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
结束通话,蒋谈乐放好笔记本和咖啡杯,跳下沙,去小厨房亲自下厨犒劳自己,哼着小调,已经暗中判决唐文斌死刑立即执行的她这一刻甚至想,这辈子干脆一剩到底终生不嫁算了。
晚饭司徒坚强开着迈腾把赵甲第和袁树接去一家餐馆解决,餐桌上等菜的时候,袁树轻声说前两天一个叫裴翠湖的女人跟她说要把东郊那栋别墅送给她,就是袁树母亲做保姆的那套,这个她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问袁树要不要,袁树哪里敢答应,赵甲第听到这里点点头说房子不能要,然后告诉袁树既然决定出租汤臣一品就交给裴翠湖去打理,袁树点点头,裴翠湖是直接去的西南位育找她,在校长办公室,气场巨大,等菜上来,赵甲第突然问道:“小强,你手上有没有闲钱?”
“我月光族啊,没存过钱。不过要借的话还是能立马借个二三十万。”司徒坚强嘿嘿笑道,补充一句,“不用还的那种钱。”
“半年后还你,翻一番。”赵甲第看着司徒坚强,“有没有问题?”
“还个**啊。”司徒坚强话一出嘴,立即就打住,笑道:“师傅,别打我脸,钱我这两天就凑出个三十万,还不还的,咱不爱听。”
“这么阔绰?”赵甲第无语道。
“小钱,小钱。”司徒坚强嬉皮笑脸道。
“不是朋友就可以借钱不还,没这个道理。”赵甲第摇头笑道。他以前其实对钱一直很浑浑噩噩,因为在他的人生中,王半斤是如此,这个扬言3o岁出家做尼姑的疯女人把攒了将近2o年的红包全就全给他买手腕上那块5959p,麻雀和豹子这两个小也不必多说,都是我兜里有一块钱就等于你有一块钱的死党,后来遇见黄华胡璃这批货色,也大多没心没肺,这群二世祖富家千金挥霍爹妈的钱从来不心慈手软,对朋友也都信奉义字当头,但读了杨青帝的日记后,赵甲第猛然惊觉这他这一路勉强坎坷但大体一帆风顺,但绝不能单纯得近乎傻逼地认为钱就是身外物,一千一万块钱能保证友情不变质,那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呢?要不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这话其实透着辛酸呐,因为一沾上钱,十有**没好下场。这些话这些大道理,赵甲第不想跟司徒坚强细说,没必要,他希望尽量保持两个人相对简单的友谊,就像他跟室友相处一致。
很多道理,越是亲近的人苦口婆心,效果不大,反而是敌人和不相干的人,偶尔语,才出奇的振聋聩,杨青帝就是给赵甲第敲响警钟的那个角色。
杨虎人笑言,每逢清明,要带蔡姨上坟敬一杯酒,赵甲第觉得不管能否拉上高高在上的蔡姨,他也要独自去敬上三好杯。
司徒坚强见不能改变赵甲第的想法,也就随意,他对钱的认知就跟赵甲第前几年一模一样,合得来的,别跟哥说借,直接拿去,合不来看不顺眼的,不好意思,哥宁肯砸小白菜身上,折成纸船丢黄浦江也不给你。
赵甲第对袁树说道:“裴翠湖大概会每个月给你四万左右的房租,你每个月拿出两万交给我打理,剩下两万你自己计划。我估计到时候能每个月给你四万,扣除本金,两万就当我给你的零花钱。”
袁树张大嘴巴。
司徒坚强暗赞一声真他娘的刚猛。
袁树点点头,温顺乖巧。她知道汤臣一品的房子很贵,贵到咂舌,但还是没想到每个月房租就有那么多,估计等以后知道那里的单月物业费就高达起码六七千还会更吃惊。
“赵哥,你要干啥啊?”司徒坚强顺嘴问道。
“炒股。”赵甲第笑道,这个没什么好瞒的。
“短线?”司徒坚强错愕道。
“显然。”赵甲第笑了笑,因为司徒坚强要开车,就只是要了扎果汁,轻轻喝了口。
“那我多借一点,凑个五十万。”司徒坚强认真道。
“不怕血本无归?”赵甲第瞥了眼格外严肃的司徒坚强说道。
“师傅,又打我脸了不是。你好坏。”司徒坚强拈了一个兰花指,故作娇憨状。
袁树掩嘴娇笑,差点一口把果汁喷出来。
吃完饭,赵甲第提议路上走走,散散步,他叼了根烟牵着袁树,司徒坚强在后面跟着,尽心尽职做个小跟班。
在一条繁华街道的斑马线上,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停在前排中央位置,格外显眼。
赵甲第轻轻转头瞥了一眼。
玛莎拉蒂副驾驶席位置上坐着一位马尾辫。
她眼神古怪。
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赵甲第一身朴素,叼着烟,嘴角朝那个年轻美女微微一笑,眼神却异常冰凉,转头拉着袁树穿过马路。
他柔声道:“袁树,我教你围棋,教你炒股,好不好?”
