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截逃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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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非常重视这场婚礼,请了很多贵客来观礼,我不希望发生让他们难堪的事情。陈小姐,你听见了吗?”

  没有点出来,但她听得出来他话中的含意。

  “如果婚礼那天发生让我不开心的事情,我想,我应该会对你口中相恋三年的情人开始感兴趣。”

  这是威胁!

  婚礼一定要举行,不管她是不是另有所爱,是不是万般不情愿,这婚他还是要结。如果她敢不听话,他会报复,会对她最爱的男人不利。

  怎么会有人可以不带感情的说这种话?

  他没有心!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给她幸福?!爸爸错了,大错特错。

  “为什么一定要娶我?你……根本不爱我。”

  关政群轻蔑的勾唇一笑,像是在嘲笑她口口声声说爱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娶谁我都不在乎,不过我父母对你很满意——婚礼势必得举行,陈小姐,你不要想逃,就算是用压的,我也会逼你上礼堂。”

  如果刚才是暗示,那么他现在所说的话,就是明示了。

  她不能逃、不能躲,关政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会报复的不只是她的爱人,甚至是她的父母……

  陈冠妃站起身来,力持优雅完美仪态,但最终她忍不住对沙发上男人怒叫——

  “那么你你会得到一个在圣坛前嚎啕大哭的新娘,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恶鬼!”

  



第六章

  伤心欲绝的啜泣声在客厅里回荡,绝望得像是没有明天的哭法令人闻之鼻酸。

  “小妃,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男子低声安慰哭泣的女子,语气带着不忍与无奈。

  “你怎么忍心送我走?你不知道我这一走代表着什么吗?阿堃,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不能见面了……”说到伤心处,哭泣声更为惨烈。“我不要走,我不要回去……”

  慌乱的哭泣声,传进一门之隔的房间内。

  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墙上贴着鹅黄色的壁纸,四面墙上有一面贴着图画纸,画纸上头是笔触生涩的蜡笔画,柜子里摆满了洋娃娃和小熊玩偶,小书桌上有张未画完的图,是人像,一个笑得弯弯,留着一头清汤挂面发型的女性。

  这是一间小孩房。

  房间中央有张单人小床,仅有床头一盏柔和的灯,空调温度适中,不太热也不太冷。

  身形娇小纤细的女性坐在床沿,哼歌哄睡床上的小女孩。

  “妈咪?”圆圆的大眼睛了无睡意,她看着一脸愁容的母亲,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为什么干妈哭哭呢?干爹欺负干妈吗?”

  小祯闻言皱眉,叹了一口气。“没事,小朋友不要多问。”

  此时,隔壁又传来失控的大吼大叫——

  “我真不敢相信!祯姐竟然会爱上这种男人,关致群他根本就不是人!”

  “嘘,你小声点,欢欢睡了……”

  “正因为他是这种人,所以你们才不让他知道欢欢的存在,对吗?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绝对会拆散祯姐和欢欢的。我不相信,欢欢会是那种人的女儿!”

  “好了,小妃,别说了。”江文堃痛苦绝望的语气,自责不已。“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力量保护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不要嫁给别人,阿堃,我不要……”

  声音渐渐转小,渐渐听不清楚,但字字句句都传入了这对母女耳中。

  “妈咪……”小女生拉拉母亲的手,满脸的疑惑。

  “没事,睡觉了。”小祯笑着催促女儿,快点入睡。“明天要早点起来,送妈咪去坐飞机,嗯?这几天妈咪不在家里,要乖乖听干爹的话,知道吗?”

