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作者:姒锦(潇湘vip2012-9-7完结)
等她睡过来时,扭头一转,窗外已是华灯初上,病房里静静的,医生护士都下班了,值班的小护士也没叫醒她。
轻咳了一声,顿觉嗓子嘶哑,动了动四肢,酸软无力。
元素叹了一口气,睡得太饱也不太舒服啊。
爬起身来,肚子咕嘟一声轻响,摸了摸肚子,是宝宝饿了吧?真替他俩憋屈,自己这妈妈真是太水了,她真的怀疑自己要是不饿醒,还不知道要睡到啥时候呢。
这胎还差几天才到三个月呢,怀胎十月想想都可怕。还是做男人好,都是现成儿的爸爸,啥事儿都不用操心,最后,在孩子心里的地位和妈妈一样。
想到孩子的爸爸,她又别扭了起来!谁要让他当现成的爸爸了,她的孩子,压根儿就与他无关。
临走的时候,她去了医生值班室,不问清楚,她心里有点不放心。
“医生,我孩子没事儿吧?”
“等一下了,我翻一下病历。”这个医生是刚接班的,并不是给她看病的那位,翻了翻病历,声音温柔地摇头。
“没什么问题,孕妇多晒晒太阳,注意补钙,保持心情愉快,宝宝会更健康。”
“好的,谢谢!”
心里顿时一块石头落了地。
懒洋洋地拖着双腿走出了医院,她尽量的缓慢行走,让自己露出一丝笑意来,微笑,微笑,心情愉快……她不住给自己心理暗示。
咔嚓……咔嚓……
按动快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维,她寻声一望,一个正太型的大男孩咧着白晃晃的牙齿不好意思地对着她笑。
他举着的手机镜头正对着她,那声音明显是他拍照时发出来的,虽然他的笑容看上去无害,但元素现在特别讨厌任何和照片有关系的东西。
所以,她不悦地皱紧眉头。
“你拍什么?”
“没什么,你笑起来很好看。”
“放屁,把照片删掉!”元素郁闷得想撞墙,所以也开口学钱老二那样口不择言了。
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给偷拍,她这走的啥运?
“小姐,你长得很漂亮,比明星还好看。”那正太男两颗虎牙露得更厉害了。
“没工夫和你扯,你这是侵犯肖像权,究竟删不删?”元素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冷硬得能刮出冰渣来。
可那个正太除了傻笑,什么话也都说。
元素捏紧拳头,极力控制着自己心里的火气。
“好好好,不删是不?不删我就报警!”
那正太始终装傻,摇头。
元素真气急眼了,老虎不发威,谁都拿你当病猫呢,连这些小屁孩个个都敢欺负她,挑衅她,于是,她站直了身体,保护性地抚着自己的小腹,眼睛越发严厉地警告。
“再不删,别怪我不客气了……”
吱……
这时候,旁边突然响过一声汽车绵长的急刹声,她愣了一下,扭过头去。
一辆三菱越野车停在她旁边,她正自纳闷,突然从车上走下来两个身穿紧绷着脸,满脸严肃的男人。
天啦!歹徒?!元素紧张得心都抽成了一团,转身想走,却被边上那个偷拍她照片的正太男一把拽住胳膊。
“是她吧?”
“是,干得不错。”
黑衣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元素:
“元小姐,请上车!”
元素震惊得无比复加,这都啥情况?!这社会治安也忒差劲了,大街上都敢公然绑架?
“我为什么要上车?”
“那只好得罪了!”
