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降落+6番外 作者:宫商徵(晋江2013-12-27正文完结)





  不会什么?后面的话似乎没说出口,因为嘴巴被堵住了,然后温热的水流进来,有什么东西顺着水流划过咽喉。
  唔……
  半响,等到床上的人彻底没有知觉,方瓷从秦釉的唇上撤开,平复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呼吸,直起身,将她眼角的泪轻轻拭去。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要出大事了

  秦釉醒来的时候,天色黑乎乎的,即使厚重的窗帘也遮不住浓浓的夜色。
  房间很熟悉,更何况鼻尖弥漫着某人熟悉的味道。思绪回笼,渐渐意识到自己整个人被一双手禁锢在怀里,被子里的双脚也被绞缠着,相贴的地方是男性温热的身躯。
  即使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但是对于眼下如此贴合的姿势,饶是秦釉那颗早已喂狗的羞耻心也小小地躁动了一下。
  尽量在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抽出自己的身子,秦釉蹑手蹑脚地下床,猫着腰从床尾的沙发上捞起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往房门挪去。
  “怎么?又想跑了?”突兀的声线夹杂着刚睡醒的慵懒,但是秦釉分明听出了其中的冷厉,吓了一跳,低叫一声又连忙捂上自己的嘴,衣服便掉在了地上。
  身后传来被子窸窣和床垫塌陷的声音,秦釉吓得连忙缩成一团,锈掉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转动,就被某人抓到了怀里。
  “吃干抹尽就走,老爷这是要抛弃我么?”幽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将耳垂瞬间灼红,秦釉惊得全身的鸡皮疙瘩纷纷起立摇旗抗议。
  呐,不要用这么妖孽的声音勾引她!更不要用这么妖孽的声音故作扭捏埋怨地勾引她!
  他贝多芬的!还真演上了啊!所以说一房二院,三妻四妾什么的真不是寻常人能消受得了的啊!
  “呵呵……那个,我不是想跑,我是……我是……”
  “是什么?嗯?”原本冷清自持的声线此刻透着浓浓的暧昧,婉转低沉如同她最爱的大提琴音色,迷得秦釉瞬间脑袋短路,彻底卡带。
  “咕噜噜……”肚子的叫声很不雅,尽责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饿了?”美人温柔得不成样子,秦釉胡乱点头,胡乱被转过身来,胡乱被抬起脑袋,然后便撞进某人盛满笑意的眸子,然后脸,再度不争气地烧起来。
  “我去给你做饭。”看看,看看,多么贤惠的妾室!秦釉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眨巴眨巴地讨好看着某人,狗腿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唇角更弯。
  方瓷揉了揉她鸡窝一般的头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眼,瞳孔慢慢深沉。
  秦釉眨巴着纯洁的眼睛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连忙捂上自己的领口,猛地抬起的头顶不防磕上美人的下巴。
  “嘶——”美人捂着伤处猛抽气。
  “哎呦!”老爷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抓着衣领:“为什么我穿着你的衣服?”而且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你上次不是穿过么?”方瓷自然接了话茬,话一出口,却让气氛冷到极致。
  秦釉愣愣地看着方瓷痛苦闭眼,手足无措地想要说什么,却结结巴巴不能出声,最后只得落荒而逃,躲进浴室。
  热腾腾的的面安慰了两人饱受摧残的肚子,心满意足之后的老爷神经再度奔放起来,当场给美人抛下数打飞吻,就要投奔正房(小妖)的怀抱。
  只是,刚换好鞋,就被妾室从后揽住。老爷心下一凛,果真,最难消受美人恩!
  “釉……”美人深深叹息,将脑袋埋进老爷的脖子,一调三叹的语气让老爷不由得正了脸色,乖乖一动不动等候下文。
  “不管当初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来接近我,我都不介意……只是……从现在开始,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细微的颤抖透过两人相贴的地方传来,秦釉面无表情地盯着褐色的大门良久良久,久到身后的颤栗慢慢停止,身子慢慢变冷,一寸一寸抽离,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身体被大力翻转过来,眼睛被冰凉的手盖上,她还未来及呼叫,唇就被狠狠覆上,咸涩的吻在唇上辗转着,滚烫的液体落在脸庞上,秦釉心底微微一颤,双手环上方瓷的脖子,启唇迎接着他的暴戾和不安。濡湿的舌横冲直撞地闯进来,拼命地想要寻找什么,秦釉皱眉,但还是伸出舌头想要安抚他,却被方瓷的唇一下子攫住,狠狠吮吸。
  这样一番下来,两人均是气喘吁吁。秦釉抵着方瓷的额头仰脸看他满脸红晕的狼狈样子不由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美人滑腻的侧脸,揩了一把油,色眯眯地说道:“放心,老爷会宠你的!”