袁树悄悄瞥了眼那辆玛莎拉蒂,迅回头望向牵着她的男人,使劲点头。
赵甲第拿下烟,掐灭,丢进垃圾桶。
我的马尾辫,一定可以成长为蔡姨那样的女人,而不是仅仅坐在一个3o岁男人的玛莎拉蒂里欢笑。
正文 第78章 败家子
(三章12ooo字更新完毕!)
迁西遵化有金矿,开平滦县有煤矿,南堡曹妃甸有石油,典型的资源性城市,河北省的经济中心,所以人的有钱和暴户当然还有敢拼敢闯都是公认的,基本上第一辆新款豪车都会第一时间在市街道上出现,有关人和车的段子数不胜数,赵甲第身边就有几个啼笑皆非的段子,杨萍萍有个舅舅住在一个高档住宅小区,有次开着辆宝马?回家拿文件的时候跟一辆奔驰?在一条道上堵着,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让路,耗了十分钟,双方不约而同下车,各自去车库开了各自的豪车离开小区,老杨亲戚也有,不过那是比谁的牌照更牛叉。他姑姑杨定波是个异类,有两辆车,一个天一个地,一辆悍马一辆比亚迪,一般出门从不开悍马,她说过一个让许多暴户汗颜的论调,悍马得跑去山区耍,在城市开就像2o年前玩砖头大小的大哥大一样,是傻逼行径。跟的好车遍地跑多如牛毛相比,市没有自己的民用飞机场一直让人耿耿于怀,o3年倒是建了一个军用机场,直到前两年河北省和北京军区才签订协议实施军民合用。这一天,有一行四人从这机场登机,飞上海,两男两女,两个女人成熟狐媚,屁股大,胸脯也大,一人挎着双标志的经典款一人拎着爱马仕,根本不屑扛已经满大街的,属于小男生根本降伏不了的狐狸精大花瓶,稍微有点不太协调的就是爱马仕姐姐还背着一只旅行包。
男人四十来岁,很富态,油光满面,幸亏身高出北方人平均线,一米八五左右,所以不显老,加上一身骚包拉轰的名牌,戴着副大墨镜,十足俺是有钱人的嚣张派头,还有个则是小男孩,一米六几,身体还没完全长开,最多初中生的样子,却故作沧桑,一进机舱第一眼就是贼眉鼠眼地恶狠狠瞅空姐水灵与否,一看跟身边两女人差距较大,就泄了气,无精打采,坐在头等舱位置上唉声叹气,嘀咕什么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咋没个艳福,两个女人笑得胸脯晃得厉害,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安慰道:“鸽子,急什么,到了上海,一抓一大把的美女,模特空姐职场,要啥有啥,一个电话的事情。跟着舅舅混,你还怕没艳遇?”
“到了上海,我得立马找哥去,晚上想找他一起去网吧通宵,没空跟你鬼混,明天还要安排个节目,更没时间,后天早上就要回,要不然我妈非杀了我不可。”小孩老气横秋地惆怅,示意身边一个挎爱马仕的丰臀熟女帮他揉揉肩膀。
“时间这么紧张?难得出来一次,真不跟舅舅感受一下上海滩的**夜生活?”男人一脸惋惜,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小屁孩之间的谈话。
“感受你大爷,老子今年才12岁!”小孩破口大骂。
熟知这小少爷脾气的爱马仕女一脸坦然,男人身边那个刚被宠幸的少*妇则满眼骇然,在石家庄夜场被赵大爷勾搭包养上的她可知道赵五炮的脾气,一言不合那就会翻脸,在道上是如此,对女人也一样,有几晚没把这群浑身镶金的金菩萨给伺候满意,在床上没少被折腾,乱七八糟的法子,连久经欢场的她回想起来都一阵鸡皮疙瘩,赵五炮之所以有这么个绰号,是江湖传闻他夜夜笙歌还能一夜金枪不倒打五炮,感受最深的当然是赵五炮身边少*妇这些为了钱敢于以身饲虎的“嫔妃”,她一开始觉得带劲,这滋味比三个老公战斗力加起来都享受,可一天两天吃得消,后来就主动要求玩一王二后的床上爱情游戏,少*妇不是没想过脱身,可自尊啥的经不起钱砸啊,赵大爷不怜香惜玉是不假,能够趴在她身上跟别的娘们打电话**也是真,可砸钱的时候还是极其玉树临风的,在河北和京津一些场子里一天砸个六位数眼睛都不眨一下,最牛的是他在场子上砸钱的话就坚决不碰那女人身体,最多留个号码,美其名曰纯情,冤大头到了这份上也是性格,所以当她第一次跟他去世贸皇冠大酒店过夜就砸过来一只香奈儿包,少*妇就认命了。在她看来,以为长得帅就去夜场摆个忧郁姿势就能白泡妞不给钱的,那是2愣头青,傻妞才跟他们一起去破烂饭店开房间,真以为老娘是9o年代初的文学女青年啊?!再牛掰的诗人,兜里没钱,你说得跟花儿一样,也是扯蛋,老娘没蛋没鸟的,懒得理你。
