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作者:姒锦(潇湘vip2012-9-7完结)






    可是紧蹙的眉头,却怎么也舒缓不开,汹涌不止的眼泪一时之间也止不住。

    他凭什么,还敢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

    不要脸的男人!

    “小颜子,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啊……”

    见她又哭了,元素心疼地掏出纸巾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的擦干,又接着安慰:“疯子说得对,你俩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好好养身体,懂吗?傻丫头,听老人们讲,这小月里哭多了,对身体的影响可是一辈子。”

    这么说着,元素眼圈儿又红了,眼看又得哭。

    反手握住她,颜色率先止住了哭泣,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来。

    她不能让怀着身孕的小圆子为自己的事儿操心,自己的孩子没了,可小圆子的还在,她不能自私,让姐妹儿担心。

    正如徐丰所说,颜色是一个将友情看得很重的妞儿,对待元素,真的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巴心巴肝。

    人是不哭了,可她看向徐丰的目光里,并没有增添任何一丝的暖意。

    不明所以的元素见她不哭了,宽心了不少,“你俩能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我都是瞧着你俩走过来的,小颜色,这事儿过了就算了,不要别扭,来日方长,咱往远处看。”

    作为半个媒人,元素毫不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闻言,颜色吸着鼻子,复又苦笑:“小圆子,你丫现在文艺了,这是现言,不是穿越……我不想再瞎折腾了。”

    瞧着他媳妇儿这样,徐丰终究还是受不了心情的压抑,大步往外推开病房门,捂着脸坐在休息椅上,大口喘着气。

    孩子没了,他何尝又不伤心?

    可他媳妇儿恨上他了,甚至对他俩的未来都没有信心了,他憋屈死了,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他媳妇儿今儿是咋了,虽然是失去了他俩的孩子,可凭着他对她的了解,多开朗乐观的一个傻妞儿啊,再大的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为什么就过不了这道坎儿了?

    沉重的内疚,极端的自责,将他的心紧紧攥住,痛得厉害。

    想到他俩第一次见面,想到他俩在似锦园喝酒,想到他俩乌龙之下发生的第一次,想到后来他少爷脾气服不了这口气,偏偏死皮赖脸的去纠缠她……

    他一直在努力,希望有一天能真正和她光明正大的步入结婚的礼堂,他也相信终究会得偿所愿,他在努力,一直在努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伤到了么?

    鼻子酸酸的,这酸味儿直冲眼睛。

    他有些呜咽。

    可不论如何,有一个声音却很清晰——他,不能放弃。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稳定了情绪,回到病房,却见颜色却已经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朝他俩笑了笑,可那红红的眼圈儿却骗不了别人。

    走近了,温热的手掌在颜色脸颊上蹭了蹭,他似自言自语般低语:“媳妇儿,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钱老二眼尖儿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疑惑地问:“昨晚没睡觉?”

    沉默半晌,徐丰苦笑,“昨儿晚上被老太太招回家去了,三堂会审,今儿一回家就……”

    凝神看了他一眼,钱老二意有所指地说:“退让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大老爷们儿,媳妇儿都保护不好,还混个屁啊。”

    刺目的阳光照进病房,却将徐丰的脸映得憔悴不堪,给颜色掖了掖被角儿,他低声道:“哥哥,我都懂。”

    病房里,无限悲伤蔓延。

    就在这气压低迷的时候,钱老二的电话响了。

    “我接个电话。”他低低对元素说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钱老二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儿是JK公司执行秘书长韩一鸣:“钱董,您老终于接电话了,小的这边儿都火烧眉毛了,您老这假度得……”

    “会不会好好说话?大呼小叫的,是公司倒闭了?”钱老二沉声问道,如今对生意上的事儿,他并不是十分上心,反正公司的管理团队都是精心挑选出来,他自个儿做做总决策就行,至于其它,他们都能安排得很好。

