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 正文完结
落雪当下一把收起手间匕首,手从他腰间放开,而魅翎皇抱她上马,向火狐追去,只是唇角勾起的笑容,却透露这一丝丝的神秘。
那一身火红毛发的狐狸,迅速的山间跳跃,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无论怎样寻找,总是找不到一个地方,一双往后看的眼眸里满是凄凉和无助。那一串串的脚印,上面因着急速的奔跑而带起点点雪花,使得它所经之地皆是一片雪雾。
毕竟他们坐下雪岭是万里挑一的骏马,火狐自然相比之下走势较弱,不想在快追上的一刻,火狐一下子跳跃之寰宇国之界,“啊!”落雪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魅翎皇只是一个犹豫,脚下紧接着一个夹腹,雪岭破解而过。
近了,近了,魅翎皇一声:“抱紧了。”而后双手拉弓,箭出,狐倒。
正待过去捡起猎物,只见一名穿侍卫装的男子捡起火狐:“放肆,连朕。。。。我的猎物都敢抢?”冷冷的声音响起,比着冬日里的温度还要低了几分。
许是被魅翎皇的声音吓到,那人竟然呆呆的愣住。
“没用的东西,捡个猎物也那么费劲。”说话间,一行人从一丛雪堆后面出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那里原来是一丛树木。
来人肩搭黑色披风,上面用金丝而秀,一条栩栩如生的老虎悦于其上,一头青丝皆用碧玉青簪别住。
转过起脸来,见到那个人的面容,落雪当下大惊失色:“哥哥?”
只见一个稍稍的顿神,魅翎皇连忙手下一个用力,落雪的身子紧紧的扣在他的怀中,披风一个围住,她的容颜已经遮住:“他不是。”而后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把我的猎物给我。”
虽然只是一瞬间,那人已经看清落雪的容貌,当下惊为天人,此等容貌,北方女子不能拥有,想来不是本地人。而对面男子一身玄黄锦服,清冷的脸上一双冷冽的眸子,似乎生来如此,不曾有过任何波浪,那人缓缓一笑:“你等似乎是越界而过。”话如春风拂面、语似绵雨轻缠。
手下摸了摸腰间佩刀,一双眼眸懒懒的说道:“我还就是过了,怎么样?”如此嚣张的声音,自然来自狂妄的某人。
落雪动了动身子,想要再一次确认那人是否是哥哥,却无奈魅翎皇手下抱得紧,怎么动都没法下去。
“你若再动,朕将你扔下去!”小小威胁的声音传来,有效止住落雪动作,她很少怕人,但一见到魅翎皇,她的心就会微微的发颤。
虽然如此,男子依旧是一脸笑容的说道:“公子这就不对,这可是关乎两国和平问题,岂能一句随意便罢。”如今天心国被月临国所迫,国内兵荒马乱,竟有如此闲情出门打猎,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男子狂妄不羁,女子江南风姿,想来也是与魅翎皇有关人物,一句话说完,心下已是万分思量。
冷哼一声:“倒是会说话,你寰宇国之人,抢我月临国火狐,这又该当如何?”
无奈的一笑,如此骄傲的人,又岂是轻易臣服于他人之人,今生,怕是也不会有这种机会吧?
旁边一名家仆上前说道:“你凭什么说这是你月临国的?仅凭你的嚣张气焰么?”
顿时,落雪便感觉到魅翎皇浑身冒出一股寒气,披风下已经不再温暖,只是隐隐的怒火,已经让整个空气凝结,就在魅翎皇正要出手的时候,落雪大呼一声:“我们当然有凭有据。”说话间在魅翎皇耳边轻轻说了句:“他们人多。”似关心他的安全,却又仿佛不经心,若不这样说,他断然不会让他说话。
“姑娘何出此言?”依旧是拂面徐徐,温暖依旧。
伸手朝适才火狐所经之处一笔:“你们且看,此小小爪印,乃火狐所经之地,一直往前看去,便是我月临国之境。”话刚说完,身子再次落入魅翎皇披风之下。
是哥哥么?为何如此相似?连那让人温暖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实,如果是,为何哥哥不认识她?忽然之间,她明白过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容貌改变了呢?现下想要开口,怕是有些困难了,这等事情,谁敢相信?
