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 正文完结
停下轿来,灵英慌忙问道:“郡让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们赶紧回府。”
“不,没事,我可不可以去街市上逛逛啊?”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众人。
一听这话,众人骇得不轻:“郡主可千万不要。”前车之鉴让她们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作担保。
见只有心渺不曾反对,溪儿连忙乞求道:“姨姨,让溪儿去街市上玩吧!溪儿不要只是坐着看。”那样一点也不好玩。
看着溪儿如此可怜,心渺自是不忍:“嗯!好的”跟宿魅一样,她也见不得溪儿不高兴。
众人慌忙摇头:“小姐万万使不得,上次……”
打断众人的反对,心渺笑着说:“没事,出了问题由我一人承担。”自从溪儿的认定以后,心渺便成了保护溪儿的人中最有权威的一人。
没再说话,她们又尝愿意如此拘束郡主的自由呢?
“好了,你们皆远远的跟着便是了,我随行在郡主身旁便是了。”
兴奋的拉着心渺的手,溪儿灿烂的笑着说:“姨姨最好了,我们快些去那边看看。”说完便迅速的朝人多的地方
走去。
就这样,两人在街市上游玩了一整天。溪儿开心的笑声,让心渺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那被哥哥带出来游玩的随意,那种玩乐,是偷来的,短暂的,但在心里却是永恒的。
两人看了刷杂戏、去茶楼听了说书、吃了小摊贩的去吞、喝了人们新出来的酸辣汤。
虽然心渺装束奇异,不免会惹来一些人的注意,但玉翎城中,又有谁敢惹事?所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比较麻烦,但仍旧没有阻碍她们的快乐。
刚回到翱翔轩,便见宿魅一脸怒气的坐在大厅,看到众人回来,连忙怒声问道:“怎地去如此长时间?本王不是说让你们早些回么?”抱起一脸红晕的女儿,转而柔声道:“溪儿不乖,怎的才回来?”
慌忙摇着头,生怕以后没有机会再出去了:“没有,溪儿很乖的,没有乱跑,不信问姨姨。:爹爹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吓人的。
转头看向心渺,关于溪儿的事,他容不得半点差错。
“回爷,郡主很乖!:这是她第一次跟宿魅说话,嗓声有着一丝沙哑,是故意压低的。
看了她一眼,宿魅便抱着溪儿坐上膳桌:“好了,溪儿饿了吧?”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女们开始传菜。
怯生生的看着宿魅:“爹爹,溪儿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她知道,这次是她错了,害得爹爹还一直在等着自己用膳。
并没有看怀里的溪儿,宿魅只是忽地一个转头,冷冷的看着随行的十多名侍女。还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已经吓得众人瑟瑟发抖,身子在下一秒便跪倒在地。
猛地一个拍桌:“混帐东西,是谁主张郡主在外吃东西的?”抱着溪儿的身子怒的站了起来。
刚端着菜进厅的侍女吓得手上一个颤抖,终是没有抢救过来,“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比比皆是跪地求饶的声音。
心渺向来都怕宿魅,此番自然也不例外,却不想牵连她人,只得一个叩头:“是奴婢……”
话还没说完,便被宿魅脚下一个用力,身子翻到在地:“你胆子不小,不知道郡主身子骨小不好么?来人,给本王将她……“伸出手来轻拍着女儿微颤的身子。
看着倒地的心渺,溪儿顿时泪流满面,一双手轻捶着宿魅的胸口:“爹爹坏,竟然打姨姨,呜呜唔,溪儿不喜欢爹爹。”说完硬是在他怀里挣扎。
女儿不喜欢自己怎么可以,这一惊可非同小哥,慌忙擦拭着溪儿满脸的泪水:“溪儿不哭不哭啊!爹爹不坏就是了,不坏啊!”平日里他惩罚那些侍女都不曾当着溪儿的面,因着怕她会害怕,今天实在太气了,竟然给忘了女儿在怀里,待到想起,怒火已经燃起。
看着进门的侍卫,宿魅连忙一个摆手:“罢了,你们出去。”只要是溪儿不喜欢的事,他便不会做的,就跟当年十七不喜欢他过的残忍,他便渐渐放下争霸之心一般。
好不容易将溪儿哄睡下,宿鬼这才跟房里的心渺说了句:“此番是饶了你,往后你可注意了,若郡主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你,就算整个血砂宫,本王亦是踩踏干净!”说完便和衣躺下。
