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骚里嫩 作者:时无两(晋江vip2012-07-14完结)
廖顶顶很敏感地就捕捉到朱俏已经直呼廖城安的名字了,看来两个人进展不错,这倒是很让她惊讶,不由得掀起眼来先飞快地看了一眼廖城安,他刚好按下电梯按键,站得笔直,背对着她。
“别这么客气,婚礼有些仓促,是我和沈澈这边通知得不到位。”廖顶顶笑着一笔带过,她倒是不想欠朱俏的人情,虽然她看起来不像是城府极深的女孩儿,但到底不是一般家庭的子女,哪里会是毫无心机,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想朱俏却不大好打发,问了她要去哪一家餐厅吃饭,廖顶顶只得报上名字,就看朱俏眼睛一亮,眉眼弯弯,说真是太巧,她和城安也订了这一家,要吃就在一起吃。
廖顶顶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心情,难得能够安静吃顿饭,还遇上了这么两个转世阎王,门一开,朱俏又上前挽着廖城安率先走出去,她愣愣站在轿厢里,直到沈澈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沈澈,我们换一家吃吧。”
她皱皱眉头,不想虐待自己的胃口,哪知道一直没出声音的沈澈轻笑一声,好看的眉眼在头顶水晶灯的照射下似乎笼罩了一层薄雾似的,云山雾罩的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
“你是害怕,还是嫉妒了?”
他还牵着她的手,等着她的回答,只是唇抿了一下,些许透露了一下不安的心情。
廖顶顶失笑,气得狠狠捏了他虎口处一下,埋怨道:“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因为他和别的女人约会?”
见她似乎不像是留恋廖城安,沈澈这才多少放下心来,走近些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爱上他?”
她不禁一颤,刚要矢口否认,就听前方传来朱俏的催促,笑嘻嘻的声音响起:“哎呀,知道你们是新婚,可也太甜蜜了吧,走几步都要抱一起,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啊!”
廖顶顶脸上一红,赶紧推了推沈澈,整理了一□上的衣服,和他手牵手迎上去。
四人走进订好的包房,餐厅设计得很有异域情调,灯光调得稍暗一些,音乐也透着当地风情,气氛不错。落座后,朱俏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展示着她今天逛街的战利品——一块手表,一条丝巾和一个限量手袋。
廖顶顶淡淡瞥了一眼,光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上的Logo,她也知道廖城安今天一定是放血了,这三样加一起,快赶上一辆车了。沈澈倒是不为所动,默默看菜单,不时低声向服务生询问几句,点了几道菜之后,就将菜单递给她,示意让廖城安继续点单。
“我早就想换一块手表,一直不知道买什么牌子好,刚好今天看见城安手上这块表不错,就想着搭配一块同款的女表。只可惜同款的前年就不生产了,城安帮我挑了这个,你看好不好看?”
朱俏摆弄着手里亮闪闪的表,不由分说戴上,晃动着白皙的手腕给廖顶顶看,一瞬间表盘反射着光,刺得廖顶顶眼睛微微发疼。她当然知道廖城安的手表是什么牌子款式,当年廖鹏送了她手表做成年礼,她一直戴在手上,廖城安要了她之后第二天自己就去商场买了同款男表,一直戴到现在。
如今她的表送了陌生人,此后她也懒得再去买,两只手上此刻除了婚戒别再无一物。
嘴角歪了歪,廖顶顶象征性地看了一眼朱俏的手腕,笑容有些僵硬和勉强,只是略显言不由衷地赞叹道:“很漂亮,衬你的气质。”
也不知道朱俏是真的没察觉到桌上其余三人的暗涌,还是故意装傻不戳破,总之她话最多,笑容最灿烂,对每一道菜的热情也最高。吃饭时,她兴致勃勃地讲着这一次在欧洲游玩时的趣闻,自己总是忍不住先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沈澈最买她的帐,每每出声配合,和她一起开怀大笑。
