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疼你-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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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有时候是需要付出自由的代价,虽然这位子不是他想坐的,可既然承诺了,他就得坐到底,而且要尽一切力量坐得稳、坐得好。
“还有官做啊?有没有俸禄?”方初晴笑问。
“虚衔的话。。。。从右师王的奉禄中扣。”江无忧说得轻松,摆出铁公鸡的架势来。
方初晴望着江无忧,心头忽然涌出一股又是温柔又是心酸的暖流来,差点冲,口而出说:我不走,我要陪着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永远陪着你!
这感觉让她有点悚然心惊,不明白为什么这身体之前明明没有残留意识,现在却越来越强烈了。是因为那份爱情很珍贵吗?照道理说,就算有残
留意况也不可能徘徊那么久,因为意识是会散的。那为什么桑青的秘密会在她身上停留这么久?桑青到底是何方神对啊?皇上和沈澜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她桑青的身世实情?
本来她不想知道她的前身是谁,就想赚点钱,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生活。但现在她开始很想调查她的前世今生了,因为她终于明白逃避滑用,面对现实,面对真相,她才可能更好的活下去。不然她被人不明不白的杀掉怎么办?不然她被在右感情,爱上江无忧怎么办?她不可想玩宫斗,再说以她的身份,连当个最低阶的妃嫔也不够。退一步说,大家不是都认为她连给沈澜当个妾都没资格吗?好像她就是天生不能获得名份的女人,其实来自现代的她并不太介意这些,她为的是她的自尊,女人的自尊。
所以,她默认了江无忧的安排,决定跟沈澜到北境去。
出发前一天,方初晴先行到太太那儿辞行,说是要回马国的家乡。因为她随军的事是秘密的,所以要做点掩人耳目的表面功夫。太太虽然病体沉重,却还是硬撑着和她说了会儿话,也没忘记封给她一包大大赏银。之后她辞别众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沈府,到城门附近转了一圈,在马车中换了套北军小兵的军服,又景景鸾给带回府里,打算混在沈澜的贴身小厮中随行。
因为她身段窈窕,肌肤滑腻粉白,扮成小兵时实在是很费了一番功夫,折腾得她有点烦了,还说干脆就这样吧,让刺客杀了也是命该如此,不装了。逗得景鸾直笑,劝道,“你有点耐心吧,反正出了城就随意了,何必连一时片刻也忍不了了呢,我真担心二爷将来被你气死。”
景鸾这次仍然被留下了,一来要调查梁竹月之死和其幕后主使,二来要调查图鲁偷偷潜入和政城,又从容逃跑的事。敌人已经欺侮人到家门口了,江无忧和沈澜决定明暗相结合,要加大动作了,而景鸾是指挥所有地下情报力量的总统领。
第四十章节 谁坐马车?
景鸾早就得知要继续留在京中,可是他又担心沈澜的宿伤到北境再度发作,于是把这一年来悉心准备的,已经配制完毕的大量药材和治疗方法都教给了方初晴,希望她能代他照顾二爷。
为了防止沈澜嫌麻烦,继而无理拒绝,这些事就是秘密进行的,所以目前方初晴带的大包小包全是假象,真正要带的东西还在广武院后院,有十几只大箱子,只说全是方初晴自己置办的家当,害得沈澜发了好几回火了,嫌她东西多,可方初晴完全不理会。
她是买了不少玩意儿,谁让她拿了沈澜许诺的工钱后就成了土财主呢?女人是天生购物狂,不买东西才不正常。不过她的家当才只占了这些箱子的四分之一,其余还不是为了他?
“他才不会死,而且我保证今年终天他回来时会更健康。”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方初晴跳出车子道,“他有你这样一心为他着想的手下是天大的福气,有这样的福气罩着,怎么会有坏运?”
