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经济适用男





够不改名字真好,我之前写了八本,改了六个名字咧…… 
  旁白:你这性格,能不给反复蹂躏吗,斜眼 
  海:……崩溃 
  ps:看到许多关于小君妈妈的评论,大家请不要把问题上升到上海妈妈的角度吧,上海妈妈很好的,千万不要妖魔化她们,呜呜 
  …… 
  番外第一章 
  吴慧三十岁的时候终于坐上了启华亚洲区副总经理的宝座,总裁亲自在纽约总部宣布调令,她立起来接受祝贺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会议桌另一端的丽丽安李眼中喷出的火光,以及强忍愤怒情绪之下所产生的肌理纹路,弄得那张脸上堪比时尚封面的精致妆容都有些走形。 
  吴慧却心中大快。 
  能够踏过敌人的失败而成为胜者当然好,但若能亲眼目睹敌人失败时的表情,更是大快人心。 
  只可惜杜凯文不在这里。 
  她看了一眼应该由他所坐的位置,那里空空荡荡。 
  这样也好,她坐下时不为人知地吁了口气,有他在的时候,她总是很难让自己做到全副武装刀枪不入,他的存在总是能够不断地提醒她,她还是个女人。 
  回到亚洲工作区的时候丽丽安当着所有人的面祝贺她,并且与她拥抱,吴慧发誓自己能够清楚地听到这个女人笑容下磨牙骨的声音,因此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是的,就算亚洲工作区的灭绝师太离开纽约,丽丽安李也别想坐上她业已丢下的主管位置,尽管她作为她的副手已经有三年的时间。 
  背过身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吴慧就开始冷笑,既然丽丽安能够在背地里称她为灭绝师太,那么就应该做好作为灭绝师太的敌人所需承受的一切结果,不明白的话,去看《倚天屠龙记》。 
  想到这里的时候吴慧倒是真的笑了,丽丽安虽然生了一张中国人的脸,但到底是在国外出生的,发起脾气来一向是“Wha he hell!”,让她看中文书,老狼请客估计还行,鹬蚌相争就有些难度了,《倚天屠龙记》?那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哪里像她,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跟杜凯文说话的时候一口爽脆的京片子,急起来国骂都会。 
  这些半黄不白的洋妞是猜不到的,其实杜凯文最是喜欢她急起来说着中文口不择言的样子,有次她被惹毛了,在他的公寓里对着他破口大骂,明式多宝架上的古董被她掀翻了一地,他竟然一点都不心疼,还抱着手坐在床上看她,笑笑地说。 
  “最后那两句再来一遍,够劲得很。” 
  后来她就知道,跟这种男人吵架不值得,他是大洋中那道表面平静实则深不见底的海沟,如果他真的想将你吞噬,枉你有千番造化,都躲不过海面下那些诡魅无常的深深漩涡。 
  况且她也无意再与他争吵,年轻的时候冲动一些都是值得原谅的,成年人就不应该,至少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就不应该。 
  在她来说,心智成熟的标志是接受现实但并不是不努力,用沉默甚至微笑表示愤怒但并不代表不给予回击,这些都是杜凯文教给她的,吴慧一向是个好学生,这些年来一直都做得很好。 
  还有一点就是,该心狠手辣的时候,绝不心慈手软。 
  世事凶险,以她的起点能走到这一步的实属不易,也因此,不知从何时开始,背后已有人指她为灭绝师太。 
  杜凯文接到吴慧拨来的电话的时候正在黄浦江边的茂悦酒店与人吃饭,顺便谈一个私人的投资项目,他的习惯是与人谈话的时候手机永远静音,这次也不例外,但仍是丢在桌上,并未收起。 
  他一向忙碌,手机也有两个,谈话中其中一个屏幕数次亮起,但他皆是看一眼便听之任之,但另一个亮起时,他一眼扫过那个号码之后便接了,那头说话简短,他听着的时候目露微笑之色,回答却异常简单,只说。 
  “知道了,我在谈事情,回头再给你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他抬头,看到坐在对面关丽向他露出一个调侃的表情来,不由又是一笑。 
  这样一个优雅成熟的男人露出微笑时魅力是巨大的,虽然关丽认识杜凯文多年,这时也玩笑地举起双手遮了遮脸,只说。 
  “别笑了,小心我不顾朋友道义晚上扑上你的床。” 
  杜凯文的微笑变成大笑,摊手道,“求之不得。” 
  关丽摇头,“算了吧,你身边那小姑娘现在长大了,最近我常听人提起她,都说她厉害得很,还有人叫她灭绝师太,名声都传到我这儿来了,跟灭绝抢食,我不敢。” 
  杜凯文做惊讶状,“还有关小姐不敢做的事情?” 
