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职 -快猫校正版
丝摹?br /> “一旦出事,悔之已晚。”许正阳眯缝着眼,靠着椅背,叹口气道:“害得何止是自己?还有肇事者啊!”
董文琪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真没想到,这些事情也会让你发愁感慨,你还真是个好人。”
“谢谢。”许正阳有些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董文琪的话,很顺口的且毫不谦虚的道了声谢,继而才发现略有不妥,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董文琪抿嘴一乐,道:“你呀,至于这么感慨忧虑吗?菩萨也没你这么给自己添堵的。”
许正阳自嘲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景辉物流公司二楼,董事长办公室里。
许正阳坐在办公桌后面,斜靠着椅背,样子有些疲累般的,微微低头,右手抬起,拇指和食指缓缓的摸索着下巴,左手上夹着一支正在燃着的香烟。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敲响。
“进来吧。”许正阳头也为抬的说道。
詹晓辉和邓文静两口子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把门关上。
继而,两人缓步走到屋中央,齐刷刷跪下,“大人,您别生气,是,是我们错了……”
许正阳皱眉,寒声呵斥道:“起来!以后不许再下跪了!这算什么?”
两人听得许正阳声音严厉,不敢再有任何犹豫,急忙起身。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你们自己琢磨琢磨该怎么办吧,公司的形象是重中之重。”许正阳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去吧去吧,我没那么小肚鸡肠。”
詹晓辉和邓文静看的出来许正阳心情很烦,不敢再说什么,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门还没关上,詹晓辉让邓文静先走,自己则是又走了进来把门关上,然后迈步走到跟前,压着声音说道:“大人,有,有人,似乎怀疑到我,和文静的……身份了。”
“嗯?”许正阳皱眉看着詹晓辉。
“家里人说,前些日子有人私下里走访过程金昌和崔瑶的家人,还有,还有文静的家人,还要,保密。”詹晓辉说完这段话,又赶紧说道:“我也是刚刚确认,有这事。”
许正阳低头想了想,点头说道:“知道了,去忙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心里有底就行。”
“是,我明白的,大人。”詹晓辉应道。
看着詹晓辉离开后,许正阳嘴角一翘,冷笑着想到,既然大家心里都有忌讳,你又何必咄咄相逼没完没了?
我要再不做点儿什么,神威和在?
卷四 城隍 201章 何苦操心受累?
其实滏河市属地之中。对于有关方面的暗中调查,何止是针对于死去一年多的程金昌和崔瑶,如今的景辉物流公司两位实际掌舵人詹晓辉和邓文静;曾经和许正阳有过冲突矛盾,遭受到诡异打击震慑的人,包括正在狱中的罪犯,都接受了旁敲侧击的质询。
大部分人,都因为“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不敢多透露出太多曾遭受到的那些诡异情景的事情;然而终究有小部分人,在调查者迂回的询问中,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些相关的问题;当然,也有人忍不住心头长期的郁结,一股脑的把自己的遭遇讲述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在秘密的调查中,是绝对不允许走漏任何风声的。哪怕是被调查后真正坦白过的人,最后得到的结果亦是调查者的一句话:荒谬,不可理喻!
那你们他娘的问我这些干啥?
