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作者:姒锦(潇湘vip2012-9-7完结)
可是,为了救她,兰嫂儿子……好端端的一个大小伙子,腿就被适时倒塌的房梁给砸断了腿。
可纯朴的他们看到她没事儿,竟然发自真心的笑了:“妹子,你没事儿就好,我们村里人,命不值钱。”
那笑容,镌刻在她心底。
呜……
她长长地呜咽一声,可大地还在无情地摇晃,整个村的房屋除了那栋希望小学,已经全部被夷为平地,不知道有多少村民被埋在瓦砾之下,几分钟前还生机盎然的小村庄,竟变得如此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也因了钱傲捐资修建的教学楼,救了鎏年村和附近三个村子在这念书的一百多个孩子。
如果是以前那个破旧的房屋,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悲伤覆住了眼睛,但人却必须活下去。
接下来,她穿梭在希望小学的操场上,在临时用竹木搭建的棚区里,跟着村长和村知书一起安抚孩子们和照顾伤员。
虽说希望小学的教学楼没有倒塌,但也裂缝隐隐,没人胆敢再进去,地震之后,都会接着数不清的大小余震,如今,鎏年村已经被大自然的魔力毁灭得如同人间炼狱,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而倾盆的大雨还在继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鲜活生命逝去,耳边充斥着阵阵凄厉的呼号声。
房屋的废墟上,灰头土脸的村民们哭声飘荡着,疯了似地拼命挖掘被掩埋在里面的亲人。
绝望,什么叫做绝望?那就是被恐惧占领了的心。
大地已经归于平静,山峰还在继续崩塌,地震大雨泥石流,这些字眼儿,多么震撼人心啦,彼时,从心底深处迸发的哭声此起彼伏。
而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没有食物,没有饮水,没有衣服,所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那些平日里都不怎么在意的东西,在这一刻,成为了最急需解决的问题,出村的路早就封死了,而临近村庄在这上学的小孩子们再也没有家长来接。
进不来,出不去,没有通讯,不知外面的世界,而迷信的老百姓们却开始编造一个个诡异的谣言,先是古井干涸,再是地震,肯定是怎么惹到三太子不高兴了……
元素听着谣言,心底瑟缩,默默地仰望天空。
……
而这个时候,几千米的高空上,军用武装直升机的机舱,徐丰正大汗淋漓、手脚僵硬的吐得稀里哗啦,直升机起航后不断遇到余震,强气流,又是在峡谷中穿行,雨雾中,总是不间断地颠覆着,他晕机了,被摇得几乎翻出五脏六腑。
“哥哥,这飞行员什么的,真他妈不是人干的。”
劝慰中带着贬损,是钱老二一贯的风格:“还受得住不?我说疯子,你他妈咋就这么怂?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也当过兵,丢人。”
徐丰翻了翻白眼儿,这会儿吐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心里翻腾得厉害,半响才哑着嗓子吼:
“哥哥嗳,老子是步兵,步兵……知道什么是步兵么?地上跑的,不是天上飞的,更不是从天下往地下跳的。”
他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这能和他俩比么?一个是曾经的特种作战部队赫赫有名的全能兵王,另一个是现役特种兵王外加国际特种兵竞技赛金牌得主。
没天理!要不要这么委屈啊?这能比么,能比么?
