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v.s辣情妇
听到熟悉的声调,原本捣著脸趴在草地上的桑亚璃,倏地回过头,一看到真的是他,方才险些吓破胆的她,嗔道:「宣赫,你……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翻身坐在单地上,桑亚璃大大的吐了一口气,随手抓了一根草丢向面对著她蹲下身来的他。
「刚才那恐怖的回音,是你喊的吗?」她猜应该是。「我还以为是我踩到了没有立墓碑的坟墓,无主冤魂生气要找我……真把我吓死了。」
夜里,满是坟墓山上的回音,听来格外的令人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谁叫你三更半夜自己跑上山来!」他担忧生气的斥责著。「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我看你那么累,我心里更自责。」垂著头,讷讷的话语中净是悔过自忏。「我也想尽一份心力来帮忙找人。」
「不用找了!」他扶起她,拍掉她裤子上沾黏的杂草。
「为什么不用找了?」桑亚璃轻皱著眉头。「难道要放弃了?你知不知道在这山上有多恐怖?说不定亮竹正在某个地方,等著我们去救她。」
来到山上,经过方才那一吓,桑亚璃切身的感受到迷路者心中的恐慌。
「没错,她是在某个地方,等著人救。」
「那我们赶快分头去找……」话说的太急,她赶紧改正某两个字。「呃,我们一起去找。」
「那我们得先买机票、先划位。」
「嗄!?」桑亚璃狐疑的看著他。他该不会去弄了一辆直升机要来搜寻吧?
「傻瓜!她被她哥哥带走了,人已经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了!」
「美国……」桑亚璃紧皱著眉,恍然大悟。「你是说那男人把亮竹带走了?他是猪啊,他把人带走为什么不说一声,害我……害我差点变成嫌疑犯,新闻也报导了两天了,难道他不知道我们找人找的快疯了?死男人、臭男人,我一定要找他算帐去。」
「如果你觉得买机票飞到美国,去找那男人算帐划得来,我可以义务性的陪你去。」
「这个……我回去盘算一下。」
「不用算了,我会帮你买机票的。」
「确定要吗?」浪费机票钱,又劳心劳力的去骂人,怎么算都划不来。
「我是一定会去的。」他满脸无奈。「方才来的途中,王姊打电话告诉我,美国那边的医院传来一封E…mail,邀请我过去和他们的医师,一起帮一位患了血癌、即将住进他们医院的台湾病人会诊。不只你想骂他,我也很想揍他一顿,在台湾治疗多方便,还要我搭飞机去美国,很累人的。」
他在美国的医界,可是最有名的台湾年轻一辈的优秀医生。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死男人、臭男人、笨男人!」
伸出食指点点她的肩膀,为了他的男性尊严,他必须提醒身边咬牙切齿,对著和尚骂贼秃的女人一句话:「别忘了,我也是男人,但我应该不属於你骂的以上三种之一。」
「是吗?」她挑眉冷笑著。
「亚璃,别动,好像有蛇!」
两人僵住没动,隐隐约约听到好像真的有蛇在草丛窜动的声音,他拿著手电筒,往那声音方向照去,真的看到一条蛇在草丛中窜游。
一看到真的是蛇,桑亚璃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大声尖叫著:「有蛇啊!」
尖叫後,她立即爬上树,以灵猴之姿倒攀挂在横展的树枝上。
同时间,督宣赫就近找了一根枯树枝,在草丛里的蛇探出头来之际,以打高尔夫球的方式,将蛇挥到远远的另一端。
见到他英勇的表现,桑亚璃的尖叫声,顿转为崇拜的惊叹。
「宣赫,你好棒!」
丢掉手中的枯枝球杆,督宣赫忻忻得意的挑眉一笑。「我是属於英勇的男人那一类。」
语毕,他拾起掉落的手电简,朝她的方向照去,只见她两手攀著横展的树枝,两脚紧紧夹著树干——
他傻眼的看著她的姿势,继而扬起一抹调侃笑容。「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爬树!」
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无尾熊,一只稍嫌太瘦的无尾熊。
被他一「称赞」,她尴尬的笑著。「呵呵,我……我小时候常爬树。」见他还杵在那边窃笑著,她不悦的嚷著:「喂,你还不过来抱我下去。」
