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纪 by 慕容姐姐 (虐心+虐身+经典)






这样孤单。 

凌晨3点钟,我默默套上制服,去擦楼梯和地板。漂白过的挘家槐橐槐椴凉〕竞徒庞。歉久挥谐荆罄硎牡孛婀饨嗳慈缇得妗T词俏倚挠薪娴佟R槐橐槐椋绞遣料丛绞乔逦阍绞翘弁础!?br />
一遍一遍,孟廷的手指,冰冷的嘲笑的,掠过面颊。 

原来我脆弱到,连遗忘都做不到。 


“阿因,四少爷叫你,去健身房那里。” 

不觉已经天亮。 

走廊的另侧,披着亮晶阳光的小女佣叫了我一声,便闪烁着转身不见。阳光太白太亮,我恍惚被魔法从永夜之中唤醒。 

浸湿的眼晴一时无法适应光线,我并未看出她的神色有异。 

穿过庭院,我忽然想起忘记问清楚是哪一间。陆家拥有一幢设备奢侈的两层健身房。陆四少偶尔会早起,在那里消磨一会,但是,我不太确定他的习惯和偏好。 

踏进大厅。 

大门便在我身后无声合闭。有点冷。 

迎面而来的冰冷闪光令我不禁侧脸躲避。 

那却是照相机的闪光灯。 

没有陆四少。大厅里无声无息,站着四、五个男人。 

“因因?” 

坐在正中的男人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冷笑,“姓孟的这样叫你?” 

他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讽,自下而上,打量着我,似已剥去外衣,看到我的不堪。我不禁想要退后,便有人从身后按住我的肩膀。 

“三少爷……”我的声音怯惧。 

因因这两个字,从陆三少衔着雪茄的唇里吐出,令我无由生出骇惧。 

“这就是孟的品味?”周遭的人也笑了起来。 

他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点了一点,“你过来。” 

按着我的人便推我上前。 

“我对因因和孟廷的故事蛮感兴趣……”他指了指旁边几上的一叠钞票,“只要你讲一些给我听听,很简单。” 

他们按我在一旁坐下,有人将录音笔放在附近桌上。 

“怎么样?这样的交易不错吧?” 

“孟廷那种人,对你也只是玩弄吧。所以,因因大可不必和我玩守口如瓶的游戏。”陆三少落到我身上的眼神,不是没有威胁。 

我的心在这一刻,仍会因他的话而抽痛。 

“……我不认识他; 我不认识谁……”我低头否认。 

三少冷笑,按了遥控器。我抬头,对面墙上的液晶屏里,孟廷说:“因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勾上了陆家四少。” 

孟廷的影像,甚至在屏幕里,亦令我不禁颤抖。 

我只低头沉默。 

便有人走过来,打我耳掴。我跌到地上去,仍被扯起来按坐在椅上。 

“说说看,孟大少在床上有何恶趣味?他包了你多久?你在哪里钓到他?鸭店?” 

陆三少面带着笑问出这些。我不开口,便再被掌掴。 


直到有人站出来,“三少爷,恐怕时间不多了……”是手执相机的那个人。 

陆三少便示意手下停手,俯低身替我擦去嘴边的血迹,“孟廷不是玩够之后、将你一踢了之吗?你又何必这样傻。那些钱,足够因因跪在地上擦多少天的地板哪。” 

将沾在拇指上的血抹在我的制服上,陆三少坐直,鞋尖在我面前的地板上轻叩片刻,似在考虑什么。然后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剥光他的衣服。” 

无论我如何挣扎,仍被他们拍下裸体。陆三少拈出几张钞票,和衣服一起丢给我,“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因因”。 

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孟廷曾经带回小别墅的男孩。 


没有人问我一脸的伤从何而来。陆家的人彼此之间生疏无礼,连下人亦一样冷淡缄默。 

我不得不用透明胶纸将撕破的制服暂时粘起来,继续做事。 

但是心里这么怕,一整天都手脚冰冷。 

趁着其他人午饭的间隙,我悄悄溜进四少的书房,拨通孟廷的手机号码。 

“陆四少?”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我便泪倾如注。 

“孟廷,是我……” 

“因因?”语气顿时冷硬。 

“孟廷,有一件事……拜托一定要听我说完……”我强抑梗塞,可是话音未落,那端已将电话挂断。 

再拨过去,他便直接按断。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按键的手拼命的抖。 

他终肯再次接听,却只一句话:“因因,我已厌烦你的纠缠。” 


坐立不安捱到傍晚,无论如何,我想我要找到孟廷告知他所发生的一切。然而已有同事来通知我,“阿因,后门有位舒先生找你。” 

靠在车旁等我的人,果然是舒扬。待我走近,他亦不出声,劈面便是两记耳光。一卷杂志摔过来划伤我的脸,丢在地上。 

“袁因,想不到你这样无耻。多少钱?出卖孟廷你得到多少钱?” 

