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爹
了,别说说话,他就是想嚼都很费力。
这男人绝对有谋杀他的意图。
离恨天狠狠的瞪着木涯,他用眼睛告诉他闭嘴,不要废话,不过他还在温柔的笑着,并推荐他手里这月饼,“你多吃点,晚上你都没吃什么……”
离恨天的样子真是让他又恼怒又好笑,他就像头发狂的小兽,想撕咬,又力不从心……
但却神采奕奕,相当的精神,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他从那碍眼的文曜身边,到他这里了。
这点,木涯很满意。
木涯吐掉嘴里的月饼,长臂一捞,直接将男人抱到了自己怀里,他就当着其他人的面,让离恨天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惬意的揪起一粒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月饼那甜腻的感觉木涯也不太喜欢,而且他才用过膳,月饼这么油,他根本吃不下。
这姿势让离恨天脑子一炸,他担心了一晚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木涯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他,他是不是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啊……
离恨天一直觉得,他和他们每个人的关系都是秘密,木涯的举动无疑是将这个秘密公开了……
离恨天仿佛已经能看到血雨腥风刮起的样子了……
不过,事情却并非离恨天所想那样复杂。
虽然没有开诚布公的说过,也没挑明,但离恨天和其他人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每一个人做的都很明显,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文曜没回来的时候,离落还能隐晦一点,木涯简直是招摇了。现在文曜回来了,文曜的态度不言而喻,而文曜的存在,也让木涯变得主动,同时也把离落牵扯了进来,至于那个看起来没趟这浑水的钦墨,也在不知不觉中参与进来了,但就现在来说,他的事情,其他人还不知道。
可尽管如此,以这几个家伙的性格来说,他们不可能不防备钦墨的。
所以木涯这举动,不会像离恨天所想那样,会引起什么骚动,最多也就是让文曜不满罢了。
木涯只是说离恨天喜欢离落,但木涯的态度也让文曜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特别是看到离恨天对木涯的态度,他的猜测已经准了七七八八,不过文曜并没因此而大动干戈,以他现在能力,他不是木涯和离落的对手。
而且,男人的态度很关键。
当初,他要带离恨天走时,离落和木涯对男人的态度,并不像现在这样,他不在的这两年,想必离府发生了很多变化,那些令他始料未及的变化。
尽管不满,文曜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他什么也不能做。
只要男人不会被抢走,他愿意忍辱负重。
文曜走到木涯旁边,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相当崭新的绢布,放到木涯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你要的东西。”
趁木涯去拿绢布的空当,文曜顺势拽起了还在木涯腿上挣扎的离恨天,他也没看男人,只是盯着木涯展开的绢布,好像男人碍了事一样。
很自然的动作。
离恨天一直被文曜推到他身后,原本以为他们会打起来的离恨天都做好了拉架的准备,和他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男人一脸不可置信,这时钦墨指着他旁边的位置,示意男人坐下。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文曜和木涯似乎在商量什么,他们并没注意他,男人放下的同时就坐到了钦墨旁边,有钦墨和文曜隔着木涯,他觉得能安全点。
文曜的心思木涯当然清楚,但现在不是争执离恨天的时候,绢布上画的东西正是他要的,木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将绢布递给离落。
“这时通往黑鳞谭的地图,黑鳞谭在东俱的最东边,那里地势险要,并不好走,那地方偏得很,寻常人根本不会往那去。而且由于青龙石在那附近,黑鳞谭属于禁地,擅闯者会株连九族,所以那里的情况,就连我也不清楚。要去那,只能摸索着来,这地图是我让人照着东俱国势图临摹出的,也问了一些对那地方有点印象的人,红线指着的地方是通往黑鳞谭的路,不过他们也很多年没去过了,现在那里变成什么样他们并不清楚。”
这图文曜费了不少周折才拿到手,国势图连一般皇室都看不到,而且去过黑鳞谭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不是看守者,就是一些过去的皇族,文曜这阵子就在忙这事情。
离落认真的看了一遍,便将图放回桌上,他若有所思的端起茶碗,并没有接文曜的话。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那图文曜还有一份,所以木涯将其收起时他并没有异议。
“过阵子。”见离落如此,木涯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一脸阴鸷的,他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看了会儿桌上的点心,才重新转向文曜,“知道青龙石的位置吗?”
