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阙虹飞(全本)
何湘君道:“春梅,你快帮我扶起啸弟回屋施救。”两女小心翼翼抬起奚凤啸走入庵去,将奚凤啸平摆在榻上。
何湘君纤指一扶奚凤啸脉象,不禁花容失色,泪珠盈眶,道:“看来,非「雪参丹」不可了。”
“什么?”春梅诧道:“雪参丹对小姐成败甚大,再说奚公子闻知定负疚终生,婢子之见,奚公子只是真元耗损过巨,气血逆窜岔入经脉,小姐用「度气回元」,及推拿手法将逆气导归主经使之醒转,奚公子必有自救之策。”
春梅接着道:“事不宜迟,此地不可久留,以防万一老贼卷土重来,婢子发现此庵之东,有一深邃涧谷,谷底隐藏一座洞穴,不如借此暂栖。”何湘君也不多言,抱起奚凤啸随着春梅往庵外飞掠而去。
她们一走,果然蒙面老者重来庵内,发现地面留下一滩血迹,犹豫一下,又扑入庵中。突然,一声惊天大震响起,尼庵震得四分五裂,沙石扬空弥漫中冒起一条身形,穿空飞去,转瞬即杳。
第十九章 父子成仇 所为何来
奚凤啸悠悠醒转,发现自身睡在一间长广不及二丈的石室中,壁角燃着一支红烛,身旁置放碧虹剑。他陡然惊觉自身被脱得赤裸裸一丝不挂,口内余芬尚存,忖思前情,他不知为何人救起搬来此洞,莫非湘姐及春梅遭了毒手,不禁「啊呀」惊呼出声。
只闻石室外传来春梅娇脆语声道:“奚公子,醒过来了么?倘有什么不适之处,请公子运功自疗。”
奚凤啸诧道:“在下为何人解救?”
“自然是小姐了。”春梅说时不由响起一串媚人悦耳娇笑,接道:“公子损耗真元太巨,气血岔入经络,小姐用「气度回元」及推拿穴道手法才使公子回醒,再点了睡穴,让公子睡上一会。”
奚凤啸不感叹道:“湘姐对在下恩重如山,杀身难报,春梅姐姐,有劳将在下衣履掷入,容在下出外拜谢姐姐。”心情激荡,难于抑引。
春梅笑道:“小姐将衣裤洗濯干净,现在洞外吹干,公子稍安勿躁。”
奚凤啸只得按下烦乱的心绪,提聚丹田真气搜宫过穴,一面忖思蒙面老者武功来历,暗中研究他那诡粤博杂的手法。他一逼运真元,才知内伤甚重,方才驭剑飞出之际,因情急使力太猛,以致脏腑离位,不由叹息道:“湘姐为我施救,将脏腑复位,此手法极难,稍一不慎,必残废终身,真难为了湘姐。”最难消受美人恩,使他心神不宁,不禁问道:“春梅姐姐,天到什么时分?”
春梅答道:“二更已尽,洞外好皎洁的月色。”
奚凤啸叹息一声道:“长夜漫漫何时旦,姐姐可否进来告知方才在下受伤情形。”
春梅嗔道:“奚公子,你……坏死啦。”
奚凤啸诧道:“我坏……为什么?”猛然省悟自己一丝不挂,不禁失笑出声,道:“在下一时忘怀,望姐姐海涵。”洞外传来一串银铃笑声。
奚凤啸又跌入一片沉思中,从蒙面老者武功路数研讨,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面现惊愕之色,喃喃自语道:“真非是他……”突然洞外飞入一团黑物,奚凤啸不禁一怔,猿臂疾探,一把抓住,着手软绵绵地,正是自己衣履。
只听春梅道:“快穿好衣履,婢子领公子去见小姐。”
奚凤啸着好衣衫,翩翩出洞,天色已显蒙蒙曙光,只见春梅立于洞外,娇羞不胜斜睨了自己一眼,微垂螓首,媚笑道:“小姐在谷上等你,立即动身吧。”
两人先后跃上岩,登上谷顶,朝阳方升,放出万道金霞,只见何湘君背立在一块山石上,穿着一袭白色罗衣,晨风悠悠,拂动衣袂,满头秀发飘扬。奚凤啸轻轻唤一声:“湘姐。”
何湘君慢慢回过身来,朝阳映着她那绝尘面庞上,越显得风华高贵,绝尘脱俗,令人自惭形秽。她一见奚凤啸不禁玉靥上泛起两朵玫瑰红晕,嫣然一笑道:“啸弟,你好些了么?”
