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小鱼大心
当我银发飞舞,花衣渺渺,如同一只飞舞的大蝴蝶般,以惊人之姿出现在‘秦素山庄’的上空时,立刻引来无数人的惊声尖叫,我兴奋得做了个飞吻的手势造型,结果,平衡出现问题,我预计的翩然而至没有出现差错,但位置却出现了小小的误差,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我一个侧偏飞,在人们再次的失声惊叫中,以绝对潇洒酷极的造型直接栽到院子周围的屋顶上,幸好秦素的屋顶够结实,不然就不是砸碎几块瓦片的问题,而是练习穿棚而过的铁头功了!我忍着痛,咬着牙,慌乱折腾了一会,又将几块瓦片从房顶踹到地面上,砸了几个仰望的人头后,才挺起胸脯,以英勇之姿,站稳在秦素家的房顶上,勾起对着镜子练习过的雅俗共赏笑容,向下一看,我靠!还真挂彩了不少!看来,我这几脚踢得满有武林盟主百发百中的样子。不道不感言,砖瓦,有时候,也是一种厉害的武器!
秦素一身红衣的仰望着我,大声道:“想不到秦某的婚事,也劳烦了盟主亲自前来道贺,真是愧不敢当,就请盟主下来喝杯水酒吧。”
我点了点头,一挥袖子,往下一看,大气凛然的问:“那个……谁抱我下去?”
众人沉默,众人窃窃私语,众人大笑,有人说:“了盟主无论到哪里,都能为大家带来笑料,真让人心声敬佩啊!”众人开始捧我香喷喷的小脚。
我在心里感叹,老娘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不赶下去,这么高,不把我腿蹦骨折了啊?但为了爱情,我忍!眼睛一瞄,看见院子旁立了根又粗又高的圆木,顿时计上心头,手指一弹一勾,飞出去一条类似于有型丝带般的火焰,将圆木一扯,从一边的地上搭到了我这边的屋檐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脚踩上去,来了个漂亮的滑翔,在圆木的三分之二处,来了个横足一级跳,动作干净利索的落在了秦素和雪白面前。
一手拉在雪白的手腕处,深情的说:“我来娶那颗,落入你手心,我的痣。”
雪白的手微微一颤,秦素手一抬就将我的手从雪白手脖处划开,痛得我眼泪都快掉出来的,还得硬挺!
秦素冷声道:“了盟主不要太过无礼,今天是秦素大喜的日子,若了盟主想来凑个热闹,喝杯喜酒,秦素一定陪好贵客,无醉无归,若了盟主别有他意,诉秦素不甚相欢!还请了盟主识得大体,休要撕了彼此的脸面。”
我指指自己的脸笑道:“秦庄主这就是说笑了,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抢不回去,我这脸面还要来做甚?还不拼凑拼凑,当坐垫用呢。”
秦素一愣,应该没有想到我这么厚脸皮吧?眼神一凛,问到:“了盟主一定是要来搅局喽?”
我摇头:“非也,非也啊,我是来做一件在历史上都要被人歌功颂德的好事地!秦庄主啊,你这就不懂了,有些东西可以勉强,就像梨和苹果,你可以嫁接成为苹果梨,但人的感情却不可以勉强,勉强嫁接后的结果就是同床异梦。你躺在床上想他为什么不爱你,他躺在床上想如何才能继续爱我,这样是何苦呢?其实,无论从个人感情出发,还是从朋友的立场出发,我都希望你能娶一个真心实意和你过日子的人,大家都是女人,谁不懂那点心思百转无人懂的凄凉呢?今天我来,不单是要你牺牲小我,成全我和他的幸福,更是奉劝你不要贪图一时的新娘之乐,而日尝泪奔心断肠的痛苦啊!
对了,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和他其实早就认识,这并不是有意要期满你,而是……哎……我也够不是人地,在他帮我挡了一箭后,还成天朋友长朋友短的拿这些屁话当挡箭牌,以为这样就不会与他发生些什么,以为我只要管好自己的一颗心,就可以对得起家里的宝贝夫婿门,可心这种东西,真是TMD欠扁欠踹欠撸欠砍,就是不能欠情!
