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爱 作者:青末凌(晋江2012.07.31完结)
肺遗叮蝗晃夷檬吩夷恪!?br /> 我边跑边回头,不大理解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勾魂使者有一双厉害的眼睛,他一直盯在我的后背。
跑了一会,确信后面没有人了,我才敢休息,肚子又不争气的饿了,想要吃的我就又想到妈妈了,“妈妈呀,你在看着我吗?我好饿呀。”我一面四处张望一面擦着眼泪,顺手挖了几个地瓜吃吃。
笛,又是一声刺耳的怪叫吓得我胆战心惊。幸好那四个脚会跑的东西往前面去了,而在不久的将来我认识到这鬼东西有一个奇怪的名字,车。就在我稍稍放下心时,那四脚怪物居然横停在路中间,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
“破地方连个路标都没有。”那人朝我走来,“喂,蠢丫头,知道去沈家村的路吗?”
“咦,这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啊,我想起来,就是刚刚那个。。”我连忙抓了把土捏在手里,那人见我不搭理他,骂了句,“还真是傻子!”就大步向我走来。
月亮在头上,那人怒气冲冲过来,模样可怖,我害怕极了,他瞪着像,像狼狗一样的眼睛,呼哧呼哧要咬死我似的,“你瞪什么眼,问你话呢,沈家村怎么走?”
“哑巴啦,说话呀!哎呦,你干什么!”
我拿土扔他,趁机踢了他一脚,他目露凶光,“站住,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听了他的话我哪还敢停,只肩膀一疼,不知怎么就被掐住了脖子,我急了,又跳又咬,可那人手劲奇大,狠狠勒住我的头发,疼得叫不成声。
“你想死呀,叫你动嘴又没叫你动脚。”我不管他说什么,还是使劲挣扎,一有空隙就准备咬人,一边骂道,“你骗人,你不是鬼,你坏人!”
“哼,真是傻丫头片子,闭上你嘴,吵吵嚷嚷的,妈的,力气倒不小,痛死我了。”他并没有放了我,拽着我到四脚怪物前,仔仔细细地打量我,接着腾出手指着我,“别动!”
我没敢动,怕他再掐我的脖子,刚刚才滋味太难受太吓人。
“给。”在当时我还不知道它的叫法,但是对于食物的本能我一眼就瞧出这是吃的,而且味道相当好,后来我才知道它叫面包,心想不知道妈妈有没有见过这个软软蓬蓬的东西。我夺过,大口大口吃,真是太好吃了,只是量太少,三两口就没了。吃完,我舔了舔嘴角和手指。
他说,“还想吃?”
这时,他已经放开我了,我躲到一边,想了想点头,我确实很饿。他又扔给我一包东西,我又吃了。
“还饿?”见我点头,他哈哈大笑,“真是能吃的丫头,好吧,反正要行善就让你吃个饱。”我不知道这个四角怪物里面藏了多少东西,反正他不断拿出来,直到我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饱了?”
我戒备地看着他。
“没良心的丫头,刚吃饱就翻脸。”接着又说,“该死的总是忍不住要发脾气,好吧,现在你好告诉我去沈家村的路了吧!”
我摇摇头。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我摇头。
“混蛋!呵呵,丫头,那你姓什么呀?”摇头。“那你老子叫什么?”“不知道,妈的,你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呀!见鬼,我还真碰上个白痴。”
他来回走着,一边凶狠地看着我,一边踢着四脚怪物。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我吃饱了有力气跑了。于是,我找准时机,趁他不备,一下子就跑到田里去了,然后没命的跑。
“呀,你,跑啊,你跑啊!”