奚凤啸一揖至地,道:“如非湘姐施救,小弟必含恨九泉,此恩此德,杀身难报。”
突听春梅娇笑道:“只要公子日后不拂逆我家小姐心意,那就算报答了。”
何湘君瞪了春梅一眼,忍不住泛上嫣然笑意,柔声道:“你别谢我,昨晚如非春梅在旁相助,不会如此得心应手……”
春梅不禁飞红上靥,嗔道:“小姐……”
何湘君微微一笑道:“其实如非你舍命相救,我怎能留得命在,又怎可现在睹面相晤,理该我谢你才是。”
春梅笑道:“你们互相还谢来谢去,还真是相敬如宾。”
“死丫头,又嚼舌根。”何湘君说着纤手—拂微乱鬓发,幽幽出声长叹道:“这蒙面老者屡次胁迫我去见一人,不知何居心?”
奚凤啸略—沉吟道:“在下臆测,他胁迫湘姐同行面晤一人,此人必为湘姐极熟稔相识,蒙面老贼说不定与令尊失踪有着莫大的关连。”
何湘君闻言不禁一怔,只觉奚凤啸所说极有道理,不禁暗然叹息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屡误良机,我应该与蒙面老贼同往一视究竟,谅老贼也不敢把我怎样。”
奚凤啸摇首道:“此如无异羊送虎口,湘姐切勿冒险一试,小弟已瞧出老贼来历,只待证实而已。”
“什么?”何湘君惊诧道:“老贼是谁?”
奚凤啸低声在何湘君耳边说出了三个字,何湘君不能置信道:“会是他?”
奚凤啸道:“五年前小弟在庞府中似曾见有人显露老贼相类武功,但无论如何小弟要去过庞府才能证实,意欲立即起程,快则二十日,迟则一个月,小弟必赶回,说不定可探出令尊生死之谜。”
何湘君望望夜色道:“急也不在这几个时辰,你明早再走如何?”满脸都是期盼之色。
奚凤啸不忍拂逆佳人心意,于是点头道:“好吧,我明天一早再走。”于是和何湘君走进一间石室,春梅则进入另一间石室休息。
两人已经有过亲蜜关系,再无顾忌,奚凤啸将何湘君揽入怀中,尽情的亲吻着,怀拥佳人,肤凝脂香,奚凤啸自然地起了反应,与他紧紧拥在一起的何湘君自然也感受到了。她气喘吁吁地将奚凤啸推开道:“你又不老实了。”
奚凤啸笑着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湘君娇靥泛红,低声道:“我下面还痛得紧呢。”
奚凤啸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当然不会不顾惜何湘君的身体,于是低声笑道:“这也没关系,我又没说非要做不可。”
何湘君斜睨了他的下身一眼道:“你憋着不难受吗?”
奚凤啸赧然道:“不用管他,一会就没事了。”
何湘君「噗哧」一声娇笑道:“看你那样,我跟你逗着完呢,你放心,保管让你心满意足。”
奚凤啸讶然道:“湘姐,你没事?”
何湘君伸出兰花指,点了他一下额头道:“看你平时挺精明的,怎么在女孩子面前就这么糊涂透顶?”
奚凤啸更加糊涂,莫名其妙道:“湘姐,你把我弄糊涂了。”
何湘君娇笑道:“还是糊涂点好,要不然,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为你伤心。”说着,向奚凤啸伮伮嘴,低声道:“快去,今晚让她陪你。”她指的是春梅住的石室。
奚凤啸讶然道:“春梅?”
何湘君低声解释道:“春梅和我情如姐妹,我舍不得让她嫁给别人。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对你早就有情,只是自卑于自己的婢女身份。刚才她又不避嫌疑,和我一起施救,你想想,你赤身裸体的,要一个女孩子坦然面对,除非她对你有情,否则怎能做到。你没看到她刚才看见我们一起进来的时候,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是在黯然神伤。你现在就进去,温柔一点,主动一点,她有自卑心理,你就要放开手脚,知道吗?否则,她以后只怕日日伤神,意志消沉,你难道忍心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说着,不待奚凤啸分辩,接着声色俱厉道:“如果你不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就跟你一刀两断。”说着,将奚凤啸推进春梅主的石室中。
春梅的石室内没有点蜡烛,只有皎洁的月光照进来。春梅眼看奚凤啸和何湘君手牵手的走进隔壁的石室,不由心中黯然。她自小就卖身在萧家,自小就做何湘君的丫鬟婢女,一起生活一起练功,一起长大。
何湘君没有任何兄弟姊妹,母亲早死,父亲又要处理繁忙的事务,所以何湘君就把春梅当成了亲姊妹,表面上是主仆,私底下根本就不分彼此,无话不谈,情同手足。甚麽好东西,何湘君都跟她分享,好吃的点心菜肴、漂亮的珍宝首饰,甚至无上的武功,她都有机会与何湘君共同享受。
一次偶然的机遇,何湘君救了奚凤啸,从此就结下了不解之缘。如今的奚凤啸,不但武功超凡,人品更是俊逸,简直比任何珍宝更要珍贵。这麽宝贝的珍宝,何湘君是小姐,她能享受,自然是没有话说。自己虽然早就情根深重,但谁让自己只是个婢女,只有望洋兴叹,岂不悲乎?
