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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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到最后，张莫谦眼睛通红，双手颤抖。

　　　　从吃了中午饭一直到深夜，张莫谦一直将自己反锁在厢房中，一遍又一遍翻看他妈妈留给他的日记本，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翌日，清明节。

　　　　一大早，按照张家寨的习俗，开始焚香蒸糯米糕，叠银子钱，煮铜炊等等准备一切上坟扫墓的献祭品。张逸群、张莫言、张莫谦、施良、蒋娇媚每一个都动手忙碌，无人一直忙到中午，才将所有的祭祀品准备好。

　　　　接下来，便是上山扫墓献祭。

　　　　山路难行，而祭祀品太多，所以必须用竹篮和扁担挑才行。挑担子的任务，当然是落在今天的主人，张莫谦身上。

　　　　不过，背上还多带了一样东西——伏羲氏古琴。



　　　　张逸群将唐悠扬的坟迁到了半山腰上。

　　　　墓碑还是当初在丙中洛的那块墓碑，经历了几年的风雨，由打了光的青褐色变成了白色。

　　　　到了之后，张莫谦没说话，默默的打扫着这座坟。

　　　　蒋娇媚不再疯癫，怔怔的看着这座坟，她知道这座坟里面安葬了一个怎样的女人。一九六六年出生于上海，三岁由母亲开始启蒙钢琴，八岁的时候获得全国少年儿童钢琴比赛专业组第一名，十岁获得德国国际儿童钢琴比赛第一名，十三岁考入美国科蒂斯音乐学院，十四岁林肯中心音乐季首演，由pbs向全美国转播，引起轰动。十六岁首演维也纳金色大厅，创下了几十年音乐会票房最高纪录。她是世界钢琴史上的一个传奇，但，她的造诣不仅仅是钢琴。十五岁开始玩私募基金，对市场金融动向的敏感度极强，投资银行背景的投资风格独树一帜，在嫁给张逸群之前三年，她掌握的五只私募产品平均收益率百分之一百一十二点五六。

　　　　这是一个令全世界都惊艳的女人！

　　　　张逸群拄着拐杖，看着墓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妈，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张莫言蹲在墓碑前，摆出各种祭祀品，她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张莫谦依然在不停的打理这座坟的周围，他知道妈妈喜欢干净。

　　　　献祭过后，轮到小辈磕头拜祭的时候。

　　　　建水人的风俗是男人先来，女人在后。先是张莫谦，再是准女婿施良，接着是张莫言和蒋娇媚。

　　　　祭祀结束，张逸群让收拾下山。

　　　　“你们先走，我想和妈妈单独呆一会。”张莫谦说道。

　　　　“嗯，早点回来。”张莫言看了弟弟一眼，带着三人下山。

　　　　等他们都下山后，张莫谦一脸温柔的在墓碑面前盘腿坐下，轻轻将伏羲氏古琴打开。

　　　　“妈，莫谦自从去了部队后，就一直想给你谱一首曲子，捣鼓了快六年都一直不满意。不过，昨天看了妈妈你的日记，莫谦明白了，即便莫谦弹的不好，妈妈你也会非常开心的。”张莫谦柔声说完，手指扣动琴弦。



　　　　“峥！”

　　　　琴音响起！

　　　　张莫谦眼睛看着墓碑，手指弹动琴弦，感受着曾经和母亲的点点滴滴，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古琴之中。

　　　　如泣如诉的古琴声传遍了整座山！

　　　　一曲落毕。

　　　　张莫谦眼角流出泪水，他轻声道：“妈，这首曲子咱们就叫它《前世今生的缘分》，你说好不好？”

　　　　ps：这章把我写哭了。孩子和父母，确实是一种前世今生的缘分，希望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书友们好好珍惜，在生活中少点火气，多点关心。

　　　　感谢众多书友们的关心，我妈拍了片子，谢天谢地没伤到骨头。那几个说我找借口，说风凉话的读者我就不点名了，我只想问你们，你们懂“亲人”两个字的含义吗？

　　　　这章将近五千字，忙了一天，今晚写不动了，明天继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月亮代表我的心

　　　　连续几场暴风雨过后的张家寨显得生机勃勃，藕田里的荷叶也开始冒出尖尖角。张莫谦很早就起床，和小时候一样，绕着张家老宅后面的山环跑。

　　　　出了一身汗，张莫谦绕着村尾跑到了一家红砖青瓦房前。

　　　　一个头发苍白的人悠闲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之下抽烟，老人的一只眼睛青光眼加白内障，瞎了。不过另一只却炯炯有神。