文曜摇头,青龙石所在是天大的秘密,就算他再厉害也打听不到准确信息,他知道青龙石到在黑鳞谭附近已经不容易了,文曜原先只知道,擅闯黑鳞谭是死罪,具体原因为何他不清楚,现在才知道是因为青龙石。
哪个国家都有禁地,东俱有那几处也是正常的。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钦墨慢条斯理的拨着葡萄,然后将葡萄放进旁边的碗碟中,他不喜欢吃水果,他只是用这个来打发时间,“皇上让你们一起去东俱,这本身就有问题。”
木涯闻言冷冷一笑,这点在皇上让他们去东俱查看青龙石的情况时他就已经想到了,在朝中,他和离落不和,且不说这么做有些形式动作,文相武官领同一个任务,历朝历代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因为能力不同,他们所接的任务也该是不同的,但现在,皇上让他们一起。
皇上打的什么主意,他们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木涯相信,皇上不会是单纯的想通过这次任务,促进他和离落的关系,让他们兄弟和睦。
“不过这事情,一定会很有意思。”木涯傲慢的看了离落一眼,“我倒要看看,我和离落一起离开帝都,这帝都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这天还能变成绿的不成。”
()
木涯的自信,文曜不置可否,若他离开帝都,帝都就会有变动,兵权有所改变,那木涯也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离恨天听的云里雾里的,他们说的东西对他来说太陌生,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用不了多久,木涯和离落要离开帝都,恐怕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轻轻的拉了拉钦墨的袖子,小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钦墨将拨好的葡萄推到离恨天面前,转而又拿过一颗,钦墨的葡萄拨的很好,那层薄皮掉了之后,果肉一点都没破,也没有汁液流出来,那一颗颗荧绿色的果实,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前些天,皇上下了命令,让大哥和二哥一起去趟东俱,他们要去看看镇守东边的青龙石是否受到星象异变的影响,这四方灵石若是出了什么纰漏,那人界将不再安宁,届时,妖魔鬼怪将横行于世。”钦墨一边拨着,一边解答离恨天的疑惑,然后又补充了句,“文曜说,皇上也私下见了他一次,他希望,这次去东俱,他可以给他们一些帮助,因为文曜在东俱吃的开。”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要一起去……
离恨天蹙眉凝思,这事情,果然不简单,皇上此番决定为何?所谓伴君如伴虎,他不是想借这次机会,罢了他们的权吧,可现如今,人界动荡,皇上还有心思铲除异己吗,而且他们做官不是做的好好的……
难道他想错了?
不管皇上的理由是什么,离恨天都为他的儿子们担忧。
“没事的,东俱是我的地方,不会出事。”看出男人的担心,文曜笑着安慰道。
他是相信文曜的能力,但是,这事情这么古怪,从现在到他们回来,离恨天这颗心算是放不下了。
“爹,比起那件事,这件事才更重要……”钦墨对着男人,淡淡笑着。
第六十章 收礼物了
离恨天刚想问他什么事情,钦墨就淡笑着告诉他,把盘子里的这些葡萄都吃了。
离恨天他看着那一盘拨好的像小山一样的堆在一起的葡萄,傻眼了。
他没注意钦墨是什么时候弄出这些的,他只知道,要是把这都吃了,他坏肚子是肯定的了。
他晚上吃了那么多东西,刚才还吃了快半串葡萄,离恨天刚想说他吃不下了,钦墨就把葡萄塞进他张开的嘴里,并告诉他,“爹,这是钦墨特意为您拨的,你可不要辜负钦墨的心意啊。”
然后,他优雅的擦着自己的手,好似无心的提了一句,“如果爹实在吃不下了,二哥刚才不是让你喂他来的。”
离恨天觉得钦墨的提议一点都不好,他愁眉苦脸的看着那堆葡萄,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不想吃,但他更不想喂木涯吃……
无奈,男人硬着头皮拿起一颗,然后闭着眼睛,开始往下咽……
离恨天与葡萄奋战着,木涯这时在和文曜商量行程路线,离落偶尔会问几个问题,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文曜和木涯在说。
钦墨就淡笑着,看离恨天吃葡萄。
就当离恨天快要吃吐的时候,他们的赏月大会,马上就要散场了,离恨天这才想起他们在这里的目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正卖力的放出光芒的月亮,心说这一晚上谁看了它一眼了……
他们根本不是来赏月的好不好?!