“嘿嘿,鸽子啊,这次我是去上海公干,冒这么大风险才把你带出来,你爸报销的可不多,你看是不是能先借舅舅几万块?”男人谄媚道。
“当我是移动取款机啊?”小孩怒道。
男人搓了搓手,也不火。
少*妇脸部抽搐了一下,神情不太自然。
心里嘀咕这小屁孩是哪来的小纨绔,她是石家庄人,对主子赵大爷的认知其实并不多,他也从不多说他的家世,她或者石家庄这边的狐朋狗友偶尔拐弯抹角问起,他也不露痕迹一笔带过,相处半年多,她也仅仅知道他是一家级家族企业的高管,而且他在黑白两道都挺能说上话,很多事情都是一个电话就轻松解决,这也是少*妇愿意死心塌地出卖**的重要原因,要是出个轨还担惊受怕着被捉奸在床那也太寒碜了。
“得,小薇,把包给我。”小孩话道。
他的爱马仕姐姐把抱在怀里的包递过去,估计是小二世祖的小孩拉开拉链,在身子丰腴的香奈儿少*妇错愕视线中,捣鼓了一下,掏出两叠钱,应该是两万,甩手丢给中年男人,小孩皱着眉头道:“我身上只带了十三万块现金,不是我小气,给你两万块,再加上跟小薇说好给她换只钱包,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必须剩下十万块钱办正事,你要再多坚决没有。”小孩重新拉上,把包丢给身边年龄足够当他小姨的“姐姐”。
“还是鸽子义气,不枉费舅舅从小带你玩。”男人哈哈笑道。
“滚蛋吧你,是哥带着玩玩好不好,你天天让老子在赵三金那里背黑锅。”小孩朝隔着一条走廊的中年男人竖起中指。
“这话生分了吧,要不是舅舅前年带你去金莎娱乐城,你能认识小薇?”男人厚着脸皮嘿嘿笑道。
小孩闭上眼睛,懒得理睬,享受着爱马仕姐姐的按摩,让一旁空姐看得直嘀咕现在的市孩子越来越彪悍。
“赵爷,他谁啊?敢这么跟你说话。”穿金戴玉的曼妙少*妇悄悄问道。
“谁?你脑子进水了,不懂人话啊,没听到他喊我舅舅?”赵五炮翻了个白眼,脱掉那双淡绿色意大利手工皮靴,只为了更舒服地跷二郎腿。这鞋子从给出绝对1比例的蜡像到拿到货,等了足足半年。
“你亲侄子?”少*妇委屈道。
“废话,不是亲侄子,我会跟他一起玩?都是姓赵的爷们,一家人!”男人格外加重“赵”这个字眼,显然在桀骜不驯的他看来,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多大?”少*妇好奇道。
“12岁,上小学四年级,留级了一年,跟我当年一个德性。”男人裂开嘴笑道。
“赵大炮,谁他娘的跟你一个德性,老子跟咱哥一个德性!”小孩睁开眼睛嚷道。
爱马仕姐姐笑得前俯后仰。
“好好好,你跟八两一个德性,行了吧。八两是你哥,我是他亲舅舅,一样的。”男人猛然闭紧嘴巴。
小孩一瞪眼,哼了一声,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意识到自己说起了不该说的事情,赵姓男人脖子一缩,收敛神情,一言不,沉默许久,对身边的少*妇沉声叮嘱道:“飞机上听到的,一句话都不能讲,听到没有,要是敢让我在石家庄听到一点点,别
怪我不客气。”
少*妇根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但还是很聪明地做出保证。
难道是最后那句话里头的“八两”?
这里头还能有啥不可告人的禁忌?
联想到赵五炮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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