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少爱妻成狂.首长宠妻成瘾 作者:暮阳初春(潇湘vip2014-07-05完结)
半天,眼神空洞,最后,双腿弯曲成了一种半蹲的姿势,从一块石头的缝隙里拿出一把香蜡,她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嘴里喃喃碎语。
但是,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飞儿听不清楚她在细语些什么,整座地牢里,空气本来就不流畅,再加上香烟缭绕,更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飞儿提着一颗心,踩着虚浮的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她靠近,近了,终于听到她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夫人,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求你了,夫人,我不是有意的。”
她接二连三重复的话语钻入了飞儿的耳朵里,而那‘夫人’两字,让她倏地瞠大了双眸,在她的记忆中,李妈一向尊称她母亲米秀芬为‘夫人’,然而,李妈对着一座水牢烧香拜佛,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啊?飞儿的心在狂恨地嘶吼,在咆哮,犹如千军万马在厮杀,再看向那座水牢,水牢是架空在一条小溪上的,下面是溪流,而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门扉紧闭,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
猛地,脑子里快速划过什么,她一把揪住了李妈的衣领子,将她提到了自己的面前,无意识中,她的力道秀大,几乎勒得李妈快来断了气。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
李妈气息微弱地发出两声申吟,只是,当她睁开双眼,在看清楚眼前这张扭曲狰狞的面容时,吓得刹那间花容失色,双腿像筛糠一样,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飞儿。”
因为李妈是飞儿的奶妈,从她出生后的第七天,飞儿因为差一点缺奶而死掉,米长河去劳务市场将她找来到米家当奶妈后,她就一直是飞儿的第二个娘亲,飞儿也一直允许她这样子叫唤自己,享受着与自己亲生母亲同等的待遇,她的这声呼唤,让飞儿心痛,也让李妈自己惭愧。
她没想到飞儿会在这儿出现,更没想到,飞儿会找到这里来,望了一眼铁丝钢索桥那道紧闭的门扉,李妈的面色成了一片死灰,她就知道迟早这一天得面对,她就迟到,纸是包不住火的,终将有一天,一切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李妈,你告诉我,你刚才喊谁‘夫人’?”但愿她是听错了,但愿她是在做梦,可是,刚刚,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绝不是在做梦,用手捏了一个自己的大腿,腿部肌肤传来的痛感是这么明显,不是做梦。
“飞儿,我……我……我……”李妈本就是一个老实的人,见自己一手带大的飞儿带着怒焰质问自己,她不敢说半句谎话,也不想说半句谎话,所以,嘴唇咆哮着。
眼中的泪滴即时泛滥成灾,晶莹的泪珠滑过她暗青的肌肤,‘扑通’一声,她扑跪到了飞儿的面前,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才能让李妈向自己下跪,忽然之间,飞儿就想到了,她松了手,整个身体就僵凝在原地,只见李妈双手撑着铁索连板:“飞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米家,我恩将仇报,我不得好死,飞儿,对不起。”说着,一个劲儿用额头碰着铁索连板,额角上的疼痛还未缓过,紧接着,又一记疼痛持续而来。
甚至额角还磕出了丝丝的血红,可见她磕得是多么地用力,要不是心中装载着一个惊天大秘密,要不是心中长久以来有一种负疚的心态在生生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惶恐不安,今天,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子在飞儿面前忏悔。
“李妈,你不是说回乡下了么,为什么又在这儿?你说啊!”见她一个劲儿地磕头,一个劲儿地掉泪,飞儿压抑自己心中奔腾的怒火,不断地摇晃着她,她等不急了,她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飞儿小姐,我不是宜兰的人,我的家一直就在这座城市城,我没有三个儿了,事实上,我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天生恶疾缠身,我的老公是一个嗜赌如命,还对我贞洁有所怀疑,只因我初夜未曾落红,从此怀疑我儿子并非亲生,整日无所事事,只能靠赌博过日子的混混。”
“为什么要瞒我们?”飞儿的话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是呵!曾经,她们米家就是在看在李妈的老实忠厚上,才对她疼惜有加,不但年年给她涨工资,逢年过节,还经常把家里好的东西送给她,然而,却仍然是一头白眼儿狼,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怎么能让她不心寒?