我让他中了我毒,却偏偏冷眼看着他受情的啃噬,而不给解药!看着你对他的好,真的让我越发的无地自容。也曾想过,让他就这么跟了你,受你宠,受你疼,只要让他幸福,我就很满足,很高兴了。可当知道你们要结婚了,我就火烧屁股的赶来,想都没有想自己要做什么,应该怎么做,但我只知道一点,今天,若我不出现这里,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做一回努力,我连进坟墓那天都会恨自己的胆小懦弱!”
我转向雪白,柔声道:“记得我说过的吗?即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你选择快乐生活的权利!现在,你拥有这种抉择自己快乐的权利,是我,还是她?只要是你向往的快乐,就算再次燃起地狱的火,我也要将你带走!同样,我也会在远方的天空中,为你画上美丽的焰火,告诉你,我,一直祝福。”将手缓缓伸了出去,等待雪白自己的抉择,不是不紧张,不是不想直接打包抢,但更希望雪白自己做决定,如果他已经被秦素感动,甘愿留在她身边,我真的只能笑着流泪,怨自己在应该坚持的时候没有坚持,在应该出现的时刻没有出现,在应该许承诺的时候没有说……
雪白的手指在挣扎,依如他内心的矛盾,时间仿佛已经进入了真空时代,没有流逝,没有恒久,只有等待。
我瞪着雪白大红喜衣下那纤细而柔美的手指间,看着他缓缓将手伸到秦素的手中,那一瞬间的记忆,真的是成为了一种我记忆中的永恒,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岁月的蹉跎,匆匆放过一些擦身而过的美好;让我知道还有那么一种感觉,是想哭都使不上力气;让我知道我不是那个幸运的王子,他可以救回噎了毒苹果的白雪,而我却再也换不回我的雪白。
这一刻,我挺直了自己的腰,狠挨了自己灵魂一巴掌!打得血肉横飞,却找不出外伤,很厉害的一招。我想,我记下了。我轻笑着,将某中晶莹的液体隐入灵魂深处,不让自己唯一许诺过的祝福,变成一种空话。我费力地张了张仿佛被巨石压制的嘴,哑声道:“今天来得匆忙,没有准备贺礼,为你唱一首歌吧……
美梦里有怎样气候
你终于回过头看我
抱著你幸福的轮廓
连叹息都变的清澈
你的温柔还清晰如昨
伸出手彷佛就能触摸
哈……
我终于不那么执著
接受分手是一项预谋
就算是轻轻的微风
也在试探思念浓薄
你忘的伞还依我的窗
望著窗外那悠悠春光
我心中延续和你的情感
有一种暧昧的美满
忘记了思念的负担
听不见你们相爱近况
我自私延续心中的期盼
有一种暧昧的晴朗
站在这城市某一端
寂寞和爱像浮云
聚又散(《暧昧》词:姚谦曲:陈小霞)……”我和雪白之间的感情一直就是这种暧昧得关系,比朋友多一些,比爱情少一点,说不清,倒不明,却美好的想让人眷恋一生,舍不得放下……
在秦素的哑然中,我伸手将雪白紧紧揽入怀里,扁着唇,笑着:“要快乐,为你,也为我……”
缓缓放开雪白,轻笑着看着红色盖头下的他,那火红的身影若摇曳的彼岸花。看得到,摸不到;嗅得到,取不下。红色,在此刻,成为一种刺目的永恒,载着某种深深的痛,淡笑着,缓缓地,退出彼此的画面,割舍掉一个温柔与渴望的世界……
一直看着,看着,直到眼睛昏花,怕透露出某种脆弱,怕信守不住祝福的承诺,才猛的转过身,咬着下唇,仰起头,想看看天上的风景,将那眼底的湿润掩去,却突然瞥见了一抹白衣渺渺的柔美,那风景中的人,已经泪眼斑斓,静静流淌着情感的清澈泉溪,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仿佛化为绕指柔,将我圈圈温柔的缠绕,若丝,似情。
我嘴角的笑容在扩大,一副想笑却又绷着的嘴脸,直到与那人一步步走向彼此,站在一步之遥的位置上,仍旧好气又好笑的凝望,久久的,长长的,突然伸出手,将对方拥入自己的怀中,世界很静,很轻,气味很淡,很甜,我们很浓,很柔……
“喂,你这么做好像不大地道哦。”
“哦……”
“喂,你这明摆着设计我,然后看我傻傻的像个超级笨蛋自己在那里瞎扑腾!”
“哦……”
“喂,你这算是认错吗?不过,我可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哦……”
“喂!你很过分啊,我说了半天,你就一直哦,我可吻你了!”