“是,奴婢遵命!”心痛的看着榻上躺着一大一小,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她与他之间,似乎隔着一只手,无形的手将她恰的喘不过气来,她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不曾参与过他们的地经历,所以她无知,她有罪。
浅睡的宿魅便发现怀中的溪儿满头大汗,一张笑脸惨白得吓人:“溪儿,溪儿,怎么了?”说话间已经大声的朝外面候着的人大声叫道:“快请大夫过来。”
矮榻上的心渺在宿魅唤溪儿的时候便已经醒来,看到榻间难受的溪儿,她才知道,此秋果然是自己太过随性。
宿魅一把掐住溪儿的下颌,看着被她咬的青紫的嘴唇,心疼不已:“傻孩子,痛就叫出来,爹爹不会怪你姨姨的。”竟然怕他责怪心渺,便一直这样忍着。溪儿为何要如此像十七?傻傻的动作随时随地的提醒着他不要忘记十七,真是傻得让人心疼的孩子气。
一旁的心渺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宿魅身旁,熟练的掰开溪儿的嘴唇,将自己的手掌放了进去,让溪儿紧咬着。
看着如此熟悉的动作,宿魅心下惊得狂跳,以心渺的功夫,要将止住溪儿咬唇的动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如今却是傻傻的放进自己的手掌,让溪儿紧咬。
“溪儿,爹爹不会怪姨姨的,痛就呼出声来。”爹爹?姨姨?这两个字并排,是多么暧昧的话语,而此刻她已经忘了,忽略了,只是全神贯注的在意着女儿的一点一滴。
终于,许是明白了两人的话语,许是痛得忍受不住,溪儿痛呼出声,呜咽的痛声让两人的心亦跟着起伏,身体与身体之间的距离因为女儿而越靠越近。
唯独这一次,宿魅没有大怒大夫的迟来,因为他感觉到了十七,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暖意。
终于,大夫慌慌张张的赶来,在听到侍女的形容之时,便已经带了一些药材。
看到小郡让的模样,他便开始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幸得及时,不然此番小郡主又该受罪了。“还记得三年前那次,不知道是谁从外头带了东西给小郡主吃,硬是让她上吐下写了三日。
那三日;阴霾一直笼罩在整个王府,没有任何人有过多的言语,生怕一个小心触犯王爷的怒火便灰飞烟灭。
此番及时,自是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听到答复这么说,心渺这才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只当是宿魅疼溪儿太过头,原来一切也都是有原因的,心下便也多了几分自责。
松了一口气,宿魅便看到一直坐在身旁的心渺大呼一口气,那种神情,不是十七还能有谁,却也不说话,只是将双眸看向微微渗血的右手,朝一旁的大夫说道:“看看她的伤势。”这只手,当年两次如此让她喝药,如今却又防止溪儿伤害自己,是她么?能不是她么?
那日宿魅正在处理事务,刚好看到一旁守着的梅宇轩,眉宇间带着几分熟悉,不觉说道:“摘下面纱。”那双眼眸,如此像浣尘的眼眸。
终于注意她了,在他身旁十多日,他才想起,胸口带着些微酸意:“血砂宫规定……”
打断她的言语,他只想确定心中的想法:“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梅宇轩忧郁着,血砂宫的女子,除非是自己认定的男子,绝对不可以揭开面纱的,可是宿魅,不就是她认定的男人么?手轻轻的揭开,缓缓的一点点露出他熟悉的面容。
看到浣尘那张脸出现在面前时,宿魅心中闪过一丝欣喜,当初十七与她同乘銮典,如今心渺与她同来王府,是不是……
自然能猜到到他心中的想法,浣尘连忙说道:“当年坠下山崖,是皇上抱着羽姑娘,我与他们分开了,醒来之时我身边便无他人。”心渺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是羽落雪的,不仅仅因为相认以后,幻情决的发作会让她心痛更加厉害,还有便是因为她的肩上挑着整个血砂宫,更重要的便是血舞宫主给她服下的那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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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081章
心中的猜测被破灭,宿魅带着一丝恼意:"罢了,往后你还是戴上面纱!"浣尘或是梅宇轩,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若硬说有什么,那便是能查到十七在何处的一丝线索.