“姑娘果然。。。。”
“她是我的妻。”一句话,打断男子的继续,只为了不满男子看十七的神情。
掠过一丝失望,男子依旧笑道:“嫂夫人果然聪明。”而后对一旁的手下说道:“将火狐还给这位公子。”
本以为以魅翎皇的性子,会掉头而去,不想却只是接过火狐,而后一句:“谢了。”便策马而去。
好让人淡静的女子,似平凡却又让人无法无视,即使在表述着火狐的足迹,依旧是那般的淡漠,仍然是如此的清凉。看着扬起的雪花,男子依旧是一脸微笑,若自己猜测的没错,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再次见面。
走了没多远,便见玉风等人赶上前来,不待他们说话,魅翎皇便跃下马来:“快给她看看手上的伤。”
待到一切弄好,众人这才策马往城里赶去。
一回到城中,魅翎皇便去处理事情了,留下落雪一人在寝房。
低迷的躺在榻上,落雪心里无比酸涩,原本以为自己会脱离这里,可是错过了今天,以后她还能离开么?她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更不喜欢没有心的日子,这些日子魅翎皇对自己的好,让她已经慢慢开始彷徨,一颗随意的心,似乎已经开始柔软,不再随意。
翌日一早,魅翎皇便下令班师回朝,整个大军以缓慢的速度开始往皇城行进。
越往南走,落雪的心越发的下沉,在经过玉翎城的时候,十一日早晨,当听到玉风跟魅翎皇说着到了玉翎城时,落雪当下热泪盈眶,所谓的近乡情怯,整整三年的时间,她离开家乡,离开那个让她蜗居着灵魂着十五年的地方,轻盈还好么?爹娘还好么?是否也在担心着她?
不知是意识到落雪的举动还是怎么的,魅翎皇无论到哪里也落雪带在一旁,而经过玉翎城的时候,看到落雪眼中的狂热,宿魅便有些担心,因此并没有停留,反倒是扎营驻扎,也没有在玉翎城中停下。
静静的坐在营中看书,落雪并没有说话,虽然对于魅翎皇这样的举动感到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一双眼眸,变得更加的淡漠,更加的飘渺。
玉风走了进来,在宿魅耳旁说了些什么,宿魅听后,起身看了她一眼:“实在闷就出去走走,但不要走远了,朕先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知道她不会回应,宿魅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了一会儿,实在觉着无聊,落雪便起身出去走走,如今雪已经不再下了,越往南气候越暖和,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迎春的气息。
春欲来,心却反倒变冷,玉翎城,那个承载着她舒适的地方,那个让她在怀里撒娇,带她出去玩的哥哥,愈来愈远;那个宠她爱她的妹妹,亦渐行渐远;爹娘,虽然对她可有可无,却也偶尔宠溺的佯骂一句;似乎从三年前,她已经不属于那里了。
看着她甚似闲庭散步,仿若凌波仙子的步伐,女子不齿的说道:“哟,还当是谁呢?不是我们的十七小姐么?”彷佛天边的一朵云彩,让人高不可攀。
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名身水红外衫,满头步摇的女子缓步走来。没有理会,落雪只是转身,朝营帐远一些的地方走去。
女子紧紧跟随,直到落雪无奈的停下,她这才讽刺的说道:“你清高个什么劲,再厉害,也不过是为皇上暖床的罢了。”这个女人的出现,不仅仅吸引了皇上的目光,连营中男子一双眼眸都跟着她打转。
缓缓的一个转身,落雪一个笑靥:“皇上只宠幸我一人,当然该清高。”而后转过身欲向前向前行去。
没想到这名看似淡漠的女子,口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女子稍稍一怔,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清高有用么?再得意也不过是十七的替身。”不屑的看着她,双眸一个转动:“想当初我不也是十七么?如今不还是沦为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军妓,你,不过是迟早的事。”
喉间一丝苦涩涌上,冷笑一声:“可不是么?最起码现在你是军妓,我是皇上的暖床人,相比之下,孰重孰轻,你可了然?”笑容依旧,却带了一些无奈。
“你?”女子一个甩袖,本欲对她加以讽刺,不想反倒被她取笑:“好,那我就等着那么一天。”愤愤的转身,女子一身水红,在蓝天白云下消失。
深深的一个吸气,幸好没有将自己比昨天高,幸好自小便是无足轻重,幸好早早的便被他的霸气吓住不敢往前。
早早的,落雪梳洗一番便躺下了,身子似乎不如往常那般暖和,该是被子不够厚吧?可是一直盖着的羽被,怎能在一夕之间变得冰凉呢?
