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术,兽性 作者:奈菲尔(晋江vip2013-05-19完结,都市情缘,婚恋)
“光有前景是不够的,前景或许是在几十年或者一百年以后呢。爸,这样长的周期,除了国家,私营企业是不会投资的。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找到叶总这里来,他确实是个很不一样的商人,但是仅凭叶总一人之力不可能实现。所以,你在联络叶总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其他人。”
“安安,你说得对,要是能够,我希望几家企业加入其中。”
“爸,这个想法很好,但要实施起来怕并不会像你预期的。”长安诚实地说。
顾院长点头,他当然明白。
父女两讨论结束,石磊的妈妈终于把热腾腾的牛奶端出来。对长安说:“你爸说你不要加糖,你看看味道如何?”
“谢谢。”长安接过来,吹了吹小啜一口,点头说:“还不错。”
顾太太眉开眼笑,跟着坐下来。长安看时间不早了,便说:“我走了。”
顾院长急着起身说:“不早了,我送你。”
“不用,楼下就可以打车。”长安说完直接走了,顾院长望着女儿中这样,也只有叹气的份儿。
长安走出大厦,天空仍在飘雨。
她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腕表,直接踏出去。她选择林荫的小路,撑着伞,雨还是飘进来。一道强光照过来,她用伞挡住光线,扭头时看到一辆颇为眼熟的车子。她怔了半晌,想起那个夜晚,也是这辆车闯红灯,差点和她乘坐的出租车撞上。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车子在大厦前停下。长安看到长乐从车里下来,她的心比看到这辆车时还要震惊。
为什么又是席恒?
长安整个人忤在原地,雨一直下,她就这样侧着身望着长乐弯着腰对驾驶座的人说话。隔得太远了,长乐的表情都看不清。
她就这样看着,直到长乐挥手,席恒的车子掉头,马达声由远及近,长安才回过神来。又是一道强光,只见车子尾灯在闪。
长安站着未动,望着车子消失在雨幕中。又站了一会儿,才朝外走去。门卫和她打招呼:“长乐,这么晚还要出去?”
长安一惊,虽然常有人认错他们,更有人误将他们认为孪生姊妹。这一次,她心里生出了些悲沧。她对着门卫认真解释:“我是顾长乐的姐姐。”
门卫很诧异,未来得及发问,长安已经走开。
她在路边拦车,不想看到席恒的车子停在路边。他看到长安,摇下车窗,伴着嘲讽道:“在这里等我?”
长安气血攻心,尤其是门卫认错她。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对席恒最好不要搭理,这样他碰壁无趣了就不会再来找她。可一想起被人认错,长安心里窝着的火气蹭蹭串上来。
她怒道:“席恒,但愿从未认识过你。”
说完,甩手就走。
席恒怔了怔,见她伞也扔了,急步往前。他立马推开车门跳下车追上去,拽着她问:“什么是但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否则的话,顾长安你别怪我不讲情面。”
长安不想他追上来,在讲那句话后,她就后悔了,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这个人。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席恒冷笑:“今天底气十足,遇上老相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很忙一直没空回复,但你们的留言某菲都有看的!
今天这一章来不及修改,有事出门了,如果看到有虫子请捉一下╮(╯▽╰)╭
☆、半城云烟3
席恒口中说不出好听的话,她一直都清楚,但亲耳听他这样讽刺,却做不到心平气和面对。
她愤愤的要甩开他,席恒箍得更紧,皱紧眉毛,浑身散着一股戾气。
这样的席恒,长安也是畏惧的,想想曾经,每一次反抗,又有哪一次胜过他?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后来服帖了,对他言听计从,他也渐渐放松对她的警惕。
长安清楚,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柔软一点,自己总不会吃亏。但一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一想起原因还那么不堪,她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低头,哪怕是死都不许低头。
长安微扬着头,脸上渐渐浮上来些许讥嘲。
席恒微低着头,一手扣着她下颌,冷冷地说:“顾长安,你还真以为自己在我这里可以为所欲为?”
