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晴 绝色神医





  据冷瑶透露府中有近九成的人员中毒,连她也无可避免。奇怪的是,下毒人似乎不打算要他们的命,只是慢慢的折磨他们。  
  他担心这是江湖近两年来新崛起,又有意与他一较长短的寒冰门所为。  
  寒冰门的门主,为人亦如寒冰,手总不离一把雪扇,邪肆俊美的五官下隐藏着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常让人摸不着头绪。  
  此人也擅用毒,精通耆黄,他们曾为争取一名江湖上人称“黑神驹”的快剑手,有过交手,当时,只能说他赢得侥幸,因为黑神驹对他的护卫冷情另眼相看,也就因此加入了绝色世家。  
  此事之后,他们也曾为了争取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而冲突,尤其近半年来,封寒冰似乎故意挑他的最爱,只要一知道他打算邀聘何人入绝色世家,他便紧咬不放,因此他们的梁子也就越给越深。  
  放眼江湖,还没有什么人他冷害会放在眼底,但此人最难防的便是使毒,常让他派出去的高手无功而返。为此,恩师建议他积极纳白发仙翁入绝色世家,方可压制对方。  
  没想到,封寒冰还具有点本事,他力寻白发仙翁之事又传到他耳边,并对外放话——“提供仙翁消息者,赏银百两”,看来他对白发仙翁是势在必得。  
  这两年来,他为了探访白发仙翁的踪影,已与封寒冰窄路相逢数次,只是两人都无所获。难道这次自己找到白发仙翁的事已传,八他的耳中,为了逼他交出白发仙翁而不惜下毒?  
  绝色山庄遭人下毒之事绝对不可外传,否则以他在正邪两派中的地位,难保不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只希望这次中毒事件,不是由封寒冰所引起的才好!否则真的会很棘手。  
  “你们快去!我与白发仙翁商议后,立刻返回府中。”他再次催促。  
  “是!”一晃眼的工夫,两人已消失在昏黄的月影下。  
  冷霄也顾不得梅绝色的警告,火速往木屋走去。  
  就在接近大门时,他忽然听见门内有着粗喘声,而且越来越剧烈,隐约可以听得出来,屋中的人刻意压低痛苦的挣扎声。昨日的警告再次闪入他的脑门。  
  难道她要他布下的毒阵不单是防外人,也防他?!  
  她病了吗?写什么声音听起来如此的痛楚?  
  急促的呼吸声一波比一波更高,而且更快速,习武之人都知道,这表示对方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不行,他不能见死不救!  
  “啊——”剧烈的嘶喊就在冷霄打算破门而人之际,石破天惊的传来。  
  他匆忙地推开木门,双手立刻被一股热辣的蒸气所伤,只见双手立刻红肿,甚至开始脱皮。  
  “该死!我是来救你的!你——你竟真的施毒于我!”他连忙点住两处穴道,痛苦地跌坐在门边,同时间,他听见瓷瓶落地的声响,一看,双眼顿时发亮——  
  那不是恩师临行前交给他的“解药”吗?  
  难道恩师已算出“白发仙翁”在中秋之夜的劫数?所以才将此药交给自己?  
  她到底和白发仙翁是什么关系?  
  “啊——”这一次的叫声却是凄切的碎音,还夹着醇柔。  
  那是——女子才有的声音!  
  冷霄怔住了!  
  “啊——”又换成浑厚的激吼声,似乎欲一鼓作气的吼出全身所不能承受的痛。  
  冷霄立刻拾起瓷瓶,将恩师给的解药往腹中一送,全身霍地感到轻松不少。  
  他旋即站了起来,直捣内室,那男女交错的声响就更加鲜明了。  
  “你还好吗?”  
  “你——你——”梅绝色隔着淡紫色床幔娇嗔的轻斥,更加深冷霄掀帘的渴望。  
  “出——去!”傲然的命令这时又有着男性的低沉。  
  “我不走!”他倏地掀开紫色床幔——登时惊喘地问:“你——是谁?”  
