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桃花少东倒栽葱






屈允尧除了长得帅又有钱外,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怎么宠爱女人!
但这个“菜头粿”居然在喝醉之后,将他胸口的性感胸毛当成杂草拔掉?!
好样的!既然她有胆子在他面前醉成这样,就该有胆子承受接下来的一切——
知道自己怀孕之后,蔡桃桂就下定决心要独自守着这个天大的秘密!
因为她很清楚,像他那种桃花男根本不会将她这只“肥小鸭”看在眼里,
不料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出现,甚至干涉她的交友情形?!
她明明没有责怪过他,也不愿要求他负责,他又何苦来搅乱一池春水咧?


楔子

没来! 

还是没来 

一向准时的月事,第一个月没来算例外,第二个月没来就是意外了! 

蔡桃桂沮丧地坐在马桶上,心情恶劣到极点。 

身体有点不寻常的反胃,理论上该是没有食欲才对,偏偏在这反胃的状态下,小圆的肚皮仍不争气地呱呱叫,教决心减肥的她,心想待会儿走出厕所后,找东西吃也不是,不找东西吃也不是。 


「桃桂啊,妳是跌到马桶去了秀?」桃桂的妈妈蔡谢兰敲敲厕所的门,在门外喊道:「妳好了没?等等帮我去买瓶酱油好吗?」 

「好啦好啦!我马上好。」抽了几张卫生纸清理干净,桃桂边穿裤子边唠叨。「有没有搞错啊?上个月没来,这个月又没来,啊是永远都不来了秀?」 

洗洗手,对着浴室的镜子做了个鬼脸,桃桂扭动脸皮叹了口气,一转身沮丧地打开浴室门,踱到房间拿起零钱包。 

「我去买酱油喽,妈!」感觉自己阴沈得可怕,她借着大吼发泄心头的郁闷。 

「再不快去,锅子都要烧了!」蔡谢兰夸大地回吼。 

慢吞吞地走出家门,桃桂心想,自己的大嗓门八成遗传自老妈。 

从小到大,她没见过老爸长成什么模样,根据老妈的说法,老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工作了。 

骗鬼啦!她又不是小孩子,老用这种不着边际的说辞搪塞她,她才没那么笨! 

隐隐知道老妈心里有个黑洞,她也没不孝到去挖老妈的痛,虽然她没有老爸,但老妈给她满满的爱,她已经很满足了。没有老爸又如何?她还不是活蹦乱跳地长这么「大」,女人当自强啊~~ 


走到街角的杂货店,桃桂深吸口气,用力地朝杂货店里吼道:「阿嬷!我要买酱油啦!」 

这间杂货店很旧,但还不至于灰尘满布,是她从小买到大的店;因为她念旧,所以即使崭新的便利商店就在隔条小巷的对面,她还是习惯到这家杂货店来消费。 

「桃桂喔?好啦好啦!稍等一下。」老迈的杂货店「老板嬷」由内室走了出来,一见到桃桂便咧开牙快掉光的嘴笑了,慢吞吞地由身边的架上拿下酱油一瓶。「我擦一下嘿!」 


「不用啦阿嬷,回去就要用了,我再擦就好。」「抢」过老板嬷手上的酱油,她将零钱塞进她的手心里。「收好喔阿嬷,我回去了。」 

「桃桂啊,最近变卡『圆』喔~~」老板嬷伸出枯老的手,在桃桂腰肢附近摸来摸去,很含蓄地提醒桃桂,她变胖了。 

「厚!阿嬷,妳笑我喔!」桃桂翻翻白眼,也不好跟老板嬷计较什么,毕竟人家年纪那么大了,眼花也是无可厚非。「过两天就又瘦回来了,免惊。」 

她的体重总是上上下下,这天重个两公斤,过几天又掉个一公斤,她已经很习惯这种「微幅震荡」,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喔,那就没关系了。」老板嬷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又走回内室。 

桃桂拎着酱油往回走,脚尖在经过便利商店时顿了下。 

如果过几天,她的体重没往下掉,「那个」又再不来……恐怕得进这家便利商店一趟,因为里面有卖一种买了不好意思让人看到的东西。 

谁教她在这附近住太久,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街头巷尾的人她几乎都认识,不论是杂货店、书局或药房,各式店家的老板也都跟她「熟烂了」,唯有便利商店跟她「不熟」,万一真遇上不得已的情况,似乎也只有这里能买那种东西,比较不容易让熟人发现,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流言」乱窜…… 


大概啦,哎~~ 





       第一章



       「吼~~我不要喝了啦!头痛死了!」蔡桃桂媚眼如丝,嘴上挂着过分灿烂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和她的表情全然不搭轧。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猛地瞪着她。 

