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女回春
「在……里面,它就在我衣服里呀!」她有模有样的料着手,指着自己的身上。
「啊?」曲遥乍闻,张口愣着,原是蓄势待发的杀戮紧张,这下倒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还在发什么愣,快想法子救我呀!」她一副快喘不过气的模样,然后更是凄厉的叫了声:「啊!它咬我……」
嘻!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演戏天分……看来就算当不成大夫,她还是可以考虑唱唱戏的。
「妳别乱动!」曲遥二话不说,有了最快的行动。
他拔起随身的佩剑,只见刀锋亮着寒光。
耶?他、他想干嘛?不要吧……真想大叫不玩了的缇娲,是真的吓得花容失色。
曲遥手里的那把利剑,却像是被他把玩的歌索似的,在她身上轻舞飞挑,然后,她全身上下的束缚顿解,就只剩下一件小肚兜和亵裤了。
「啊!」一阵凉意飞窜过她的肢体,她夹紧两条光溜溜的玉腿,两只小手正想按住那肚兜下剧烈起伏的乳波──
「莫轻举妄动!」他却像发现了什么,扔下剑一手将她两手抓起往头顶上贴住,然后另只手直扑她的胸脯。
「这孽畜在里头动得厉害吧!」
哪来的「孽畜」?缇娲好想哭。
曲遥话甫落,一对龙爪快速精准地将她那件肚兜用力扯落,同时厚实的大掌紧接着覆下……
他下手真的很准。
丰盈白皙的乳房落在他手掌里,细嫩的乳肌挤在他的掌缝……
「嗯,痛……」她倒抽口气,喊了出声。
「蛇呢?跑哪儿去了?」他置若未闻,发现「扑空」后,矫捷的一把将她「拎起」,然后上下左右的往她赤裸裸的身体一个大搜索。
老天!早知道这个「木头」会一下子紧张成这副白痴状,就算她真的被蛇给咬了,她也绝不敢吭一声。
她从来不曾如此袒裎和异性共处,更别说还得让人这样子又甩又摸的……
不行了,她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她宁愿招认死蛇的下落,也不想再接受人家「好意」的蹂躏!
呼吸急促的她忙嚷道:「那条蛇──」忽地一个转折,她身子一僵,拔高了嗓子,「唉,你……我……痛死我了啊──」
曲遥的指尖刮痛了她的娇臀。
「下面」……痛?她的叫痛,可让曲遥的神经再度为之一紧。
「别慌,让我来……妳放轻松。」曲遥皱着漂亮的黑眉,沉着脸瞪着她的「下面」。
很显然地,他还是有所挣扎,只不过似乎是「生死」关头克服了他的某些「障碍」,他的眸光缇放着某种坚决的意念。
放轻松?虽说是自个儿招惹的,但她可是个大闺女,就这么让一个大男人摸遍了身子……一种陌生的热流传来,缇娲觉得全身疲软无力、头昏目眩……
而当缇娲发现他瞪着她身上唯存的那件红小亵裤,她开始担心自已已经不争气的脉搏会就此告停!
不会吧?这白痴该不会真以为蛇会躲进她……
果真,他的手想一把扯落她的亵裤──
「不!」她两只小手火速地护住自己下体急切的吼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啊?」似乎明白过来的曲遥,像烫着手一般抽离。
像经历一场浩劫的缇娲吁了口气,根本没力气起身,软趴趴的声音像在呻吟,「没有蛇……根本没有蛇,真的。」
「没有蛇?那妳刚才──」他似乎还一时没能完全反应过来。
「呃……我是说我身上真的没有。也许是已经被吓跑了吧!」她明智的换了种说法。
虽然心里实在羞涩难禁,不过……她总不能平白「损失」吧?