  然后,在某人眸色越来越暗之前,脚底抹油撒欢儿跑了。
  虐心虐肺的暑假过后,新的一学年终于到来。秦釉背着大提琴穿梭在学校的林荫道上,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新面孔不由啧啧:“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明明一个个都是活泼小青年,为什么偏要来金大呢?为什么想不通都要往闷骚这条不归路上挤呢?”
  方美人手斜插着口袋,斜觑了她一眼,懒得置词,炫酷的样子秒杀了一批新学妹,秦釉不由得更加啧啧,踮起脚捏住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像打量着一块猪肉:“真不知道,你这闷骚界的翘楚怎么就有人看得上!这世界真是每天都在刷新我的世界观!”
  方瓷凉凉拨下她的爪子,将她转过身去,然后轻轻一推:“还有三分钟上课,如果你想接受邵老师的咆哮,可以继续叽歪。”
  秦釉愤怒地瞄了他一眼,插人软肋什么的一点都不友爱!然后,撒脚丫朝四楼跑。
  煎熬来得快去得慢,邵一弦见不得她死气沉沉的样子,以红烧肉诱惑之也不见效,一怒之下拎着小兔崽子的领子出了教学楼欲寻方瓷,只想让人打包领走眼不见为净。
  秦釉45°角抬头忧郁望天,很小清新范地捂着胸口道:“老怪,我最近有种怪怪的预感,貌似要出大事了……”
  邵一弦额角抽动,不客气地抽了她脑袋一巴掌,继续拎着人往前走,走到主干道却被人群堵住。
  “哎呦,今天怎如此热闹?”秦釉来了精神,站在人群之外蹦蹦跳跳想看大家在围观什么。
  众人闻声转头,待看清秦釉和邵一弦后纷纷退后一步然后窃窃私语。
  “看来,还和我有关呢?”秦釉笑得没心没肺,坦然顺着人群让出的道走近布告栏,盯着上面贴出的大字报看了半响,然后——
  “噗——”某人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小兔崽子,是什么?”邵一弦跟上来看着橱窗里的大字报一会儿,也跟着大笑了出来:“这是谁贴的啊?”
  “‘潜规则?邵一弦收徒背后的真相!’啧啧,这写得真是有声有色!”秦釉看着大字报上老怪拎着自己走进宾馆的照片,仔细端详起来,“啊!真是怀念啊!当初真是少不更事,就这么被你给骗过来了!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邵一弦一掌飞过去,“小兔崽子!当初是谁将你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是是……”秦釉连忙狗腿地搀上邵一弦的手,点头哈腰道: “再造之恩,没齿难忘!感恩戴德,永生铭记!”
  “喂喂!演过了!”
  “诶?我一颗真心竟被如此践踏!”秦釉退了一步,双手捂心作悲痛欲绝状:“你这么不配合,怎么对得起这图文并茂的狗血剧情!”说完一手拍着橱窗里关于邵一弦潜规则秦釉的大字报,一手指着围观的群众,继续声泪俱下:“又怎么对得起这帮热心围观的群众?”
  围观的学生被两人上演的这一出弄得半是不知所措半是尴尬,纷纷后退。邵一弦翻了翻白眼,压着秦釉的脑袋离开,“走,走,吃红烧肉去!”
  “红烧肉红烧肉!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观众的心情啊?”
  “你再多扯一句,滚回食堂!”
  “嘤嘤……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悲了个剧的人生

  秦釉最近有些神经质。
  这话可能有些偏颇,因为神经质对于秦釉来说算是常态,神经着神经着,邵一弦也就习惯了。只是让邵一弦不习惯的是,这次的神经质明显影响力比较大,连带着秦釉的琴声也变得神经了。
  然后,邵一弦就愤怒了。一巴掌下去直中小兔崽子耷拉的脑袋:“你这作死的样子是要摆给谁看啊!”