哪里痛?她明明笑得很快乐的样子。 

「不像啊,我看妳精神很好嘛!」还能吼他,这女人说谎的成分居多。 

「我头痛的时候就是这样啊。」抚着额,她的头真的很痛,可偏偏像颜面神经麻痹一样笑个不停,从小到大全然没法子改变这个「恶习」,她也很无奈。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到快四十度,整张脸都已经红得像熟烂的柿子,学校老师一点都看不出来,只因为那张圆圆脸还是不间断地挂着傻笑,直到同学不小心碰到高烧的她,这才惊吓得跑去报告老师。 


也还好那位同学没迟钝到以为她没事,不然恐怕小命休矣! 

「哈哈!是喔?」见桃桂忙不迭地点头,屈允尧忍不住捧腹大笑。「妳的反应真特别耶!我从没见过像妳这么有趣的女人。」 

之所以会和这第一次见面的蔡桃桂在这酒吧喝酒,说起来有点复杂。 

他是在PUB里巧遇好友吕宗翰,而当时有位两人都认识的女性朋友,正巧又和桃桂的好朋友韩乐乐起了争执,起因是她在经过两人身边时撞到了桃桂,害得桃桂的白衬衫被红酒溅湿,双方因而翻脸。 


两个女人谁也不让谁,倒是桃桂这个唯一受害人吓得要死,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让他觉得她挺无辜的,所以便借机将她「掳」了出来,以免她尴尬得不知所措。 

桌上堆满酒瓶,各式各类的都有,因为混酒喝的缘故,他也有些醉了。 

不是不知道尽量别混着酒喝,易醉,只是因为面前这位蔡桃桂小姐对酒吧里各式酒类都好奇不已,直嚷着要每种都尝尝。 

天晓得他屈允尧最宠女人了,女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通常都会尽力满足她们,可这麻烦女,又说没人陪她一起喝没意思,因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下海陪酒」了。 


就因为这样,酒精明显地腐蚀他的脑神经,但男人骨子里好强的因子作祟,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酒醉了,帅气地拿起酒杯再饮。 

「你这个人……很没礼貌耶!嗝!」头痛归痛,桃桂的思考逻辑能力并没有因此停止运转,她噘起唇,叨念似地嘟囔着,末了还很没气质地打了声酒嗝。「哪有人用有趣来形容女孩子的?你应该说漂亮啊、美丽啊、水当当什么的,没有人用有趣的啦!」 


「噗--」刚入口的酒飞溅而出,他还是头一回遇到会跟他顶嘴的女人,而且说得还不无道理。 

这么说来,他还真是没礼貌。不过她跟漂亮、美丽、水当当都搭不上边,充其量也只能称之为……顺眼,要他违背良心欺骗她,真有点困难。 

或许是家世还可以,皮相也不差,交往的女人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就是莺声燕语,虽然他并没有要求自己说一,别人不准说二,但莫名的,那些女人就是没敢跟他顶嘴,唯有这颗「菜头粿」特立独行,不仅顶他嘴,还能让他发笑!这女人,不容小觑啊~~ 


「后……我这件衬衫今天八成犯『水祸』了,也不早点通知,好让我带个盾牌出门挡水。」桃桂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被他喷湿的袖子,状似认真地埋怨道。 

「哇哈哈~~」再也受不了她的「蔡氏幽默」,屈允尧忍不住放声大笑。「受不了,妳哪来这么多好笑的话可以讲?」 

桃桂晕眩地睐他一眼。「这位……嗝,先生,我、很正经好吗?」要命!头很痛,还跟这家伙打屁,头更痛!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有,我不姓葛。」奇怪,这女人怎么变好几个了?难不成她除了说话好笑之外,还练分身术?佩服,佩服啊! 

「哈哈,我知道,你姓……蛐蛐儿的蛐,叫……蛐蛐儿摇来摇去!」桃桂晃着脑,努力地思索着模糊的记忆,好不容易挤出一点东西,音差不多,意思却南辕北辙。 


「哇哩咧!」屈允尧大翻白眼,差点没口吐白沫。「小姐,我姓屈,屈原的屈,屈允尧,不是什么蛐蛐儿摇来摇去。」 

任何人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曲解成那些文字,应该都会气炸的吧?但他只觉得好笑,非常好笑。 

「嗝!好,屈原的屈……屈允……尧……」桃桂的脸越来越接近桌面,终究贴在上头,感觉玻璃的冰凉,啊!好舒服喔~~ 

「嘿!妳可别睡啊!」 

屈允尧的脸黑了半边,眼见她当场「阵亡」,他连忙伸手摇她的肩,可惜,像座小山般难以撼动。 

「毁了,真醉死了!」才多久的功夫,这女人竟可以醉到流口水而不自知这下代志真的粉、大、条! 