景鸾听她这样说,很高兴。两个鬼鬼崇崇地回府后,就藏在沈澜的书房里,景鸾不放心地最后嘱咐方初晴,让她不但要帮二爷顾着那些宿疾,也要注意平时 的饮食起居,甚至还编写了一本小册子,方便方初晴不明白时翻阅。
“天哪,你是要我做他的奴仆?”方初晴反抗。
“贴身小厮就是做这个的。”景鸾说得理直气壮,方初晴反抗无效,不过他对沈澜实在太关心了,简直像妈妈、像最忠诚的手下、像死士、像。。。。
“那你也要帮我一个忙。‘方初晴讨价还价,从荷包中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把这个给维维,等她嫁人的时候当嫁妆,就说。。。二爷赏的。”说完,不禁有些黯然。
在梁竹月丧事之前,维维也受到了审问,不过是景鸾审的,如果是暴君澜二,维维不可能还全息全影的,肯定断胳膊断腿。其实大家早知道从维维那儿得不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所以沈澜才没亲自主审。维维并不是这场角力中的棋子,只不过是梁竹月一个小跑腿,被人随便利用的而已。
开始时,维维答应王妈妈来方初晴身边监视她,只是为了替牟家挣脸面,顺便挣点银子,毕竟要是讨了大奶奶的欢心,做为家生奴才的维维就会前途光明一片。但后来维维是对方初晴产生了真正好感的,只是这好感遇到了沈澜这座高山,登时就摔在地上,化为粉末。
维维喜欢沈澜,这事方初晴早就知道,但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少女怀春,当维维遇到自己真正的男人时就会忘记这小小的春心萌动。而且,她曾经三番五次地劝维维放弃对沈澜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是一片好意,绝无私心,只是她没料到维维对沈澜的迷恋很深。而当她们被要到广武院后,沈澜又对她表现出超出任何一个人的好感及容忍力。还有在关押晴翠的地方,方初晴为求脱身而主动献出的吻。。。。
这些都被维维看在眼里,自然以为方初晴虚情假意,说服她放弃二爷,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扫清障碍罢了。被背叛的愤怒,因妒忌而产生的恨意就这样滋生,而梁竹月看到了这一点利用了这一点。
其实这都没什么,让方初晴伤心的是维维居然有置她于死地之心。虽然最后那碗毒酒维维不知情,但小厨房刺杀,确是维维在梁竹月的授意下带杀过来的。
为了一个男人,就想让她死吗?她平时那些真心的好处,为什么就一钱不值?方初晴很恨,但别说她圣母,她结果也没忍心严厉惩罚维维。不管维维怎么看她,她对姐妹相处的那段时间还是很珍惜的。而且她还求了恩典,把维维的事掩盖了下来,免得整个牟家都为此事而受牵连。因为维维已经及笄,只说二爷开恩,赏了她自由身,让她嫁人出府。
维维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不在这个争权夺利的可怕地方活着,就不会具备伤害性,也会慢慢恢复她纯洁善良的本性,好好过完自己的人生,找到自己的平静与幸福。
“你对别人都那么好,为什么只对二爷凶呢?”景鸾把银票收好,并答应方初晴会关照维维后,问。
“我没对他凶啊,只是没有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罢了。倒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哦。你别只会给二爷治疗宿疾旧伤,有空也治治自己的腿呗。我见你走多了路就两腿打晃,是不是缺乏什么营养?你作为幕僚的工钱银子那么多,不要舍不得用哦。”
沈澜就这点好,出手大方,从不会亏待底下人。也可能正因为赏罚分明,他的手下和士兵才会这么忠诚吧。方初晴曾经听江无忧说过一个比较夸张的事,说哪怕前面是火坑,只要沈澜一声令下,他的兵也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江无忧说这番话时很骄傲,但方初晴却觉得这是沈澜搞个人崇拜,心理控制,接近于邪教组织了。他是大阴人,江无忧是大变态的事实再一次被印证。
“我的腿治不好的。”景鸾毫不在首地微笑着,“那是在我还操贱业之时,师付怕我跑掉,特意找人在我的膝盖骨上动了手脚。”
方初晴轻叫一声,没想到一普通的嘱咐话,也能牵出一段那么可怕的往事来。而景鸾越是说得轻描淡写,就越是让人觉得悲伤。
“景鸾,我们抱抱吧?”她站起身来,泪光闪动,“就像朋友那样,我们抱抱,彼此给一点力量,好让我们在这个可怕 尘世里能好好地活下去。”
景鸾没想到她这样说,愣了好几秒,然后也站起来,伸出双臂。
怪不得二爷会在意你,初晴。他心里暗暗地说。因为你是个最会温暖人心的人,人你懂得体会别人的苦处,那是天底下最真诚的善良,但愿,你能得到幸福,不要像我一样。
这个拥抱充满了安慰之意,两人都感觉温柔而舒畅。可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才忙完的沈澜看在眼里,令他怒火中烧,政治 还有些针刺的妒忌感。
他听见他们说的话,知道这是友好的表示,并不掺杂特殊情感。可那女人的腰肢那么纤细,现在感觉已经不盈一握了,而且抱着的时候,胸部那么柔软地贴着对方,这销魂的感觉,怎么能让除他之外的别人体会呢?可恶的是,还是她主动的。哼,活着不易,可只要跟在他身边,他又怎么会让她受苦?