  他脸了她一眼,那如假包换的女体,纤弱的身影在黑暗中犹如一抹飘荡的游魂,单薄地仿佛一眨眼便会消失无踪;过分纤弱的柳腰,仿似一折就断;因痛苦折磨而冒出的珠汗,像一粒粒晶莹的珍珠沾在她的脸庞,更是意人爱怜。  
  尤其那头披泄于枕间的乌黑秀发,隐隐约约遮住低陷的锁骨,再延至胸前意想不到的微贲,轻盈却又妖媚,宛若天降神女,冷霄看傻了。  
  他从没有想过竟有女人可以和他妹妹冷瑶一般绝美!  
  他的心隅顿时为她燃烧。  
  “你——看够了没!”她突然好恨!明明不希望他看到这一幕,没想到门口的软香散没弄伤他。冷霄看着她那张绝丽容颜,却有着男子声音,皱起疑惑的眉头,“你?”  
  梅绝色凭着一股傲气,将两手水袖给倦了起来,“还有这里!索性让你一次看个够。”  
  冷霄睇着那双似象牙雕琢出来的美臂,如雪皓腕微带一点晕红。可是……可是在这双藕臂上,竟长满了男人才会有的粗黑汗毛!  
  “为什么?”他惋惜的问道,却瞥见床边的白色长发与长胡须,再次心悸!“白发仙翁真的是你?”“很失望吧?”她不正面回答他,“你——你可以走了,反正你的毒我已解清了。”  
  “我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你!”看着她强抑的泪水,心窝宛如被利刃直划而过。  
  “滚!”她不要他的同情,也不要他可怜。  
  “别倔强了!”他压住她强行爬起的身子。“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走到门口?”  
  “不用你管!”她不领情。  
  “我偏要管!”比倔强有谁更甚于他?!  
  “你——简直无赖!”  
  “对!我是无赖,你是骗子!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别说谁。现在你得告诉我该怎么帮你,才能使你好过些?”嘲讽中仍有他的关心。  
  “我——我——不用你帮!”她依旧执拗。  
  “你再不说,我就用我的方法帮你!”他邪挑地笑着。  
  “无耻!”  
  “你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  
  “我怎么知道?”  
  “那怎么骂我无耻?我又没像你一样脱光我衣服,我只是要抱你下山求医。”他说得似假还真。“现下还有谁的医术比我更高明?!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不就结了!说吧,我该怎么帮你?”他得意的笑了,多日的郁气似乎在此刻烟消云散。  
  这小丫头整了他一个月,只要她病好了,就看他怎么回报她了。  
  “抱我。”她无可奈何地说。  
  “乐意之至。”这回,冷霄笑的更得意了,一个弯身便将她抱个满怀。  
  果然,她纤瘦如羽,如他所推测的。  
  “不要乱碰!”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心儿宛如脱兔跳个不停。为了怕他看出她的窘态,索性将脸颊埋进他的胸前。  
  抱着她的冷霄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仅是抱着她,就有无数热流往下蹿,燥热难掩,他只能一再以深呼吸控制自己的心绪。  
  “我——我很重吗?”她当然听见他如战鼓的心跳声,却不明所以。  
  “是!所以麻烦你千万别乱动!”他严肃地警告着。  
  “带我去木屋后方的龙潭——”她的头又埋进他的胸前,似乎在那里找到归属感。  
  “你——为什么会得这个——”他欲言又止。  
  “怪病是吗?”她抬起头怒吼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以为我愿意像个阴阳人随时担心被人当成怪物?!”  
  “别气了!安静地躺在我怀里,等到了龙潭我再叫醒你。”他温柔地说。  
  抱着她纤弱的身子,想着她粉颈上那不协调的男性喉结、手臂上粗黑的寒毛,他在心中暗誓,一定要医好她!一定要!  