今天这顿饭吃得太尴尬,廖城安除了点菜时说了几句,基本上没再开口,也没怎么吃东西,只是抽烟,而廖顶顶则是拼命低头吃菜,胃口极好似的,把一份菠萝海鲜饭几乎吃了个精光,刚放下勺子,原本一直在和朱俏说笑的沈澈适时地扭过头来,拿起纸巾给她擦嘴,含笑暧昧道:“乖,多吃点儿才有力气,回家咱们继续努力生儿子。这回可别嚷着累了,吃了这么多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他声音故意很轻,但又会让对面的朱俏和廖城安听得清清楚楚,廖顶顶一下就红了脸,又不好回嘴,只好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狠狠擦了下嘴角,扔在一边,算是解了恨。沈澈似乎将她看得太透,微微一笑就不再开口,倒是朱俏一脸羡慕,直夸两个人好甜蜜叫人羡慕。
“哎,倒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像你这么好命,嫁个好男人。”
朱俏喝了一口果汁,托着腮若有所思,忽然绽开一个笑容,扭过头去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廖城安,兴致勃勃道:“城安,你不是下个星期就要去埃及出差吗,我们一起去吧,你白天工作,我去逛街,晚上咱们一起去看夜景,再订一间高层的酒店套房在窗前看星星喝红酒,好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期待,语气虽然带着一丝撒娇,但莫名地并不招人讨厌。看着她明艳的笑脸,廖顶顶不由得感叹:不知道是自己命太好,还是太不好,一个简白珂,一个佟薇,这又多了一个朱俏,可说起来,这三个骨子里又都不是坏女人。
尽管廖顶顶不愿意承认她对廖城安有像沈澈说的那样的“爱情”,但是这一刻她发誓,她其实是希望廖城安能够拒绝朱俏的,即使这无关爱情。她也知道自己这想法很不合理,她都已经结婚了,难道还不许他恋爱?
可是女人就是这样奇怪,这种时候还是会感觉到不舒服,心尖上有小小的刺痛感,源自于女性根深蒂固的占有欲。
“工作排得很紧,可能会照顾不到你,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着说没意思。”
廖城安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如是回答,但也等于答应了朱俏,果然,她眼中有欣喜滑过,凑过去就在他脸颊上“啾”了一下。她唇上是今年大热的不脱色矿物唇彩,果然连吃饭都不褪色,此刻唇上波光潋滟,一片细腻的红,看得让人心惊。
再没了寒暄闲聊的情绪,廖顶顶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对劲儿,刚结婚没几天居然就在这里因为廖城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心烦意乱,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可她又很难控制这种心情,唯有沉默。
朱俏很开心,直说要翻台再找个地方坐坐,喝喝酒聊聊天,廖顶顶很抱歉地说自己有些累了,不如改天再聚。
“嗯,你逛了一天街也早点回去吧。”
身边一直不吭声的廖城安明天还要上班,对此也不大赞同,见他拒绝,朱俏只得作罢,拎起她的战利品向外走。
因为去前台结账,沈澈落在了最后面,朱俏边走边掏手机,也走得很慢,反倒是廖顶顶和廖城安走在了最前面,两人一前一后,离得不远。
还没走到电梯,就听后面朱俏“哎呦”一声,估计是边看手机边走路,高跟鞋一不小心崴了一下,廖顶顶赶紧回头看,刚好沈澈付了钱赶上来,离朱俏最近,赶紧去扶她。
这一下估计扭得不轻,朱俏五官都皱在一起了,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沈澈蹲下来,慢慢把她拉起来,俯身去看她。
廖顶顶刚想返回去,不想手臂被人从后面一拽,跟着一拖,唇上一疼,她吓得几乎要喊出来,瞪圆了眼睛,才意识到是廖城安。
他咬了她嘴唇一下,便立即放开了她,大步走过去,皱眉问道:“怎么了?”
他问的是朱俏,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若不是唇上还残留着他那用力的噬咬感,廖顶顶都会觉得这是自己的幻想,他居然在朱俏和沈澈不注意的时候对自己做了这种事!
她捂着嘴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放下手,狠狠抿了一下唇,看见廖城安从沈澈手中扶起朱俏,慢慢扭动了几下她的脚踝,低声问着什么。而沈澈也很快站直身体,向廖顶顶这边走来。
“怎么了?”
