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
「谁知道你他妈的就那麽狠,林北在纽约三年多,机票也寄给你了,你却连屁也不放一声。」
戴品非说,他的眼睛盯著他,执著的让小龟感觉厌烦。
「你说够了没?」小龟想要走。
戴品非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得让他皱眉。
「你根本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对,我是不知道,」小龟挑衅般的看著他,「我只知道你和她上床了,几次?一次?十次?还是你根本就数不清?」
那一瞬间戴品非好像说不出话,他只是看著他,冰冷下来的眼神,沉默一会终於咬牙道:「干你娘,你根本不相信我。」
去你妈,凭什麽要我相信你?
小龟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低吼:「滚开!」
可是戴品非却不放手,他还在说:
「林北从来没有忘记你,是你先忘记我。」
突然小龟一拳挥了出去,但是却被戴品非硬生生架住。
那个男人用力的抓住他的後颈,狠狠吻了上来,小龟哪里甘愿被他得逞,死命的往他的唇舌上咬,铁锈般的血味,一时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谁被咬伤。
「妈的!」
小龟的吼声被吞进了对方的吻里,只留下模糊的两个音节。
妈的、妈的!
他拚命挣扎,却逃不出戴品非双臂收紧的禁锢。
他咬著戴品非的嘴唇、戴品非的舌头、戴品非的脖子、戴品非的肩膀。。。。。。那麽用力,咬得都出血了,戴品非却始终没有放手。
他狠狠的抱著他,狠狠的进入他,狠狠的插他。
小龟知道自己受伤了,并不湿润的那个入口被撕裂开来,很痛,而戴品非还在深入。
简直像是强暴,妈的。
他放弃一般的抱住他,男人犹如弃犬一般的温柔舔著他乾燥的嘴唇。
彷佛回到高中时期,厕所隔间的性爱,一直到结束小龟都没有勃起。
原来他们又退化成那样的关系。
浴室,烟雾弥漫,小龟闭著眼睛躺在热水里面,假装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戴品非就坐在旁边看他,他就是不想张开眼睛。
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又听见男人的声音。
「只有一次,」男人说,语气烦躁的,「可是妈的林北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出去。」小龟说。
男人沉默著看他。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小龟咬著牙,又重复一次。
29
原来幸福是可以这样急转而下。
小龟靠在窗边抽菸,一言不发,他知道戴品非就坐在门外。
在这样的时候,难免会怀念好几年前,他们还不谈承诺的那些时光,只有高潮便能抵足一切。
是什麽让他们开始贪心?
也许因为寂寞。
他们本就因为那样的原因而聚首,并不是因为感情之类的东西,所以当对方有了另外的肉体对象,其实也不算什麽。
真的没有什麽。
只是为什麽想得越是透彻,心底却越觉得空?
其实这真的没有什麽。
戴品非说的没错,他们中间空白了四年,他的确就要忘记他。
那为什麽不就乾脆让他忘记他?
他宁愿继续单恋阿忍,也好过这般的期待落空。
小龟想,他们还是当炮友吧,这样还比较轻松。
有些事情,明明没有什麽,但是他却怎麽样也过不去。
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感觉自己的表情明朗许多。
戴品非坐在门外看他,眼睛还是那样阴冷的光。
「出去吃饭吧,已经中午了。」小龟说。
後来他们叫了外卖。
两个人坐在客厅,沉默无言,整栋房子只有新闻播报员的声音。
小龟其实没有食欲,硬吞了两块pizza,就再也吃不下去,戴品非好像也是这样,表情很阴郁。
他忽然很怀念那些时候,说著下流的话的戴品非和总是无言以对的自己。
或许他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我後来想一想,其实这也不算什麽。」
一片安静中,小龟听见自己说:「你不过就只是和别人上过一次床而已。」
戴品非看著他,有些茫然的眸光。
小龟笑了笑。
「所以我们扯平了。」他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到现在,也只有你一个男人吧?」