那男人说着就向旁边的人施眼色,吓得元素赶紧捂着肚子,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沉声道:
“成成成,别碰我,我跟你们走。”
汽车驶离,元素一路忐忑……
好在车上的人全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对她客客气气,也没有动手动脚的,而车辆也没有往偏僻的郊区开,她心中总算安定不少。
看这样子,还不至于杀人灭口。
时间一分一秒,她不知道车要开到哪里去,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局促不安,但她知道这种时候,慌乱是没有用的,必须得按捺住情绪,闹清楚这伙人的目的。
“请问,我认识你们么?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她说得小心翼翼,可人家压根儿把她当空气,连眼睛都没瞟她一眼,正襟危坐,半声都不吭。
不是吧?元素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人家没听见,于是又重复说了一遍,对方仍然不理她。
这下她真的纳闷了,又惶恐又茫然。
算了,且行且看吧,她把继续追问的念头压了下去,戒备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不再说话,不就是沉默么,谁不会。与其傻乎乎地问,不如节省点精气神儿,等着应付接下来的突发状况。
最后,令她大跌眼镜的是,汽车居然停在J市武警支队的驻地。
望着门口霍然站在二排警卫,围墙上来回走动的全是穿着军装,荷枪实弹的武警,那手里的可是真家伙,擦得锃亮锃亮的枪枝。
门口五米之外,写着‘军事警戒区’字样,墙上更是红色大字明晃晃的‘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这,这,这……
原以为遇到的是歹徒劫持,这算是咋回事?怎么把她给弄到部队来了。
大门开启,三菱越野车直接往里边儿开,停在了院子里,一个穿着夏季作训服的武警同志从办公楼上跑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拉开车门,直喘气。
“终于回来了,快上去吧,人都等急了,祁政委都骂娘了。”
刚才‘劫持’她的两个男人迅速从房车里钻了出来,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请她下车,元素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不管咋说,到了国家机关,她一没违法,二没犯罪,还能把她怎么样?
挺直了腰板,元素跟在其中一个人的后面上了楼。
可是,一进那间政委办公室,看到眼前的情况,她气得连有发怒这回事儿都给忘了,这得多大的火儿?
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俩人,桌几上摆着热腾腾的茶水,悠然自得地侃着大山,其中一个二毛三的上校武警,另外一个跷着二郎腿,皱着眉头装忧郁的男人,可不就是钱二爷么?
看到她的第一眼,钱老二简直是暴怒得像只炸了毛的公鸡,霍地站起身来,长腿一迈就冲了过来,拽着她的手臂,横坚上下打量着,扯着嗓子就吼:
“你他妈的轴娘们儿,到底跑哪去了?你这么信不过我钱老二,宁愿找警察,也不愿找我?”
心突突地狂跳着,他简直不敢去回想,知道她不见了的时候那种心情,那种像疯了一般,几乎想要毁天灭地似地狂怒。
被他这么一吼,元素也上火了,从脚尖到头发丝儿都是气,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被人威胁的事儿?可这到底怪谁……
那天在戏剧学院,要不是他非得在车上……能让人给拍了下来?
猛地一把推开他,元素讽刺地掀起唇角冷笑,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更是绷得能绞出水来,咬着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
“你少假惺惺的,没你能有这事儿?”
所以说钱老二是只纸老虎,这厢一看他女人真生气了,他这火倏地就下来了。这女人,一见面浑身都是刺儿,虽然他觉得自己挺憋屈的,冤枉。
但是,他女人急不得啊,自己这脾气,咋就这么冲,咋就收不住呢?
马上就自责,还紧张。
这么一来,急的就换成他了,急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手心里紧张得都溢出了汗来,从怒气冲冲地将军到忍气吞声的奴隶,就这么一秒钟工夫。
“妞儿,我错了,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咳咳!
旁边的祁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认识钱傲多少年,啥时候见过他对女人表现出这种强烈的,不添加任何杂质,也不做任何掩饰的情感?
下午的时候,火急火撩的给他打电话,说是要找人,虽说折腾了这老半天,可说实话,他到现在才大概猜出来这小姑娘和他啥关系了,怪不得这家伙神情这么不对劲儿。
这回,算是被他给震撼了一把,真稀罕啦!
