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郎(宫廷帝攻,虐)作者:绿隐疏楼





送铣鋈ィ读苏读耍 ?br />   话音将落,有人欢喜有人愁,谢子安匆匆出列:“圣上开恩!”
  朱虞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上三思,只催促着侍卫快些将人斩了。谢子安砰砰磕了几个响头,端的是使了狠劲儿,眼看着就要见血。谢子乔心疼弟弟,也步出对列,两人一起求情。
  谢微之干咳一声,也没了态度。
  众臣得以自保,便见风使舵,纷纷开始惺惺作态,跪地求情。朱虞见着尧飞卿已被押到玉墀之上,披风冒雪,心下也急道:“且慢!”
  两侍卫止步听令。朱虞拧了眉头,甩甩手道:“打入大牢听候发落罢。”
  碍事的人走了,朝堂顿时安生了许多。有人提起下边县里的雪灾一事,朱虞道:“谢子乔,此事交给你们户部去办便是。”
  谢微之又开始倚老卖老,不慌不忙慢慢道:“老臣愿效犬马之劳,代户部接管……”
  “罢了,太傅年迈多病,应当安享天年才是。这事便交给户部尚书去办罢。朕累了,退朝。”朱虞冷眼拒绝,起身离去。
  
  晌午,尧飞卿的第一顿牢饭送达。狱卒将食盒摆在桌上,尧飞卿只是望着小窗外,充耳不闻。
  狱卒咳一声道:“尧厂公,请用饭。”
  尧飞卿无动于衷,满眼尽是飞雪。
  狱卒又咳一声,慢慢地退出去了。尧飞卿漠然不动,却是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踱步到桌前,将碗上盖子揭了,果然是白花花的鱼汤。尧飞卿略略动容,指尖挑起一滴尝了,鲜香醇美,带着点略微的麻。
  谢子安曾说,冬日里的鱼汤,多加些花椒姜片,可以驱寒,但切记晚上不可食姜。尧飞卿问他为何。他笑道,我娘说的,晚上吃姜,如吃砒霜,这个道理你可得记得,别再胡乱吃东西才好。
  尧飞卿将碗端起,犹疑片刻,又放回去。半晌,狱卒进来撤饭,看那餐菜半分未动,摇摇头,锁了门出去。尧飞卿依旧抬头望雪,却是倚着墙,慢慢地笑开了。
  
  却说朱虞在乾清宫看折子,看一个扔一个,满心烦躁。小太监们跪了一地,齐齐哆嗦不敢言。谢子乔闻讯赶来,正被一本折子拍中面门:“哎哟圣上,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朱虞正在气头上,劈头就骂:“也不看看这是何处,由得你大呼小叫?”
  谢子乔早摸透他的脾气,也不害怕,只挥手屏退宫人,笑嘻嘻凑上前:“圣上这块心病,臣懂。”
  朱虞向后倚在靠背上,捶捶额心道:“你看看,今日朝堂之上,他竟公然要朕斩杀半数朝臣,不是造反却是什么?”
  谢子乔笑道:“可是尧厂公杀的皆是该杀之人,如此看来,反倒是忠心可嘉。”
  “罢了罢了,你这个人,没心没肺,看谁都是好的。”朱虞摆手,随手拈过一份折子。
  谢子乔挠挠头道:“圣上,臣倒是有个好玩的物件,不知圣上可否有兴趣?”
  朱虞抬头瞪他:“你卖个甚么关子,接着说。”
  谢子乔笑道:“这个物件,圣上可以跟尧厂公试试,不过效果如何,就得看圣上的态度了。”
  朱虞顿生兴趣:“那好,你这就回去,把那东西送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愈发萎靡不振,难道是俺不更文遭天谴了?赶紧更上……… =
不是俺不想更,这身体毛病多……肘关节痛,精神不振,昨天还肚子痛腰痛胃痛……(捶地)
下一章有飞卿跟小朱同学的那个那个啥(乃们懂的……),又要修改,俺挥泪……默默爬走去养伤,这胳膊真的不能与电脑共欢太久……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会被锁吧……提心吊胆中……
  次日清早,尧飞卿正在牢里对着鱼汤出神,忽而进来几个狱卒,二话不说,就将人架了出去。尧飞卿四顿饭未吃,也没力气和他们拧,也就由他们去了。本以为会直接入了菜市上铡刀,却是被那些人硬按着沐浴一番,换了套新衣衫,一路押解,进了一座小院,停在一辆马车前。
  马车很大,装饰奢华。尧飞卿却也听过,有些不好得罪的妃嫔,便是被这样的车架载了去,再也未曾露面的。他望着马车,对狱卒淡淡道:“你们是奉谁的命杀我?”
