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作者:姒锦(潇湘vip2012-9-7完结)
努力让自己笑得好看一点,钱傲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着这个他宝贝了到心尖尖的女人,他的眼神多么贪婪,贪婪的想要把她的容颜永远地记在心底,刻在骨头上,带到黄泉,期待下次轮回时,再与她相遇。
“元素,好好的!”
“钱傲,等我。”
……二爷分割线……
拿着手电,借着虚弱的光线,元素一看,这甬道低得根本没法儿直起身子。
于是,她低着头,拼了命地往外爬着,没多久,膝盖就磨破了,手也磨破了,但她感觉不到痛,只管躬着身子,四周是看不清楚的环境,偶尔有老鼠从身边迅速地窜过,彼此恐吓后,是它们凄厉的叫声……
对,因为她不怕了。
她不知道爬行了多久,但一定要救钱傲的信念始终支撑着她的意志。
手电筒的蓄电越来越少,光线越来越弱,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她所有的意识都已经丧失了,耳边只有钱傲的话。
只要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
手足并用,她一直往前爬,前方的甬道似乎一直没有尽头,反而越来越陡,她手脚早就磨破了皮,身上是湿冷的触感,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继续向着爬着,一直爬,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爬下去。
多接触地面一分,她的男人生存的希望就多一分。
钱傲,你要等着我。
手电终于彻底的失去了光亮,再也辩不清路了,她索性甩掉它,用手摸索着往前爬,脑子里他的声音朗朗。
钱傲说,元素,你要坚强,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泄气。
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再苦再累,都不再有感觉了,甚至再也不顾及她漂亮的脸蛋儿,她的脸,她的额头早就被偶尔碰到的尖利石尖给磨破。
但是她不怕,因为她知道,哪怕她毁了容,她的男人也不会嫌弃她。
想到他,她不禁又有些伤心起来,他一个人在那里,得多孤独?她多想哭,可是她告诉自己,她的眼泪只能在他面前流,要哭,也只能倒在他怀里哭,元素,你要坚强,钱傲的女人,不是胆小鬼,你要做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人,他能从3000米云端跳下,你难道就不能爬行几公里么?
她累了,但她不能停下来,她必须要快,必须快,他还在等着你,一秒种的耽搁都有可能要了钱傲的性命。
鼻端的气味越来越难闻,她隐隐听到水流的声音,叮咚叮咚,让人毛骨悚然,所处的空间也越来越大,她可以直起身来了,可这空寂的地方,除了水流声,就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
黑暗,让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思索着,有水流,是不是表示接近地面了?
于是,她寻着流水声摸索着走了过去,到了这时,已经有些光线了,能见度的增加,大大的增加了她的信心,此时此刻,她顾不得什么了,抱着肚子疾步往水流声处跑。
浑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可什么苦难都比不了钱傲来得重要,跌到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心力太过憔悴,身心疲惫的她,终于一口气提不起来,脚下一滑,就那么栽倒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
此时,钱仲尧正带着自己的部队,翻山越岭,陡步急行军几十公里进入了鎏年村,他回到部队后便主动请缨带着部队,带着一台‘南极星一号’终端机深入极重灾区X镇。
一路上,道路全部阻塞,而这只部队,昼夜星辰都没有停下休息半时半分,可到了这里一看,地质环境已经遭到了很大的破坏,到处都是山体的垮塌,这个村子,除了那所还屹立着的学校,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建筑。
他吁了一口气。
尽管这里满目疮痍,但好歹终于是到了,慢慢地接近操场,他看到村民们都站在空地上,可是,里面却没有素素。
心,瞬间被揪得死紧。
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一般,他腿脚有些发软。
为什么她没有在?
