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少爱妻成狂.首长宠妻成瘾 作者:暮阳初春(潇湘vip2014-07-05完结)
小苏子急忙奔了过去,一把夺走她手指上的烟卷,指节一空,飞儿缓缓转过脸,凝望向小苏子的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犀利:“拿来。”
“米秘书,你不能抽。”这个要求,小苏子自是不能听她的,小苏子急忙将燃着的烟蒂按到了烟灰缸里拧灭,扔了烟蒂,及时转移了话题,将一沓资料呈递到了米妞手上。
“什么?”飞儿垂下眼帘,有些莫名期妙地冷问,总之,知道母亲还活着,被他们折磨成这样,她心情就一落千丈,心口蔓延的说不出来的苦涩!
“这是我们在救你母亲时,从你母亲床旁边取下的半片叶子做的化验!资料全在这儿。”小苏子为了这事儿费了不少的功夫,他找了好几家鉴定中心,才得出结论,终于明白了那盆绿色值物是什么东西。
飞儿翻看着那卷资料,上面说得很详细,小苏子一句话概括:“那植物就叫鬼魅,它白色的茎杆里含有毒素,如果人不小心误食了,会因为中毒而死亡,夏天能开黄色的小卷花,花味很香,但是,却有刺激中枢神经的作用,时间一长,它就会让人记忆减退,大脑处于迟钝状态,反应缓慢。”
小苏子说了这么多,飞儿也明白了过来了,脑子里回绕着这样一幕,是一身西装笔挺的付笛豪,下班后,拿着一个公文包,他让人把叫‘鬼魅’的绿色植物搬进靠海的那幢别墅放到母亲卧室里的,当时,她与母亲正在吃饭,父亲说:“秀芬,这是从南菲空运过来的‘兰尾草’,它的花香能够催眠,你经常失眠,我翻找了半天的资料,终于找到了它,有了它,你就不能因工事缠身夜不能寐。”
母亲听了,面色有些激动,甚至赶紧放下了碗筷,徒步迎向父亲,两人肩并肩地上了楼,望着父母恩爱的身影,飞儿扒着碗里的饭,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如果不是小苏子如此细心,对她的事情如此上心,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兰尾草’叫‘鬼魅’,母亲当时那么相信父亲,根本不会怀疑心爱老公送的绿色植物是含有毒素的,她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听到母亲开车上班之前对父亲说:“亲爱的,你买的那花儿真管用,闻起来也挺香的,闭上眼就能睡天亮,谢谢!”
表面上,那花的确是给母亲带来了安宁,母亲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经常工作到深夜,因为心系公事,有时候上床了也翻过来滚过去睡不着觉,她得了神经衰弱,吃了好多药都未见好,自从有了‘兰尾草’后,晚上能安眠,精力充沛以后,工作也挺顺心,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觉得神清气爽同时,毒素也在慢慢攻进她的心肺,最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再由她们密谋一番,偷天换日,而今,她也以同样的方式回馈给了那些人。
发现母亲还活着后,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她一直不敢相信,在谋害母亲的过程里,付笛豪到底有没有参与?可是,小苏子的这沓资料,加上她自己亲眼目睹‘鬼魅’是父亲让人从南菲空运过来的,父亲的歹毒,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刷刷撕掉了手上那沓资料,将粉碎碎片愤怒地丢弃在了垃圾桶里。
以前,她与母亲从来都不会怀疑父亲的真心,她以为,是母亲不再了,父亲才会翻脸无情,然而,她错了,恐怕从与母亲结婚那天开始,不不不,应该是还在之前,他就在密谋整垮米家,与母亲结婚就是一场阴谋,密谋夺下她们米家江山与权势的阴谋诡计,好歹毒的付笛豪,她心里真的好恨,好怨,为什么她身体里会流淌着那牲畜的血?
如果流干了血生命还存在的话,她真的毫不犹豫将身体里的全部血液都掷还给他。
“要不,我们告诉君皇吧!”这么大的事情,小苏子不愿意让她独力承担!