见她面色有异,沈澈有些疑惑,伸手搂过她的腰。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有点儿累。”
廖顶顶垂下眼睛,并不想让他多想,赶紧握紧他的手,心里不断祈祷刚才那一幕他没有看见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别骂我的女主贱,我相信绝大多数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因为忙,和一个朋友好久没聊天,戳了她才知道她居然离婚了!
过程不赘述了,极品男和极品婆婆,想来都觉得男人翻脸比翻书快,至于那个和艰难搞破鞋的前女友,真是枉为人母!
一晚上都在和她聊天,更新晚了,抱歉,祝大家都远离贱男!
☆、二一章 越恋越痴迷(2)
廖城安扶着朱俏上了车,她冷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自己挣扎着将手里的袋子全都摔在后车座,再皱着细细的眉钻到车子里坐好,弯着腰自己揉着脚腕。
“廖城安,你当我是瞎子?很不幸,我眼神好得很,一点儿都不近视!”
朱俏气哼哼,扭过脸来伸手就要去甩廖城安耳光,她从小骄纵惯了,家里父母疼得厉害,从来没受过气,包括谈恋爱。
只可惜廖城安是什么人,一把就捏住了她手臂,又用力松开,冷冷道:“你发什么疯?”
她也不惧怕,扬着下颌与他对视,眼神里满是讥讽,语气里没有半分迟疑:“你心里的女人,就是廖顶顶,我亲眼看见你刚才吻了她!”
朱俏崴了脚之后虽然疼,但却下意识地去看廖城安,哪怕是蹲下的时候,眼睛都不忘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当她看清廖城安的唇落在廖顶顶唇上的那一幕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却强忍着没表露出异样,顺势蹲下去,用手扶着一旁的沈澈,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见就看见,你以为能要挟得了我?”
没有朱俏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廖城安轻笑,点上烟喷了一口才反问她,朱俏一愣,脸色煞白,跟着喃喃道:“是你疯了!她、她是你妹妹!你们、你们……不要脸!”
脑海中迅速闪过“乱|伦”两个字,朱俏简直泛起强烈的恶心感来,她难得对男人如此上心一次,绝对不能眼看着廖城安就这么毁了自己!
“只要你立即和她断了联系,我绝对不说出去,但是……”她顿了顿,咬咬牙,虽然清楚自己有些落井下石,但是她没办法,廖城安总是对她不冷不热,她等不及了。
“但是你要娶我,我们马上结婚!”
朱俏终于还是说出来,然后伸出手,覆上廖城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将头倒在他肩膀,闭上眼柔声道:“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城安,我们结婚吧。”
半晌得不到他的回应,廖城安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朱俏心生疑惑,猛地睁开眼,坐直身体看向他。只见廖城安脸上的表情全是讥讽,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怜悯,她懵住,不知道自己的话原来在他听来竟如此不齿。
“朱俏,你觉得,你会是天底下第一个威胁我的人吗?还是你觉得,你会成为第一个成功的?”
廖城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向上抬,嘴角边浮现出诡异的笑,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的烟也凑上来,就在她的脸颊边燃着,似乎随时能按在她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烟雾熏得她眼睛发酸,朱俏很快忍不住涌出眼泪来。
“我、我不是威胁……只是为了你好……”
朱俏艰难出声,她没有想到被撞见孽情的廖城安居然毫不惧怕,还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透过泪眼她能看见他依旧不变的淡然表情,之前心里强烈的自信禁不住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为我好?行了朱俏,既然是鹰,就别装兔子!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大家彼此都心头有数。还要我把话说透了吗,说透就没意思了,你老子还有几年在位,我老子现在住院,不过廖家还没有倒呢,想墙倒众人推还得等几年,你急什么!”
廖城安说完,一把松开朱俏的下颌,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不由得冷笑,朱俏这个女人不简单,本质不坏,就是看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受了家庭的影响,连婚姻都恨不得做成一笔交易。如果他不是廖家长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