戴品非还是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一样,只是眼瞳开始凝聚阴森的冷光。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麽我会跟你上床吗?」小龟还在笑,「因为我单恋一个男人,整整七年。」
小龟一字一字的说:
「你根本比不上他。」
下一瞬间,视线猛然旋转,衣领连同自己被硬生生的拉了上来,戴品非毒蛇一般的眼睛狠狠瞪视著他,咬牙道:
「你说谎。」
小龟却笑了。他回视著男人的眼神,连他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故意:
「我是不是说谎,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那一刹那小龟以为戴品非会打他,但是戴品非没有,他只是重重的把他摔进了沙发里。
他倒在沙发上,冷眼看著那个男人像在克制什麽的闭上眼睛,然後再张开。
「你真狠。」戴品非冷冷的说。
小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的看著戴品非拉开门,然後走了出去。
心底空空的,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悲伤的情绪。
只是觉得有点冷。
也许因为冬天的缘故。
30
後来的这几天,他没有再看见戴品非。
和名模的绯闻风波在报章杂志上已经慢慢平息,最後谁也没有出面澄清。
小龟最後一次在报纸上看见有关戴品非的消息,仅剩手心大的版面。
戴品非 月底低调回美
在戴品非预定离开台湾的倒数第六个晚上,夜里下起大雨。
像是好几年前,他和戴品非将要分离的某个夜晚。
小龟睡不著,所以坐在沙发里抽菸。
当第三只菸燃到尽头的时候,他忽然站起来。
戴品非果然就坐在那里,公寓大门前一块狭小空地,幸好有屋檐挡著雨,也还不至於那麽可怜。
他在黑暗中回过头看他,那麽熟悉的眼光。
「。。。。。。我没有菸了。」
这一次小龟却笑不出来。
你干嘛来?
我已经没有什麽可以给你了。
大雨还在汹涌的下,彷佛这座城市都要被雨淹没一样。
「干,」戴品非笑了笑,「林北就是舍不得你。」
小龟突然闭上眼睛。
强烈的情绪冲上眼眶,他来不及防备,转眼就要被击溃。
戴品非,你好贱。
你真的好贱。
他们接吻,一片黑暗之中,他们跌跌撞撞,门在他们身後关上。
大雨猛烈的下。
男人伏在他的身上,用力的进入他,好痛,好痛。
简直就要被撕裂一样,那就这样狠狠撕裂我。
我不想再有任何期待。
小龟恍惚张开眼睛,看向天花板。
「你在想什麽?」男人在他耳边阴冷问他,「干,你现在到底在想什麽?」
小龟没有回答,只是勉强勾著唇角。
我没有在想什麽。
我只是想起某个晚上,你说你在纽约有栋公寓,顶层的,你打算把天花板装潢成透明玻璃,这样下雪的时候,我们只要躺在床上就能看见。
我只是在想,可惜那样的风景,我是看不到了。
* * *
回忆彷佛杯底的沉淀,一经拨动,什麽都慢慢浮现。
我记得你孩子一样的寂寞低语,我记得你右手指间残留的菸味,我记得你某次离开在我掌心诀别的吻,那麽灼热,我宁愿我对你的回忆就死在当时,我宁愿你不要再回来。
你说你会养我。
你说你不会忘了我。
你说你只有我。
或许那真的是你的真心,只可惜我总和自己过不去。
对不起,戴品非。
只可惜我总和自己过不去。
* * *
他们还在做爱。
小龟闭上眼睛。
男人的手指,急切而粗暴的搓揉著自己已经抬头的分身,他想像这是阿忍的手指;男人的舌头,发狠的啮咬著自己被吸吮到红肿的乳尖,他想像这是阿忍的舌头;男人的性器,冲刺攻击著自己最深处的秘径,他想像这是阿忍的性器。
但是他却不能够再勃起。
他的鼻端充斥戴品非的气息,那麽强烈,他根本无法想像阿忍。
我曾经在做爱的时候肆意幻想,把对阿忍的想像投射在你的身上,藉由这样换取射精的高潮。
那麽,你呢?
你在和她做爱的时候又是怎麽想像?
你在和她接吻的时候,是否想过这是我的嘴唇?
你在抚摸她的时候,是否想过我的呻吟?
你在射精的时候,是否想过我的高潮?
戴品非,你没有办法说服我。
你若心里只有我,你怎麽还可能和一个女人上床?
正如我心里开始有了你,即使徐培忍,也不能让我射精。
我只恨你说过什麽,却又不能做到什麽。
* * *
戴品非又回来了,只是以前的那些日子却不能够再回来。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之间除了沉默,就是充满火花的冷嘲热讽。
每当逼得彼此都受不了的时候,他们就做爱。
又回到以前那样空虚的循环。
沉默→吵架→做爱→射精→沉默。
既然这样,两个人干嘛还要住在一起?
