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秋华再现 作者:佟言(起点vip13.02.28正文完结,女强)
,穿的再好,脸上的妆再浓还有谁看呢,他就是王秋的生父文元,两个月前被确诊肝癌,在短短的时间里,病痛折磨的他面如枯槁,老态龙钟,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风光艳丽,这十几年来,王晴的生活越来越滋润,邻里和谐不说,还找了一个踏实的老伴,被她赶走的女儿也回来了,但文元与之相反,早些年在外胡搞乱搞就不提了,当初为了生养男孩,在王晴还没有出月子的时候,便在乡下找了一个素质不高的女人胡欣,生下了儿子文杰,传宗接代的愿望总算完成,文元继续花天酒地,文杰一直给胡欣养,由没有文化的妇女带出来的孩子的品性可想而知,文杰完全遗传了文元的劣根性,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像一只吸血鬼,吸附在父母身上,但文元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这些年他的钱几乎被文杰榨干,如今连医疗费都出不起,眼看身体的癌症一天天严重,文元变得惊恐不安,他还不想死,“在这儿你瞎说什么。”胡欣脸面过不去,她拉上床帘,挡住周遭的视线,“让文杰给我滚过来。”,文元就跟中了风似的,每句话都极冲,“他老子要死了,他还敢‘稳坐钓鱼台’,真是臭*子养的。”
文元浑然不在乎的在外人面前怒骂自己的‘家人’,胡欣气的刚要反斥,文元马上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把钱偷走藏起来,巴不得我死,我的钱就成了你们的。”
文元的语气恶毒至极,浑然不把妻子儿子当成家人,年轻的时候,他爱女人又爱男人,玩乐花丛,滥交多情,实际上他最爱的只有自己,不管是前妻和女儿,还是胡欣与文杰,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都及不上一晚畅快的醉酒放荡,胡欣也被文元的话伤的透心凉,尽管文元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辱骂她了,看着还在骂骂咧咧的老头,胡欣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亏她年轻时,以为找了文元,能进城市多了不起,在村子里天天炫耀,还唾弃‘下堂妇’王晴,甚至专门到王秋面前给她添堵,如今看来,她们才是聪明的,早早的离了这个神经病,而自己为文元生儿养子,尽心操劳这个家,对他的各种令人作呕的交际也隐忍在心,最后换回来了什么,也难怪文元要找一个没文化的乡下人,伺候他,服帖他,而王晴,显然不是这样的女人,“没钱了,给你治病,我们都要倾家荡产。”胡欣即使心里疲惫,面上还是一副横气,“放屁,文杰呢,他养老子不是应该的。”文元太怕死,他的病现在只有一条路…肝移植,而这也意味着巨额的医疗费,癌症拖不得,也不怪文元惊恐,胡欣被文元的话一激,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你不是还有一个赔钱货,她们家那么有钱,怎么不找她去要啊。”
她,胡欣自然指的是王晴,
当初王秋一百万美元的死亡补偿金,连王晴的弟弟家都没在这上面讨到好,更不提文元,他不仅一分钱都没拿到,还去派出所溜达了四次,险些接到传票,罪名居然是涉嫌危害公共安全,对于真正的人渣,丛阮与方若海不介意动用他们的特权,胡欣的话很有作用,至少文元不再说话了,半响他才开口,“那五十万本该是我的。”王秋是他的女儿,身体里一半流着他的血,凭什么补偿金被那个蠢到家的老太婆独霸,当生命不得不用金钱来衡量的时候,文元眼里对钱的渴望接近疯狂,“你们给我马上去找王晴,只要把钱要回来,治好了我的病,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文元的话让胡欣也心动了,五十万美金,哪怕只拿一半,她和文杰以后的生活也不用烦了,还有妍妍,她学油画再也不用看文元的脸色,胡欣脸上的愁容顿时消失不见,仿佛困苦的障碍已经消失,光明的未来在朝她招手,她却没想过王晴会把钱给他们吗,……
“谁让你们带他来医院。”
这是秋琳和狄登回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刚才还空空荡荡的眼科急诊室门口多出来三五个男人,秋琳离着大老远的距离看到其中一个的手,指着老李的鼻子,而她妈和金玉的副经理焦急的站在外围,男人和母子俩一样穿着昂贵,西服外罩着一件风衣,显然是成功人士,不过手上的动作太粗鲁了,那个四五岁的男孩倚在母亲腿边,没再嘟着嘴,反而笑得开怀,仿佛在看有趣的热闹,而她的母亲脸色却不怎么好,微低着头,双手搭在儿子肩上,秋琳脸上的笑立刻收敛得干干净净,在离他们还有些远的地方停下,“怎么不走了?他们好像遇到麻烦。”就表面上来看,狄登比秋琳更担心王晴和老李,和两位中国老人相处了两个星期,哪怕语言不通,但不阻挡他对他们的好感,“我们过去,麻烦更大。”秋琳面无表情,她不懂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把小事往大里扯,李玉就是在这样的压力与指责里,一步一步壮大金玉的么,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秋琳在心里轻叹,因为如果是她,肯定没有办法圆滑的处理这些,老李毕竟是老人,比这些小年轻沉得住气,他没有被一群男人吓住,即使被人指着,也不在意,稳稳的站立,“大过年的,让我儿子进医院,你们彻底坏了我今年的风水运头。”他的声音很大,秋琳听的一清二楚,不先关心儿子,而先担心自己的运势?