他该怎么「毁尸灭迹」才好咧?望着她圆滚的身躯,屈允尧深吸口气,再重重吐出胸口秽气,当真欲哭无泪。 

不管了,先打个电话问问宗翰知不知道这女人的住所,可电话响没几下,便传来熟悉到令人憎恨的机器女音--『对不起,您拨的号码目前无法接听……』 

「该死的无法接听,跟哪个女人逍遥快活去了」懊恼地关上手机,望着醉死了的蔡桃桂,看来也只能先找个地方安顿她了。 

        

原本屈允尧打算将蔡桃桂丢进随便一家饭店就行了,但酒吧附近全是些小旅馆,他又喝了过量的酒不能开车,不得已之下,只得青青菜菜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旅馆,将桃桂带了进去。 


就在进房的途中,数个虎背熊腰、青面獠牙……呃,应该说是满脸横肉的粗鲁男子,一个个瞪大了眼直盯着他们瞧,好似桃桂是块上等的肥肉,等着身边的保护者暂离,他们便可以「磨刀霍霍向猪羊」。 


桃桂是不瘦啦,比起他交往过的女人,桃桂绝对是「大尺码」的女人,但好歹两人一起喝过酒,她也逗得自己很开心,要他将她独自一人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很难说服自己的良心。 


怎么办?看来只好留下来陪她窝一夜了,否则难保桃桂明天还能「全身而退」,只怕不被生吞活剥才怪! 

找到柜台给的房间,屈允尧架着桃桂进入房中,将门仔细锁好,待将桃桂安置好,他自己也快挂了。 

神经一放松下来,醉意便取代理智,就在桃桂睡得昏天暗地、满口呓语之际,他疲累得和衣躺在她身边,几乎是立即沉沉睡去-- 

他才睡下没多久,蔡桃桂陡地翻身坐起,一双蒙眬的眼环顾四周,终将视线定在熟睡的屈允尧身上,然后像发现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嘴角扬起诡谲的笑意。 

一只肥嫩的小手搭上他的胸口,像在掐黏土般捏捏揉揉,忽然好奇地发现他胸口上性感的胸毛,她像是嫌碍眼似地微蹙眉头,倏地捏起拇指和中指,一拔-- 

「噢!」屈允尧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扰醒,刺刺麻麻的痛感让他微疼地睁开酸涩的眼,玻ё叛劬λ蜒靶行渍摺!?br />
「脏脏,拔掉。」此时桃桂的脑子里充塞着满布杂草的花圃,她撩高袖子,准备大展身手,将杂草彻底清除。 

「别闹了桃桂,我很累。」鬓边吓吓叫,她也醉得差不多了,精神怎会这么好?他懊恼地呻吟。 

桃桂眨眨眼,彷佛对这片「大地」会出声感到好奇。「累?我也累,可是脏脏不清掉不能睡。」 

眼见她的小手在他的眼界底不再度行凶,屈允尧奋力移动沉重的身子,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 

「累了就该睡,其他的明天再说好吗?」该死!哄女人哄习惯了,在这累到眼皮都快黏起来的时候,他仍习惯性地哄道。 

「睡不行,今日事今日毕。」这点桃桂倒是很坚持。 

「别闹,拜托……」眼见桃桂的奶油桂花手又往他胸口袭来,他两眼一翻,担心她女孩子气力不大,即便推拒也不敢使太大力量,因此形成别扭的拉锯战。 

因这一来一往的互动,屈允尧感觉灼热的身体更烫了,脑子更为晕眩不说,喉管里似乎有火在烧似的,他微喘着气,索性将桃桂压在身下,以四肢压制她的「蠢动」。 


「蛐蛐儿,你别压着我!」桃桂动弹不得,抗议了。 

「见鬼的蛐蛐儿!我叫屈允尧--」他咬牙重申。 

因这过度贴近的关系,她的馨香混杂着酒味,淡淡地刺激他的嗅觉,他睁眼凝着身下的人儿,陡地发现桃桂其实长得挺清秀,迷茫的眼闪动着可爱的眸光,彷佛有什么困住了她,让她困惑地微蹙眉心。 


「别皱着眉。」没来由的,他感到些许心疼,伸手拨开她的眉心,露出她清秀的娇颜。「在想什么?这么紧绷?」 

「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