难道说?她已经不在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敢去想,每每接近这个念头,都被他自己活生生地别开。
不,不会的。
村民们看到这么多解放军进了村,有些人激动得呜呜地哭了出来,村长瞅见走在前面的钱仲尧,老泪纵横地快步过来,操着那口不太利索的普遍话哀哀地说:
“你们总算是来了,解放军同志,昨天晚上从天下跳下来的那个解放军,那个钱董,还有他的媳妇儿,他们都不晓得哪去了,我们找遍了村子,都没有找到,不晓得是不是出事了……”
钱仲尧一震,此时他的脸色,比被地震肆虐过还要糟糕。
二叔?素素?
皱了皱眉,他压抑住快要突破胸腔的心跳,深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艰涩的回答:“放心。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说干就干,部队四散开来,带着生命探测仪,在鎏年村的废墟上寻找着,可是由于没有任何一个村民能提供他俩的去向,而诺大的鎏年村,到处是垮塌的房屋,被地震掀翻的树木,狼藉得乱成了一团,没有了原貌,扭曲得变了形,从山顶上冲击下来的泥沙把很多地方都覆盖了。
二叔和素素,究竟在哪儿?
想到元素还怀着孩子,他心更加疼痛,吩咐部队扩大了搜索范围,可这支部队仅仅四十来人,而且没有任何的大型机械,靠着人力陡手挖掘,还不确定地方的挖掘,比登天还难。
心越来越凉,恐惧不断滋长。
钱仲尧觉得自己精神都已经有些失常了,知道他俩此时有可能被埋在废墟的任何一角,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恨过,也怨过,也后悔过。
可是此时此刻,一切的情绪都没有要救他俩的心情来得急切,他爱的女人,还有他的二叔,如今都生死未卜,还有什么可嫉妒,可怨恨的呢?
赤红着双眼,他拼了命地在废墟里刨着。
不要有事,都不要有事……
村民们也配合着部队的行动,很多人没有吃早饭,到了中午也没有吃中午饭,直到天边的晚霞给这个苦难的村庄抹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依旧毫无踪迹。
两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二爷分割线……
幽幽恶梦。
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元素慢慢地恢复了知觉,她是被肚子里两个小宝宝的胎动弄醒的,手指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抬起手抚着肚子,喃喃道:
“宝宝,你们跟着妈妈吃苦了,但是,你们要像爸爸一样坚强,因为,咱们要去救爸爸,你们要乖,给妈妈挺住了。”
顾不得筋疲力尽的身体,她勉强地撑起身来,首先环顾着四周,她目前所处的位置,仍旧是黑黑的一片,可是不远处,依稀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光线。
有光线?出口?
难道,天已经亮了?!
她恨恨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你为什么要晕倒,已经过了整整一夜,钱傲他还在等着你,你怎么能晕倒?
拼尽全力,她往洞口跑去。
接近了,她惊喜地发现,真的是一个一米左右的洞口。
可是斜倾的洞口处却被一簇簇长满尖利锐刺的荆棘覆盖着,也许就是这丛密密的荆棘将洞口遮蔽了,才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怎么办?