“我很清楚自己在你这里算什么,席恒,不用你提醒。在你这里,我连一只狗都不如,我知道。”
席恒眸色一暗,更用力的扣着她。长安很痛,但她紧咬着牙关不松口。席恒微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起这句话源于何处。他笑:“还记着呢,但狗也是看主人的,你觉得你有狗可爱吗。”
长安听了,皱眉,又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鼻涕全喷到席恒脸上去。这一瞬间发生的突然,长安自己都反应不过来,席恒也愣了一下,嫌恶的甩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咬牙切齿的瞪着长安,怒道:“顾长安,你有种。”
长安很无辜,她摊摊手无奈道:“你这个人,还真幼稚。”
“幼稚?”
再次听到这个评价,席恒气得两眼冒烟。他一直不明白顾长安讽刺人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们,个个温柔体贴,偏他遇上一个顾长安,软硬不吃也就罢了,对他讽刺不说,还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他席恒几时被一个女人无视到这一步过?也只有顾长安有这个胆量。她真以为自己不会对她怎样?这个女人也太高估自己了。
“对,幼稚。”长安毫不回避,直直的回望他。
雨点落在他额头上,头发紧紧贴着前额,刀眼狠狠地扫着自己。
“顾长安你找死。”
长安自嘲笑道:“谁说不是呢,遇到你席恒,我哪次好过了?”
席恒火气更甚,一把拽上她拖着就走。长安要挣,他冷笑:“顾长安,要骂我之前,最好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弄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长安紧紧的抿着双唇,挣脱不开已经被他塞进车里。席恒迅速绕上来,深怕她会逃掉一样。长安在心里冷笑,逃?她不会白费力气。
席恒发动马达,手机不适时宜的响起来。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把手机接通,他并没有说话,只听对方说,最后说:“行,我已经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长安已经扭头看向车窗外,席恒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下,侧头看了她一眼也是默不作声。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席恒忽然问:“你喜欢肖振南什么?他比我有钱还是比我帅?或者那方面更得你心?”
长安听了,脸一阵煞白,气得牙齿打颤。她真想抽他几大耳光,也只有这个人,丑事做绝后还能风轻云淡的讲风凉话。
“说到你心坎去了?”
长安决意不理他,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打算开口。席恒唱了片刻的独角戏,觉得没劲不在开口。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候,长安接到石磊的电话。两人没聊上几句,石磊问:“你去看叔叔了?”
这么多年了,石磊仍叫顾院长叔叔。长安轻轻嗯了声,也不知是不是太疲倦的缘故,声音特别轻柔。
“我这几天比较忙,到家了吗。”
长安笑:“在路上呢。”
“你那边很安静,出租车?”石磊继续追问。
“是啊是啊,出租车。”长安话音一落,就听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长安扭头去看席恒,他铁青着一张脸。长安一手拿着手机,望着席恒有些莫名。
席恒冷冷看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道:“下车。”
长安更莫名,意识到石磊还在对端,急着说:“今天先这样吧,改天再联系。”
未等石磊开口,长安单方面结束通话。看了席恒一眼,席恒又说:“给我下车。”
“莫名其妙。”长安跳下车,在心里嘀咕一声。
没等她站稳,车子压着路面溅起水泽呼啸而去。
车里的席恒,看着路边那个身影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心里憋着那股气仍没办法舒缓。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怄什么气,只觉她顾长安,让他浑身不舒服。
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的失败。
他去了皇朝,肖振南问:“今晚高家二少过来。”
席恒坐下:“那块地谈得如何?”
“有一些进展,那几户主打定主意要跟我们耗下去,价格咬得很紧。”
席恒听了不发表意见,又问:“高家那边如何?”