他重生咳了一声以示存在,当正经历友情之抱的二人分开,才沉着脸,大步走进屋里。
“乘人马车准备好了吗?”他问景鸾。
“让我坐马车?”方初晴很惊喜。因为沈澜是带兵开拨,沿路各州府会供应粮草,所以照理说不应该有马车这种奢侈品存在的。
“我的贴身小厮骑马,不能离我左右!Q”沈澜生硬地回答,“你会骑马吧?”
他这是废话,因为他看过她骑马。在重生前,她骑过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可重生,她自然就成了马术高手了,那天上马时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感谢桑 青。明天,她就要去北境了!可那马车是要给谁坐的?
第四十一章节 亲兵甲
这是方初晴第一次跟着军队走,混在军容整齐的士兵中间,跟在主帅的马后,望着夹道欢送的万千百姓,享受着英雄般的待遇,方初晴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虽然她只是个滥竽充数的,但那感觉却很真实。
不过,她还是好奇队伍中那辆华丽又神秘的马车,它的存在显得和这支铁血军队不太协调,因为它不像其他辎重物品一样远远坠在队伍的最后,而是被重兵包围在队伍中央,看起来给这支王牌铁军的纪律肃正感打了折扣。关键是,车里有谁?为什么沈澜显得那么紧张呢?
每天,他都鬼鬼崇崇的走到车边去,悄悄拉开一点车帘,低声说些什么,不过因为拉开的缝隙小,其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而车里的“贵人”从不出车,一日三餐和饮水都由沈澜在亲兵送进去。每天晚上送进洗漱的东西,第二天早上还端出马桶来去倾倒,洗涮,似乎车里的人见不得光。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北军的纪律有多么严明,因为这么多士兵将领,没一个表现出好奇来,除了方初晴。她很想打听打听,但出城几日来,沈澜给她的永远是背影。她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而且人家还不爱搭理她,除了支使她干活儿的时候。就算晚上两人睡一个帐篷,沈澜的话也很少,似乎出了和政城,他与她的关系一下子就疏远了,甚至根本是不认识的,虽然之前亲近的时候貌似也不太正常。
沈澜在府里时是个在起居饮食上极挑剔的主儿,可一行军,却是个同普通士兵同甘共苦的主帅,虽然听说带兵的人封王, 他是大江国开国首例,但他的行动坐卧一点不讲究,本来方初晴还以为主帅会住那种超豪华的大帐,占地足有两三百平,篷顶高到变态,即使只是住一夜在就开拨,大帐里也摆上饰物,包括刀具、打猎志的兽、金闪闪、明晃晃一堆耀眼的东西,地上铺着厚厚的,奢华的羊毛地毯。四处火烛明亮,将军大人手扶长须,挑灯读兵书,旁边有美人红袖添香。
在这种物质条件下与沈澜同住一帐,哪怕是窝在角落里也应该会舒服吧?可实际上,沈澜的主帐是比普通的士兵大个两三倍,但里面的布置极其简陋,一张简易交床(就是一种折叠的木床)和行军毯,一张原木桌,放置他放盔甲武器的架子,和堆着地图类杂物的箱子。
没有粗犷的装饰品和明亮的火烛,只有油灯两盏,顶多火苗大点。没有夜读兵书,红袖添香,只有一堆翻来复去看的羊皮地图和眼神怨恨的“小兵”一名在奋力工作。
也不知道那些地图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沈澜每天回了帐,吃喝拉撒完毕,就是趴在地图上看,看得还相当认真,有时还有几个将领来跟他商量什么,说着方初晴不懂的军事术语。
他有四个贴身小厮,不,到了军营后应该称为四个贴身亲兵,有三个小兵,共用一个安在主帐旁边的小帐里,每天轮流站岗。第四个小兵,也就是方初晴,是顶替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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