  小女生看着母亲的脸,几度欲言又止,但懂事的点了点头,乖乖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接着感觉到母亲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给她一个晚安吻后,离开。

  “吵到你和欢欢了?抱歉……”

  “祯姐……”陈冠妃看见她,泪如泉涌,尤其她温柔的握着自己的手时。

  小祯坐在沙发上,看着不断啜泣、紧握她手的女孩,一时之间也无从安慰。

  抬头,看见这些年来相扶相持,如兄长般成为她支柱的江文堃,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僵硬的背影透露了他压抑的痛苦。

  多年来的社会磨练,让他变得成熟了,时间改变了很多,连“他”也是……

  “小妃……”小祯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伸出手,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叹了一口气。

  连哭也这么好看,不愧是美人啊!她苦中作乐的想,但却笑不出来。

  “他根本没有心!他不是人!”伤心到绝望,陈冠妃涌生出一股愤怒。“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他硬是要拆散我和阿堃,祯姐,他怎么会这样?他不像是你说的是个温柔、负责的好男人!”

  是啊,连她也想不到,八年前那一个午后,他自嘲大笑转身离去,长达一周时间没有消息,直到关家委任的律师通知她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离婚手续,那天,他没有说什么,办完手续便搭上关家的车离开,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于是她知道他回家了,回到他原来的生活,对他愧疚之余又感到欣慰。

  之后他便消失了,再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两年前,他在美国完成学业并闯出一番事业,光荣归国,所有的杂志大篇幅的报导了他的生平。

  她知道他本来就很聪明,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一流名校的学业,成为名门企业中的高阶主管,她一点也不意外。

  若当初他没有离开,他们的环境根本无法让他在短时间内有这样的成就。

  “他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小祯苦笑道。“还拖累了阿堃。“

  他变了,那个接受采访的关致群,冷酷、无情,眼神没有暖意,比起初识的那个冲动、易怒的二十二岁大男孩,三十四岁的他,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点人会有的暖意,他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利用。

  “小祯,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份。”听不惯她的自责,江文堃反驳。

  “你是无辜的啊,偏偏因为我的自私,害他连你都恨进去。”她不只一次后悔当年,真的不该拖他下水的。

  如果她要藉口爱上了别人,让阿群离开当时的生活,任何人都可以,她偏偏扯上了阿堃,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拖着他陪她演一场戏。

  妻子和好友的双重背叛,确实会让阿群痛得离开她,但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啊。

  而且怎样也没想到会这么巧,阿堃正在交往的富家千金女友,她家人为她找的对象,竟会是阿群。

  自从这消息传出之后,她心头的郁闷不曾解开过,缠绕在胸口千回百转的感情,紊乱得找不到源头,唯一能理出的心情是——抱歉。

  “对不起,如果我们不是那样分开,阿堃可以站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讨人,阿群他不会夺人所爱。”小祯深信不移,如果对象是江文堃,关致群会谅解。

  但因为当时分开的场面太难堪,让阿堃无法直接找上阿群,要他放手。

  “对不起,小妃,对不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于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收入很不错,不少富豪名绅喜爱她的设计找上她和阿堃的工作室,结识了不少人,培养出自己的人脉,但此时她还是感觉到跟八年前相同,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祯姐,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听见她这么说,心地柔软善良的陈冠妃感到难过。“就算我父母逼我结婚的对象不是关致群,结果还是一样的……”

  在小房间内装睡的小女孩,趁母亲离开房间,下床贴在门上偷听,当听见心爱的干妈说出这句话后,霍地离开了门板。

  又圆又大的眼睛盛满不敢相信。她听见什么啊?

  “干妈……要跟爸爸结婚?”

  小小的脑袋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呢?干妈为什么不跟干爹结婚呢?

  妈咪说,爸爸跟她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要打扰他,也不要告诉别人,她的爸爸叫关致群。

  她不懂为什么不能说,但她爱妈咪,会听妈咪的话,她已经七岁了,上小学一年级,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爸爸,她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最好的朋友素琪,但她爸爸是谁这个秘密,她有答应妈咪,没有说出去。

  “说出去,会给爸爸带来麻烦,我们远远的看他开开心心的,好不好?”妈咪跟她商量时温柔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才不好呢……”欢欢皱眉,生气的嘟嘴。“爸爸不可以跟干妈结婚,不可以啦!”她握着小小的拳头,不满的低声抱怨,“干妈要跟干爹在一起,我要当花童穿漂亮衣服,爸爸讨厌,不可以!”