咬了咬牙,她顿不得许多了,伸出磨破了皮的双手掰开荆棘,弓着身子不让小腹被刺划到,脸被划得乱七八糟,真的毁容了,脸上是道道的血痕……
管不了了。
钻出洞口,天是晴朗的。
她以为的一夜,其实是一天两夜。
外面阳光大盛,她极目一眺,满目疮疤的地面,鎏年村究竟在哪里?她欲哭无泪,心被揪得生痛,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从小没有方向感。
辩不清方向了,她必须首先找到人。
不远处是一条小溪,她顺着小溪往上游跑着,幸好,这次老天到底没有薄待她,走了不一会儿,她远远就看到了鎏年村希望小学这座四层楼的建筑。
在这震后的大地上,这所学校成了绝对的标志性建筑。
顿时,她激动得浑身再次畜满了力量,像打了鸡血一般,她脚下踉跄地快速往那边冲了过去。
近了,终于跑到了操场,操场上却没有人,她再往前跑,终于看到有人了,还看到好多穿着迷彩服的解放军,她顿不得沙哑不堪的嗓子,拼尽全力用破败的嗓声放声哭喊:
“救命啊!大家快去救钱傲,他在鎏年古井下面。”
听到她的声音,废墟上的钱仲尧浑身发颤,立马站起身来。
转瞬,惊喜。
他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她奔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死死地,紧紧地,牢宾地搂着摇摇欲坠的她,颤着嗓子小声说:
“太好了,太好了,素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浑身无力的元素抬起头,看见是仲尧,她摇着头,再次用力哭喊:
“救他,二叔,你二叔,古井……”
她以为她喊得很大声,可实际上却微弱得如蚊子飞舞,但是,她急切的目光中那种像来自地狱深处的恐惧,清晰地传递给了钱仲尧。
“你在这呆着,我带人去。”
放开她,钱仲尧一挥手,让村长前面带路,就领着部队往鎏年古井跑。
而元素哪能在原地呆着,明知道钱傲就被压在下面,她做不到好好地呆着,于是,她也像疯子一般披头散发地跟着队伍冲了过去。
此时——
寿与天齐的鎏年古井处,竟被合在了一起,只有一道半米左右宽的裂缝,单从地面上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可以活生生将人埋在下面而不露痕迹。
完全不听钱仲尧的劝告,元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跟着部队和村民们一起,不停的刨着乱石沙土,执拗的刨着,目光里的坚定感染着所有的人。
脑子已经迷蒙了,她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可却奇迹般地充满了力量,她的嘴里,一直不停地喃喃念叨着:
“钱傲~我来了,钱傲~我来了。”
她的思维已经混沌了,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一声声的叫着钱傲的名字,清晨的阳光下,她像极一个癫狂的女疯子。
“找到了,这儿,这儿。”
这时候,一个士兵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投入心湖的佛音一般,所有人都连忙惊喜地凑了过去,原来是找到了井口。
抹着脑门儿上的汗,钱仲尧无暇顾及其他了,扯着嗓子吼:
“愣着干嘛,速度挖,同志们,要的是速度!”
众人同心,其力断金。
终于,地面上的石块儿泥土被刨开了,下面是一个斜坡,竟然还有梯型的小石阶,这时候,已经能看见那个他俩被掩埋的石室,室顶已经洞穿了,最底部,正是钱傲背对着趴在里面的身影,而他的腿上,还压着一块儿巨大的石板儿。
所有人都怔愣了,这情形,任谁都能瞧得出来,在地面坍塌的瞬间,钱傲的身上得承受多大的力量挤压,才能巧妙的撑起身子,才能把他媳妇儿毫发无损的护在身下。
惊呆了的官兵们都深深佩服起这个强硬的特种兵。
能做到如此,不光有勇气就行的。
与此同时,元素已经迅速地冲了下去,手脚攀爬着顺着斜梯往下,钱仲尧怕她摔着,紧紧地护在她身后,可是,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身后的他,只有被石板压着的钱傲。
终于看到他了,她激动地喊着钱傲的名字。
“钱傲,钱傲,我来了!我找到人来救你了。”
当然,她的呼喊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钱傲一动不动地爬着,了无生息。
心急速地跳动着,随之赶到的军医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心跳和脉博,然后,站起身,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轰——
元素的脑袋,瞬间轰鸣。
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一般,那种痛苦席卷了她全部的神经,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还记得他在耳边浅笑。
他说,我等你。
他说,素,你要勇敢。
他说,宝贝儿,咱俩都要好好的。
他说,咱的儿子叫钱小宝,女儿叫钱小宝。
他说,元素,你要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
他说,你得为我守一辈子寡,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时间,她喉头一阵腥甜,胃气翻腾着涌了上来,她倏地吐出一口鲜血……
视线模糊了,她顾不住擦拭,伸出手去触摸他,她的?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