不满和恼火,显然是无用的。因为对他们的调查和询问,本来在许多人的眼里,就是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神祗存在人间的消息,是不能公布于众的。
这和许正阳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因为他虽然希望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平地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让人心中有所畏,有所敬,故而不敢胡乱为;可他并不是想让人们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有神,有大神,很猛很凶很彪悍。
听起来似乎和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导致的效果有些矛盾,而事实上许正阳也确实在为目前所出现的一些问题而疑惑和头大。
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惊门,只要你不办坏事儿,你踏踏实实过日子谁管你啊……问题是,在一些确认了有神鬼在世,经历过某种诡异事件的人心中,他们的畏惧有些过了,没让你天天过心惊胆颤的日子啊。
比如现在的双河村,村民们虽然都知道冥冥中有神灵的存在,可是人们不照样生活的很好很幸福吗?京娘村的村民们却截然不同,他们这几个月来几乎都生活在惊恐之中,提心吊胆好像每天睡下去第二天就醒不过来了似的。
好吧,京娘村的村民是因为他们做了亏心事的缘故,才会如此畏惧。
但如果所有遭遇过惩罚的人,都整日里生活在这样的畏惧惊恐之中,那么就实在是惩罚的有些过重了。世间刑罚还有轻重不等之分,所以许正阳制定城隍府的条例刑罚时,亦有了轻重和惩罚的力度之分。
问题是,不管轻重,只要被罚过的人。十有八九会造成极大的心里阴影。
许正阳琢磨着这种情况可不能蔓延下去,一旦负面的消息被人为传播开来,其他人对于神灵的敬畏和信仰,就成了恐惧,信仰就带有了强迫性。
那么神,就不是神,而是魔了。
看来有必要去好好琢磨琢磨其他宗教信仰中的教义,看看那些神,是怎么做的,如何规定的。
这些许正阳一时半会儿的理会不清,不过有一点他确实很清楚的——神,是不可以亵渎的!
拆庙,很明显就是对神的一种亵渎。
之前许正阳没有为此而恼火,是因为他不想和那位老人之间将矛盾激化,首先是处于李冰洁的缘故,还有李老个人的威望和名气,也确实是许正阳所钦佩仰慕的人;其次,许正阳心有顾及忌讳,他虽然坐拥神职,有着让人畏惧的神通能力,然而他有亲人。有朋友,有着无数的感情,尤其是他有肉身,在拥有了神职之后,有了永生的希望时,谁还愿意去冒险拼命?
再者说了,当初他也考虑过,反正只要有信仰,庙这种东西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
然而现在他发现,一味的想要坐在两股力量之间,踏踏实实为人,寻求中庸之道,实在是行不通的。
那边儿似乎不把事情搞清楚,决不罢休。
怎么说来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以要把星星之火提前控制住,或者扑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老人现在不了解这位神祗,那么就有必要去了解,去知晓对方。拆庙,是一种试探性的出手,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于是老人极其自信的认为,他的一些推测和判断,是正确的,所以才会继续出手,要把这位神祗逼走。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许正阳有些恼火了,这样调查下去,迟早会轮到调查许正阳,调查他的亲人、朋友。
将神祗在人间铺开的一点点信仰力,一一收拢。消除掉。
唔,老人心里也不舒坦,他也在犹豫着,矛盾着,发愁着。
他自信这辈子无论是和任何人,任何势力打交道,都充满着无匹的自信心,更是未曾落过下风。自从退居三线,很少再过问事物之后,他除了偶尔过问下一些大的问题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去想过别的。
说白了,这个世界上,真正值得让他去在乎的对手,不是没有,而是已经不是对手了,或者说,一旦他们这个层次的人交手的话,那么带来的只有两败俱伤,连累的是普通的民众。所以平衡,才是他们这种层级的人该考虑的问题。
这也就有了所谓高手寂寞的心态。
不要说什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多么令人神往,对于一个一辈子都在玩政治、军事的人,一个亲历过战争,曾强悍无匹的不惧各方势力的影响。悍然发动战争,将周边各国宵小之辈震慑的直到如今都不敢有任何挑衅的老人来讲,他不甘寂寞。
但是他老了。
老了老了,却让他遇到了这么一椿事儿。
一件让他没有绝对的自信,让他无数次犹豫和思考的事情。
拆庙的事情发生后,那边儿没有任何的反应,平静的出奇,这是老人所没有想到的,起码许正阳应该代表那位神祗,来和自己说点儿什么,或者在日常的生活中表现出一些什么来。
可是没有。相反许正阳似乎心情很好,一个劲儿的捐款,做好人好事儿。
更让老人现在发愁的是,拆庙和一些宣传,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正面作用;可是负面效应也生出来了,据私下里调查询问一些相关民众得知,有一大部分人不但没有放弃对神灵的信仰,反而变本加厉越发的信仰,而且心中对拆庙一事很有不满,许多人在各自家里摆上神灵牌位,供上了香烛。
老人对此很无奈,深深的无奈和感叹于社会的高速发展带来的一系列弊端。
这是任何执政的政府所无奈的事情。
老人知道,如果能够让每一位国民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在任何时候都能享受到公平的待遇,谁会愿意从心里再去接受所谓神灵的存在?人心有不满,人心有无奈,故而才会有对冥冥中上苍的信仰和感慨,寄希望与神灵来帮他们。
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绝对的公平,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都是如此。
更何况,在现如今高速发展的社会中,物欲横流,人们的生活理念和观念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谁能控制住?乱世用重典,杜恶需酷刑,但是现在是和平的年代,而且在所谓的国际人道主义的形势下,又如何可能出现酷刑?