第四章
“别问我的名字,伤感情,江湖上的狐朋狗友都叫我老四,我听着也顺耳,就收了。你要是看得起我,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啥话别说,叫我一声老四,这兄弟我也就应了。”
老四点了一只烟,靠着他的灰色悍马,忍不住爆粗口,“你大爷的!”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个粗人要学习斯文还真是败类。看着渐渐明亮的天际,他一阵心烦,扔了烟蒂,用脚碾灭。
从减肥成功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他差不多跑了大半个中国,就没找到沈贵的家。要说现在的科技,哪找不到,不管上天入地,只要你有钱,就是没有也能给你变出来一个。这个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渐渐认清自己的想法,他怕呀,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贵的父母,你说人家好端端的儿子出去打拼,结果人没了,这事让谁谁都难接受。
抽完最后一根烟,他下了决心,这事已经拖了这么久,搞得他心烦意乱,早死早超生。
关上车门,“该的臭丫头,跑的到快。”想起那个丫头他就有气,大腿内侧还隐隐作痛,差一点就毁他命根子了。
发动引擎,车子呼啸而出。
沈贵的家要说也够偏僻的,中国地图上还真没有,按照当时他描述的,是过了一个山头再过九个山头。真是要命,你说这个山旮旯怎么就能生出他这个兄弟呢?幸亏他开的是悍马,在这山沟沟里还有用武之地。
一阵急促的铃声。
他耐着性子接起来,没好气,“喂。”
“老四,你可终于接电话了,玩人间蒸发呀,怎么着也得告诉一声让我准备准备,你这也太不仗义了。”
男人这东西就是个贱骨头,要是在疏松惬意时听到这娇嫩嗔怪就跟灌迷汤一样浑身瘙痒,可遇到心情不爽时,这就变成了火上浇油的油了。电话是妖精打来的,老四皱着眉头,应付,“哟,原来是妖精美女,我怎么敢劳您大驾。哈哈,话说回来,美女找我啥事?”
“找你还得有事呀,我想你了,这算不算事啊!”
这娘们忒烦,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有事说事,我这忙着呢。”
“您还真是个大忙人,打个电话我得预约吧,那行,我就跟你说事,你什么时候回来,别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可在这等着。”
“就这事?”
“老四,还有我想你了。”
“这里信号不好,没事挂了。”
“等等,你想我吗?”
“嘟嘟嘟嘟……”
“哟呵,还真没信号了,我这乌鸦嘴。”老四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叹道,“女人,麻烦。”
这山路坡的厉害,有几次车直接就冲下去,岩边的泥石纷纷滑落,“你大爷的,见鬼!”刚冲劲太大,一边路基不老塌了一半,车子被卡。
“噶老子的移动联通,赚了老子这么多钱还不给信号,□大爷的!”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得了,他啥也不靠就靠自己的腿,不就几个山沟沟嘛,想当年哥几个在缅甸老挝边境被游击队追得满山跑,还不是照样活过来。
那个谁说过,车子就是一个男人的媳妇,一辆好车子就是一个男人的好媳妇,他摸了摸他媳妇,“乖,好好呆着这里,等我忙完就来接你啊,听话。”
光秃秃的山,满眼的黄土,就没见到一棵树,太阳烈地就差没将他串起来烤熟了。他都翻了五个山头,连屁都没看见,身上带的水快见底了,“什么鬼地方,兄弟,你可别忽悠我,再翻几个山头如果没见到人,非渴死我。呵呵,兄弟是不是在下面太寂寞想叫哥也下去,哎,哥也想你啰。”老四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难得吹来一阵风,怪凉快的,叹了气,他是怪想沈贵的,但想归想,他可不想死,毕竟活下来的就只他一个人。
呵呵,对有些人而言,最难的不是死,而是活。当然,这也是屁话。
他赤膊继续往前走,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太阳下山之际,他终于看到一片炊烟,挥着衣服奔去,“兄弟呀,我终于到了!”
这村子很小,估计就几十户人家,零零散散。他问了一户,道了谢就往村子里面走去。沈贵家就坐落在山脚,房子是用泥混稻草堆的墙,小小两间,用篱笆围了个小院。其中一间的烟囱冒着烟。
“有人吗?有人吗?”
半响,门房探出个人,穿着旧布衫,看年龄应该是沈贵的妈,正探究地看着他。老四笑容可掬,“大妈,请问这是沈贵家吗?”
“是呀,你是?”
“哦,我是沈贵的朋友,他最近比较忙,托我来看看您。”
“啊,原来是贵他朋友呀,来来来,进来坐。”大妈一边招呼着,一边喊着,“老头子,老头子,家里来客人,是贵他朋友。”走了几步又回去,“饭里蒸个鸡蛋呀!”