    “哎哟,我的老大喂……天都塌了,咱们去年在H市购买的那块儿江边一号地,被H市法院查封了。”那边的韩一鸣叫苦连天。

    “说清楚一点。”钱傲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紧,黑眸微沉。

    对于H市江边一号那块地,他是有着特殊感情的,当初刚刚认识他妞儿的时候,他曾经无赖地要她的三天,而那三天的约定,就是在H市履行的,郝靖那混蛋也是那个时候看上了他女人,以致后来发生这么一大茬的事儿……

    “咱派过去的人今儿来的电话,那块儿地有问题,之前是属于一家国企公司所有,大约是2000年的时候,后来用这地做抵押,向银行借贷了两个亿,之后国企改制,这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钱没归还,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开始招标,现在咱公司钱是投进去了,银行却向法院申请还债,法院就查封了地。”似乎是感觉到电话里男人的呼吸不畅,韩一鸣那声音顿说越弱。

    钱老二大怒,回头瞅了瞅和病房的距离,又顾及着元素会听见,遂压低了嗓子:“当初这项目,谁做的评估?嗯?让他马上卷着铺盖卷儿滚蛋,还有,当初你干嘛去了?老子扣你全年奖金……”

    “钱董……”那头韩一鸣就差捶头顿足了,哀哀的说,“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上有八十老母,小下三岁孩儿,中间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是没了奖金,我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呜呜,钱董,我就知道您老宅心仁厚,宽宏大量,英明神武……拜托,请您老收回成命,体恤小的不易啊。”

    他这执行秘书长,能力不错,就是嘴太贫,一番话弄得他哭笑不得。

    “再贫也没用,一码归一码,你们立马拟一个方案出来,我明儿到公司再说,这事儿办得好,另外有赏。”

    “明白,BOSS万岁,BOSS英明。”嘻嘻笑了一声,韩一鸣拍着马屁,心里乐滋滋的。

    挂掉电话,钱老二抬手看了看腕表,时候也不早了,家里该催午餐了。钱家家规,不管多忙,中秋节一日三餐都必须在家里吃,象征团团圆圆。

    摇了摇头,他推门进去,见元素还那么傻傻地望着她姐妹儿发愣,叹口气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声说:

    “咱得回家了,一会儿老爷子该催了。”

    “可是,我不放心小颜子。”元素睁着泛红的眼圈儿看他。

    钱老二略带严肃地说:“傻妞儿,有疯子在这,还能怎么着她了?你在这也不顶用啊,你自己还怀着孩子呢。”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想着自个儿的肚子,元素没再反对,站起身来挽住他的胳膊,仔细给徐丰交待了许多女人的唠叨经,又开始对他俩的事儿循循善诱。

    钱老二终于不烦了,挑了挑眉打断她的话:“元姑奶奶,你现在才几岁啊,都成老太婆了,你烦不烦?”

    “哥哥,我二嫂说得对。”徐丰态度端正地接受了批评。

    元素磨牙霍霍,又嫌弃她。

    眼看小脾气要发作,钱老二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吧唧吧唧’地就亲了好几口,背转身冲徐丰挤眉弄眼的表达了自个儿撤离的意思,拥着她就出了病房。

    这男人,真是霸道。

    元素脸颊火烧一般,脖子都红了。

    ……

    走廊很长,两人静静往楼道去,眼瞅着元素没吭声儿,钱老二闷了,以为她为刚才的事儿闹别扭呢,立马低声道:“瞧瞧你这小脸儿,都抽条了,媳妇儿,给大爷笑一个呗。”

    瞥了他一眼,元素心情不好,于是,挺来劲儿,“你哪门子的大爷?反正,我是没瞧出来。”

    高高举起拳头,钱老二作势要砸她的脑袋:“小娘们儿现在能耐了你,没大没小的,小脾气真是日益见长,说说,谁惯的?”

    噗!

    终于露出笑容,元素知道这男人爱听啥,情意切切地看了他一眼:“都是你惯的,看吧,现在收不了口了,可咋办?”

    见她笑了,钱老二也放松了下来,笑道:“凉拌,你还可以更拽一点,才像我的女人。”

    两人边走边说,医院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抬头,元素就瞧到了老熟人,连忙笑着招呼:

    “徐小靖。”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转身一看,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痞痞地说:“呵,元素啊,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小妞儿,美丽的孕妇准妈妈,也这么有范儿,真不简单。”

    知道她是调侃,元素也不和她辩,只是问道:

    “你在这医院上班?”

