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相公(寄秋)





琛?br />
    也就是说她是好控制的人,受了欺负不会四处哭诉,安安静静地当个无声音的侧室。

    “我知道了。”她早就有了觉悟,在强势的堂姐面前她只能屈于第二。

    “别说我不近人情,我让你跟来已经够宽大了,不要想得寸进尺和我争什么。”她先予以警告,兔得天幽公主使暗招捷足先登。

    就算亲姐妹也没得商量,丈夫只有一个,岂容太多人来分割宠爱。

    “天香,你想太多了,玉哥哥还不一定会中意我们。”她的眼角不断的瞄向站在一起的两人。

    他敢拒绝浩荡皇恩?“玉御史,你要我们还是要她?”

    “公主厚爱臣愧不敢当,布衣之身万难高攀干金女。”他原本是平民出身,心态亦然。

    “少哟我咬文嚼字,我要你给我一个我会满意的回答.别忘了我是公主。”最好他谨慎斟酌答案,公主能主宰人命死活。

    “公主何必为难臣。”

    “你说是不说,我可以治她蔑视皇家之罪,御史大人怕也救不得她。”天香公主高傲地一晚,以身份压人。

    表面沉着的玉浮尘真想亲手将她丢出去,但他只是折扇轻摇地故作风雅.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不见焦急,讥消的笑意复又挂在脸上。

    他根本不打算回应她的傲慢威胁,因为不只他一个人受不了她的蛮横,拿着肉串的老头子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怀里碎花布包中蠕动的生物恐怕待会儿要叫她花容失色。

    嗯哼!他真做了。

    “公主,你见过民间的老鼠吗?”张老爹的贼眼骨碌骨碌的转。

    她好奇的扬起秀眉,“像外族进贡的天竺鼠?”

    “不,可爱多了。”刚往她裙下钻进去几只。

    “真的?我要养、我要养……啊……什么东西咬我……侍卫,快……”快哭的天香公主慌得拉起裙摆。

    门外的侍卫一听见公主近乎哭泣的尖叫声,以为有刺客攻击持剑闯入院子中,众人紧张地左右张望,才发现让公主满地跳的是一只只毛茸茸的小畜生,错愕地呆楞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番情势逗笑了面无表情的张果儿,发出她生平第一道银铃笑声。

    周幽王为宠妃褒拟弓!燃烽火方能娱她一笑,今日有天香公主甩鼠跳地以悦平民佳人,低低的笑声似天乐由云层中传来,涤净尘世的烦优,叫玉浮尘惊愕之余跟着泛开一道柔柔笑波。

    她笑了。

    柔情千缕涨满他眼底,道不尽一湖深嵩,她终于会笑了。

    “浑八你看够了没,看不出你一脸娘儿样还是御史。”勉勉强强还算像样。

    “咦?!”回神一看,怎么人全走光了?

    空无一人的前院冷冷清清,只有落叶三、两片,还有几只身首异处的田鼠。

    “先声明我不是为你解围,而是有人比你更让我看不顺眼,我不想没破屋子住。”哼!敢拆他的破房子试试。

    “老爹,有没有人说你面恶心善?”他失笑地帮忙抓起一只田鼠。

    张老爹起来一跳,“啪”地往他头顶一拍,“等你帮我刻墓碑。”

    嗟!他会面恶心善?!

    他是面恶心也恶,天生坏心肠见死不救,若非为他家闺女出口气,臭小子叫阎王拉去做女婿他都不管,还放串鞭炮以兹庆贺。

    “老爹的意思是我能在墓碑下方署名‘婿’喽!”那他马上去找块上好的石碑来。

    他睁目一瞪,“你慢慢等我死了吧!”

    “多谢老丈人成全。”他一拱手扬声说,惹得张老爹提腿一踢……

    **********

    该说晴天一声雷或是阴天打伞呢?

    好事总是一磨再磨,刚送走了天香公主,后脚是他爷儿来瞧笑话,送上“第一阴阳师”好配上“第一豆腐脑”,两块匾额相互呼应。

    太过感动的王妃云日初在连哭了三个时辰后,被火大的张老爹给“请”出门外继续,宠委如命的九王爷自然与妻同进退。

    临走前还可恶的一笑,要他莫忘自身责任沉溺于儿女情长,早日回去帮玄漠处理封邑事务。

    真不晓得那是保人的封地,为何他能偕同爱妃四处游玩,而把自己的责任丢给别人去扛,累死人不打紧。

    有不仁不义的主子就有不仁不义的下属,休怪他左耳听右耳出,半点不留。

    “果儿呀!你说我可不可怜.有这样的爷儿是我三生不幸,我遇人不淑……”咦,她要去哪里?