“哦……”
“……”
“……”
“喂,这么配合?你跟我闹点别扭好不好?算了,既然你这么配合,不如今晚就在也配合一下,秦素娶侧夫,我们也洞房算了。”
“……”
“你的哦呢?”
“哦……”
事实证明,有些人是不能惯着地,但却又是必须惯着地,例如雪白,例如秦素,例如花蜘蛛,在惯与不惯间我选择了拿酒灌,扯着秦素非要与她醉卧红尘君莫笑,古来情场几人醒?大喝特喝大唱大闹的畅饮个痛快!
秦素对我说,她确实对雪白求婚了,雪白却没有答应,雪白说他中了一个人的毒,却永远找不到解药;雪白说他手心了有一颗那人的泪痣,洗不掉,忘不了,就这么带着吧;雪白说那人只当他是朋友,而他也要把那人当孩子,这样很好,可以不用分分合合。
我抱着秦素的脸,狠亲了一口,当即让她的脸面挂不住,红得一塌糊涂,你你你个半天,也没你出第二个音。我大笑着,告诉她,我没有同性喜好,真的是把她当成了朋友,一个一连帮了我两次的朋友。我告诉她,我说过,有一天,我终会来‘菩镜剑庄’做客,而且要与她喝的酩酊大醉,我做到了,我没有失言。
秦素一副懵懂的样子,随即看一眼花蜘蛛和雪白,当即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双眼玩蹦级似的望着我,我狠拍她肩膀一下,笑着用两手食指在脸侧上比画着大叉。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问我到底是谁?我哈哈大笑,告诉她,我一直是我,至于身份的问题,等我的麻烦都解决了,她就会知道。但到那个时候,我依旧是我,不会改变,不会模糊。
她问我,难道当上了盟主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笑着提酒,告诉她,很多事事而非的事,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而我,就是那事事而非,匪夷所思,也许没有人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做武林盟主,更没想过与谁争夺什么,我只想过自己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但没有肯相信我,没有人肯放过我,而我,只能为自己的自由,而拼杀出来一片任我遨游的天空,带着我的淫狐门在旷野的草原上,在飞溅的溪水间,在神秘的森林里,但我梦中的桃花源,幸福的相互依偎,不受拘束,不受束缚,去掉面具,真正的酣睡与自由……
不是多喝了一点,而是很大一点!要说这一点大的哦,简直就仿佛直接把我浸透在了酒桶里,我伸手撩拨一下哗啦啦的酒桶,不对,是热水桶,傻糊糊晕糊糊迷糊糊的笑着:“靠!这么大一杯?不行,我干不了了……嘿嘿,高兴啊,好,干!”低头浸到温水中,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池边上的那个人,忙伸手将我拉起,然后颤颤巍巍的勉强将我抱起,擦干身体,放到了床上,再然后就坐在床边这么看着我。我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有点意识,那两口没味的白水不是白灌地。
雪白的手指轻轻划过我面颊,柔柔软软,像一种身体的拥吻,那轻声的叹息若一根飘荡的羽毛,落在我的心上,不重,却有着干扰的力量。
“我真的能拥有选择快乐的权利吗?”雪白囔囔低语,就仿佛习惯性的与影子说话,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日升日落?怎样的孤单寂寞?
我一声梦哼,手脚一飞,就将雪白划拉到自己身旁,赤裸裸的压上,雪白一僵,不敢动,任我搂着,我闭着眼,直接寻到他的唇,就这么火热的吻了上去,雪白倒吸了一口气,略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从任我采撷的态度,到温柔的配合,都是醉心的柔情。
他的衣衫在我手中渐渐剥落,我始终闭着眼,与他四肢缠绕,感受雪白温柔的环绕,他的柔吻落在我的眉宇,鼻唇,锁骨,腹脐,吻遍了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用最虔诚的态度,膜拜着我裸露的身体与身后的‘火凤燃月’。如果可以,我真得希望那不过是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纹身,而不是必然要背负的命运。
我知道,就算我不努力,不想争取,老妈都不会允许我逃避自身的责任,有些事,不能去想,去打算,想快乐,就要拥有眼前最真实的美好。
翻身将雪白压下,炽热而火辣的拥吻轻啃。唇舌间的纠葛,就像我们之间一直无法言语的暧昧,挑逗,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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