  秦釉撇嘴,可怜兮兮:“最近心慌得厉害,没办法控制。”
  邵一弦嫌弃地将那张脸转过去,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那件事已经让学校处理了,正在排查附近的摄像头,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秦釉懒懒看了邵一弦一眼,继续有气无力地拉琴,断断续续的琴音难听得要死,邵一弦正想继续吼人,就听见敲门声传来,然后方瓷开门走了进来。
  “邵老师,您好。”
  “你终于来了,小兔崽子就交给你了!”邵一弦如蒙大赦连忙甩手出了教室,因为秦釉的心不在焉这首曲子一直没过关,邵一弦就说今天算了不在状态不拉了,但是那厮非要拉着他倾听她忧伤的小心情,搞得他都没法回家吃晚饭了。
  夏末的六点钟,余热渐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布满大半个天空,夕阳如火,似要将整个天空燃烧殆尽。
  邵一弦皱眉,摸了摸胸口,不止秦釉,他最近也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教室里,方瓷倚在门框上看着她苦哈哈的脸:“怎么了?最近很焦躁。”
  “不知道……”秦釉烦躁地摁弦拉琴,刺耳的琴声刺得耳膜发疼,方瓷皱眉,为她难得的任性忧心,正想走上前去说什么,“嘣——”的一声弦断的声音撕裂空气。
  “釉!”方瓷连忙走上前去查看,秦釉瞪大眼睛愣愣看着断了的琴弦,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左手被弦打到的中指正血流不止。
  “釉?”方瓷心疼,捧着她的手拿出纸巾擦拭,“还有没有哪里伤到?”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如同一锅水炸开来,嗡嗡人声嘈嘈杂杂,秦釉失焦的瞳孔忽然疯狂地亮了起来,想都不想地推开方瓷,奔下了楼。
  方瓷大惊,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琴,追了出去。
  依旧是布告栏的地方围满了人,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努力疏散越聚越多的人群,秦釉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浓重,费力挤进人群,便看见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邵一弦和正为他做心脏起搏的林晚清。
  “老怪!”尖叫的声音镇住了围观的人,秦釉粗鲁地推开挡住自己的几个学生,直接奔到了老师身边。
  “怎么回事?”秦釉脸色煞白,跪在邵一弦旁边。
  “小釉,别慌!”林晚清一边继续按压,一边安抚秦釉:“已经叫了救护车,一弦肯定没事的!”
  平日优雅的教师此刻发髻散乱,颤抖的嘴唇苍白得厉害,一字一句却依旧坚决镇定,只是不知道是在安慰秦釉还是安慰自己。
  “药!”秦釉摸索着邵一弦的口袋没有找到药瓶,“没有!怎么会没有!琴袋……琴袋!”秦釉支起颤颤巍巍的身子,朝围观的人群急怒大吼一声:“滚开!”她的琴袋备有药,自从他知道邵一弦有心脏病的时候她一直照着医生的处方备了药。
  “釉!药!”方瓷拿着药瓶冲了进来,秦釉连忙死死抓住他。
  “老师?”方瓷一边倒出几颗药一边询问林晚晴,后者凝重地点了下头,手中的动作未停。
  救护车的声音终于传来,秦釉推开人群和保安一起开辟了一条路,医护人员拿着担架将邵一弦抬上了救护车。
  “师母!”秦釉紧紧握着林晚清冰凉的手坐上了家属座,林晚清回握她,眼底一片决然。
  方瓷静静看着救护车远去,转身拾起秦釉的琴慢慢踱至布告栏前。老教师潜规则女学生的戏码撤了,今日换上的是,林晚清早年与已婚的上任校长纠缠不清,怀孕堕胎遭遇手术事故导致此后的不育。年轻时候的照片以及年代久远的化验单、手术单一一列出,论据充分。
  “这该不是真的吧?邵老师的反应这么大!”
  “就是,昨天的事没见他这么大反应……”
  “林老师平常看起来那么有气质,没想到……”
  “别这么说,谁还没有个过去!林老师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是这次邵老师恐怕凶多吉少,好像有心脏病吧?”
  “是谁这么缺德啊?林老师名誉受损,损失的不还是金大!”
  ……
  耳边的窃窃私语不断,方瓷眼底一寸一寸结冰,伸手将布告栏里的大字报撕了下来。四周的讨论声瞬间静止,方瓷转身,视线扫过面色各异的人群,嘴角突兀地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围观的学生俱是一惊,然后纷纷散去。
  方瓷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中”的灯依旧亮着。
  “先吃点东西吧?”方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