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疼你-柳暗花溟
,感觉喉咙都被他的舌头舔过了。不得不说,那感觉很美妙,可她们心里却很愤怒。因为。。。这个大阴人肯这不是因为爱她、喜欢她而吻,明明是处罚她。她宝贵的精神层面的初吻,凭什么就这么交给一个禽兽。
“你那是什么眼神?”那个吻本来令沈澜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可看到方初晴的表情,他又生气了。
哎呀,他还主动挑衅。他敢情是烂桃花了,失了初吻的人可是她呀!
方初晴奋力爬起来,强抑着心头的慌乱,强硬地道,“这是鄙视你的眼神。你不是个男人,你跟我比体力,利用男人的优势来性骚扰我!”
“难道本王要跟你比美貌?”沈澜一点也不惭愧,甚至对方初晴的说法嗤之以鼻,虽然他不明白“性骚扰”是个什么东西,但明确知道这小奶娘不服他,于是又加了一句,“就算比美貌,你现在也不是本王的对手。”什么女人呀,都已经被他轻薄了去,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还这么傲慢无理!
呕!
方初晴做出呕吐的姿势,被气得没话讲。这个大阴人还真不害臊,就算他长得确实很帅,但男人家也不能用“美貌”形容自己吧?
两人就这么互瞪着,完全忽略各自心中因那个吻而带来的激情、温柔和异样的情绪,只想着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在实力上征服对方。
好半天,望着方初晴不知因气愤还是寒冷而通红的脸蛋儿,还那前一刻还被自己含在口中吮吻的鲜艳红唇,沈澜怕她受了惊,因此息事宁人地道,“算了,亲也亲过了,我送你回去。”
哈,什么叫亲也亲过了?他那什么语气?好像这个吻是对她的恩赐。他自恋得也太超过了!难道她还要为此感谢他吗?不行,不能让他占了上风。不过是一个吻,她他妈的一个现代女性,难道要怕了一个异时空古代男?
想到这儿,她忽然扑了上去,在沈澜还不明就理的情况下,拉下他的头,使劲吻了回去。她没什么技巧,好在这个也不难学,就照着刚才他的样子来,舌尖吻到喉咙有什么了不起,她努力去碰他的扁桃腺!
沈澜没料到她来这一招,本能地回应着,结果也不知道谁输谁赢,纠缠了很久才放开。
“记着,是本姑娘亲的你,不是你亲我!”方初晴不太站得住,却还傲慢地说。
“就你这样还算嫁过人,生过子吗?接吻都不会。”沈澜“轻蔑”地道,忍不住又去教导她。
于是,寂静的雪夜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亲吻的声响,还有双方忍不住发出的轻吟。
然后,方初晴觉得丢了面子,努力证明自己已经很有经验的,不服气地再亲回去。
再然后,沈澜一个历尽千帆,阅女无数的,怎么能让一个小奶娘炫耀,所以也去扳回一城。
再再然后,方初晴怀着不成功、便成仁,拼着一死也要找回场子的心,继续证明什么。
再再再然后,沈澜觉得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有权势的男人,绝对在任何战争中丢一城一池,自然还要凶猛的反击回去。
再再再再然后,方初晴整个身子都英勇地扑上去。结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千古真理告诉她,顶在她肚子上硬邦邦的东西是凶器,再这么不服软,今天她失去的绝对不可能只是初吻,于是识实务者为俊杰,三十六计走为上。
她,溜了。
在亲到一半时突然推开某个正要化身为狼的同学,以极快的速度跑掉了。只留下那个全身血液沸腾得似乎要爆了血管的男人站在雪地上,嘴里骂着,“死丫头,小娘皮,很会挑逗人哪。但好歹也把大氅给我留下,这样。。。摭盖不了,叫人见到,实在丢尽了本王的脸!”他往下瞄了一眼,无奈地道,感觉全身的精力都被那妖女抽光了。而他还不能动,只得还站在原地,心里乱七八糟的,直到再度化为一堆雪人,才懊恼地离开皇宫。