“飞儿小姐,形势所逼,夫人,夫人她没有死,她就在里……面。”李妈语毕,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来不及追问始末,飞儿已经从她们身越了过去,冲过了那道摇摇晃晃的铁索板桥,脚步停驻在了水牢前,抬起手臂捶打着那道紧闭的门扉。
如果母亲在里面,她应该听得到这如地震一般响亮的声音,如果母亲在里面,她应该听到女儿的呼唤。
“妈,妈咪,是你么?妈,我想你,真的,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么?”
这一刻的飞儿像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边捶打着门扉,一边冲着里面不停地叫嚷,可是,尽管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仍然听不到一丝关于母亲熟悉的话音传来。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多想扑进母亲的怀里,向她诉诉苦,撒撒娇,这是飞儿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
“飞儿,夫人她听不到,没用的。”李妈见状,惊慌失措地奔过来,拉着她的手,阻此她拍打的动作,并且,还面色惊惶地四处张望。
“为什么我妈听不到?”当初,她明明记得自己从国外赶回来时,她已经下葬,而且,当时,外公也在管事,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一夜之间起码苍老了十岁,失去了唯一的爱女,米长河从此郁郁寡欢,然后,就一病不起,父亲可以向她撒谎,可是,外公绝对不会,外公人是何等精明,他们是怎么瞒着外公做出这种偷天换日的事情出来的?
“夫人她早成了植物人,她什么都听不到,她已经整整沉睡三年了。”
什么?值物人,这让飞儿震骇的医学名,植物人也就是活死人,就是睡在那儿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其来的消息让飞儿突感一阵眩晕袭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母亲已经死了,可是,李妈说,母亲还活着,只是成了一个活死人,心中滔天的喜悦变成了狂风巨浪向她袭卷过来,想要将她整个吞噬。
她在无边的黑暗中就快灭了顶,这样惊为天人的秘密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着头,喃喃道:“李妈,你骗我,我妈不可能还活着,你骗我对不对?”
“这三年,飞儿小姐,是度日如年啊!我辜负了米部长对我的好,我不配你们如此待我,我知道我会遭天谴,我一直相信因果报应,所以,我儿子才会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医生已经束手无策了,我儿子快死了,他该死,是他让我成了一个万击不复的罪人,我有罪,飞儿小姐,你杀了吧!”
李妈说着,整个人就死命往那座水牢上撞去。
飞儿一把拽住了她手臂,恶狠狠地凶斥:“死很容易,李妈,现在,你告诉我,是谁害我妈咪,是谁下这样的毒手?”
李妈正想开口,突然外面就传来了靴子踩到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嗒嗒嗒’声,李妈整个身体即刻缩成了一团,她一把扣住了飞儿的手臂,将她往一个方向拉去,两人躲避在一块石柱子后,只见两抹身影从上面走了直来,走在前面的女人脸上蒙着红色丝巾,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裙,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飞儿感到有丝的熟悉,可是,她真想不起来是谁。
黑衣裙女人踩着沉稳的步子,向她们这边款款而来,后面跟着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男人们面上戴着肉色罩子,五官因面罩子勒着扭曲而看不真切,他们手上持着黑洞洞的枪支。
本以为她会走近,没想到女人只是远远地观望了那座水牢一会儿,便转身离开,飞儿抬脚故意踢了一块不远处的石块,‘扑通’声在地牢里余音缭绕,不断回荡。
“快去查看一下。”蒙着红丝巾的女人突然从腰间摸出枪支,冲着两名属下徐声命令,两个高壮男了了迅速往她们这边而来,李妈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飞儿急忙用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丁点儿声音。
两名属下看着垮下去的那块石头,会心一笑,转身复命:“是石头滚下去了。”
女人面色上泛起了缕狐疑之色,这地牢石头是多,无缘无故石头自己会滚落下去?不过,这地方很隐蔽,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整整三年了,不是一样没人发现么?