我俯身捡起那本杂志,城市周刊,封面有我与孟廷的照片,我穿着仆佣的制服,卑微退缩,孟廷西服革履,轻松惬意。 

一行著目的黑色字体:“富家子风流兼薄情,同性禁脔遭弃沦为仆佣。” 

以及经过处理的裸体图片,和背上的烙痕。  
 
  
 作者: 落落无伤  2005…8…16 19:59   回复此发言    
 

 
25 回复:《不爱纪》by:慕容姐姐(虐身/心,看得偶哭5555)  
 22。 

房间的灯被人摁亮。 

“还活着吧?”鞋尖踢了踢我,将我拨翻过身。“哦?还会叫嘛。”杜擎的脚勾在我被绑的两手之间,恶意的拖拉,背上的伤擦过地毯,这么疼。 

“只是挨了几下皮带而已。孟廷,你的因因发烧呢。” 

被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僵了好久,才稍稍恢复了知觉的手勉强拉上被褪卷的衣裤。低头看到孟廷的鞋,身体还记得它一下一下踢过来的坚硬和痛楚,我不禁退缩着,缩到了墙角。 

孟廷拨开厚厚的窗帘布,拖我出来,手掌忽然摁上我没有伤的半边额头。 

不自禁的哭泣着,我浑身发着抖。 

挨打之后的粗暴对待,背后已经伤痕累累却仍然被翻倒在粗糙的地毯上,故意不使用润滑的插入,那样的痛楚令我不寒而栗。 

“不要打我……”孟廷却从来不曾理会我的求饶。 

被他拎着摔在沙发上,他的硬呢外套丢过来裹住我,温水杯摁在唇边。他扭过台灯看我的伤口,“疼吗?” 

“……疼。” 

“疼就对了。”扯纸巾为我擦脸上的凝血,“怕疼的话,就别再惹我生气,因因。” 

将纸巾也揉碎,与血沫烂成一团。伤口重新裂开,有新鲜血液的味道。 

止血胶布仍不能止住血,孟廷手上染着血,对赶来的医生说:“不要用麻醉针。” 

“孟少爷,可是……” 

“我说过不要用麻醉针。” 

医生大概早已习惯了他的脾气,只是无奈笑笑,放下手里的细针筒,“那么弟弟忍着点,伤口不算大,其实也不会十分疼。” 

针线慢慢穿过碎裂的皮肤,我哭泣着紧紧攥住什么,却原来是孟廷的手。 

并不十分疼,我只是感到冷。这么冷,因他的冷酷。 


醒过来,疼痛便从梦里延伸到现实。我忽然记不起,身在何处。 

落着雨的陌生巷口,还是停电浸了水的洗手间,亦或是搭在阳台上的我的半张床,深夜的花园长椅。 

又做了那种梦。从未知的高处不停不停跌落,一直到醒来,也落不到底。 

我的深渊,竟可以这样黑到无物,深到无底。 

摸到头上的纱布,和身周的铁笼。一根一根的铁枝,以及一把冰冷冰冷的锁。我用牙齿啮啃手指,明明是这样疼,明明我是醒着。 


“因因?” 

“因因,你在哭?” 

孟廷扭开床前灯,原来铁笼就在他的卧室。我跪缩在笼里,直不起身,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孟廷穿着睡衣,探手到笼中抱抱我。“要不要去洗手间?是不是饿了?我先倒杯水给你吧?” 

“因因,让我抱抱你。” 

给他碰到背上的鞭伤,我痛得一缩。孟廷拿来厚的毛毯,塞进笼里来。 

“不要怕,因因,不要怕。” 

他隔着笼子紧紧抱住我。 

我在他臂弯里低低哭泣。 


好像夜里迷路的两个小孩,拥抱,绝望,互相取暖。 

然而却只有伤害,为什么不停伤害我,黑夜里我只可以摸得到,这个给我伤害的人。 

那夜他一直拥着我,直到天渐渐亮起。我的脸贴着冰凉的铁枝,他的怀抱如箍。 


又一个早晨。 

孟廷像是忽然醒来,便抽回手。 

他摸到丢在地毯上的香烟盒,点燃一支烟卷,吞吐着烟雾,看着我。 

我裹着毯子,却仍然冷得发抖,看着那淡蓝的烟雾,被孟廷随意的玩弄着,一个一个烟圈,变形,消散。 

“不要求我放了你,因因” 