    “一看就是不关心我,我在这医院实习呢,刚来一个月。”

    “你以前不是说,要留在N市么?”

    低低笑了一声,徐小靖有些害羞:“这不,我们家程浩在这边华西证券上班么?不过,说来挺巧的,我就是在这医院出生的呢,如今又在这上班,有缘啊,呵呵。”

    徐小靖性格开朗,说完笑得咯咯地,元素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附和:

    “你不说我都不觉得巧,还正是巧了,我也是这儿出生的,哈哈。”

    “是么?猿粪?”

    很显然,这两个同学外加上同一间医院出身的姐妹儿就唠上嗑了,钱老二站在边儿上,不耐烦的轻咳了咳。

    瞟了他一眼,元素偷笑出声,知道二爷不愉快了,真是难为这位爷的性子能停下来听他们唠这几分钟,便和徐小靖道了别,一起进了电梯。

    背后,是徐小靖一脸开心,外加羡慕的啧啧声。

    ……

    回到钱宅,正好是午餐时间。

    这餐饭,是元素到钱家以来,人员最为齐整的一次,可于她而言,也是最为不自在的一餐,第一,她算不得钱家人,第二,钱家有一半人对她没有好脸色。

    拨着自个儿碗里的饭,她注意保持缄默。

    其他人都不重要,只要重要那一个待见她就成了,不是么?

    埋头喝口排骨汤,转眸瞟向某人,正巧,他也在瞧她。

    淡淡微笑,此时,他们眼中的彼此,都是如此的美好。

    不需要言语,元素就可以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读到他的深情,读懂了他的爱。

    此情,甚喜。

    古今中外,关于爱情的论述,诗词千万,言语千万,可是任谁都没法儿真正给爱情以定位,可是笔者此时,真真儿从他俩的眼中读出了‘爱情’两字。

    那种恨不得融入,恨不得用生命去维护,让彼此变成了对方的氧气或呼吸,变成了整个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行为方式,谁能说不是爱情呢?

    爱就是爱,不管你怎么抗拒逃脱,爱就在那里。

    只有爱过,才懂得爱,究竟是什么。

    ……

    午餐后,休息了一会儿,他俩就像寻常夫妻一般张罗着回元素娘家,钱傲特意装了好些他家大厨作的各有特色月饼,元素一直乐乎,这男人挺懂得讨丈母娘喜欢的。

    一路上,两人玩玩笑笑,很快便到陶子君家的胡同口。

    停好车,钱老二一手提着月饼,一手牵着元素,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刚想往四合院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顿了顿,放开她的手,打开了车门儿,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锦盒来,不好意思地递给她。

    “那个,素,我托人带了对儿镯子,一会儿你拿给咱妈,算我的一份心意,听说老年人戴这个好。”

    元素愣了,打开一看,是一对翡翠玉镯,她不懂玉,可是也能瞧得出来这翠质绿色很均匀,打磨细致,晶莹滋润,绝对是玉中的上品,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代了。

    “额,这会不会太贵重了,得值多少钱?”

    “不多。”钱老二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只要咱妈喜欢,钱算什么呢?这可是慈禧老佛爷戴过的,老年人戴一准儿长寿。”

    元素见他笑得坦然,浓浓地感动充斥的内心,慢慢也就静了。

    按钱思禾的说法,元素,你丫真好命。

    两人牵着手,嘴角挂着笑往四合院走,一路上,踢踢路面儿的小石头,瞅瞅墙角地角的青苔,听着附近人家中秋团聚的喜乐。

    她祈祷,老天,这就是我要的幸福,请你让它继续。

    ……

    今儿的陶家也挺热闹,洛维新和洛阳都在,元灵也没有消失掉,一家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搭上桌子,正在玩麻将。

    瞧着他俩回来,刚才还闹哄哄的院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手里的动作都停住了,不过片刻之后,除了元灵,其他人都热情起来,就连陶子君都露出了久未瞧见的笑容。

    坐在最里面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