女人将枪收好,转身带着两名身强力壮的属下离开,一天她都要过来巡视三遍,走到两个石墩前,她突然转身冲着两名属下道:“你们给我守在这儿。”
“是。”两名属下毕恭毕敬地应着,自动分别站到了两个石墩子前,下面是封死了的水牢,刚才如果真是有人绊落掉的,量他们插翅也难逃。
说白了,她还是对刚才的事不放心,总之,她们干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一旦东窗事发,她的脑袋就会搬家。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飞儿与李妈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刚才,可是,吓出了李妈一身的冷汗。
见外面归于平静,飞儿松开了紧捂着李以的手,缓慢道:“李妈,现在,出不去了,连你也出不去。”
飞儿说得非常正确,如果李妈忽然现身,那面那拔人就会怀疑李妈,质问她在里面都干些了什么?
“是。不过,飞儿小姐,目前,她们还不会搞我。”
因为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此刻对于飞儿来说,心情是复杂的,她想救母亲,可是,自己又怀着身孕,再加上自己一个人,人单力薄,那座水牢,她观察了一下,全是用铁网做的,手上没工具,即便是费九牛二虎之力将母亲救了出来,赤手空拳,她也不可能将母亲还有李妈带走。
“飞儿小姐,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下面有一条水道,你下去后,一直往前面游,前面有一个小洞穴,不过四米长,你从哪儿游出去后就可以离开这儿,记住,要救你母亲,你必须得带着人马来才行。”
李妈望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腹,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以前,在飞儿新婚的头一年,夫人一直都希望小姐能怀上孩子,然而,她与阎东浩一年的婚姻,总是一直未曾传来一个好消息。
这下好了,米家终于有后了,她真的很替夫人感到高兴,眼里闪烁着泪花,她对飞儿道:“飞儿小姐,你快走吧!放心,这里有我,我会拼死也会保住夫人的命。”
说着,李妈推了飞儿一把,‘扑通’一声飞儿整个身估在空中成了一道抛物线,然后,顺利落入水中,水流很湍急,飞儿屏住了气息,隐约听到上面有脚步声冲了进来,对着李妈彻骨冷喝。
“刚才为什么你不在这里?”
“我摔了一跤,又被那死男人打了一顿,本来是想看看夫人,没想到这儿睡着了。”
这不过是一个烂借口,飞儿已经顾不得太多,怕被那两个男人发现自己无法脱身,她加快了游泳的速度,如李妈所言,当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个小洞穴时,她毫不犹豫不钻了进去,四米来长,一眨眼功夫,她轻巧的身形就游穿过那个四米长的洞穴,屏住气息,不一会儿终于游上了岸,也就是刚才的那条小溪,全身湿漉漉的,滴答着水珠子,鞋子在刚才游泳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掉掉了,她只能光着脚丫迈过了水里的小石块,当她穿走过那条违章建筑的长长小深巷,脚步停驻在那个菜市场门口,菜市场已经开门了,门口只能看到几盏闪烁着微弱光亮的路灯,门口全是一堆被人清理出来的烂菜叶子。
想着水牢里的母亲,她感觉整个人冰凉透底,脚步像灌了铅块,一步一步是那么沉重!
有人连她外公米部长也敢惹,更好笑的是,权势滔天的米部长因为爱女逝世从此郁郁寡欢,三个月后一病不起,同年,死在了京都家中,莫非外公也是被人害死的?
飞儿从未怀疑过,当时,她被单位选派到美国学习先进业务,出差一个月归来,却只能看到母亲的一座孤坟,所有人都告诉她,母亲在工作之时出了一场车祸,司机与她都当场气绝身亡,她一直不相信,可是,看着外公米长河苍老的容颜,她不由得不信,然而,当年的那场车祸,是有人故意弄出的阴谋,不知道何时偷天换日,把母亲囚禁了起来,最好折磨人的方法,不是她让死,而是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到底会是谁这样害她母亲,实际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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