灶台边的应该就是沈贵他爸,拿着长竹筒吹着火,对着老四憨笑点头。
晚饭他吃了很多,粗茶淡饭,清口饱肚,吓得俩老人不敢动筷子。大妈安排他住在以前沈贵住,简陋的很,床就是用几块木板搁起来,屋子里几乎没有其他装饰,连个柜子都没有。他看了一圈,倒头就睡。
一早就醒,他以沈贵的名义给他们三万块钱。临走前,大妈拉着他的手说,“孩子,我那贵什么时候回来,长胖了还是瘦了,好些年没见他了,有空你就叫回来一趟,啊!”
他没啥好说,笑着点头。
“贵今年28了,他回来我就给他张罗个媳妇,生几个娃,也好叫我们放心。”大妈拍着他的手,仿佛他就是沈贵,“孩子,沈慧也在外,这孩子都没消息,都说女娃出了门就是泼出去的水。可到底还是俺身上掉下的肉,叫他找找他妹,出门在外,兄妹俩还有个依靠。”
老四看着大妈忧心的脸,一时颇有感触,想到自己母亲死的早,眼眶登时红了,“大妈,你放心,沈贵是我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妈,沈慧就是我妹。”
一路放着音乐,老四烟瘾发作,车子开得要飞出了。
直到傍晚,他才看到一家小店,没有他平时抽的牌子,就随便要了包。拆了,抽了根叼嘴里,嘶一声,火星跳跃。
连抽几根,拿过手机看,有信号,播了电话号码,“喂,小豆,帮我办件事,要快。记住,就你自己去办。”
电话那头,“知道了,四哥。”停了停,“四哥,妖精到处找你,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哼,你小子只管做好自己事,别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天黑了,这一带没有民宿,吃了点东西充饥,靠着靠背闭了眼。
突然一阵吵闹,由远及近。一看,黑暗中,火把摇摇晃晃,看数量,好像来了不少人。出于对危险的警觉性,他立刻打起精神。
没错,他们是朝他的方向来的。
很快,一群人围住了他的悍马。其中几个手里拿着棍子和绳子。呵,他心里头冷笑,头伸出车窗,“大晚上的,兄弟几个是干啥呢?”
有人说,“打劫!”蹩脚的普通话,浓重的口音,还有故意装出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让他想笑。早就听说,在偏远的乡村过路道,运气好会遇到一些打劫团伙,这帮人拿了钱就杀人灭口,因为地势偏颇,行动不定,政府几次出动都没大多收获,抓了几个,问问交代说,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逃犯、地痞流氓、农民工等等,他们几个刚好就是凑凑人数充充场面,具体什么暗号、联络方式都不清楚,拿了钱就回家睡觉,觉没睡醒就被抓到警察局了,典型的稀里糊涂。
见老四脸上没怕色,又厉吼,“下车!”
“和气生财嘛,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有话好好说,你们不就是要钱嘛,何必凶巴巴的。”瞥见后车镜有人拿刀子来戳车轮胎,赶忙发动引擎,猛向前一冲,唬了他们一跳。立刻就有人拿棍子砸车窗。
噼里啪啦。
老四转动方向盘,车子横冲直撞,那些人四处逃窜。有人开了车门,老四马上外推撞他下巴,给了一拳,那人“哎呦”声跌落。
“王八蛋,都说有话好好说,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媳妇,砸疼你了没,幸亏你皮厚,救了我一命,回去好好补偿你啊。”
回头看了一眼,火把依旧不休,拼命追着。老四松了口气,他的运气不算太好,遇到的不是正规军,要是给几个枪子,他就是插翅难飞,埋骨他乡了。这帮人顶多就是杂牌的,或者还称不上,运气运气呀!
死里逃生,胸口舒畅不少。但他也不敢随便停车,就一直往前开着。随手抹了把脸,黏糊糊的,满手血,呃,他额头受伤了,肯定是刚刚那王八羔子打的,就没觉着疼。拿了块干毛巾捂着。
晨曦微露,他看到了一块去县城的路标。
找了家诊所,医生没睡醒,哈欠连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怎么受伤的,口子挺深。”
“哦,开车不小心撞的。”
“是吧,疲劳驾驶多危险,每年有多少人死在这路上,回去后好好休息再开车。”
“好好好。”
“坐好了,头别动。”
“吱,轻点!”
医生瞧了他一眼,笑道,“还知道疼啊,以为你挺能忍的,都流这么多血了。”
老四没出声。
“好了。”医生收了线,收拾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