这下她除了一件亵裤外,已是身无寸缕了;而仅有的那件衣裳也教他左劈右砍地,化成了棉絮。
她偷偷地瞄着他的「后续」反应。
忽然,一袋长衫扔了过来,差点罩住了她的头。
「穿上吧。」曲遥瞥了她一眼,掉头就想走。
他……就这样?缇娲咽着口水,感觉喉里一阵紧缩。
她是该高兴自己的「试验结果」更接近「理想」。可是……
她就是对他的冷漠,有种不可理解的愤怒。
她暗暗发誓,等试出了药的成果,她一定不要再多看这张臭脸一眼!
罩上那件仅及腿根虚的袍子,缇娲悻悻然的起身,想走回洞内──
一阵昏眩差点让她跌了跤,所幸曲遥及时扶持。
「妳……没事吧?」不知是否为错觉,缇娲竟然觉得他的眸光有着不多见的温柔。
而她却反常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莫名情绪的紧绷让她顿发无名火。
「我没事!别靠近我!」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曲遥目露闇光,挺立原地,任由她步履不稳的走回稻草堆,静静的瞅着蜷缩的她。
「看什么?还没看够吗?」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曲遥收回视线,径自蹲到正在燃烧的柴火边。
半晌,传出了瘠痛的声音,「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看清他那刚毅却又不失秀美的轮廓,缇娲不自觉的又深吸了口气。
谁说女人不会被色诱的?她只要一想到方才的那阵触摸,就忍不住心头小鹿乱撞。
也许上天造物真的是公平的,才会让眼前的这个鲁男子有所「缺陷」。
若是将曲遥的外表再加上莫廷的性情……不知会害死多少纯情少女吧?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致歉,但是,她可以感觉出他的诚意。
曲遥可不像那种会轻易道歉的男人。
想到此,她的火气顿时消退不少。其实……她又凭啥生气呢?
缇娲的不做响应,却惹来曲遥明显的情绪波动。一直摆着「死相」的他,终于动气了。
他走向她,脸上是极其复杂难懂的表情,洪亮的嗓子在洞穴里激出回音,「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冒犯了妳,可是,我不是有意的,当时的情况让我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妳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妳的!」
缇娲仰头望着他,有好一阵的失神。
这还是他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而且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算是生气也好,至少是比较有人性的样子。
「妳……不相信?」曲遥知道自己真的必要对她多作解释。能让这个聒噪的女人安静点不是很好吗?可是……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受不了她那一副活似被欺负的嘴脸。
活了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的错乱,行径如此,心情亦然。
「莫缇娲,我再说得更明白些,就算妳……赤身裸体,我曲遥也保证不会动妳一根寒毛!」够明白了吧?
「你……你是在说我长得丑,所以对我没兴趣?」这……好象不太对吧?虽然缇娲知道自己弄错了「重点」,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曲遥愣了下,然后摇头失笑。
「你在笑什么?」
他笑……他的「保证」却好象是对她的「失敬」似的。
他耸耸肩,「那妳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她的舌头打结了。
所幸他很快的又接口道:「其实我从来也没说过妳丑。我相信凭妳的姿色,恐怕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抗拒的……」
他……是在赞美她吗?缇娲的心窝处竟似被燃烧的柴薪,有种莫名的亢奋和甜蜜交集着,这是从小听惯了赞词的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不过,他的下句话又让她的心一沉──「除了我例外。」
「什么意思?难道你……」她决定问出个结果来,「你已娶?」
「娶妻?」他笑了起来,就好象她说了什么傻话。「难道娶了妻的男人就能保证不被美人所惑?我……我还没娶妻。」
「那……你已有心上人,所以你为她洁身自爱?」她还是不死心。
他像发现了什么,掉头沉望了她一眼,「妳干嘛这么关心?」
「我……当然喽!你不说明白,教我怎么放心再为你继续疗伤?孤男寡女的,谁又知道你会不会……欺负人?」
他撇唇轻笑,「幸好妳是遇上了像我这样的男人,否则妳这时候才来害怕不会太晚了吗?」
就方才,任是血性男儿,又怎么可能弃她离身?