  也许他该带她回山庄,等师父回来,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办法可想!  
  走着走着,龙潭已到,他轻轻地将她面向自己,极为温柔地抚摸着她微凸的喉结,继而又转向粉臂,仔细地梳着黑绒绒的毛发。  
  老天,他该怎么帮她?  
  拧心的痛和着爱怜逐渐在心中越升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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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晴《绝色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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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冷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梅绝色带到茅屋后方不远的龙潭,只见四周遍植各类珍贵的奇花异草,掩映着静谧的潭水。  
  “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她低声地说道,顿时好恨自己粗哑的声音。  
  “到了吗?”他只听见潺潺水声,却看不见潭面在何处。  
  “我已经可以自己走进去了。”她不安地扭动身子,不想再有求于他。  
  “不行,你还很虚弱,我就好人作到底,送佛送上天,龙潭到底在哪儿?”他稍加使劲儿,就将她重新定在自己的胸前。  
  “你——”她有些感动,也有些无奈。  
  “别拗了,听我这一次吧。”他倒是好声好气地说服她。  
  “这里是以五行八卦排列的;师父担心他不在时,我——”  
  “可能被人欺负,对吧?”他代她将话作了总结,“你到底要冒充白发仙翁到何时?”  
  “你很失望我不是他老人家?”她睇着变化万千又写着关爱的眼神,忽然很在意他的想法。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先告诉我怎么入潭,等你好些,我们再来讨论。”他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对于她不是白发仙翁是该失望,还是……  
  思绪紊乱有如弄拧的毛线团,很难解开;但他却讶然发现,自己很庆幸能有这一趟魔鬼谷之行。  
  因为……能够认识她!  
  听她笑、听她怒、听她使唤,甚至被整昏,都成了最美的记忆。  
  最让他震撼的,该是得知她是女子的那一刻!  
  也许是命、是运,将他们系在这山谷之中吧。  
  恩师若知道一向将女人视为调剂品的他,竟为了眼下这个娇小人儿折服,不知会有何反应?  
  “冷——霄,我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她喘着气问。  
  “什么?”他幽幽回神。  
  “你经常这么心不在焉吗?”她故意挖苦他。  
  “看来你的精神已恢复不少,会骂人了。”他笑了。  
  “我还会打人。”她果然以那柔若无骨的右手,捶着他厚如铜墙的胸膛。  
  “不够力。等你力气回复时,我让冷情教你几手。”俊美如画的五官似乎都洋溢着笑。  
  “谁要学武功!”又是冷情!提那个女人干什么!绝美的丽颜登时射出一股沸腾的热焰。  
  “学武是话了防身,你一个女孩家总得学点保护自己的本领。”他很认真地说,也许将来他可以教她……  
  “如果真要学,我、我……宁愿冷卓教。”夺目容姿净是挑衅。  
  “不行!”认真的神情蛮坚决。  
  “为什么?”晶亮的眼闪着疑问。  
  “他是男人,为了你的清誉——”话未尽,已被她抢白。  
  “你也是男人,那为什么……为什么还抱着我!我的清誉早被你毁了!”诡诈的表情,全是陷阱。她可以说是在山里长大的,自然没将这些礼教放在眼里,这么刁难地,只不过是想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有那么点……什么的吧。  
  “那我的身子,你不也瞧过。”他圆滑地转个弯应对。  
  “那是医患之间,而非男女之别。”她义正辞严地反驳。  
  “这不就结了。你现在也是病患,而非女人。”  
  女人?!  
  这两个字有如绕人颈项的灵蛇,一口咬住她的死穴,让她既惊慌又愤怒。  
  然而,骄傲的天性让之前的故作轻松,全部冻结在嘴角。  
  “前进三步,后退一步,左三,右二,就到龙潭了。你最好记清楚先后顺序,待会儿我疗伤时,麻烦你先退出去。”尽管她语调冷淡,心口却已因他的话而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