当年流落古庵,自己都不曾彷徨,即使知道离开了家人,却也知道还拥有着一颗心,可如今,她发现一切似乎已经身不由己,若是真要孑然一身,怕是一切必须无动于衷,一切都要置身事外吧?
所以她依旧是无忧的落雪,依然是应该行云流水,随波逐流而无情。
账帘被轻轻掀起,该是魅翎皇回来了吧?轻轻的,落雪闭上了双眸,身子却是依旧背对着蜷缩而起。
被骂我,那女的捏造事实,且看明天两人怎样摊开???
亲们好!雪儿今天更新晚了,明天更早一些,不好意思哈!雪儿仍旧要说,雪儿喜欢票票,很喜欢,害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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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回
不动声色的脱去衣衫,宿魅上床紧拥着落雪,一双冰冷的手在落雪的身上四处游走,没一会儿便缓缓探入落雪的衣衫,唇亦在她颈后游离寻觅。
身子轻轻的挣扎开来:“别碰我。”冷入九天寒地里的冰雪,或许更甚三分。
自从越莲山以后,她便回到了冷漠的时候,似乎那几日的温柔笑语仿佛过眼云烟一般:“你做什么?”一把翻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宿魅早已按捺不住,这么些日子,即使自己在她面前,却依旧仿若无物一般:“十七,你看着我。”
睁开双眸,落雪满眼的鄙视:“别叫十七,你不觉着脏了她么?是个女人便是十七,你对十七的感情未免也太廉价了。”看着他慢慢冒出火焰的双眸,落雪仍旧不怕死的说道:“这样只会让我觉着恶心。”一个身子,碰了其他女子再来她这里,或许在第一次以后,她便成了一个高级的军妓,只供皇上享用的军妓。
猛地坐起身来,宿魅满脸凝重的看着她:“你有胆再说一次。”隐忍的怒火,似乎只需一个拨弄,便可熊熊燃起。
没有退缩:“我说你脏。”话语说出,并没有不满,依旧是那么的清淡。
话落,宿魅的手掌亦袭上她脆弱的脖颈,没有丝毫怜惜,只是带着更多的心伤。
仅仅是一会儿,宿魅手关节发白,落雪一张小脸通红,相比之下,果是红白相间,分外妖娆;两对眼眸,他的是熊熊燃起的怒火,而她的却是冷若冰霜的淡淡,冰与火的融合,永远都是一种无奈,因此只好毁灭,成全了火的嚣张,牺牲了冰的灵魂。冉冉升起,是火焰的妖娆,却也含着冰的升华。
瞳孔紧缩,却没有丝毫怯意,死,她从来没有怕过,只是心中那一份空虚,似乎越变越大,无依无靠的三年,似乎便是响应着现在的死亡。以致让她不会太过留恋尘世的点点滴滴,他的出现,不过是一些东西的萌芽,却也是某些东西的终结。
双眼缓缓的紧闭,泪终究是干涸,却也酸涩得厉害,不去深思那一份酸痛,只是喉间的火辣已经占有了全身的感官,越来越少的空气已经让她的灵魂开始飞舞。
而宿魅,只是在心伤,三年的时间,只因着她的一句话,他不敢怠慢自己,有个小病小痛便让御医立刻治好,因为他害怕,怕在将来的某一天,她出现的时候,自己的身子会要不起她。
而如今,他的十七,从三年前便已经忘记了他,将他从她的记忆中删除。他以为,只要努力,或许会让落雪重新爱上自己,可是他似乎错了,从越莲山那次的刺杀,他便已经明白,他的十七,已经将自己当成敌人,可是他错了么?
看着十七那双倔强的瞳眸,宿魅颓然的松开双手,身子一个翻腾便已出了营帐,手下一个拉扯,只着一件中衣,在如此的寒天带着落雪出去。
刚出营帐,宿魅便让人叫来军中所有军妓:“是谁在她面前嚼舌根了?”满脸冰雪,甚是骇人。
众人都缓缓摇头。
猛地拔出剑来;“不说便所有人处死。”
一句话把十多名军妓吓得跪倒在地:“皇上饶命,饶命!”
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剑落,一滴血沾上剑尖,悄悄而落,一名女子亦缓缓到地,呼应着血珠的落地。
一旁的众多将士皆不敢出气,只是沉默的看着魅翎皇的浑身的肃冷,他的怒火,向来是没有人敢去抚平的,当年的魅夫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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