　　　　眼前的老人是王虚伪的父亲，那个见证了老王家辉煌的男人。只是，他苍老的体态不像王虚伪的父亲，更像他的爷爷。

　　　　“王叔，早。”张莫谦走进院子后，笑着打招呼。

（）

　　　　“张家小子，快来坐。”王虚伪的父亲招了招手，张莫谦笑呵呵的在老人身边的石椅上坐下。

　　　　“来，抽烟。”老人掏出一包烟春城卷烟厂早已停产的春城，没有过滤嘴，抽起来味道十足。

　　　　张莫谦毫不拘束的接过来点燃放在嘴里，他和王虚伪两人从小混一块，所以他是这里的常客，和眼前王虚伪的父亲，熟得不能再熟。

　　　　抽着烟，王老头又开始讲述着千篇一律的王家辉煌史，张莫谦没打断，只是默默的听着。等老人讲完后，张莫谦才道：“王叔，胖子他人呢？”

　　　　“还和他媳妇睡着呢！”王老头眯起眼睛，“张家小子，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虚伪永远只能在在镇子上的龙井市场卖猪肉，更别说什么开豪车，娶媳妇了。”

　　　　“那是胖子的本事。”张莫谦轻声笑道。

　　　　陪王老头聊了一个小时左右，王虚伪才光着膀子穿着四角裤衩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张莫谦后，眼睛一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石椅上，“张哥，你咋来了？”

　　　　“买给村民们的礼物都分了吗？”

　　　　“都分了，大伙都高兴着呢！”王虚伪咧嘴笑道，“张哥，我让小洁去做饭，我再去镇子上弄点二锅头和猪头肉，待会就在这吃吧。”

　　　　“白洁被你拱了？”张莫谦笑道。

　　　　“嘿嘿，那还用说。”

　　　　“待会你们都去我家吃吧，我姐姐和疯女人约莫着已经开始做饭了。”张莫谦看了看时间，出来跑步和王叔聊天，现在已经十点多。

　　　　“那敢情好，我们就不客气了，中午去你家吃，晚上你们都来我家吃。”王虚伪说完，跑去洗漱换衣服，然后三人跟随张莫谦一起去张家老宅。

　　　　都是一群熟人，有胖子这个活宝在，饭桌上倒也其乐融融，话题不断。只是在吃饭的途中，蒋老师坐在张莫谦身边，不断的给他夹菜。还有蒋老师自己夹起一块肥肉咬了一口，觉得很腻吃不下，又把咬过的肥肉放进张莫谦的碗里。

　　　　这种暧昧至极的动作，看得众人咂舌不已，连一直以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张逸群，都微微眯起了眼睛。

（）

　　　　莫谦和蒋家女人的关系，不简单！

　　　　吃完饭，胖子问什么时候会昆州，张莫谦看了一眼父亲张逸群和王老头，说多住几天再走。

　　　　在建水古城，亲戚们一年到头都能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只有祭祖的清明节。张家寨热闹了日子过了一天，等前来祭祖的人都纷纷回去之后，这个小寨子又开始变得清净起来。

　　　　这一天吃完下午饭，疯女人嚷嚷着要去建水古城唱歌。看着白洁和王虚伪也跃跃欲试的模样，张莫谦爽快的答应下来。王老头陪着张逸群在家里下棋，张莫谦则带着姐姐，姐夫，疯女人，王虚伪，白洁六个年轻人一起开车前往建水古城。

　　　　建水古城是由边地文化和中原文化碰撞而诞生的奇葩古城，只不过最近这几年，政府为了招商引资，把建水古城重新折腾了一遍，搞成个四不像。像建水这种小县城，ktv的包房很便宜，普通小包九十多，超级豪华包也才九百多，音效和环境都不错，但价格比起昆州来便宜不止一倍。

　　　　天上人间。

　　　　建水古城最近新开的一家集洗浴、酒吧、足疗、ktv等综合在一起的娱乐场所，奔驰s600和宝马七系缓缓停下。

　　　　王虚伪和张莫谦一马当先，走进天上人间。正在和身边美女工作人员**的值班经理看到两人后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

　　　　“张……张哥，胖子哥，你们咋来了？”值班经理结结巴巴道。

　　　　“嘿，原来是六子啊，混得不错。”胖子嘿嘿一笑，趴在总台上道：“六子，咱们也算老朋友了，你可要多多打折啊。”