小龟想,也许就是因为犯贱。
你那麽贱,我也这麽贱。
而戴品非离开的日子还在持续倒数。
「干,你又恍神了。」
身边的男人狠狠的捶了床头柜一记,震得上头摆放的台灯差点滚落下来。
小龟皱著眉淡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拭著秘处慢慢流出来的男人的精液。
忽然下巴被人使劲的扳了上来,男人钢铁似的手指抓得他很痛,那是彷佛要捏碎他骨头的力道,而他吭也不吭一声。
「你刚刚在想什麽?」
男人阴狠的眯著细长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想别的男人。」小龟微笑。
下巴一阵剧痛,男人毒蛇般的眼睛更加阴冷,但是他脸上还是那样淡然的表情。
「干,林北这辈子没看过你这种人。」
男人举起手,用力的把他摔进了床上,而他顺势躺著,侧过身看著男人。
「你要走了?今天才做了一次欸。」
男人一句话也不说,背对著他套上裤子,显然是生气了。
他轻轻笑起来:「没办法啊,如果我不性幻想一下的话,我怕我硬不起来。」
男人豁地转过身来。
「贱货。」
几乎从齿缝挤出这两个字,男人冷瞪著他。
「我是啊。」他无所谓的笑。
男人眉头皱得更深。他的上身还赤裸著,锻鍊得完美的肌肉彷佛沉睡般的平滑,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平常还要性感。
他眯眼看著,被迷惑般的伸出手想触摸,手腕却被狠狠的抓住了。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男人警告的低语。
「那就杀了我吧。」
他浅笑,偏过头亲吻了下男人抓住他的手指,男人却像碰触到什麽毒虫似的快速缩回手。
「你是不是有病?」男人困惑而鄙夷的看著他。
他又笑了起来:
「难道你没有吗?」
男人却没有再说话了。
我想我的确有病。
明明爱著你,却又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前进。
31
但是这样病态的纠缠几乎就要到了尽头。
明天,就是明天。
某辆飞机将要载著戴品非,回到那个下雪的纽约。
那天小龟下班,一出店门,就有个男人靠在车边冲著他笑。
「嗨,有时间和我喝杯酒吗?」阿潘笑著问。
高级的lounge bar,令人放松的音乐,小龟静静的喝著酒。
一杯喝完,再来一杯。
阿潘却拦住了他的酒。
「不要喝这麽猛。」他说。
小龟笑笑,「我又喝不醉。」
阿潘看著他,似乎有些犹豫,还是说:「阿非跟她真的没什麽,不过就那麽一次而已。」
我当然知道这没什麽,你又不是我,当然可以说得这麽轻松。
小龟沉默的笑。
「後来工作关系结束,阿非就没和她连络了,报纸报的那一次,也是她约阿非出来要说清楚。」阿潘说:「我没看过阿非那麽重视过谁,这些日子为了你,他那个工作狂连一张照片也拍不出来。」
喔,是吗?
小龟觉得有些无聊的扯著唇角。
「其实这次摄影展本来要办在东京的,但是阿非说无论如何,他的照片都想让一个人看到。」阿潘说:「你不知道他找了你多久。」
小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又喝完了一杯酒。
当他转开门把的时候,屋里一片黑暗。
那个瞬间,他以为戴品非就这麽离开了。
「你去哪里?」
但是他的声音却从角落传来,那麽疲惫,几乎不是戴品非。
小龟很累的笑了笑:「欸,我们干嘛吵架?」
「。。。。。。因为林北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啊,对。」
「。。。。。。妈的。」
当小龟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真的就要忘记那些他们只剩彼此折磨的日子。
「欸,让林北带你回纽约吧。」
「。。。。。。不要。」
「干。」
熟悉的粗鄙发语词,小龟有些怀念,所以也反手抱住戴品非。
「。。。。。。我们真的不行了吗?」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听著就让人感觉伤心,小龟闭上眼睛。
「干,林北真的被你整死了。」戴品非最後说。
他紧紧的抱著他,非常用力的力道,彷佛想将这个人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肩头泛开一片湿热,小龟没有张开眼睛。
他只是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夏天,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