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校园
油ü3そ饩觥?br /> 古萌的实权再大,也不可能与校长直接作对。然而,我实在不想欠程心砚的人情,这意味着随之而来的一大堆麻烦。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古萌坐在椅子上,翘起双脚放在桌子上,以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态等待我的到来。
“我来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缓缓走进办公室,坐到秦琴的椅子上,面对面看着古萌。
“当然。”古萌望着我,“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学校的规定,是不能轻易打破的。”
我干笑几声,“学校的规定?我有没有听错?坐在我前面的,难道不是南城美院的皇帝古萌?”
“皇帝?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了。”古萌把自己的脚从桌子上放下,拿起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这是缓考申请书,什么理由都可以,把请假的原因补上,至于申请的日期,只要填写考试前的都可以。”
我拿起这份三张纸的申请书,随便翻了翻,“并非是无条件的吧?”
古萌拉开抽屉,取出一方印章,对我晃晃,“关键在这里。”
我长长的吐一口气,“什么条件?”
古萌拿着印章站起来,“拿上你的申请书,我们去体育馆。我说过,我们总有机会比试的。”
我点点头,把申请书折起放进口袋,跟着他走出办公室。古萌此人,做事不循常理,率性而为,学校的规章制度,并不能约束他,反而成为他的手段。
体育馆里,空无一人。古萌取出钥匙,门被缓缓推开的时候,整个体育馆发出沉闷的隆隆回声。
他打开灯光,重新关上体育馆的门。脱下西装的上衣,古萌站到体育馆的中心,高高举起印章,“有本事就过来拿。”
我也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旁边的看台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如离弦的利箭一般,我突然脚底发力,整个人激射而去,对着古萌挥出一拳。
“来的好!”古萌不闪不避,对着我向下的胸口用力踢起一脚。
我右脚一踩,凌空一个翻身,仿佛是高速旋转的子弹,避开他的攻击的同时,依然向他的胸部出拳。
古萌往后跳一步,迅速抽出一个鞭腿,我双脚落地,再次翻身,从他的脚上一翻而过,乘机使出一个扫荡腿。
“好!”古萌把印章往上高高一扔,避开我的扫荡腿,同时用双手挡住我的连环攻击。
我们互相要抓对方的关节,就如同太极推手一样,粘在一起。克制,反克制,短短几秒,在擒拿手方面,我们各有胜负,但都没法控制对方。
抛到空中的印章快速下落,我们同时放开对方,同时向上跳起,同时向前踢出一脚。
脚底碰撞到一起,由于强大的反作用力,我们纷纷向后飞去。
古萌刚落到地板上,右手立刻抓起一个休息用的蒲团垫,用力甩向印章落下方向。
咚的一声轻响,坚硬的印章不偏不倚地掉在滑过来的蒲团上,没有砸坏体育馆的地板。
好快的反应……连我都忍不住对这个对手暗自钦佩。
但根本没有时间说什么仰慕的话,我们同时鲤鱼翻身,扑向中间的蒲团。
各自抓住蒲团的一角,我们伸出另一只手去抢印章。
印章,就在我们手底下,但我们的手势不断变化,谁都不让对方的手先接触印章,小擒拿手的精妙,在我们这里尽展无遗。
而我们抓着蒲团的另一只手也没有放松,暗暗用劲,如果对方一旦松懈,或者用另一只手帮忙争抢印章,那么蒲团立刻被抽到自己身边,印章也就随之而来。
兹……蒲团无法承受我们的拉扯,被撕裂开来,棉絮纷纷飞起,干扰我们的视线。由于失去蒲团的拉力,我们都微微向后一仰。
红色的印章,在白色的棉絮里,格外清晰。这就是目标!
我们都以各自最快的速度,把手伸向那里。
脚尖用力对地板猛踩,我向前滑了几厘米,而正是这几厘米,使得我快那么一瞬间,握住冰冷的印章。我紧紧抓住印章,而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掌。
古萌立刻放开我的手,迅速站起,“很不错。”
“你也一样。”我站起身,拿起放在看台上的外套,从里面取出申请书,把印章还给古萌,“接下来是你的事情。”
古萌对着印章哈一口气,用力在申请书上印出一个鲜艳的印记,接着从自己的西服上衣的口袋里取出钢笔,在上面签名。
“董振文今天缺考,我派人去过他家里,所以他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古萌把钢笔放进口袋,穿上西装,“那些人,我会派人解决的。作为一个学生,你就不要插手了。”
第九十一章 隐世高人
拿着申请表回到医院,发现秦琴也已经来了。她握着董振文母亲的手,亲切地交谈。
看到我走进病房,秦琴急忙问我,“怎么样了?”
