨天借她的手机和五百块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袁树笑着摇摇头,坚持己见。
司徒坚强知道校花班长的脾气,只好作罢。
“他让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袁树轻声道,犹豫一下,“别跟他说我借钱的事情。”
司徒坚强愣了一会儿,点头道:“没问题。”
袁树小跑出食堂,她吃饭走路和谈吐都有一种特别有节奏感,绝不拖沓,外人觉得是她仗着漂亮和成绩摆出清高傲慢的姿态,其实她只是想挤出更多时间来学习,仅此而已,别说戚皓那些从不为未来担忧的富二代,就是一般的只是单纯为一个杀出高考独木桥上一个名牌大学的好学生,也无法理解袁树对生活下一步未知的恐惧和随之而来的斗志和憧憬。
女孩要富养是不错,会古筝会钢琴会书法会芭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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