他应该是那种迷信的商人,秋琳如是想着,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为了这样的理由找茬,见秋琳皱眉,狄登问道,“他说了什么?”
秋琳低声为他解释,
那头,麻烦还在继续,就因为小男孩说了一句,“爸爸,我眼睛不舒服。”
“老公,这可怎么办。”男孩的母亲连忙抱住孩子,对丈夫说,声音非常腻,“在医院你问我怎么办?看大夫啊。”没想到男人冲她吼了一句,“带儿子吃饭都不会。”他这么大的火气,不是在怨妻子让孩子受伤,而是怕自己今年惹到霉运,女人被男人吼得大气都不敢再出,男人一把扯过小男孩,“金玉饭店,好,很好。”男人神神叨叨的自语又点头,拉着儿子就往走廊外走,王晴正好站在他右手边,来不及躲,就被男人臂膀重重撞了一下,老太太哪里敌得过年轻男人的力气,连连后退几步,若不是旁边的副经理,她就要摔倒了,“挡路的老太婆。”男人头也不回,反怪王晴,女人小跑着跟上他,几人从秋琳和狄登身边走过,男孩仿佛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脖子蓦然缩紧,那个外国人的眼神好可怕,幽暗暗的,沉阴阴的,“没事,我没事。”王晴扶着腰,摆手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脾气大又喜欢斗狠。”她问走过来的秋琳和狄登,“脸拉这么长做什么,狄登的胃好受些了吗?”
“嗯,他身体扎实的很。”秋琳也不想在喜庆的节日被不相干的人扰乱心情,笑了笑,非常自然的拍着狄登的背,狄登莫名挺直背脊,虽然秋琳的力道比起狱警和那群狱友实在和蜻蜓点水没有两样,等回家已经接近十一点,在王晴的催促下,秋琳和狄登都早早睡下,为明天的除夕而养精蓄锐,第二天,天气大晴,阳光普照让地上、树梢、屋顶的雪水开始慢慢化去,秋琳是在嘀嗒嘀嗒声中醒来的,她穿着睡衣走出房间,眼睛还半眯半睁,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她妈妈高兴的声音,“对,对,就是这样,你太聪明了,老李,你看看狄登弄的。”
秋琳顺着声音来到厨房,宽敞的空间,被各种食材堆得满满的,她妈正在炸豆汁皮,而老李再调制什么酱料,满屋子都是香味儿,而狄登正站在砧板前,腰上系着大红色的围兜,他的眉头凝成川字,非常认真跟擀混沌皮较劲,手和脸都沾上了面粉,“哈哈……”笑声让厨房里的三个人都停下手里的事儿,顺着看过去,秋琳一手扶着门框,撑腰笑得开怀,她的眼睛弯成浅弧,连之前熬夜学习留下的淡淡眼袋都清晰的凸出来,狄登从没想到她也可以这样笑,放肆而没有拘束,她的眼睛好像被漫天星子缀满,粲然无边,狄登记得从他们认识开始,那时她才七八岁的时候,笑容都是内敛沉静的,其实,女儿开朗的笑声王晴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听到过,“狄登怎么到厨房来帮忙了。”秋琳好不容易止住笑,眼角还挂着水气,“还不是我和老李弄不过来,不得不服老。”王晴也有心情开女儿玩笑说,“难不成你怪我‘劳役’他?”
