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你找永宁公主?她早就远走高飞了。”谁知方越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不再理睬我,只镇定地迎视着云书桐:“我也是临时替她的,新房只有这么大,不信你可以搜。”
死呆子!本姑娘不是好好地趴在这里?
亏你还敢夸口说对我的感情刻骨铭心,狗屁!一个背影就认不出来了啊?
我在气头上,倒也没去想:新房里到处浸透着喜悦,所有的物品都是红色,完全处在一片蒙胧的红色光影里。他急切之间,那里分辩得出?*
“走了?”林书怔然低语,声音透着无限的惆怅:“原来你早有打算,怪不得一点也不急,却为什么要瞒着我……”
瞒你个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紧急状况,要怎么跟你说?
发现换人了,就赶快走啊,居然还在这里自怨自艾的伤感!到时惊动了守卫,你想跑也跑不了!
“刀剑无情,你可不可以先把剑收起来?”方越态度冷静,语气平稳,淡淡地瞧着云书桐,开始跟他谈判:“放心,我手无缚鸡之力,兼之行动不便,绝对伤不了你。”
“对不起,”云书桐有些狼狈,收剑入怀:“打扰了,后会有期。”
“不送。”方越微笑点头。
倒,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还在这里讲客气?
我心急如焚,恨不能跳起来,一脚把云书桐踹出去。
云书桐顺原路跃出窗外。
“想走?没那么容易。”君怀彦低沉的嗓子在暗夜中突然慵懒地响起。
与此同时“咣当”一声,新房的门被人大力地一脚踹开。
脑后微风飒然,一条人影已如闪电般急扑而来:“小越,你没事吧?”
我只觉身子一轻,已被南宫澈象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甩到了一边。
方越仰躺在床上,微微蹙眉,朝我呶了呶嘴:“我没事,先替萌萌解|穴。”
“真是麻烦!”南宫澈不耐地撇唇,瞧也不瞧我一眼,曲指一弹,解开了我的|穴道。弯腰去抱方越:“我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该死,居然敢威胁你!”
窗下,已传来叮叮当当刀剑相交的声音。而纷乱杂沓的足音,仍在陆续地传来。
我跳起来便往屋外跑——该死,云书桐那死书呆,千万不要挂在这里!
在一片红色的光晕中,两条颀长的人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分分合合,缠纠在一起。不时扬起漫天的银光,清脆的撞击时叮叮咚咚不绝于耳。
刚开始,还能分辩得出那两个人谁是谁。
渐渐的,他们犹如奔雷惊电,越打越快,越绕越急,只能瞧见那一片森森的剑气了。
四周已集满了拿刀带剑的侍卫,他们鼓噪呦喝着,把场中两个人团团围住。
“怀彦!”我被人潮阻挡在外面,无法接近,只得踮高了脚尖,焦急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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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怀彦不会有事。”有人从身后轻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大喜过望,拉了季云涛走到一边:“云涛,他是云书桐,你快想个法子,帮他逃走。”
“嘿嘿,小雪,你这不是难为我么?这又不是在大周,连怀彦说了都不算,我有什么办法?”季云涛嘿嘿冷笑,两手一摊,摆明了不肯帮忙:“放心,他既然有本事进来,自然也得有本事出去才行。”
“他是为了我才冒死闯进来的!”我急了,恨恨地瞪着他:“别耍嘴皮子,快去帮他!”