  关丽正喝茶,闻言一笑,用手往他的方向一比。 
  “这不就在眼前?” 
  杜凯文所说的回电在纽约时间的傍晚到达,当时吴慧正在健身房跑步,耳里插着耳机,震耳欲聋的“林肯公园”。 
  是以,她错过了他的第一个电话。 
  等到她满身大汗地从跑步机上下来看到未接来电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对着那上面的拨出时间沉默了一秒钟。 
  如果杜凯文仍在上海的话,那么这个他在凌晨三点拨出的电话,确实让她吃了一惊。 
  她之所以会觉得惊讶,是因为杜凯文从来都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最迟的休息时间是凌晨两点,比灰姑娘还准时,某次有个不识相的卡塔尔客户第一次到亚洲,边谈生意边寻欢作乐,在澳门豪赌之后还力邀他连夜坐私人包机飞香港寻欢,他只答了一个“NO”字,然后微笑起身离去,解释的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弄得那位卡塔尔客户目瞪口呆。 
  当时她也在场,没办法,只好磕磕巴巴地跟对方的翻译解释,杜总突然有些不得以的情况需要亲自处理云云,回酒店晚了,还被他训了一顿,她那时仍是年轻,还没真正地和他在一起,也不懂事,仗着旁边没人,居然回嘴,说那是公司的大客户,怎么好丢下不管?换来他一声冷笑,不屑得很。 
  她认输,没办法,他有权这么做,杜凯文的父亲是启华的创始人之一,他家至今私人占有这个巨大的跨国集团三分之一的股份,他的身份是核心董事兼亚洲区总裁,卡塔尔客户也只是一个客户而已,他能熬到那个时候才给冷脸,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过当时她心里仍是不服气的,只是因为这男人在别人面前冷脸也是微笑着给的,惟独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吝啬得很,笑起来也是冷笑。 
  现在想想,还是她年少无知,一个男人对他所想要的东西,总会露出些与对其他事物不同的反应来,可怜被猎的那一方,总是后之后觉。 
  身后传来一声礼貌的“Excuse me。”,吴慧顿时回神,拿起毛巾离开跑步机。另一只手里仍旧握着手机。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给她电话,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在等他的电话,之前拨给他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她本质上不是个喜欢分享快乐的女人,信奉众乐不如独乐。只是这一次确实不同,她等这个机会太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快要放弃期望,放弃对杜凯文的期望。 
  她的好友赖瑞曾说过,一个男人不会对一个女人持续维持热情超过三年,她相信赖瑞说的是真话,他虽然是个GAY,但本质上仍是个男人,至少比她更了解男性的心理极限。 
  而她与杜凯文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番外   
  吴慧没有接电话。 
  杜凯文独自坐在卧室外的露台上,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扔下手机,走进房倒酒给自己喝。 
  他没想到自己会失眠。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好,决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而产生睡眠障碍,更何况这里是他自己的家,卧室里是他亲手挑选的床,一切东西都得经过他的首肯才能进入,就连灯光的强度都是由他决定的。 
  他虽然表面随和,经常微笑,但骨子里有一种世家子弟的挑剔,吃穿用度无不如此,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知道,绝对令人厌恶。 
  只是他藏得太好,私生活又被保护得周到,很少有人看到他的这一面。 
  喝酒的时候他用拿出分析投资回报率的条理思索了一下,最后把自己今晚的失眠归咎在关丽的身上。 
  有时候人不应该和太老的朋友长时间不联系,然后又突然见面,这样的朋友会比任何人都深刻而且尖锐地提醒你曾经的过去,而对有些人来说,并不是所有的过去都是值得怀念的。 
  下午聊完关于那个二线城市的投资计划之后关丽又与他谈起了旧日时光,但是她的话在一个名字不经意滑出后前嘎然而止,他其实并不介意,但她仍有些内疚,好像自己打开了一扇不应该开启的大门。 
  她说的是他的妻子,方静衣。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妻子了,如果不是关丽提起,他几乎都快要忘记这世上还有这个人,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两年已经没什么场合需要他与她共同出现,因此省下许多麻烦。 