乍一听到生气两个词,元素就不生气了。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抚着肚子,她不能生气,更不能为了这个男人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养胎要紧,和他生气有用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想到孩子,她盛怒的心态马上就平息了,所谓一物降一物就这么回事吧。
缓过气来了,她目光淡淡地放到他脸上,笑不达眼底的问:
“钱爷,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他娘的这称呼,又来了!
钱老二憋闷地松了松领口,感觉自个被她呛得喘气都不顺:
“元素,你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咱俩好好说,不成么?”
视线从他脸上收了回来,元素不敢再继续看他了,因为他脸上那情真急切的样子,太过真诚了,她怕管不住自己那颗扑嗵着不听招呼的心。
这男人的眼睛,带着魔力般的穿透效果,将他的黯然泄露怠尽,他在难过?他在痛苦?凭什么!
他是大爷,拿着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可他欺负了人,干嘛还摆出一副受伤害的委屈样子来?
心底里,一个声音提醒着她,元素,他是害你妈妈的凶手。
“跟你没法儿好好说,你钱爷多厉害,唤上三俩人的,要把我往哪带就往哪带,敢情你耍着我玩上瘾了是不?特有意思是不?”
钱老二愣了,原本就不太容光的脸上更黑了,眯着眼睛瞧了她半响,眼神深邃得宛若一汪深潭,最后,拧紧眉头,苦涩地问:
“素,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
一颗真心被活生生当成了驴肝肺!
知道她不见了,怕她有危险,他丢下了多少正事儿?急得像头火烧屁股的狮子,还上哪找心思耍着这小姑奶奶玩啊?
整整一个下午几拔人马都找不到她,后来,实在没办法,他想到自个这从特警转到武警的战友,他在狼头大队时的指导员,就打电话碰碰运气,深挖井,广撒网,想着总有一个地儿能找到。
为什么他做的这一切到了她的眼里,就只剩下轻蔑、讽刺和不屑?难道她对自个就没有一点点其它的念想?
钱老二瞧着她的眼神儿都变了,线条冷硬的一张俊脸,在办公室白炽灯的映照下,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
沮丧,颓然,得不到认同的悲哀。
他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摆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哪怕随便给点阳光他就能灿烂。
可如今,似乎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看来,她妈妈这件事,这女人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撇了撇嘴,他捏紧拳头,自嘲地笑了笑,谁让自己欠了她的呢。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唯一的动静儿,就是祁伟在边儿上不自在的搓手。
最后,还是元素忍不住哑然失笑:“钱傲,你问这话忒有意思,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还算是个人的话,我倒很想问问,你究竟是哪种人?”
哪怕她此刻眼神儿里都是咄咄逼人,弯起的嘴角也诉说着对他的不屑,浑身凛烈得像一只小刺猬。
可一时间,钱老二却看愣了,他女人,哪怕是生气,哪怕是讽刺,也是这么的能打动他的心。
钱老二,你丫真是做了老孽了!
“妞儿,只要你不生气,你说我是啥人,我就是啥人。”
静静地彼此对峙,元素嗤之以鼻:“要我说,你就不是人。”
叹了一口气,钱傲真的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软硬不吃,他心里特犯堵,完全没法儿疏通。
她妈妈的事,影响怎么就这么深远,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完全释怀?
可不管他如何郁结,始终没想过要告诉她这件事的真相,哪怕他知道只要他一说出口,以他妞儿的性格,指定能马上原谅他。
但,这是他钱老二的骨头,硬的!纵使她恨他、怨他、气他,他也不能把骨头给折了。
抿着唇,他心里被陌生的钝痛感袭击着,掠过五味陈杂的滋味儿来。
然后,他笑了笑,艰涩地开口:“成,我送你。”
元素心里也很恼火,骂了他,伤了他,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好过,那颗心痛得止不住的抽搐
……真是冤孽!
眼中刹那掠过悲伤,但稍纵即逝,习惯的冷漠之色不过刹那间又爬满了面颊。
“走吧!”
“等等,留下来吃个饭吧。”这话是一直在旁边冷眼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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