而且这种事是要男女双方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的事。这种事是要情投意合,水到渠成,自然成就的好事。看着何湘君、奚凤啸出双入对的样子,春梅既为何湘君高兴,也为自己伤神。此刻自己躺在石床上,耳朵却竖起来了,她猜想此刻两人一定又是在轻怜蜜爱。想起昨晚自己偷偷瞧见的羞人情景,她恨不得女主角不是何湘君,而是自己。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却听到奚凤啸进来的声音,她心中一慌,不知该如何启齿。她感觉到奚凤啸走近了床前,轻声唤道:“春梅姐姐。”春梅心中一惊,不敢吭声,只得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奚凤啸伸手轻轻地摇她的肩膀,唤道:“春梅,春梅。”春梅仍是不动,似乎是睡着了,但是奚凤啸自然明白春梅是在装睡。
皎洁的月光下,照得半裸的春梅漂亮极了:弯弯的柳眉,水灵灵的丹凤眼,红润润的樱桃口,明眸皓齿,冰肌雪肤,显得高贵雅丽,风姿万千;露在小衣外面的圆润的胳膊和丰满的玉腿,散发出迫人的青春活力;高高耸起的玉乳,似乎受不了那件肚兜的束缚而要破衣而出似的;阴户虽然被亵裤紧紧包住,却也肥满得像座小山丘。
奚凤啸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却发觉她娇嫩的脸颊上有隐隐泪痕。皎洁的月光之下,照得春梅的皮肤晶莹如玉,隐隐泪痕现出无限的委曲,使人一见犹怜,奚凤啸忍不住地低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下去,舔去她潮湿的眼睛,舔去她的泪痕。
春梅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唇间呼出如兰似麝的芬芳气息,那是纯洁处女的芳香,竟而引诱得奚凤啸的嘴唇,从她的脸颊,吻到了她的香唇。春梅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搭在他的背上。奚凤啸心中暗笑,移开嘴唇,轻声笑道:“姐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春梅睁开眼睛,低声娇嗔道:“为什么要说话呢?这样不是很好吗?”
奚凤啸放开她点亮蜡烛的,走过去点亮蜡烛,然后转头道:“做这种事情,是需要两人全身心投入的,如果姐姐一味装睡的话,那岂不是没什么意思?”看着春梅娇嫩的身躯,奚凤啸裤裆底下的宝贝迅速地暴涨起来,将裤子高高顶起,像支了一顶帐篷,春梅娇羞地看着奚凤啸那里,脸羞得通红,看上去越发动人。
奚凤啸走过去揽着她的柳腰,稍一用力,整个人便倒进了奚凤啸的怀里,她挣扎了两下,奚凤啸却搂得更紧,并低下头去,看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吹弹可破的雪肤,红得像三月里盛开的杜鹃,可爱死了。春梅温柔地躺在奚凤啸怀中,不再挣扎,只是默默地、柔顺地凝视着奚凤啸。
“春梅姐,你真美。”奚凤啸喃喃着,慢慢地低下了头,春梅闭上眼,静静地迎接奚凤啸的亲吻。越来越近,两张嘴唇终於胶合在一起了。就像一股电流,侵袭了奚凤啸,也侵袭了她,奚凤啸吻得好狂热、好缠绵,春梅也抱紧了奚凤啸。
奚凤啸想把舌尖探进她口中,谁知她闭着嘴并不合作,奚凤啸转而过去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说:“好姐姐,你就给弟弟吧。”
春梅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不解地问:“公子,什麽给你呀?”
奚凤啸低声笑道:“就是你的香舌呀,好姐姐,让弟弟尝尝嘛。”春梅满脸娇羞,奚凤啸又吻了上去,这次春梅不再闭着嘴了,奚凤啸的舌头轻易地伸了进去,吮着她的香舌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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