刚才那一惊吓,她的鸡皮疙瘩到现在都还没退去,想到方才躲在单丛里那条蛇,要她重新踩在比她膝盖还高的草地上,她会觉得脚底发麻。
看她频频低头望著地上,他看得出来她心有余悸,走上前,他把她抱下来,旋即转身背对著她。
「上来吧,我背你。」
「可以吗?」
「没问题的,我这个英勇男人,有很多的力气可以背你。」
他话一说完,她立刻趴上他的背,主动拿著于电筒帮他照亮前方的路,「可以了,走吧!」
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浓浓的安全感让她忘了方才被挥到果岭上歇喘的那条蛇,
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两脚夹紧他的腰,她的脸侧趴在他的左肩上,灿亮的水眸凝视著他刚劲的脸部线条,娇滴滴的声音中,带著几分威胁:「督宣赫,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尤加利树?」
听到她的问题,他粗嘎笑著。「那得等你先进化成无尾熊再说罗!」
「督宣赫。」听出他的嘲笑,她两手紧紧将他的脖子勒住。
「桑……桑亚璃,如……如果我死了,就没人能背你到车子那边了。」
「看在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暂时饶了你!」松开手,她认真的拿紧手电筒照路。「快到了,我看到车子在那边。」
「既然快到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下。」说著,他装著两脚无力的模样,把她从背上卸下来。「你也挺重的嘛!」
「什么啊!哼,刚才不知道是谁说自己是很英勇的。」一落地,她紧张的不时低头,看著地上有没有什么怪东西在乱爬。
他两手高举伸著懒腰,在她强烈的想要建议他快点走之际,他两个大大的手掌围在嘴边,出其不意地朝著山的另一端大喊著:
「桑亚璃,我愿意当你的尤加利树。」
喊完後,他瞅了她一眼。
「你……你发疯了啊!」瞪他一眼,駡他一句,但她的嘴边挂著笑容,心口的甜蜜,涌至唇边,拉出一抹弯月。
「换你了。」
「什……什么啊?」该不会也要她如法炮制吧!
「快点说你愿意当我的无尾熊吧!」他绕到她身後,把她的手拉到嘴边,一副玩这种游戏玩上瘾的大孩子样。「快嘛,要不然等我的尤加利树叶枯了,你什么熊都没得当了。」
她用手圈住嘴,害羞地小声道:「督宣赫,我愿意当你的无尾熊。」
「没听到。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改天我们结婚,如果教堂里的牧师耳背,那他会听不到你说『我愿意』的。再练习一次。」
拗不过他,她吸足了气,朝山里面大喊:
「督宣赫,我愿意当你的无尾熊。」
说完,才退去不久的鸡皮疙瘩又马上竖立。
「桑亚璃,我愿意当你的尤加利树。」他玩上瘾似地又喊了一回,这一回喊的更大声。
她也不甘示弱,扯著喉咙大喊——「督宣赫,我愿意当你的无尾熊。」
「桑亚璃,我愿意当你的尤加利树。」
「督宣赫,我愿意当你的无尾熊。」
夜里的山上,两个不睡的情人在山上比谁的声音大、谁的声音响、谁爱谁多、谁的鸡皮疙瘩掉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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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督宣赫飞了一趟美国,在美国待了一个只,他们很庆幸亮竹找到了和她HLA相吻合的骨髓移植捐赠者,移植手术很成功,不过亮竹还是继续待在美国医院里,持续观察中。
回到台湾,督宣赫带桑亚璃认识了他的两个至交好友营威日和行烈,他们的女友在短时间内,也和桑亚璃成了至交好友。
白色情人节的这一天,三个女人在督宣赫和桑亚璃爱的别墅里,亲自烘烤著蛋糕,准备送给另一半。
「朵夜,你看我这个蛋液打的可以了没?」行烈的女友柴幸苇臂弯中夹著一个锅子,另一只手不断搅动著锅里的蛋白,美丽的脸已经开始臭垮下来。
原本是有自动打蛋器那玩意,但坐在客厅乐逍遥的那三个男人,说她们要自己打才有诚意,附和声最大的,还是她家的行烈。
诚意是吧!?