  一个狱卒道:“咱们只知道送厂公上车。至于谁下的令,要做甚么,咱们就不知道了。”
  尧飞卿略微怔忡,又道:“能否替尧某捎一封信?尧某定会重谢各位。”
  狱卒道:“恕罪。厂公请上车。”
  尧飞卿抿唇,昂首望天,日头正初升,是晴空万里,清风鸟啼。
  他轻叹一声,跨上马车。
  众狱卒互使眼色,抽身而退。
  却说尧飞卿掀开帘子的瞬间,只听得前方窸窣一声响,伸手去抓,竟是一根红绦。惊诧之余,脚下机关开启,两根红绦扣住双脚脚踝,还未及反应过来,腰部又被扯住,旋即被拉进车里,双手也给制住。尧飞卿纵使身手了得,奈何无短刀在身,挣扎闪躲半晌,生生拧不过绕指柔。不消片刻,身子已被死死缠住,半吊在车中。
  尧飞卿心下念道,今次怕是中了奸人陷害,必要死得不明不白了。正想着,车帘忽被掀开一角,竟是朱虞探头进来,见他动弹不得,笑道:“果然是好物,竟连你也制住了。”
  尧飞卿惊诧地望着他,却见他不慌不忙地进来,细细地打量他:“你这样双腿大张,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尧飞卿讽道:“圣上杀人的花样,当真是越来越充实了。”
  朱虞却勾唇,慢慢贴身上去,指甲挑他盘扣:“朕还没玩腻了你,又怎么舍得杀你呢。”
  尧飞卿心头一惊,挣扎一下,无济于事,只得厉声道:“圣上!”
  朱虞看他犹如瓮中之鳖,愈发觉得得意,湿漉漉裹了他唇,微微咀嚼:“别跟朕装贞洁。你还是多想着怎样取悦朕为好,若是朕厌了你,有你哭的时候。”
  尧飞卿连头也摇不得,只得紧闭双唇,丝毫不予回应。朱虞却也不急,将他的盘扣一个个挑开来,衣衫剥到身侧,露出一片雪肤,腹部两道伤疤,新结了粉色的肉芽。尧飞卿冻得微颤一下,朱虞却笑得愈发阴森,指尖顺着他小腹滑下,开始解他的裤带。
  尧飞卿惊道:“圣上!”
  朱虞也不停手:“朕还从未见过太监这儿,究竟是个什么鬼模样。你若是让朕一睹新鲜,朕没准能多宠你些时日,何乐而不为呢。”
  尧飞卿全然无法动弹,憋得眼圈都红了,声音也发颤:“放开我!”
  朱虞将裤带抽下,随手扔在一边:“在朕面前,你得自称臣,失了分寸可不成。”
  尧飞卿低低吼道:“放开我!”
  朱虞莞尔,攥住他裤角,嘶啦一声撕烂。
  尧飞卿已然绝望,闭了双眼,嘴唇咬出一圈血痕。
  朱虞好奇地看着他的身体。干干净净,肤如凝脂,就连那块略略突起的伤疤,都是通体的玉白。朱虞忍不住伸手去摸,触到那块伤疤时,尧飞卿的身子忽地颤了颤。朱虞的呼吸突然就乱了方寸,粗重,紊乱,炽热,带着喷张的强烈欲望。他将身子欺入尧飞卿两腿间,觉得有些紧了,便摸到车壁上的旋钮,翻转几圈,红绦收紧,尧飞卿被迫愈发张大双腿,私密处一览无余。朱虞抱住他腰,直接进入,两人皆是一阵剧痛,朱虞却已顾不得再多,一下下抽动,且痛且快,渐渐地,快入云霄,心跳得快要出膛,他咬住尧飞卿锁骨,愈来愈用力,愈来愈沉沦。
  这是他最迷恋的胴体,纵使残缺不全,却是唯一一具可以让他纵情的胴体。
  纵情过后,朱虞放开他身子,掏出帕子擦拭自己那活儿,眉头拧得紧紧,似是沾染了脏物一般。他却是想不明白,这样不男不女的异类,卑微可怜,怎的就能迷惑了自己。收拾停当,见他仍旧紧闭双眼,便不悦地去硬扒:“行了行了,别浪了。”
  眼皮给强行扒开,却见内里莹光一闪,咕噜滚出一颗泪来。
  朱虞一怔。他却是头一遭见尧飞卿落泪。即便是宫刑那次,尧飞卿都硬是没半滴眼泪。他替他解了捆绑,看他默默穿衣,裤子扯成了烂布缕,已是无法穿了,只草草系好外衫,便要翻窗而去。
  朱虞一把扯住帘子:“你可知谢子安为何百般讨好于你?”