另一边,方初晴本来对皇宫不熟悉,也根本不认识回夜锦宫的路的,可不知为什么,大概是人体的神秘未开发潜能吧,她心乱如麻着,却直接跑地了地方。而宫门虽然关了,但江无忧却让人帮她留着门,所以她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迅速脱光了衣服,似乎所有衣服上都有沈澜的气息,要急于摆脱似的。当看到他那件黑色大氅丢在地上,还不解气的上前稳踩了两脚。不过,她却感到一股可怕的热力从脚底一直烫到她的心头,于是慌忙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她房间内的炭盆早灭了,在这样的雪夜,被窝里应该像冰窟窿一样才是。可是她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热度,好像把她的身体都融化成了一滩春水,就算蜷缩成一团也无法阻止。
刚才她不断回亲着沈澜,只是为了赌一口气,行为确实幼稚了点,可看到他的傲慢和自恋态度,她就忍耐不住了。不过现在想来,她似乎。。。很喜欢吻他。凭心而论,也很喜欢被他吻的感觉。但她觉得这不是爱,难道是性吸引?都怪苏味,没事叫床叫那么大声,害她有如吃了春药一般。
这不算数!这不是爱!顶多算是喜欢,不讨厌而已。她对自己说,感到有些悲哀。
但是。。。他们刚才好像也不算是真正的吻。倒像是。。。两只狗熊在雪地里打架。想到这儿,不管之前的情绪是愤怒、不服气、挑衅、还是感觉被侮辱、被轻视,此刻她都躲在被窝里笑了起来。
因为,回想一下就觉得那实在太滑稽了。
第十一章节 他要走了
狗熊打架事件后,方初晴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因为不知和沈澜见面时采取什么态度。
情意绵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他们较着劲儿的反复盖章,但什么叫一时冲动,什么叫真正的感情,她还是分得清的,相信沈澜也清醒得很。
假装失忆?这桥段已经烂了一条街,就算在异时空,她也不屑动用。
那么,装作满不在乎,表现出不动声色的傲慢倒是不昏的方法。这样一来免得尴尬,二来以行动告诉沈澜,别总以为自己很不错似的,天底下就有人不买你的帐,得二五八万一样也照样在她这儿踢到铁板!
不过。。。她准备得虽然充分,但敌人却聪明的采取了战略性撤退的方案,打从上元节后就一直不露面,让她小狗咬乌龟,没处下嘴,有劲儿也没处使,倒成就了一番惆怅,好像她每天在想着那个大阴人似的。事实上,因为整天想着要怎么对付他,确实让那个人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心底和脑海来着。
再说江无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忙于国事,从那天之后也绝少出现在夜锦宫,害得苏味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对那寄人篱下的方初晴也没那么温柔体贴,处处国母做派了。
难道只是代替死去的桑青给了江无忧一个安慰性的拥抱,和沈澜进行了接吻大比拼,他们就对她没有兴趣甚至厌恶了?老人古语说得多好呀,切莫将身轻许人,得到的太容易了,他们果然不珍惜。
可是等等,她根本也没给他们什么呀?乱了乱了,全乱了!
而就在这种猜猜躲躲、疑神疑鬼、一头雾水的情况之下,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了,平凡稳定得好像每天都是同一天,在还没引起任何绮思的情况下,正月过了,二月过了,急地一下进入了阳春三月。方初晴的脸彻底治疗完毕,脸蛋儿光滑如初,似乎从没受过伤似的,虽然右额角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但梳头时留下的斜刘海就可以摭住,完全不碍事。
在此期间,只有景鸾来看过她一次,两人闲坐、饮茶聊天,像是多年老友一样,方初晴还做了拿手的小甜点给他吃,彼此间感觉融洽舒服。不过最后,到底方初晴没有忍住,很“无意”地问起沈澜的事。
“在准备回北边了。”景鸾轻浅地叹了一口气,“每年春天,图国那边都蠢蠢欲动,二爷不去,他们就会犯边。那样,边境的百姓可就苦了。”
“我不懂农事,但在春天才播种,没收获啊,他们抢什么?”方初晴有些愕然。重生前,在她有限的历史中,似乎只听过秋犯、打秋风什么的 ,难道图国闲着没事打仗玩?