　　　　眼前的值班经理，正是张莫谦和王虚伪的小学同学。两人小时候和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死磕硬碰的时候，六子也是他们的成员之一。

　　　　“胖子哥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和张哥来玩，我还会亏待你们不成？”六子笑道：“今天晚上值班的员工和我关系都不错，我给你们弄个超级豪华包，果盘啤酒红干随便点，全都免费。”

　　　　“对了，张哥，胖子哥。我们这有个鸡头最近带来一批小姐，其中有娘们很水灵，皮肤脸蛋都不错，还能做一手好活，特别是叫莹莹那个，那口技一流，保证你们爽死。”六子压低声音，正要说给他们安排的时候，却见他们身后走过来三女一男，男的气质不凡，三个女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特别是其中一个脸蛋娇媚得快滴水的女人一上来就挽住张哥的胳膊，对张哥撒娇：“小莫谦，今晚我要你给我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六子眼珠子都快瞪了掉了出来，生生将马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他现在才发现，让他迷恋不已的天上人间的那些红牌在这三个女人面前，简直弱爆了。

　　　　“六子，我们人少，来个中包就行。钱我们照付，不然你对上头也不好交代。”张莫谦笑呵呵拿出钱付了押金，随着服务员一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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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人当中，最欢的就是疯女人和胖子。剩下的张莫言、施良、白洁和张莫谦自己都有些矜持。一进包间，两人就充当了麦霸的角色，不过疯女人嗓音好，能高能低，每一首歌都能唱出自己独特的味道。但胖子就不行了，标准的鸭子叫，连续几首歌后，白洁实在听不下去，呵斥王虚伪坐下喝闷酒，她自己则接过话筒，随着蒋老师一起唱起来。

　　　　接下来疯女人点了一首广岛之恋，把话筒递给好闺蜜张莫言和施良。两人也不拘束，端着话筒合唱起来，唱到动情的地方，两人含情脉脉的四眼相对。

　　　　“来，都唱过了吧？该咱小莫谦来一首了。”疯女人把话筒递给张莫谦，“想唱那首，姐姐给你点。”

　　　　“不唱了，你们唱吧！”张莫谦摇头拒绝。

　　　　“哼，莫言，给我点一首《只对你有感觉》。”疯女人说完，圆滚滚的臀部一屁股就坐在张莫谦的大腿上，和他面对面。音乐响起，蒋老师贴近张莫谦的脸唱了起来，屁股在他的腿上扭来扭曲，把众人看得哭笑不得。张莫谦苦不堪言，疯女人扭动着屁股让他下面很快的起了反应，难受不已。

　　　　“你唱不唱？你要是不唱，姐姐就继续坐在你的大腿上唱！”疯女人威胁。

　　　　张莫谦只能选择投降。

　　　　“莫言，快给我们家小莫谦点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蒋老师将话筒递给张莫谦后，依然坐在他的大腿上，托着香腮眨巴着狐狸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张莫谦。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张莫谦同学被迫向蒋老师唱歌表白了！

　　　　歌曲唱完，蒋老师嘻嘻一笑：“歌唱得不错。”

　　　　波！

　　　　蒋老师凑上娇艳欲滴的小嘴轻轻在张莫谦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至于旁边张莫言等人的看法，她才不会管呢！

　　　　蒋老师打算疯玩到底，亲完张莫谦后从他手里抢过话筒跳起来继续唱歌。

　　　　张莫谦呆了一会有些头闷，拉开包厢的去了外面的走道靠在墙壁上，看着眼前平静的建水古城，点燃一颗烟慢慢的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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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隔壁包厢也走出来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身材中等，眼眶周围带着黑眼圈。而另外一个则有些肥胖，油肚很大很挺，属于脱光了低下头看不到小**那种。

　　　　“啧啧，彪哥，这对母女花可真水灵呐。她们是你啥时候找到的？”有浓重黑眼圈的男子问道。

　　　　“嘿，这母女都不错，不过就他妈喜欢装纯装清高，劳资刚开始是看上了她女儿，这娘们是建水一中的一个教师，我追了一个多月，麻痹，都不鸟劳资。好啊，不鸟我？我就动用了点关系，让校长把她开除。接着这娘们又弄了一家书店，好啊，我就让工商局的天天去找她的麻烦，她的书店也快开不下去了，濒临关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