而他却是更为急躁的转身就走人。
「像你这种?哪一种?」她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变得好「残忍」,好象恨不得听见人家真的「有毛病」似的。
不过那至少证明他对她的色诱无动于衷问题不在她喽?要真如此,那她对他而言可是「活神仙」了!只有她有能力让他回春!
因期待而缇放着慑光的美眸紧盯着他,让曲遥再度浮现那种急欲摆脱的感觉。
她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就这样暧昧的眼神,很可能为自己惹来更大的危机吗?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那两条白净浑圆的玉腿……曲遥的眉梢微微蹙起。
接着,忽然惊觉自己竟然会跟个女人磨菇半天,曲遥恼火地扬高了声音,冲着她道:「就是那种永远不能够跟女人燕好的男人!我曲遥这辈子绝不可能去做那种鱼水交欢的事,现在妳听得够明白了吗?该死的蠢蛋!」
哦喔,是够明白了……
所以就是你了!
曲遥吼完,泱定到外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好平衡一下自己快失常的情绪。
缇娲望着他走向洞外去的背影,芳心无端的被牵扯了下。
然后她朝他扬声道:「曲遥,你放心好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我一定会帮你搞定的!」
「啥事?」他回过头,有点莫名其妙。
她咧开嘴,笑得好不神秘,「就是……你身上的毛病喽!你没忘了我是个大夫吧?所以,我一定会帮你完全恢复正常的!到时候……你们曲家的列祖列宗都会感激我的!」
传宗接代有望,当然是功德无量,不是吗?
曲遥摇头笑得有点无奈,再度举步前进的时候却撂了句话,「我知道妳是个大夫,不是个女人,这一点我一直没忘。」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个大夫,但也当然是女人。我哪点不像女人了……曲遥,你把话说清楚呀!你上哪儿去……」缇娲气得跺脚,他却连歇腿也没。
只听得他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去弄件衣服过来。」
衣服?是哦!她低头又望了下自己的模样──
想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这下子……她往后怎么做人呢?
也许……一种冒险的意图在她心里萌芽。
与其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莫廷,她还宁可选择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蛋。
再说不该看的、不该摸的也全让他给做尽了……缇娲愈想愈发觉自己有一百个理由去「赖住」他……
「哼,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唤我一声活菩萨的,你等着瞧吧!」不论是为着身家性命,还是自个儿的终身幸福,首要之务还是先医好他的「隐疾」。
于是,缇娲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回春丹」,将它磨成了粉,一起加入了曲遥的最后一剂草药中……
第三章
当曲遥回来时,真的弄到了一套「衣裳」。
说它是衣裳,倒不如说是一块兽皮。毛皮的一端有着系腰用的简单布条,一看就知道他准是找着了某猎户的东西。
「妳快点穿上吧。」瞧他急的模样,好象缇娲的半裸玉体已经「碍着」他的眼。
「怎么穿呀?而且好象太大了,不合身嘛……」接过那块兽皮在身上比画着,她细声的嘀咕还是被他听见了。
「再怎么不合身,也总比妳现在的样子好看。」他冷冷的发话,有着讥诮。
「我……」她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就冲着这一点,天生不服输的她,就誓要将他征服!她要让这个狂妄高傲的男人对她心悦诚服!
「妳还是拿出银针,快对我施灸吧。过了这一次,就可以下山了。」他不理会她的横眉竖眼,径自敞开上衣,盘坐以待。
「你就这么急着想走?」
「怎么,妳还留恋着?」
「屁……唤!」他又害她将所有的淑女教养给忘了!缇娲的手往那溜出脏话的嘴巴轻掴了下。
眼角瞥见她好笑的动作,曲遥不觉莞尔。
第一次,他觉得女人……也有可爱的地方。
尤其是和她相处时,那种完全的轻松自在,还有她那一颦一笑的天真模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心头滋生,虽然他并不完全理解是什么。
她开始在他背上的穴位施针,可她的聒噪却似乎比平时还甚,「你下了山之后,打算上哪儿去?」
他没响应。
她兀自又说了:「那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嗯?曲遥的颈子一僵,为她这番大胆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