飞儿凝望着小苏子的眼神变得狂恨冷绝:“我说了,不要在他面前说半个字,否则,我自行了断,我说得到做得到,小苏子,不要置疑我的话,人生之于我早已残缺,这辈子,我被阎东浩玩弄了,我妈又被姓付的坑了,我已经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的人生让我独自一个人承受就好,没必要拖着你那高高在上的君皇一起陪葬,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小苏子,你跟我听好了,这孩子是阎东浩的,你也不想你心目中至高无上的英雄,你膜拜的偶像被人戴绿帽吧!而且,还是他们焰家的私生子。”自嘲落寞一笑,语毕,飞儿已经踩着步子飞快地走出了卧室,留下小苏子满脸怔然,米妞说得也是道理,总不能让君皇被世人嗤笑,是一个抢夺侄子之妻的军痞流氓,他们这种公众人物尤其在乎世人的看法,以及舆论的影响力!
在焰家做了十几年勤务兵,小苏子敢担保焰啸虎绝对不会同意君皇与米妞的婚事!
也许,米妞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君皇心目中至始至终爱的是她啊!这让君皇情何以堪!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哪!小苏子摇头替君皇感到心酸哪!
*
阳明山顶
北风呼啸,寒风凛凛!一抹白色纤美的身形立在了山间,大约一米处,有一块立起的墓碑,她定定地凝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要不是寒风吹袭,缭起她白色的衣裙角,她根本就像一抹出自于艺术家之手完美的雕像,清丽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清澈透明,不含任何一丝的杂质,静静地立在那儿,任风声咆哮入耳!
视线一直就灼灼地凝望着那块墓碑,定在墓碑上行云如流水的字迹上。
“一代英雄米长河之墓!外孙女:米飞儿叩立。”旁侧本是:“外孙女婿:阎东浩”,她与阎东浩正式离婚那天,就找石匠来将字迹抹去了,这里的空白,也代表着她将来空白的人生。
“外公,我知道报仇是柄双刃剑,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可是,记得,你也告诉过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加倍奉还,你还说过,大度能容纳百川,宽宏能让人活到九十九,这是我们米家的家训,所以,这一生,你从未记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也有人对我说过,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无可忍之时不必再忍!所以,他们欺人太甚,我不会再忍下去了。”
听到她轻柔话语的除了外公冰冷坟墓,还有就是咧咧呼啸的北风,还有就是她自己!
“外公,请宽恕我违背了米家遗训,他日,如果黄泉之下相见,我定会向你老赎罪!”话音落,女人清澈的眸光飞快掠过狠绝的光芒!
弯腰,将手上一束黄艳艳的雏菊花放到了坟墓前,女人幽幽转过身子,步伐轻缓地离开!一路上,百花已经凋零,只有为数不多的花朵还在傲霜盛开,飞儿拉了拉衣襟,还是无法阻挡那不断向她衣袖口疯了般钻入的冷风,打了一个喷嚏,抬头,视线不经意间就看到一幢特别漂亮的房子,凝望着眼前这幢花园洋房,红瓦、白墙、门口的围墙上盛开了许多的黄色的腊梅花,花香扑鼻,园子中央,栽种了太多的花卉,这座庭院曾经有太多她与母亲欢声笑语,然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成了甜蜜的回忆。
她怎么会走到这儿来的呢?这个地方有甜蜜,自然有痛苦追忆,走了将近二十四年,也许是走的顺脚了,思绪飘渺中,不知不觉就走来了。可是,她不想进去,因为,这里已经江山易主,已经被人污浊,她不想看到某贱人那副用清纯行骗的嘴脸,她正欲提步转身离开的时候,大红漆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刘伯望着那个白色纤美的身影,即时喜出望外:“小姐,你回来了?”
飞儿回首,望着两鬓有些斑白的老佣人,心中感慨万千,她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当初,她被白浅赶出这里,刘伯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她能够理解刘伯,毕竟,他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靠着微薄薪水度日子的下人,他没有立场说话,他需要米家这份儿工作。“刘伯,身体还好吧?”飞儿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与刘伯会变得这么生疏,见了面,彼此对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像老朋友那样寒喧。
“好,小姐,你进来呀!”刘伯眼角有些湿润,他一手侍候大的小姐回来,看着他像一个陌生人,他心里好能难受啊!
“不了,刘伯,我还有事。”飞儿想也不想地拒绝。“飞儿小姐,这是你的家,为什么你走到家门口都不进来?”刘伯真是心酸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心里也恨付先生,把一个家好好折腾成这个样子。
刘伯说得也是,这是她的家,就连房产证上也是母亲的名字,这是付笛豪曾经买来讨母亲欢心的,即然上面是母亲的名字,那么,为什么她不能住在这里?