我故作轻松地把申请表交给她,“古萌很爽快,直接给我这份东西,让董振文填一下就可以。”
秦琴高兴地笑笑,“我就知道古萌哥一定会帮忙的。”她仔细看看,“图章和签字都有了,这就很方便了。”
我拿下病情记录簿上的笔,“董振文,快点把它填好。”
乘着董振文填写表格,我轻拍秦琴的肩膀,示意她跟着我出去。
秦琴会意,和我一起走出病房,问我,“怎么了?”
“古萌究竟是什么人?”我开门见山地询问,我始终觉得,古萌不单纯是一个老师。
“古萌哥?”秦琴眨着眼睛,“你是想问古萌哥的情况吗?他家里是开武馆的,他爸爸是武馆的总教头,别人都叫他古老大。在那些人里面,古萌哥和他的爸爸很有影响力,因为很多有势力的人,都曾经是古萌爸爸的徒弟。”
秦琴所说的“那些人”……当然指的是那些靠拳脚吃饭或者靠拳脚起家的人……难怪古萌说让我不要插手,想必只要他一句话,董振文的事件就可以摆平,再也没有人会来找他们麻烦。
古萌此举,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学校的学生,不过,也算帮了我的忙……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我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就不得不将自己的锋芒收起一些。更何况,古萌这条“地头蛇”,一点都不毒。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如今正好放假,董振文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秦琴莞尔一笑,“当然了。”她忽然接着说,“对了,刚才我和董振文的妈妈聊天,发觉他们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经济收入,我觉得这个是个问题。”
“你想怎么做?”对于这其中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能听取秦琴的意见。
秦琴望着我,“董振文爸爸没有去世的时候,曾经有一家摩托汽车修理铺,生意还不错。”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它重新开张?”
秦琴摇摇头,“如果是这样,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这店铺已经在半年前卖给了别人,而且,看样子是没办法收回来了。那人已经把店铺改成便利店,如果硬要重新买回来,一来别人未必愿意,二来将便利店改成修理铺,费钱而且费时。”
我微微点头,觉得秦琴说的很有道理。
秦琴继续说道:“我刚才和董振文的母亲聊天,知道董振文的爸爸以前有一个叫王伯的搭档,修理的水平很高,不过董振文的父亲发生事故后,他就离开了修理铺。”
我心中恍然一亮,“你的意思是,去请他出山?”
秦琴用力点头,“就算他不愿意重新做修理的活,但是他对这方面比较熟,我们可以去请教他。这都是我的想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那么地址呢?”
“董振文的妈妈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哪一条街附近。”秦琴抬头望着我,“林天,陪我一起去找,好不好?”