既然有正事要谈,何必还让他陪着,还塞了这么多葡萄,他觉得他一定会拉肚。
钦墨拿布巾给一脸痛苦的男人擦了擦手,离恨天原本以为他不把这些葡萄吃完钦墨不会让他走,可他没想到,钦墨这时说出了一句让呕血的话,“爹,钦墨和你开玩笑的,你居然真的吃了这么多,你还好吗?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离恨天听到这话,真想把剩下的葡萄摔到钦墨的脸上,就当他思量着要把这个想法变成行动时,钦墨擦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在布巾的遮挡下,钦墨将一个方形物体直接塞进了离恨天的手里。
男人愣了下,他看钦墨,无声的问他这是什么,可后者依旧依头继续着擦拭的动作,然后轻轻一推,让男人的袖子遮住盒子,便收了手。
这工夫其它人已经在催促他们了,离恨天没办法把盒子还给钦墨,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只能顺势将盒子塞进袖子里,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盒子不小,长短粗细和他小臂差不多,他不知道钦墨之前把这东西放在哪了,应该不会一直放在袖子里,这样的话,钦墨恐怕连饭都吃不了了。
他还真就没注意,钦墨是什么时候带了这么个东西。
不过钦墨用这种方式给他,看样子是不想被其它人看到,离恨天也就没张扬。
戌时刚过,天已经不早了,该谈的都谈好了,他们就各自回房了,他们是在天井分开 ,几人的房间各自在不同方向,没人会‘顺路’和离恨天一起走,这也算是互相监视,没人违背今晚的约定。
对此男人浑然不知,他很想知道钦墨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他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不过他走了几步钦墨就追了上去,钦墨没说什么,只是告诉离恨天,他最近有事要离开离府,晚上就不去他那过夜了,他还嘱咐离恨天晚上睡觉地把门插好,寂寞了,就看看他送他的东西……
钦墨的嘱咐让离恨天满头黑线,他怎么突然想起了《小兔子乖乖》的故事,钦默是将要出门的兔妈妈,在嘱咐他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好像他们两个,他才是老子才对,这些嘱咐应该是他和钦墨说的……
男人懒得和他计较,闷闷的说了声他知道了就先走一步,见男人走了,其它人这才迈开脚步。
离恨天这时都没影子了。
葡萄吃多了,离恨天一路听着肚子叽里咕噜乱叫回的房,当他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钦墨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男人心里骂着钦墨多事,但那一直被他遗忘的门闩今晚上他规规矩矩的栓到了门上。
然后他立即点灯,看看钦墨给他的到底是什么。
那盒子的大小跟离恨天之前估量的差不多大,盒子外有一层棕灰色的浅绒,上面是牡丹图,不管是大小琮是样子,这盒子都像装画轴用的,男人思量着钦墨刚才说的话,他说寂寞了就看他给他的东西,莫不是钦墨弄了张自画像给他?
古人的画都有点抽象,离恨天突然对这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很想看看钦墨的画像会是什么样子,男人饱含着激动与好奇打开了盒子,可当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事,男人的表情凝固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男人忍着把它丢出窗外的冲动,用两根手指捏起了盒子里的东西……
那家伙很沉,冰凉冰凉的,但是手感很好,表面光滑,很有质感,离恨天将那东西举到灯下,昏黄的烛光下,那东西愈加的翠绿,那颜色像是要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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