她已经退让太多,失去太多,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退让了,深吸了一口气。
“好。”飞儿点了点头,跟随着刘伯的脚步而入,满庭的花卉因为季节的关系,花朵全部凋零,只剩下稀微的残枝,枯萎的残叶。
飞儿望着不远处那一片花海,印象里,那里会是成排的桂花林子,那些桂花树有一人多高,月月桂,每月都要开一次,香飘十里,那香味儿芬芳扑鼻,如今,人多高茂盛的月月桂不见了,全换成了一大簇一大簇火红玫瑰,飞儿不喜欢玫瑰,母亲也是,总觉得这种花卉太过于妖冶。是谁把母亲心爱的桂花换走,是谁动了母亲宝贝的花树?是谁?她心里开始呐喊,心中怒气升腾,所以,指着那满庭玫瑰,厉声质问刘伯:“是谁换的?”刘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入眼的是成片的玫瑰花树,那花树是今晨刚受主人之命从花房里移植出来的。
“是……是夫人。”刘伯面色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应答。“刘伯,你的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母亲米秀芬。”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句冷嗤:“是么?”回头,飞儿亮丽的瞳仁里,就映着一个身着濙紫色旗袍,肩上还披着一张同色系的貂皮披肩,化着淡妆的女人,女人身形高挑,踩着七寸高跟鞋,仪态万千,风姿绰约向她们款步而来,头发染成了淡紫色,做成了朵朵大波浪卷,看起来也有几分端庄,但是,飞儿清楚,端庄的外表下是一副淫荡的身体,骨子里的风骚是掩藏不住的,尽显眉眼间!
“哟!我还以为是谁回来了,头一次感觉这花园里闹糟糟的,原来是米家大小姐啊!刘伯,你该受罚了,大小姐回来,你咋不招呼我一声儿,我好穿上最华丽的衣衫跪拜请安啊!”话里的讥诮与鄙夷连七岁孩童都能听得出来。
飞儿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与这种人讲话就是有辱智商,降低身份。“刘伯,二十分钟,把这些玫瑰全部给我搬走,还回原来的面目。”
“刘伯,你敢?”白浅眸子眯弯,眸光咄咄逼人,她量刘伯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动她白浅喜欢的东西。
刘伯听了两个主子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夹在中间不好操作啊!他早就知道动用了夫人的花圃,小姐回来定会吵翻天,可是,他不过也是一个一个月领二三千元的下人,谁给钱自然是听谁的,如今,小姐搬离了这里,白浅受到了付先生的极致宠爱,付他钱的可是付先生啊!权衡了轻重,刘伯还是低头对飞儿说了一句:“小姐,对不起。”后退开。
飞儿没有怨刘伯,拿起手机,写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十来分钟,一拔穿着黑色西装,系红色领带,个个威风凛凛,身强力壮的男士走入了米家庭院。
“将这些破花搬走,全部扔掉。”米妞一声令下,几个黑西装男人不敢怠慢,几个跨步走向玫瑰花圃,开始动手扯拔着花盆里的玫瑰花,见自己心爱的玫瑰全部被扯拔到了草地上,望着沾了泥沙的白刷刷根苗,白浅气得咬牙切齿,她跺了跺脚,向飞儿扑了过来,飞儿双手将肚子护住,生怕这女人怒极发疯伤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一身着黑西装的男人怕紫旗袍女人伤到了飞儿,及时伸出一手扣住她手臂,高大的体形成功将她堵截。
白浅见无法伤到飞儿,又阻此不了米飞儿喊了的人搬搬她心爱的玫瑰,对着扣住自己手臂的解放军战士又踢又咬,还指着飞儿破口大骂:“米飞儿,你就是一贱货,肚子里怀了谁的野种都不知道,现在,还勾来这么多破男人,怎么?黑社会啊!阎东浩尺寸太小,满足不了你,那个焰君煌应该很大啊!众人心目中的英雄,怎么?还是小,对不对,还是满足不了,所以,你才会又去勾黑社会老大,真是丢尽你老妈米秀芬的脸,还有米长河,如果看到你今日一双玉臂千要枕,肯定气得七窃冒烟,对了,米飞儿,你就不怕你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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