可是他的哀叫却没有得到回应。
机舱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他顺着他俩的目光往下望去……
脚下,是满目疮痍的大地,飞机已进入重灾区。
忽地,机身一阵阵剧烈的颠覆,像是扎进了云团一般翻滚下降,视线瞬间模糊,这里原就是山高谷深的地势,两座山之间的距离最小的不到300米,心下一窒,钱老二脸上阴晴不定地沉声道。
“邢帅,注意,前方四百米有山。”
“余震来了,好强的气流,钱老二,帮忙踩死右舵。”
“啊……”这是徐丰。
……
同一时间,C市陆航团飞行大队指挥中心。
“报告,小鹰号武装直升机突然从雷达显示屏上消失了。”
瞅了一眼空白的雷达显示屏,陆航团长的心瓦凉瓦凉的,完蛋了,拿着呼叫仪的手都有些发颤:
“特级警报,特级警报,保障大队立即启动紧急救援预案,做好随时救援的准备。”
……二爷分割线……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雨也停了。
希望小学的操场上,汇集了全村的幸存者,中间燃着一堆堆篝火,村民们或站着,或蹲着,或坐着,不同的姿势,同样的是全都无家可归。
哭声几乎没有了,只有不懂事的孩子们躲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最初的惊恐失措,到慢慢接受宿命一般的安静,仿佛隔了一个轮回那么久。
而生存下去,等待救援成了唯一的支撑点,大家都没有吃过晚饭,男人们去废墟里刨出一些大米等食物,又到田地摘了些没有被破坏的疏菜,熬了一大锅,找了几只破碗分发给所有的人,轮流喝着,可以数得出米的份量,却让人有着浓浓的感动。
幸存下来的家畜仿佛也受了惊吓,四处乱窜着往人多的地方钻。
看着它们小身板儿上的纯肉,这时候却没有任何人想到要把这劫后余生的小东西们宰来果腹。
大难不死,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连畜生也贵重起来。
数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饥饿感抓挠着每一个人的胃,但却寂静无声。
渴望与外界联系,这才是最迫切的想法,探路的男人们回来说了,完全阻塞了,没法儿逃出去,看情形,邻村儿更惨。
鎏年村,已成了与世隔绝,消失的一隅。
人们静静地等着,像等待死亡的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天上有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传来,村民们的脸上,从诧异到惊喜,元素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村民们抬头,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呀!”
“哦,来了,有人救我们来了!”
人群像投入滚水的鱼儿,瞬间沸腾起来了,大人小孩儿们欢呼着叫唤着,对着天空呐喊着,可是4000米高空的人又哪里听得见?
听到这阵阵的轰隆声,沉默了半晌的元素突然很激动很激动地站了起来,手脚发颤地拿着树枝儿可劲儿挑动篝火,嘴里喃喃道
“快,快,把火烧旺一点,让飞机上的人看到我们……快,再烧多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了隐隐的期待。
无所不能的二爷,会是你么?
你会来救我和孩子么?
她不怕死,但她怕孩子死,更怕死之前见不到他,在刚才以为生命即将结束的一瞬间,她真的想通了好多东西,她疯狂地想念钱傲,发疯般的想,想得心都揪得生痛。
听了她的话,操场上的村民们也跟着激动起来,往火里添着为数不多的干柴,满心期待着获救。
4000米高空之上,钱老二拿着航线图,对照着GPS导航的坐标,在夜航的灯光下,心激动起来。
素,我来了!等着我!
“钱老二,这种天气机降不可能,伞降太危险,没有地面引导着陆点,而且这种山地地形特别复杂,万一掉到陡坡悬崖,你丫小命儿可就没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下去,邢帅,尽量下降……对,再降……”
“最大限度了,地震后磁影响太大,再降该出事儿了。”
“好,谢了,兄弟。”
“3000米高空夜间伞降,你非跳不可?”
“非跳不可。”钱老二坚定地点了点头,话题一转,看着就剩一丝气儿的徐丰,仿佛叹了口气:“疯子,回去吧……步兵,还是别跳了,留着命在,才找得到媳妇儿。”
徐丰吐得嘴唇直发抖,眼神都飘了,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其实他多想也学他高空一跳啊,可……
挣扎着坐好,他苦笑:“哥哥,你保重,要是见着我媳妇儿,就说,就说,他男人是个怂包蛋,哥哥,替我照顾好她……”
见他娘们儿似的说过不停,钱老二不耐烦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他妈废话,记得投放救援物资,通讯器材给我。”
绑好通讯器材,他拉开直升机舱门,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下纵身一跳。
好冷,身体一颤。
整个人急速下降,慢慢地伞包打开,在空中炸出一朵漂亮的伞花儿,只可惜,在夜晚,没人瞧得见。
高空跳伞,全靠操纵伞具的技术,想要精确降落是非常困难的,他拼命地寻找着鎏年村的位置,身体越来越接近地面儿,飘浮在半空中,他隐隐看到点点的篝火……
调整位置,往火光处而去!