老人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有些疲累的眯着眼睛,摸索着捧在手里的紫砂壶,思索着。
昨天晚上,老人做了个梦,他梦到了一个自称是滏河城城隍的神,与他有过一番交谈。
老人认为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
但是梦境中城隍所说的话。又是句句说在了他心里的犹豫和矛盾中,让他无言以对,无可奈何。唔,城隍大人所说的那些话,也就是老人刚才所思索的那些。
老人又有些糊涂了。
到底这梦中神祗,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心中有犹豫想法,自己在对自己言语了那些话?
保姆吴妈掀开厚厚的棉帘子走入屋内,轻声道:“许正阳来了。”
“嗯?”老人抬头,表情顷刻间恢复了以往那般如山岳般的沉静,微点下头,道:“让他进来吧。”
吴妈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穿着皮夹克的许正阳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与以前每次来的时候,表情和气势上,都有了明显的不同。以前,他每次来到这里,脸上都挂着憨厚的朴实的笑容,表情是恭敬的,后背是微弯的,头是稍稍低一些的;这次,他气宇轩昂,昂首挺胸,一双并不算大的眼睛里,透着与年龄完全不相仿的平静神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叫做自信的气质。
他手里依然拎了两盒包装精美的营养品,走到老人面前时微微躬身,便直起了身子,微笑道:“爷爷,我来看您了。”
依然很礼貌的问候。
“坐吧。”老人摆摆手。
许正阳微笑着坐在老人的对面,将礼品搁置在茶几上,说道:“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
“一把老骨头了,谈不上好不好。”
许正阳没再说什么恭维的话,表情恢复平静,随意的看了看跟着他走进屋内的两名穿黑西装的男子,继而旁若无人的对老人说道:“爷爷,这些日子以来,您老让我为难了。”
“嗯。”老人毫不否认,也不疑惑与许正阳什么意思,既然许正阳说他为难,那肯定是作为两股力量之间的平衡点,似乎受到了另一方的什么暗示,从而带话过来了。
卷四 城隍 202章 我生气了!
外面天寒地冻,寒风呼啸;室内温暖如春。安静祥和。
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茶几已经被挪开,放了一张画有棋盘的小方桌。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正在棋盘上缓缓落着子。
室内的保镖,已经在李老的示意下,暂时离开。
似乎二人并不急于谈论些什么话题,又好像两个人可以通过下棋,来说明些什么。唔,老人可能有那么高的悟性,许正阳没有,但是许正阳不需要去通过棋盘上的布局来悟什么,或者忖度老人的心思意念,他甚至对一些高深莫测的话都听不懂,但是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知晓老人心里在想什么。
在许正阳看来,说些模棱两可让人难懂又要去细细思忖的话,实在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一手,或者是故意为难人、玩儿深沉玩身份,唬人用的。
大概他们这种人都习惯这般说话了吧?
许正阳拿起一枚“马”杀过河吞掉一枚“兵”;
老人的马上去踹翻了许正阳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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