“他们也不只是抢粮食。”景鸾 的神色中有微微的鄙视和轻蔑,“但凡缺了什么,他们都会来抢。过了年后,大雪消融,当道路畅通,自然是出来掠夺的好时机。”
方初晴感到很惭愧,因为她是图国人,虽然是重生来的,却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归属感,可图国的行径让她感到羞耻。缺什么不会自己靠劳动来创造吗?为什么要去抢动邻国,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就算图国地处苦寒之地,人民生活不容易,但一般这种地方就会丰富的矿藏,稀有珍贵的植物,动物一类的东西,大地母亲是非常公平的。这些东西可以开发出来,和邻国换取生活物资呀。为什么要通过发动战争来解决生活问题?这样一来,两国的百姓都要受苦,这是上位者乐于看到的吗?作为现代人,她实在不能明白。
她感觉自己好像从伟大的中国人民变成了日本人或者韩国人,前者侵略善良宽宏邻居,完了还不承认,后者卑鄙的、偷摸地抢夺人家的文化遗产,之后更是理直气壮。这真是太可耻,太让人抬不起头来了!
“我倒忘记你是图国人了。”看到方初晴认罪似的低下头,景鸾突然明白了些事,有点歉意地道,“不过二爷和皇上明知道你是图国人,还待你这么好,很难得。
”我只是个小民罢了,而且还是个女人,左右不了政治局势,他们自然没必要和我斤斤计较。为君为王的风度,他们还是有的。”方初晴有点沮丧地说,突然想起,万一两国开战,她这个身份要如何自处?眼看她的合同期就要到了,难道真的要回图国吗?
虽然,她不具备与沈澜和江无忧为敌的档次和能力,可终究是对立的地位呀。可是她。。。不愿意和他们对立。她重生后变成了图国人没错,但对她最好的却是江国人。
不回图国?可附近几个国家都受过它的茶毒,大概图国人在哪里都不受欢迎。留在江国?当她的身份大暴于天下,她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百姓泄愤的目标?
天哪,感觉太分裂了。本以为离开沈府就是海阔天空,但现在看来她太天真了。对于她这种小人物来说,政治就像天气,左右不了,可却受到了绝对影响。她以后要怎么办呢?
“这倒是。”景鸾借着方初晴的话音继续说道,“天下的普通百姓都是一样的,就算两国交战,边境百姓照例彼此做些生意,倒没有刀兵相向的习惯。不过你说起女人。。。图国跟咱们这儿不一样,女人地位很高,是可以当权的。”
哦?是吗?文明程度这么高,女人有地位呀,那还不错。可是,哦,从景鸾的语气中,似乎把她已经当成江国人对待了,这感觉很舒服。
“那二爷每年都在北边待到初冬吗?应该是等秋收后再回来吧?况且,他还得经营马场。
想到这儿,方初晴感到有一丝丝不舍得,毕竟他这一走就是半年多。可再想想,心中更多是轻松,只要她在皇宫再忍耐几天,等他走了,她也就自由了。离开沈府,不管去哪都好,以后再不会相见了吧?那样,因为盖章的事而造成的尴尬就不存在了。
可是,永不相见?她似乎感觉并不太开心。
不过。。。。。。
”去年他秋天就回来了呀?她纳闷。难道是为了宝贝侄子们的百日宴?当时是七月中。但是他再爱自己大哥的遗腹子,也不会放弃对国家的责任吧?
第十二章 夺嫡往事
“去年图国国主病重,无力侵边。二爷方可安排好边防事宜,早回来些时日。”景鸾轻松地道,“大概抢掠太甚,失了德行,图国国主膝下空虚,只有侄子图鲁大将军侍奉左右。而他这一病,连图鲁也给绊住了脚,几个邻国倒地这发宁了一年。可是饿虎难挡,今年春天反扑肯定更凶猛,只怕大家没好日子过。咱们江国还好,有右师王坐镇,其他几国就惨了。”
不知为什么,方初晴听到“图国国主病重几个字,心里突然揪了起来,很担心的感觉。难道,这是身边图国人的觉悟?这个身体的前身桑青是来杀江无忧的,说不定是图国国主训练的死士间谍。所以,她听到这话才会有反应吧。
“图鲁?就是在战场上差点杀掉二爷的那个人?”她避重就轻地问,忽略心里的异样感。
“从哪里听到的故事无关紧要,事实正是如此。”景鸾露出神往又骄傲的神色道,“当年那场大战,可谓惨烈之极。图鲁这厮能伤到二爷,不是他有盖世的武功或者过人的谋取略,而是靠卑鄙无耻。不过,在战场上,本来也讲不来规则和诚实。你要知道,三江口一役,江国处于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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