缓缓的踱出书房,却只看到溪儿与心渺等人在院子里捉迷藏,阳光下爽朗的笑声,那是溪儿独一无二的笑,不带一丝杂质,只是为了高兴而笑.纯真得犹如那山间清泉,叮咚叮咚甚是悦耳.衣衫因着她的奔跑面翩翩飞舞,发间沾染了几朵落下的花瓣,仙子般的让人心醉.
笑了笑,这孩子,自从上次的事以后,溪儿便不曾回宠溪轩了,而他也不反对.
众人虽然不说,他却仍然知道,自己太过宠溺她,想将世间所有美好皆给予她,不是为了偿还什么,纯粹只是想宠她,想看到她仿若十七的笑容,驱走身体里面的阴暗.不知道怎么搞的,此番回来以后,对十七的思念却是更加深刻了,是因为淡漠的心渺么?是因为她与十七相仿的气质么?
没见过娘亲的溪儿经过他的形容亦会认错,更何况思念千万次的自己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向众人行去.
一直在一旁静静观看着的心渺,一身白衣胜雪的她,与溪儿的气质是那么的相仿,薄纱外露出的双眸满含着慈母般的光芒,看在她人眼里竟然也不会觉得突兀,反而是那般的相得益彰.
奔跑着的溪儿自然没有看到脚下的一个小石凳,整个身子就这样撞了上去,心渺却也不大声呼唤,只是手上一个运功,石凳便在溪儿撞上的那一刻缓缓移开,硬是给溪儿让出道来.
这一点,宿魅自然是看出来了,能将几十斤重的石凳隔空移开,功力实属难得.
远远的看到宿魅走来,溪儿便奔跑过去,隔着一段距离便跳了扑过去:〃爹爹,接住溪儿."悦耳的话语伴着银铃的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响起.
宠溺的接住女儿:"溪儿力气怎地变大了?"以前抱着她轻而易举,此番倒是冲得让他有些站不稳了.
呵呵的笑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姨姨说了,爹爹没有武功,溪儿要学武功来保护爹爹."
这句话十足十的是十七才能说出口的话,可为何会从她口中说出?难不成真有那样的巧合么?不动声色的看着不远处仍然在淡笑着的女子,宿魅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晚上用膳的时候,宿魅忽然说想喝红油肉汤.
他素来不喜欢太过油腻的食物,怎地今天却又如此雅兴?
仿佛是感觉到心渺的打量,宿魅侧过头来迎上她不解的双眸,宿魅一个挑眉:"怎么?你有话说?"
没料到他会回头,心渺慌忙摇了摇头:"奴婢不敢!"心却在他扬起的双眸间迷失了方向.
冒着滚滚热气的红油汤端了进来,侍女正欲缓缓的放在宿魅桌前,却只见一个不小心,整整一大碗滚滚红油汤便照着宿魅的左臂泼了下来.
站在溪儿右侧的心渺来不及出手,红油便已经泼在宿魅臂膀之上.
顿时满屋子里的人惊呼出声,随即皆慌忙围上前来,又是脱衣衫、又是轻轻吹着,乱成一团.
青衣大声说了一句:"我叫月风神医."人便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心渺没有上前,只是一双手却紧握着,担心的神情没有出现在脸上,身子却已经熟稔的飞进里屋去取药箱.
这一切,宿魅只是静静的看着、嘴角不时的闪现出一抹笑容.
溪儿不解的看着他:"烫伤很好玩么?怎地爹爹还在笑?"
这话一出口,听得里间的心渺一个心神恍惚,似乎弱于明白了什么.连忙将药箱放回原地.
看着走出来的心渺,宿魅不觉有些失望,因为她手里并不是拿的放在柜子里的药箱,只是一根拧湿了的巾帕.
见她上前,只是烦躁的一个挥手:"罢了!"若不是十七,与他来说,谁都一样.
换下衣衫,左臂已经被红油烫得起了大片水泡,亮晶晶的一片.
看到那水亮水亮的大泡,溪儿心疼的轻轻的执起宿魅的左臂,满是泪水的双眸紧紧的看着那些水泡.
多么像当年自己烫伤的情景,虽然看着心痛,心渺却不愿意离开,宁愿忍着心痛,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即使是试探,也不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试验哪!是她的错,人虽然回来,却不得相认,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可怜的是他,硬生生的被自己带起平息了五年的意念,却不过是一场虚无.
被青衣架着而来的月风,远远的便瞧见一白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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