“绝对没有的事儿,你尽管把活压给他。”秋琳边说边走进来,顺手拿起门后的擦水果的毛巾,“看看你的脸,想唱京剧吗。”
在狄登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踮起脚为他擦净脸上的面粉,狄登全身都僵直了,他直直的盯着正前面的熏鱼,不敢低头,因为秋琳离他太近,秋琳没有发现,狄登耳后铜色的皮肤有些发红,“这两个孩子。”老李笑着对王晴说,“我看挺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哎。”王晴却叹了口气,“只怕小秋……”不是秋琳的小秋,而是王秋的小秋,她的女儿受她和文元那个混蛋的影响太深了,大年三十,秋琳最清闲,王秋不准她动手帮忙,身为顶级厨师的老李不需要她帮忙,反而是最外人的狄登在厨房里从早晨忙到傍晚才歇口气,待月出半梢,除夕夜也开始了,“混沌皮是狄登擀的,豆汁皮肉包是他包的,绿豆丸子绿豆是他搅的,……”
在老李的介绍下,秋琳惊诧的发现满桌的菜,几乎每一道狄登都插了手,并且做得非常好,“你说他是数理计算机天才,我看不止呀。”王晴笑得合不拢嘴,她现在看狄登就跟看‘女婿’似的,而功劳颇大的狄登非常老实安静的端坐在旁边,虚心接受长辈的评判,王晴端起秋琳的碗,替她盛各种菜肴,在这个家里没有那么虚礼,用不着长者为先,至少在王晴心里她女儿是最重要的,于是秋琳成了狄登初次尝试厨艺的第一位品尝者,狄登微微抬起头,瞧着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非常好吃。”或许因为狄登只是在打下手,秋琳觉得这些都是她记忆中的味道,和小时候她妈妈做得没有两样,“回美国以后,如果有假期,你就到波士顿替我做饭吧,我可以免除你一部分需要偿还的债务。”秋琳转而用英语对狄登说,王晴和老李自然都听不懂,狄登低声笑了,“不用,我无偿为你服务。”
划算的交易摆在面前,他却不接受,他是傻子吗,当然不是,外面偶然隐隐约约的响起鞭炮声,听得不真切,饭后老李从储藏室拖出一箱烟花,他对秋琳说,“小玉结婚那会儿,特意到浏阳采买了几箱烟花,还剩了这么一点儿,哦,对了,你和狄登放过烟花吗”
秋琳摇头,过去她们家向来冷清,哪里有心情放烟花,而狄登连老李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从小区到江边,狄登抱着大纸箱,而秋琳给他普及烟火与春节的知识,心情愉快的她连冻红的鼻子都不在意,他们一直走到江堤边上才停下,大年三十夜,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四周静悄悄的,可以听到远处大桥上的车流声,桥灯反射在流淌的江水上倒有种昏暗的波澜,枯黄的芦苇草和雪白的荻花被风吹的四散起伏,幸好有天上的繁星与明月为他们提供照明,狄登脱下羽绒服,就着草地铺在秋琳身后,“你先休息一下,我现在来研究研究它怎么用。”
狄登拆开烟花纸箱,拿出里面的使用,打开手电筒,开始仔细阅读起来,认真的就好像在专研课题,幸好李玉买的是出口烟火,否则狄登哪里看得懂,秋琳抱膝坐在狄登的衣服上,江风直往她脸上吹,即使戴了围巾,它也从缝隙中钻进了她的脖子,秋琳甚至可以听到耳边呼呼的啸声,但她却奇异的感觉不到冷,是太快乐的原因吗,如果积极的心情可以御寒,她希望以后的冬天都变得不再冰冷,“OK,我懂了。”狄登的语气难得是一种成就感般的兴奋,他拿出一扎烟火,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他把大圆筒形的彩轴在地上放定,然后顺着引线,又走了几米,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它,秋琳也从地上站起来,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呲呲的火星,他们所在的位置与彩轴之间恰好在呈一个完美的角度,‘哄’的一声,缀着尾巴的亮光冲天而去,橙红的颜色瞬时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秋琳和狄登的脸,一朵巨大的花朵在两人面前展开,耀眼的美丽让闪亮的明星也黯然失色,而在他们身后,却有一个男人静静望着被烟花笼罩下的女孩,鞋上的霜迹表明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
第二十七章 所谓报应
狄登把所有的彩轴全部拿出来,沿着江岸,每隔五米,一个个竖直摆放,一一点燃它们的引线,然后快步走到秋琳身边,“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提前让春天到来。”狄登对秋琳说,四周光线的沉暗让秋琳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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