“别再惹我生气。” 

“因因,我本来想好好疼你。” 

他将香烟在地毯上按熄,带着烟味的手指伸进来替我抹去脸上的泪,便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好久,我从铁枝的间隙伸出手,摸到边桌上的一只咖啡杯。杯底有残汁,不知隔了几日的冷咖啡,入口又苦又冷。 

空的杯子在铁枝上敲成碎片。 

记得电视剧的女主角,就是这样割在手腕上。 

瓷片斜着切入皮肤,锯断动脉。 

到处是血,电视里从未演过的,这么多血。我慌张的用毯去抹,毯子已经湿透,仍然流到地板上去。我捧着我流血的腕,不知所措。 

大概应该躺着死掉,但我已经没有力气换一个姿势。 

血是暖的,而我这么冷。 





23。 

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我已跌坐地上。 
 
 
  
 作者: 落落无伤  2005…8…16 20:00   回复此发言    
 

 
26 回复:《不爱纪》by:慕容姐姐(虐身/心,看得偶哭5555)  
 
我要怎样做? 

我要怎样做?我不过想,过了这个冬天,这了这个冬天,也许不再冰冻。 

也许可以忘了一切,也许我还可以,静寞地,活下去。 


“离开陆家。”舒扬丢下一张数额十万的支票,轻飘飘的纸片,落在脚下。“不要阴魂不散一样在孟廷面前出现。” 

我默默站起,并没有碰他的支票。 

“又何必扮清高?”舒扬冷笑。 

“也好。” 舒扬在我身后拾起那张支票,冷笑着揉碎, “我会有办法让陆家的人赶你走,因因。” 

“不必了,舒先生。” 我听见我声音,在入夜渐凉的风里这样无力,“我自己会走。” 

舒扬反而怔然,片刻后才说道: “……好。我不管你去哪里,但请记住我的忠告。” 他转身拉开车门,语调里有淡淡的讥讽,“ 也许我应该谢谢你,你让孟廷对你,终于心死。” 

“为了因因,孟廷才与陆家往来…… 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有趣?” 

在我的茫然里,舒扬关上车门。 


低头看到手中的那本杂志,已被我攥得支离破碎,孟廷的脸,却仍然清晰笑着,如在我心里,不可磨灭。 

烙痕虽然不堪,但要除去岂非更痛。 

我已明白无论逃到哪里,无论逃得多么远,亦不可解脱。 

因我有一颗被烙过的心。 


立在路灯未亮的夜的花园,发现自己举步维艰。 


“阿因,怎么象失了魂一样?跑出来这么久,四少爷在找你。” 一路找出来的同事,一脸埋怨,扯住我。 

已经来不及躲避,陆四少站在楼梯的转角。 

“引狼入室。” 他盯着我的脸。 “我终于见识了,什么是引狼入室。” 

扑面是他的酒气,他的脚步也已经不稳,颠笑, “ 早在生日宴上,你被推落水的那一刻,我已看到孟廷的脸色… …他为了你提前离席,为何我这么笨?” 

我在他的逼视下,不得不退到墙边。 

他忽然捉住我的衣襟,狠狠将我摁在墙上,“居然敢骗我?嗯?居然敢骗我,我故意在他面前动你,他也居然无动于衷,原来是合起来骗我!”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爽快给我合约,呵,原来是为了这么一个下人,呵!” 

他却几乎要扼死我。 


“又何必拿他出气。” 楼上传来令我骇惧的声音,那人高高站在楼廊,语气听似淡漠,却明显带有讽刺。 

陆四少放开我,转去的目光竟然满布凶狠, “我知是你这无耻之徒,陆三。” 

“哦?我哪里无耻?恐怕无耻的是你那位梦中情人吧。” 他笑着慢慢踱下楼梯,“ 我只不过是,为你揭开某人真相,免你误入歧途。” 

“我们陆家,对于财产继承人的变态性向倒也不会苛责,不过,如果招惹上一身丑闻的男人,恐怕就…… 所以,你倒是应该感谢我呢。” 

一任陆四少杀人似的目光随行,三少心安理得地与之擦身而过, “我不得不提醒你,亲爱的四弟,对于这件事,董事会的老古董们大约会有不同的看法, 与道德败坏兼有SM癖好的同性恋者合作投资,恐怕不是陆氏风格。并且……” 

“ 也许父亲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