  尧飞卿被他阻拦,只得望着帘子,一脸漠然。
  朱虞冷声道:“他爹那个老油条,窝里反是迟早的事儿。若是他爹造反,你手下的东厂是一大威胁。若是骗得你的信任,再将你的武艺学到手,他便大功告成,你也就无用了。你却敢等到那个时候么?”
  尧飞卿的呼吸乱了半拍。
  那日,谢子安跪倒在他面前,朗笑道:“师傅!”
  那夜,谢子安望着他道:“我等你十一年,等到你信得过我。”
  究竟这话,是信得,还是信不得?
  尧飞卿怕了,他宁愿选择信不得。
  朱虞见他惘然,冷冷笑道:“这就对了。这个世上,山盟海誓都是信不得的。谢子安年少无知,未曾尝过女人滋味,一时贪恋你也是正常。待他将来有了心仪之人,看你还算他的甚么物什。你还是想着讨朕欢心才是正经,朕给你差事,给你俸禄,若是朕弃了你,你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尧飞卿仍是盯着帘子看,脸色却是煞白,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朱虞终于松手,尧飞卿纵身跃出,赤足踏着满地的碎琼乱玉,微微躬着身体,踽踽前行。朱虞也下了车,小太监迎上来递风裘,被他一掌拍落在地。小太监吓得一凛,斗着胆问:“圣上,这车是不是送回乾清宫?”
  朱虞边走边道:“烧了烧了。”
  小太监道:“圣上,这可是谢大人专程……”
  朱虞厉声喝道:“不烧它,就烧你!”
  小太监唯唯称是,赶忙烧车去也。
  
  鹤翎山,鹤翎寺。
  安净蹲在溪边,拿了桃木梳沾水,慢慢将一头青丝理顺,松松地系在脑后。住持大师说,他尘缘未了,时机未到,是落不得发的,只能暂寄佛门,慢慢涤清污浊,待修为而定。现而今,整整一年,除却青丝渐长,却是不见一丝变化。
  都说佛能普渡众生,难道佛却看不见我么?
  罪孽深重之人,就当真无法回头么?
  安净轻叹,步入内院。内院梅花正盛,皎洁如雪,寂静如空。内室的竹床上睡着一个老僧人,亦是鹤翎寺的住持,安净给他掖掖被子,看着他皱皱巴巴的嘴凹陷进去,人中已经不见,与褶皱齐平了。
  他记着有这么个说法,老人人中消失,代表大限将至。
  安净看着住持大师的面容,安详恬然,是问心无愧地坦泰豁然。他不禁冥想,他日轮到自己寿尽,却能否有这般福气,干净磊落,皈依佛祖?
  摇头苦笑,步到佛堂抄经。一连抄了几十张,将将静下心来,却觉眼前光芒一闪,抬头去看,却是香案上的净水瓶幽幽坠落,破碎满地。
  安净环视四周,无风无人。然净水瓶莫名坠落,已不是第一次。他立在碎片前,抬头去看墙上佛像,怔怔半晌,转身出门,下山去买新的来填补。
  他一般鲜少下山,平日里自个儿种菜自给自足,日子过得与世无争,乐得清静。只是穿着用度之类还是得买得,好在山下即有个小镇,物美价廉,凭那几个香火钱也可以勉强饱暖。谢子乔那厮只顾着表面功夫,银子大把大把地扔,真正用到刀刃上的却没几个。
  安净裹紧粗布衣衫,通身灰白,茕茕在朝雾中穿梭。大清早的,镇上的人却不少,多半是来赶早市的青年男女,素颜软衣,色如琼花,生在这青山绿水中的人,皆是天然去雕饰的美。
  正是这股子钟灵毓秀,使得谢子乔收获不小,往来鹤翎寺的途中,偶尔就打眼到个一见倾心的,当即回府,便叫了下人送聘礼来了。谢子乔年纪轻轻,虽无正室,却有六个小妾,其中半数出自此地。
  安净干咳一声,念道自己怎的念起那厮来了。抬眼一瞧,不远处就是瓷器小店,掂掂手中那二吊钱,抬脚走了进去。却说店老板是个老实憨厚的矮胖男人,念他是出家人,又常光顾,便给他便宜几个钱,凑个二吊整数卖与他。安净每每也不说话,只伸出一根玉琢般的手指,对着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瓷净水瓶,一指,点头,付钱,一笑,走人。
  只是有人不经念道。安净走着忽而抬头,不偏不倚,偏却就看见了一人。
  谢子乔正倚在朱红的小木桥上,满脸堆笑,调戏一个美姑娘。
  隔着浓雾,谢子乔却似察觉到一般,偏了头朝桥下看去,正好与安净对上了眼。
  安净一怔,抱了怀中净水瓶,偏转目光,没看到他一般走开了。谢子乔眯眼坏笑,登时撇了姑娘,三步两步蹿下小桥,追过去搭安净的肩:“怎的不理我?”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