    张果儿由碗柜中取出一张看起来有些皱的符纸交给他,坐回原位剥豆子准备待会儿好下锅,爹想吃毛豆炒虾仁。

    “这是什么?”感觉不太妙,没啥重量的符纸怎会让他心头好像有点沉?

    “诛杀符。”省得他抱怨连连,让她耳根子难受。

    “诛杀……”黑目一瞠,他马上把符纸放回原处。“果儿呀!你好心狠手辣,居然要我冒诛九族的危险去谋杀九王爷,你那么想当寡妇吗?”

    “第一,我和你没什么关系;第二,你是孤儿皇上诛不了你九族。”再加一道炒河粉好了。

    瞧她说得多事不关己,宛如初识的少魂少魄。“果儿,你还在生气吗?”

    “我该生气吗?”笋闷竹鸡应该是一道好菜,待会得到后院挖根新笋。

    “你是在生气。”轻叹了一声,他帮着剥豆子。

    “好吧!就算我在生气又如何,你要去画张消气符给我吗?”看也不看他,她掏米一洗。

    “有这种符?”不行,他不能画符,因为他是阴阳师肩上负有天命。

    “没有。”她冷淡地挑着烂菜叶。

    还好.否则他就难看了。“我知道你在气天香公主那回事,我已经尽量在避了嘛。”

    他说得委屈兮兮,一副求饶的表情拉住她故作忙碌的手。

    “当驸马爷很好呀!有两位公主痴心相守,哪天路过扬州别忘了来喝碗豆腐脑,我少收你五文钱。”她抽回手,开始切肉丝。

    张果儿晓得自己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她控制不住心口直翻的酸液,像是千百条虫子在喉管爬着,不是味道。

    当她看见那两位干金娇女一为他争风吃醋,另一含情脉脉地直瞅着他,有种想杀人的欲望一下破茧而出,她让自己过于骇人的情绪吓坏了。

    不想让妒意左右自己的理智,她试着—一抽离好不容易获得的感觉,希望心不要那么涩然。

    但是她做不到,嫉妒像张着牙的戾猛狡倪,舞着爪子要将人生吞活剥,一寸寸吞没她的理智,像要挖出她的心。

    气他不该教会她喜怒哀乐,人若没感觉就不会心如乱麻,扎得她微微泛疼,必须咬着牙根才能舒缓胸口的闷痛。

    也气自已感情下得快,盲然的信服一个自己对他一无所知的人,原本以为他是江湖中人或是世家子弟,没料到他是个官,还是个官位不小的大官,平民如她似乎不怎么高攀得起,她只是个卖豆腐脑的。

    喜欢和爱,爱与喜欢,她已经分不清了,不知不觉中两者融合为一的爱上他。

    “别说反话来恼我,我不爱听。”表情沉郁的玉浮尘从她背后环着她。

    她停下动作,手资上他放在腰间的大掌,“我不喜欢改变,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一时的恐慌是自然的事,一切有我,我永远会在你身边。”而他越来越贪恋她的温暖。

    “你长得太美了。”祸水。

    又来了,难道真要他自毁容貌。“是俊俏,别再用美形容我。”

    “手如柔责,肤如凝脂,领如招挤,齿如瓢犀,综首峨眉,巧笑情兮,美目盼兮,你觉得如何呢?”他是如此美男子。

    “花为貌,鸟为声,月为神,玉为骨,冰雪为肤,秋水力姿,诗为心,是谓美人,你又意下如何呢?”她才是不染纤尘的月宫仙子。

    她忽地一笑,柔如流水。“咱们在比美吗?”