“高二少对此有些意思,不过高希对这块地兴趣不大。”
席恒微微皱眉,就在此时,高二少领着上次的女伴安安推门进来。席恒看到这女孩,眉头皱得更紧。
安安看到席恒,羞涩的低着头。高二少直接把她推向席恒,席恒不置一词。肖振南低着眼,直到安安坐下,肖振南忽然问:“长安是不是还活着?阿恒,她还好吗。”
席恒不正经地问:“活着又如何?振南,像她这样的人,你认为她会对你上心?说好听一点,我们都在游戏,说难听点各有所求。前些日你还劝我,今个儿自己怎么又想不明白了?”
肖振南苦笑。正因为他想得太明白,骗自己骗她,骗过所有人,最后却没有骗过他自己。
她恨自己的吧。
那日阿俏告诉他的狂喜,随着脑子清醒来,他鸵鸟的不敢在打听她的消息。想见她,又怕见她,见了怕她忘了自己,不见又惦记着。
肖振南很清楚,他娶席苒,就会彻底失去她。即便清楚明白,他还是有幻想,希望她在乎自己高于一切。
他呼一下站起来,席恒抬头笑问:“怎么了?”
肖振南瞟了身型有些像长安的女子,说:“楼下还有一桌,我去看看。”
席恒只笑。待肖振南走了,他扭头问:“安安?”
安安涩涩点头:“嗯。”
“今晚不会专为我来吧。”席恒不正经地问,“长得不错,有东家吗。”
安安摇头,又怕他误会自己跟高二少的关系,着急解释:“我和高先生是朋友。”
席恒笑了下,没有再开口。
他在皇朝没呆多久,就接到席苒的哭诉电话。席苒说:“哥,肖振南在外面有女人。”
席恒有些吃惊,肖振南有没有女人他不太关心,就算有那也是逢场作戏。但依肖振南的脾气,要真有女人,也得是他感兴趣的。因为他太了解肖振南,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这样一个冷静克制的人决计不会头脑发热。
然后,他想起今天顾长安接的那一通电话,轻言细语。哪里是他认识的顾长安,看那眉眼,那笑意风骚不说,声音软绵绵的令他身瘙心痒。
席苒这样一说,席恒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又鬼混到一块去了?
他问:“谁告诉你的?”
席苒说:“还用得着别人告诉我?我有感觉,他外面有女人了。”
“没影儿的事,别乱猜测,肖振南不是那种人。”
席苒委屈:“可他最近常常魂不守舍,我跟他说话,他总是答非所问。哥,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小苒,他工作压力很大,你要谅解他。”
挂断电话,席恒就要走,有人开玩笑说:“席总,今天走得早啊,家里有人侯着了?”
席恒笑了下,对此问题不置一词。
他在停车场给肖振南打电话,直接说:“小苒不大舒服,你忙完了早点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肖振南说好。
离开皇朝,席恒居然不知要去哪里。
家是不想回,回去也没意思。女人,也没那个兴致。忽然就想起顾长乐,一个有求于他的女子,顾长安的妹妹。他曾告诉她,没有投资哪来回报。于是,她就问他要什么?
很聪慧的女子,目标明确,而不像顾长安,飘飘渺渺让人捉摸不透。
想着顾长安,居然把车开到顾长安住的楼下。席恒想,真他妈的疯了。
第二天,顾院长的学生高原约见他。席恒对他们的项目并不感兴趣,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他理都懒得理。
对方就借着这一点对他紧缠烂打,他知道自己不松口,对方会软磨硬泡。高原带来的消息,叶政叶先生对这项目兴趣很高。
席恒不发表意见,他也知道叶政感兴趣,更知道他是顾长安的老板。席恒说他在考虑考虑,几天后给回复。
中午,他亲自去看四季计划开发的片区。车子小心翼翼开进这条破旧的街道,街道刺鼻的骚味直扑鼻面。
要不是想亲自看看情况,他早掉头走了。
车子开过一户老旧房子前,一位大婶从架在屋檐下的单梯上摔下来。席恒放缓车速,只是瞧上一眼,看到有人围上去,同时有人围上他的车,敲车门说:“这位兄弟,帮帮忙,杨太太怕是摔骨折了,您有车方便,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