  她甚至询问抱着睡的小熊布偶,“熊熊,对不对?爸爸不可以呵?”

  小女生不停的碎碎念,生气的不断重复不可以不可以,直到倦极了沉沉睡去。

  小祯坐在休旅车的副驾驶坐,让江文堃送她到机场,欢欢乖乖地坐在后座,虽然有点反常的安静,但因为两个大人都心里有事,倒也没多留意。

  她今天得前去香港一趟,与委托设计案的客户开会、探勘现场,此行她一人前往,将女儿托付给江文堃照顾。

  他看似镇定的握着方向盘,但小祯知道,他内心的煎熬。

  叹了口气,她轻声道:“阿堃,这不是往机场的方向。”

  他在台北市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无法克制的来到饭店前,见到门口挤满了媒体、记者,以及川流不息的宾客。

  昨天夜里,小妃被父亲强行带回家了,今天是她的婚礼……江文堃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白,隐忍着排山倒海而来的痛苦。

  “遇到才知道有多痛,小祯,阿群当年一定很恨我。”他苦笑道。“我连出现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依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听我的解释,失去小妃,是我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爱上了一名富家千金、上流社会的名媛,不顾别人反对坚持交往,相信有爱能克服一切难关。

  明知道像她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婚姻大事无法自行作主,要求门当户对是正常的事,虽然他有事业,年收入超过百万,但这样的条件在豪门眼中,什么都不是。

  再怎么不愿,她的婚事还是订下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小妃家人为她订下的结婚对象,竟是昔日好友。

  因为心虚,因为种种原因,他没办法站在关致群面前,理直气壮的向他讨人,要他放手。

  “想到她现在就在里头,穿着她的新娘礼服要嫁给别人,我……”怒火妒火同时在心底翻搅,几乎将他逼疯。

  “阿堃……”小祯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抱歉,小祯,不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对不起,我忘了你的难过并不下于我。”江文堃了解她的单纯死心眼,她至今仍是深爱关致群,爱到无法欺骗女儿,编造她父亲的下落。

  她甚至直接告诉欢欢,他们所处的世界不同,不愿打扰前夫的生活,要女儿跟她一起远远的看着就好!

  拜托,大名鼎鼎的关致群,关有达唯一的儿子,身价高达数百亿,当然与他们的世界大不同。

  那年,直到阿群忿忿离开,小祯才告诉他,阿群是富豪之子,他眼睛差点没瞪突了,不敢相信那种人会跟他称兄道弟近两年!

  阿群身价不凡,如果是别的女人有了关家的小孩,谁会像小祯这么笨,什么都不争取,教导女儿远远的祝福就好!

  “我没有难过。”小祯嘴硬地否认,“我只是为你和小妃感到心疼。”

  “你以为我像阿群那么盲目吗?”忍不住要消遣一下昔日好友,苦中作乐了一下。“什么都不能做的我,只能暗自祈祷,阿群会好好待她……”就像当年他对待你一样。未说出口的愿望太沉重了,江文堃默默将话吞回肚子里。

  再看了眼热闹的饭店大门,想像心爱女人披着白纱的模样,他戴上墨镜掩饰红透的双眼,撇过头,直视前方,等待绿灯起。

  凝重的气氛在小小的车厢中弥漫,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爸爸就是在这里跟干妈结婚吗?”

  稚嫩的嗓音打破沉寂,犹如投入一颗原子弹,炸得两个大人错愕。

  “我不要!”小女孩生气的说,突然伸手打开车门,在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跳下车。

  叭叭——

  喇叭声、煞车声,还有车主降下车窗的叫骂声,令人心惊。

  “欢欢!”见到女儿跳下车,快速的冲过川流的车阵时,小祯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