    “是你先起的头,我不过附和。”唤着淡淡发香,他以唇贴着她雪嫩玉颈细细啄吻。

    “别老像个登徒子爱偷香,让爹瞧见了你就不好过。”素手轻轻一推,她钻出他双臂调粉好匀肉。

    三口人的灶房本就不大,狭小的空间多加他一人更加拥挤,取个盐巴拿根葱都很难不碰到。

    “你爹早默许我们‘私通’,他有酒有肉万事足。”他故意不齿的一嗤。

    “用词修饰些,亏你还是个御史。”她真怀疑他这御史官儿是靠“美色”获得的。

    “不生气了?”未来娘子嘛!多哄几句准没错。

    她怔了一下,杏眼一瞪,“你真狡猾,难怪有那么多姑娘中意你。”

    “天地良心呀!我从来没去报惹过她们,人长得俊俏就是麻烦。”他举起手,指天立地的发誓。

    “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得意呢?”他的眉在笑,眼在笑,无一不笑。

    “因为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他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爱看她羞红的粉颊。

    “甜言蜜语。”她轻喷着,眼中载满甜蜜。

    “真想马上娶你过门。”额抵着额,黑眼看进她眼底。

    “我不会骑马。”眨眨眼,她一脸正经地看不出在开玩笑。

    “你……”他闷笑地摇一摇头,“你让我爱惨了,小娘子。”

    “我……”

    不管张果儿的未竟之语是什么,他暂时是听不到,轰隆似雷的声音倏地传来,好像有重物倒塌,地面还动了一下又一下。

    嘈杂的人音由隔邻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似有很多人走动,可是隔壁人家只有二老和一名幼子。

    “怎么回事,外头宛如千军万马行经。”地像快裂开似,是地牛翻身了吗?

    “我们出去看看。”

    顾不得灶上正滚着米汤,两人狐疑地走到前院,一眼瞧见张家老少搬了张长凳坐在树下跷脚,一盘嗑了三分之一的瓜子摆在中间。

    顺着他们视线瞧去,张家东侧大约七、八蜒平房正在拆除,上百个工人抬进抬出拆屋的废料及建屋的新材。

    “爹,是哪位大户人家要搬迁吗?”看来似乎很急,一边拆屋边建屋,速度极快。

    “谁晓得,我们看看热闹就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要敲下的墙别压坏他家屋顶。

    张老爹吐着瓜子壳,脚抖呀抖的看人忙,指指点点像街口的三姑六婆。

    陡地——

    “姐,你在煮什么?”

    一阵焦味传来,张果儿“哎呀”一声往屋里跑,结果那晚张家吃了一锅锅巴饭,粒粒皆焦黄。

    而他们居然说……

    好吃。

 第九章

    恶梦呀!怎么会是她们?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短短两天在动员上千名工匠的日夜走E工下,一座新漆未干的庄院赫然落成,大门两旁的石狮子雄伟吓人。

    并非开玩笑,一般大户人家的石狮口中大约是咬着石球或彩球,J狮子是口吐长舌垂地,舌上挂满了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

    天呀!是哪个不怕贼偷的笨蛋将夜明珠摆在外头照明,再善良的百姓瞧了也会起贪念,何况是以偷为生的宵小,不出三天成了人家的囊中物。

    也许是太急着完工,朱门上方梁木似乎歪了一边,“香幽居”三个字看来像“鬼幽屋”,叫人看了毛骨惊然。

    到了第三天真相大白,隔壁果然搬来两个女鬼,除了头发以外身都是白,使得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苍白,活像死了又复活的女尸。

    受到惊吓的是她们的邻居。

    “玉哥哥,我做了一道芙蓉桂圆糕,你要不要来尝尝看?”

    “我不……”

    “玉御史,本公主吩咐御厨烧了一盘凤尾对虾,你快趁势吃。”

    “我不饿。”他终于能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

    “不管啦!人家专程端了走一段路过来,你非吃不可。”天香公主霸道的口气依旧。

    一段?一墙之隔能有多远。“我不能吃虾,会起疹子。”

    “什么,你怎么不早讲,害我在御厨身边等了好半天。”本来她想命跟着她们南下的御厨做牡丹馄饨鸭,可是因为要等很久才作罢。

    没人叫你多事,他刚喝完好大碗的荣莉鱼片汤,鱼是溪里抓的,茉莉是野地摘的,经由果儿巧手一烹煮,真是人间美味呀!

    可惜你们吃不到。

    “玉哥哥,芙蓉桂圆糕不伤胃,我来泡壶茶配着食用。”手一挥,下人搬来茶桌和椅子,当然少不了上等好茶。

    这……天幽郡主几时变得这么积极?“我不渴,你们自个儿慢慢喝,九王爷有事找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真留下喝茶不成。

    “什么事?”

    他故作慎重的道:“国家大事。”

    玉浮尘一说完不多作停留,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