“他想逞英雄,就让他逞个够好了。”季云涛索性背靠大树,仰头望天。
被我瞪得发毛了,这才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角:“放心吧,他就算化成了灰,怀彦也认得出来。肯不肯放过他,就看他的造化啦!”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帮了?”我气呼呼地瞪着他,突然瞄到南宫澈冷冷地站在新房门口,远远地观望。
猛然听得一声惊呼,我扭头一看,打得激烈的两个人突然跃到空间,双剑相交之际,伴着“铮铮”之声,火星迸发,云书桐与君怀彦一前一后跃上了屋顶。
底下众人惊呼,弓箭手执着羽箭却不敢擅放,只紧张地看着屋顶上移动的身影。
只听乒乓之声渐低,那两个人纵高跃低,竟是渐渐去得远了。
“刺客跑了,追!”王府侍卫发一声喊,齐齐追赶。
“住手,”南宫澈嘴角微弯,目光若有似无的从我身上掠过,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不能让区区一个小贼扰了喜气,就由他去吧。”
我松了一口气,恨恨地瞪了季云涛一眼。
他向我轻轻眨了眨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齿,痞痞地笑了。
正文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是!”侍卫齐声答应,渐渐散去。
当中有几个曾见过我一面的,不时向我投来惊疑的目光。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来?”南宫澈面有愠色,冷淡地瞟了我一眼,转身大踏步地进了新房。
“我不放心姐姐。”我垂下头,假意整理头发,借以避开众人打量的目光。撇开季云涛,跟在南宫澈的身后,快步走了进去:“你瞧,才一个晚上,我姐就让你弄得不良于行,让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
“哼!”南宫澈轻哼了一声,面色阴郁,冷傲地睨着我:“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嗟!这人好傲的口气!明明没有照顾好姐姐,居然还有理了?
“好,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要紧,我倒要看你打算怎么向我爹娘交待?”我凛容,冷冷地睇着他。
南宫澈一呆,面上终于现出尴尬的暗红:“小越还有爹娘?我怎么从没听她提过?”
“废话,没有爹娘,难道我们姐妹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我横了他一眼,绕过他,直奔方越身边:“姐,你真的要跟这个自大狂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澈跟了过来,带着懊恼和受伤的神情,轻轻瞟着方越:“小越,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不相信我?”
“这是两回事。”方越淡淡地转了话题:“昭王去追蒙面人,应该不会有事吧?你要不要去帮他一把?”*
“哼,姓君的摆明了包庇他,能有什么事?”南宫澈冷冷地瞪着我,仿佛我是那个罪魁祸首:“我敢打赌,他们是一伙的。不出一刻钟,他就会回来。”
“那就好,”方越不理南宫澈,伸手拉我坐下:“萌萌,坐这里等一下,别太担心了。”
方越此话一出,我顿时感觉到南宫澈投在背上的目光象钢针般尖锐。我尴尬莫名,如坐针毡——呃,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杵在这里,不太好吧?
“姐,袭击你们的都是些什么人,查到了吗?”我清了清喉咙,伸手轻按方越的膝盖,一丝疼痛渐渐地泛上心头:“要不要我介绍一个医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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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南宫澈狐疑地挑眉瞅了我一眼,随即傲然地摇头拒绝:“你指的不会是无名吧?不用了,小越是我的人,自然有我晋王府来负责到底。”
“暂时没查到。”方越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别太担心了,只是掉下去时,撞击力太大,一时气血受损罢了。没伤到骨头,调理几天,应该没有大碍。”
“姐,小病不医成大患。”我撅唇,不满地瞪她,忍不住开始念叨:“每次都这样,哪回不是说没事?瞧瞧你身上,到处是伤,小心老了,痛死你。”
“呵呵,萌萌。”方越望着我,温柔地笑:“这么爱唠叨,你真的越来越象王妈了。”
我鼻尖微酸,泪意涌上眼眶,只得抬头望天,拼命忍住——那个善良温柔,做得一手好菜,二十几年来与我们朝夕共处,一直把我们当亲生女儿看待的王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老妈更象我们的妈妈。
“好了,就不能说些高兴的事吗?”南宫澈轻拧着眉,脸有不悦,语气微微不耐,试探地瞧了瞧方越:“真要是想她了,你说个地址,明儿个派人把她接来不就得了?哪值得淌眼抹泪的?”
方越不语,只伸手把我轻轻地揽进怀里。
“哼!还是不信我?”南宫澈自觉无趣,悻悻然地走到一旁,正要落坐,门吱呀一声开了。
“打扰了。”君怀彦大踏步地朝我走来,见我偎在方越怀里,拧了眉毛,讶然地朝南宫澈投去探询的目光:“出什么事了?”