  他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在酒店门口,他与她的车同时到达,司机下来拉门,她对他轻轻点头,下巴起落角度完美,认识她这么多年了,那张脸仍旧光洁如鸡蛋壳,一丝皱纹都没有,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跑错了时空。 
  不过无妨,他与方静衣的接触原本就不多,虽然从初识的那一天算起,这个女人在他生活中作为一个理所当然的标志存在已经有十多年了。 
  她不过是他理所当然的选择,并未经过穷追猛打,同样的;他也是她理所当然的选择,谁也没有怀疑过这桩婚姻的正确性。 
  方静衣的父母与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两家的生意盘根错节,就像一张弥天大网,在这一切看得到看不到的利益关系当中,最稳固的就是纽带就是他与她。 
  婚后方静衣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请不要没有经过允许便进入我的房间,谢谢。” 
  非常客气的语调,好像他只是这个宅子里的某个陌生人,但是无妨,他并不介意她这样与他说话,他尊重女性,也尊重她的选择。 
  他当时才二十出头而已,胸中怀着的是远大抱负,婚后他能够更强势地介入董事会的任何决议,这一点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她喜欢,他可以将这偌大的空间拱手相让,让她乐得清净。 
  就这样,方静衣新婚后的清净生活持续了很久,杜凯文从绝不介意到略有好奇,一开始他以为她另有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她竟真的静处大宅,门都不出,到后来连他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娶了一个圣女贞德回家,不过之后他就发现,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任何正常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方静衣并没有毛病,也不是疯癫,她只是讨厌他。 
  她用一种厌恶异类的眼光看待每一个男人,换言之,她不仅仅讨厌她,她讨厌这世上任何一个男性生物。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刚刚独立完成一桩公司合并的项目,事情能够进行得那么顺利自然是借助了两家在董事会的力量,已经有些洋人跳出来说他们华方董事相互助力,有违董事会章程,但是他父亲只是坐在会议桌上笑着与方老用老家话低语了一句。 
  “看来章程要改改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两股力量扭结在一起的所向披靡,顿觉自己任重道远。 
  所以他回到那栋宅子找方静衣谈话时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态度诚恳,甚至还能保持微笑。 
  他说,“其实你不想嫁给我,对吗?” 
  她并未为自己辩护,只是平静地回答他,“其实我不想嫁给任何人。” 
  那天方静衣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连衣长裙,坐在雪白的长沙发上更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他看着看着倒觉得同情起来,只觉得她也有许多的无奈。 
  “你父母知道吗?” 不想再浪费时间,他直截了当。 
  她摇头,“可惜我是独女,打击太大,我怕他们受不了。” 
  “他们都没有怀疑过?” 
  “我从小念的都是女校,他们觉得我乖得很。” 
  “要离婚吗?” 
  “不需要,我不介意,你介意吗?”她反问他。 
  杜凯文回答前思索了一下,“如果你是一个保持安静的太太,我想我不会太介意。” 
  她好像松了口气,再说话时语调稍稍有了些和缓之意 ,“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不介意的。” 
  倒轮到他疑惑,“为什么?” 
  她看着他,笔直的,口气笃定。 
  “因为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结婚的。” 
  “哦?”他挑起眉毛,很有些兴趣。 
  她继续说下去,“为了避免麻烦。” 
  听完这句话之后他仰头就笑了,笑完站起来,只说了一句。 
  “说得好。” 
  他们的对话以一种高效直接互相理解的方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