“当然。”我捏捏秦琴的脖子,“把董振文的申请表拿到学校之后,我们就去找那个王伯。”
秦琴走进病房,董振文已经把表格填好,吴可然替他认认真真地检查一遍,半是讽刺半是夸奖地说,“方永泰,你果然是说谎高手,编的理由简直天衣无缝。”
方永泰对吴可然话语里的讽刺之意不以为然,反而很自豪,“那当然,我是多么聪明的人啊。”
吴可然瞥他一眼,把申请表交到我手里。
我把申请表放进秦琴的包里,“我和秦琴回学校一趟,你们想回家就回家,在这里陪一会儿也可以。”
方永泰点点头,选择留下来。他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在这里,至少有吴可然坐在他旁边。
我和秦琴尽快回到学校,把申请表放到办公室里,接着马不停蹄地去吴可然妈妈所说的那条街。
这是也是一个杂乱的居民区,小路纵横交错,两旁都是密密麻麻的低矮的房屋,居民倒出来的生活用水在地上肆意流淌。附近的房屋里,有小孩的哭声,夫妻的吵架声,喧闹的电视声,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训斥声……这些声音,使得这里显得更加杂乱。
秦琴挽着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行走,并时不时地向周围的居民询问“王伯”的消息。
可惜,大多数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里有会修摩托和汽车的王伯。
“修汽车的没有,修自行车的,倒是有一个王伯。”一个年轻人调侃似的回答,引起我的重视。
“修自行车的王伯,在哪里?”我赶紧追问,说不定,这是一个线索。
年轻人指着前面,“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朝这里出去的路口,他摆了一个摊。如果你们找的是他,那就快点,这个王伯收摊和摆摊都没有固定的时间。”
“谢谢!”我拉起秦琴的手,一路小跑,奔向那里。
在路口,只见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老人,穿着油腻腻的蓝色工作服,正准备收摊。
“请问,您是王伯?”秦琴试探性地询问道。
“对,你们要修车?”王伯望着我们,黑乎乎的脸上,充满沟沟壑壑的皱纹。
还没等我们回答,忽然马路对面,一个男子推着一辆自行车过来,“师傅,补个胎!快点,我还有事。”
“好。”王伯重新把盒子里的工具拿出来,把自行车利索地翻身,用铁条对着轮胎快速一划,整个红色的内胎就暴露在外。
他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掌,顺着内胎迅速摸一遍,立刻找到内胎被扎破的细微小洞,左手拿起一块专用补胎的胶布,撕开之后,在挫刀上哗哗地磨两下,啪地贴到洞口上。
紧接着,这个王伯把一部分内胎塞入外胎,又是拿着铁条顺手一划,整个轮胎立刻恢复原状。
王伯拎起自行车,将车子凌空一个翻身,自行车稳稳地落到地上。他看着那个男子,“两块,自己打气。”
整个补胎的过程只用了一分钟都不到,我和秦琴都有点目瞪口呆,互相望望,心里已经有点明确:这个老人,就是我们要找的王伯。
第九十二章 几年前的误会
“王伯,我们是董振文的朋友。我们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秦琴十分诚恳的说明来意,看着王伯。
听到“董振文”这三个字,王伯眼神微微一变,但还是用平静的语气问我们,“究竟什么事情?”
秦琴刚想解释,王伯忽然摆摆手,“算了,到我家里再说吧。”
他蹲下身子,把修车的工具放进木头盒子,刚要转身拿打气筒,秦琴却抢先帮他拿起来,对他笑笑,“我帮你拿一点。”
王伯满意地点点头,领秦琴的好意。我替王伯拿起车摊上的钢圈和轮胎,跟着他一起走进阴暗吵闹的小巷。这些东西重量不轻,他天天这样拿来拿去,也不容易。
王伯的家是一间小黑屋,里面堆满各种自行车的零件,充斥着油污的味道。
“有点脏,不介意吧?”他把盒子放到床底下,“轮胎和打气筒,靠墙放就可以。”
我们依言把东西放好,找椅子坐下。但整个屋子只有一张椅子,我让秦琴坐下,自己站在她旁边。
王伯坐在床沿上,尴尬地笑笑,“我这里比较简陋,不好意思。你们刚才说董振文?”他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琴微微点头,“是这样的,董振文母子两人的生活很拮据,我们很想帮帮他们,但总是借钱给他们,也不是办法。听说你以前是董振文父亲的搭档,我想,能不能重新开一家修理铺,让他们有一个收入来源?”生怕王伯误解她的意思,秦琴急忙补充说,“至于资金方面,我会想办法的。”
王伯长长地呼一口气,“你们能找到我,证明你们很有诚意。让我这个老家伙出谋划策也好,重操旧业也好,这都没有问题。只是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但心里还是闷的慌。”说完,他将视线转向墙上的一副照片。
照片上,是王伯和一个年轻人互相搭着肩膀,坐在绿色的草地上。照片里的王伯,头上没有什么白发,显得精力充沛。相框被熏的有点发黑,里面的照片也有点泛黄,但相片里的人物脸上的笑容,使得看照片的人都能体会到他们之间的友谊和快乐。
如果没有猜错,相片里的年轻人是董振文的爸爸。仔细看,的确与董振文有一丝相似。
秦琴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犹豫片刻之后,问道:“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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