再降,再降,已经可以看到火堆边黑压压的人群了,热情的村民们含着眼泪惊叫着,高呼着,有的男人干脆脱掉衣服向他挥舞。
“解放军来了,是解放军救我们来了!”
当他落到地面,人群沸腾了。
元素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因兴奋和紧张瑟瑟发抖着,是钱傲,她的第六感真的没有错,真的是钱傲救她来了,眼泪刹时夺眶而去,末了又像不敢相信似的使劲揉着眼睛。
他走近了她,四只眼睛死死地交织在一起。
由于空中的雾气,他的头发眉毛全都在往下滴着水,就连那身儿迷彩作训服也湿透了,样子狼狈不堪,却丝毫没有减去钱二爷的一丝风采,星眸璀璨,宛若繁星一般。
鼻子酸得厉害,元素抽泣着。
这世间,唯有这个男人如此待她了。
看到他女人身子抖着哭成那样儿,钱老二心里又恨又心疼,直接三两步走近,不由分说就将她结结实实搂进怀里,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眼神直勾勾地逼视着她:
“先说说,你他妈还跑不跑?嗯?还敢不敢跑?”
隔着湿润的迷彩服,元素听见他狂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仿佛敲击在她自个儿的神经,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生气,但她累积了几个小时的恐惧感,已经推积到了极点,人在恐惧的时候看到亲人,只剩踏实下来的委屈。
于是,她死死环住他的腰,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般大哭:
“你怎么才来啊,混蛋,钱傲,你混蛋,这么久才来。”
她这哭得,像个颠狂的神经病似的,嘴里反反复复就会这几句话似的,不停地说,实在听得腻歪了,钱老二俯下头就堵住她的嘴,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哪知触上就舍不得分开,那样子像极一头饥渴了八百年的野兽突然找到食物似的。
这一吻,抵死般缠绵。
这一吻,是劫后余生的激情,仿佛要耗尽彼此一辈子的热情似的。
飞越了几千公里,从3000米高空跳下,或许,本就只为此刻深情的拥吻。
村民们自然认得这是他们的大恩人,纷纷喜极而泣的抽泣着,看着他俩忘我的吻在一起,没有人笑,只有人哭。
“呜呜……”
良久,四片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元素窘迫地发现,四周全是黑幽幽的眼睛注视着,慌乱的垂下了头,埋在他的胸口。
揉了揉她的脑袋,钱傲将她拉开一些,从头到脚仔细地瞧了一遍,才轻声叹道:
“我来迟了,妞儿,有没有受伤?”
元素晕乎乎地软倒在他怀里,拼命地摇头否认,那眼泪崩坍般扑漱漱往下落。
轻抚着怀里女人的头发安慰着,钱老二的神情变得柔软,来之前还想着找到得狠狠收拾什么的念头早就被猪啃了。
“宝贝儿,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可元素这眼泪儿就跟发洪水似的,偏就止不住了,没有经历过地震的人,很难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那种从绝望到希望,还能见到心上男人的喜悦,冲击得她脑子都晕眩了,嘴里就傻傻地叫他的名字。
“钱傲,钱傲~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我说过的,只要你有危险,我总会来的。”
经过一场地震,生与死的决择面前,其它的一切阻碍全都是那么的薄弱,抚着她的后背,钱老二这时候才想起还有正事儿要干,他得把这边儿的消息传出去。
拧了拧眉头,他索性打横就将他女人抱了起来,放到搭建的简易棚子,然后开始拆解自己身上的装备。
熟练地摆弄好海事卫星电话,他几乎无法压抑住此时激烈的心跳,与指挥中心通话:“报告钱司令员同志,我已顺利抵达震中X镇鎏年村,据目测,房屋基本垮塌,食物短缺,急需救援。”
许多人眼角含着泪,因为这是鎏年村与外界失去联系后发出的第一声。
过了好半晌,那边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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