会的,等一会儿她会记得亲自搭机南下,到七股盐场挖一桶盐回来替他的蛋糕加味。
「幸苇,你的玉手要再动个十来分钟才可以。」女佣排行榜第一名出身的烛朵夜,自然是她们两个的指导顾问,做起蛋糕来,对她而言是驾轻就熟。
相较於两个女人的忙碌,桑亚璃也算忙啦,只是她蹲下身,在各个可以收藏东西的橱柜里,拚命找寻著她要的东西。
「啊!终於让我找到了。」把自动打蛋器从橱柜里拉出来,桑亚璃站起身,高兴的大叫。
「桑亚璃小姐,你就不能在半小时前把它找出来吗?」柴幸苇累坏的愣坐在椅
「我也不知道这里头有这玩意。」桑亚璃安慰著她。「不过你亲自用玉手慢慢打,行烈吃蛋糕时,一定能感受到你的爱心。」
「但愿喔!」
三个女人在厨房忙成一团,三个男人则优闲的坐在客厅喝咖啡,聊著各自的事业。
「赫,你真的不当总裁了?可惜以後你会没有办法体验掌控股市那种爽快到爆的感觉。」营威日啜了一口咖啡人喉,他的威日金控就像一间印钞公司,钞票多的让他考虑在他和朵夜结婚那天,用钞票取代玫瑰花瓣,铺满整条红地毯。
「我倒是建议你的医院可以转为督氏集团,到非洲去成立分院,你一样可以当总裁。」行烈觉得自己的提议真是不错。
「我才不像某两个笨蛋,一天到晚鼻子闻到的都是钞票味。」端起咖啡,闻著香醇的咖啡,督宣赫凉凉的反讽。「对了,上次是谁受伤动用到我医院那辆三千万设备的救护车,百万的运送费好像还没汇给我。」
「不可能是我,我一直身强体壮,没受过伤!」行烈叠起双腿,转头找他心爱的女人。「幸苇,可以帮我再倒一杯咖啡来吗?」
「某个人不只鼻子闻到钞票味,连嘴里藏的都是钞票味,还死不承认!」叹了一声,营威日为某个女人感到惋惜。「我真替亚璃担心,不知道亚璃睡在那个某人旁边,会不会被某人身上的钞票味给薰死……」
三个男人在客厅里玩冷嘲热讽的游戏当儿,三个女人则是在厨房享受著她们的下午茶。
「这白色的玫瑰花真漂亮,我在加拿大的曼尼拓拔大学读书时,在寄宿的家庭里,米兰妈妈种了好多玫瑰花……」喝著桑亚璃唯一拿手的玫瑰苹果汁,让柴幸苇想起自己在国外读书时的情景。
「这些花都是宣赫亲自种的。」桑亚璃颇感骄傲的说。
「真的!?」
「他是这么说啦,不过现在都是请专业的园丁来照顾。」她的小小骄傲仅维持了两秒。
「这不错了,至少表示他对你很有心。」烛朵夜笑笑的安慰她。「蛋糕烤好了,我们来仿造型吧!」
喝完了玫瑰苹果汁,三个女人又忙著帮蛋糕裹上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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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个爱心蛋糕一字排开的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在品尝蛋糕之前,可要先考考三个号称金头脑男人的判断力。
「我先来猜!」一马当先的是满怀信心的督宣赫,修长的食指指著中间那个抱著尤加利树的无尾熊造型蛋糕。「这个无尾熊蛋糕,一定是亚璃做的。」
他的话一出,和站在他对面的桑亚璃互望了一眼,两人眼里,有著浓浓的情滋味。
「赫,你猜对了!」桑亚璃喜孜孜地。
相较於亚璃对他的眉目传情,他的两个好友可是十足的不给他面子,一听到他说蛋糕上那个造型是一只无尾熊,两个男人毫不掩饰的发出噗哧的笑声。
「这怎么看都不像无尾熊嘛!」营威日仔细的再审视一遍。「我觉得像一只没有尾巴的老鼠。」
「说它像小叮当我还比较相信!」行烈笑著转头看督宣赫的眼睛。「赫,你明天应该给你们的眼科医师检查一下眼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一只无尾熊的,该不会你是认定这根歪歪斜斜的巧克力棒,是无尾熊最爱的尤加利树吧?」
语毕,行烈和营威日击掌的窃笑著。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深情的和心爱的女人对望一眼,督宣赫才不管他们的批评。
「行烈,你笑够了没?换你猜!」柴聿苇出声阻止他的讥笑行为,她有种预感,等一下被讥笑的人,很有可能是她。
「换我了,是吧?」行烈看著剩下的两个蛋糕,很是犹豫。
除去那个小叮当……呃,无尾熊蛋糕之外,剩下的两个蛋糕,一个是超水准的新郎和新娘造型,另外一个则是……看不出来这个艺术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