“昭王爷来了?”方越微笑着向他点头:“请恕我行动不便,不能招呼你了。”
“大家都不是外人,还是叫我君怀彦吧。”
“谁跟你自己人了?”我脸红,坐直了身子。
“南宫兄,君某改日再来拜访。”君怀彦边向南宫澈告辞,边伸手拉我起来:“小雪,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我们留下多有不便,还是走吧。”
“既如此,君兄请慢走。”南宫澈大喜,唇角微弯,向君怀彦投了感激地一瞥。
“君怀彦,我家萌萌就交给你昭顾了。”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他照顾?”我哇哇大叫,不满地抗议。
君怀彦轻瞟了我一眼,郑重地向方越承诺:“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萌萌的。”
嗟,他改口倒改得挺快,萌萌两个字,昨天他还极之不宵,今天居然叫得那么顺口?
“喂!萌萌不是你叫的!”我气鼓鼓地瞪他:“那是只有家人才有的权力!你懂不懂?”
“后会有期!”君怀彦恍若未闻,含笑瞟了我一眼,托着我的腰,飞身上了屋顶,踏着蒙胧的月光,飘然出了晋王府。
风吹动树梢,春虫在草丛中低鸣,天上的星子眨着眼睛,那一弯清月温柔地撒着淡淡的银辉。
夜,是那么的宁静。
依在君怀彦的怀中,胸口象裂开了一条缝,心神恍惚得厉害。
一直被压抑着的思乡之情,似决堤的水,忽然之间就席卷而来,包围了我,撕裂着我……
南宫澈的狂傲无礼,姐姐的受伤都让我的心隐隐不安。
张剑那英俊帅气的脸突然掠过眼前——姐姐若是真的嫁人了,剑哥怎么办?
况且,以南宫澈的臭脾气,我不相信他会对姐姐好。
“怀彦,停下来,我们回去!”我喉咙发干,忽然揪紧了他的衣衫——翠羽!我怎么忘了告诉她关于翠羽的事?
正文 不要走,留下来
“再拐个弯就到客栈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不肯停,只温柔地拥紧了我的腰,淡淡地安慰:“放心,南宫澈嘴硬心软,不会对你姐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他非常喜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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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南宫澈是不是真的喜欢姐姐,关键是姐姐喜不喜欢他吧?*
再说,如果不跟姐姐事先商量,约定,我们远隔千山万水,到时怎么带她回家?
我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要回,一起回!
可是,以翠羽的能力,它能一次带两个人回去吗?我茫然了……
“你相信我,只要给他们时间相处……”君怀彦低沉的嗓子淡淡地响在耳边。
“时间?没时间了,只剩两个月了,我怕来不及……”我恍惚地苦笑,感到焦灼万分又惶然无措。
为什么一想到离开,心口突然闷闷的,象被人打了一拳般难受?
“两个月后,你想做什么,偷跑回家?”君怀彦忽地勒马住鞍,手腕一翻,握住我的腰肢,按在他的怀里。
他紧绷了脸,俯视着我,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清冷的眸光犀利如刀,冰冷的字一个一个从齿缝里迸出来:“还是,永远……离开?”
我心一颤,眸光瞬间黯然——他,竟然如此精准地猜出我的心思。
“是不是?”他伸指,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眸光暗沉,声音轻柔,却让人冷入骨髓:“你以为你是谁?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该死的,”他压抑而愤怒地低吼似巨锤,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的胸口:“既然来了,为什么一定要走?难道我对你不够温柔,还不够怜惜,还不够纵容?!如果打定了主意要走,为什么硬要挤进我的生活,扰乱我的平静,牵动我的情绪?”
我能说什么?
说我的心酸,我的无奈,我的不舍,我的挣扎……不论说什么,都会是借口,是逃避,是不负责任,是伤人的双刃剑,刺伤他也割伤我自己……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平时不是挺会说的?你是心狠不屑说,还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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