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
武敦儒头也没抬,端起旁边上的清茶品了一口,淡淡道:“说什么清楚?红茹是我的妻子方才我已经说过了,父亲大人没听见?”
“啪”的一声大响,武三通一掌拍在了旁边的桌上,站起历声喝道:“你的妻子?谁承认你们是夫妻了?你们有父母之命吗?有媒妁之言吗?我还没死,你竟然就敢擅自娶妻?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在个父亲?”
其实说道底这也是武三通在借题发挥,事情本不至于到此地步,只要适才在厅门时武敦儒肯给武三通低头说上两句软话,或者刚才武三通询问的时候好言回答,那么这个儿媳武三通也就打算认了,虽然他还会再教训武敦儒几句,但那也不过是维持一下父亲的威严而已。
偏偏武敦儒就是一个孤傲倔强的性子,论到张狂偏激恐怕当时南宋天下已再无人能在他之上。适才在厅外武三通不肯承认红茹的身份时,武敦儒心中就已经憋了一股火,恼怒已不亚于武三通。不过那时他想着自己才是第一天到达襄阳,所以才强压心中之火,告诉自己不要才到襄阳就与武三通闹起来,勉强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去理会。哪想到了这会,武三通却又把这个话茬提了起来,故此武敦儒哪里还会有好脸给他?不出言讽刺就算不错了。
武三通这一当场发作,红茹那里顿时就撑不住劲了,轻泪如雨连珠落下。也难怪红茹如此,便是哪个做儿媳的被公爹当面如此说法,哪个也受不了这种难堪。
轻轻拍了拍红茹握在一起的玉手,武敦儒抬起头,目光凛历冰寒,直视武三通冷冷言道:“娶妻的是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不相关的人,别人承认与否与我何干?别与我提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笑之极。难道没有这些我们就不是夫妻了?不好意思,我从来就不信这个邪,红茹这个儿媳您认就罢了,不认倒也无妨,没有你这个公爹红茹或许能更自在一些。”
武敦儒一席话冷冷说出,直把个武三通噎的黑脸透红,指着武敦儒颤声怒喝道:“你……你,你这个逆子……”
一脸的漠然,武敦儒再冷冷道:“逆子就逆子吧!左右您还有修文,也不缺我这个儿子,索性就当您没有我这个逆子罢了,免得见了面您生气我也不舒服,以后您与我还是互不理睬,相安无事来地好些。”
“轰”的一声巨响,郭靖身边的案几被他一掌拍塌,就见郭靖满脸怒容,瞪着武敦儒厉声喝道:“敦儒,你竟敢与武兄如此说话?简直就是忤逆。武兄是你的父亲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懂不懂些父子尊卑?”
冷然离坐起身,武敦儒转头冷冷看着郭靖,栗声道:“怎么?郭大侠又想来个英雄大会,又想为世间除我这一害?您不妨一试,敦儒定当奉陪,看看敦儒是否如杨兄那般好欺?至于什么尊卑礼法,敦儒真就从未放在过心上,大都是些混帐之及的屁话。”
“你……”听武敦儒这么一说,郭靖气的直是浑身发颤,抬步就往前冲。
漠然一笑,武敦儒也举步前行,直往郭靖迎去。
忽然两道人影连闪,黄蓉插身就挡在郭靖面前,低声急道:“靖哥站住,你冷静些,敦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真要和他闹个血溅当场?”
而那边红茹也急忙拦在武敦儒的身前,扯住他的衣袖,俏面含泪柔声急道:“算了敦儒,不要为这件事再起争执了,公爹不认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出身也不……”
抬手一摆,武敦儒对红茹笑道:“你不要说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在这也是没用,我倒要看看,这天下间还有多少人敢来对你我夫妻之事指手画脚。雪儿,你去通知秀青两位姐姐,让她们把车上的贺礼留下,然后带大家到这厅前集合,事情完事我们连夜回江南去。”
“知道了敦儒哥哥,我就去通知姐姐们。”雪儿清脆的回了一句,随之往厅外冲去,抬步间她已运起了凌波微步,就见一道小小红色身影在厅中闪了几闪,瞬息已出厅而去,连朱子柳伸手相拦都没拦住
二十二 大闹
一道小小的红色身影在厅中接连晃了几晃,瞬息间已出厅而去,只剩下厅内众人关注看着武敦儒与郭靖二人相对而站,一时间大厅内剑拔弩张,气氛压抑异常。那郭靖是满面怒容,双目炯炯怒视武敦儒,身子都气微微打颤。不过他气归气,但被黄蓉一拦他也回过神来,没有继续往前上力
武敦儒还是一脸的淡漠,神情冰冷直直回望郭靖,目光中也满是凛厉冰寒,分毫不让。但他也没有继续前迎,而红茹也始终扯着他的衣袖站在他身边,美目蕴泪神情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情突然间急转直下,大厅内一下就变得如此的剑拔弩张,沉闷压抑,这个局面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更不是谁存心让它发生的。没办法,郭靖的古板固执,武敦儒的张狂偏激,他们两个人一碰面所起到的化学反应是哪个人都没有办法预防的。
至于那挑起火头的武三通其人,他现在已经有点蒙了,心中隐隐自觉后悔,后悔自己明知道这个大儿子的秉性,为何还要在众人面前去招惹于他?尤其是在郭靖的面前,若武敦儒真的与郭靖动起手来,那么这个局面该如何收拾?又该如何了结?想到这里武三通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阿弥陀佛!郭大侠与敦儒孩儿两人的火气都有些过盛,这样不好,你们先各自回去坐下,待静下心来再慢慢分说,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尚不至于闹到要动手争胜。”一灯大师在一旁离座走了出来。站到二人中间。温语言道。
“师尊所言正是,郭大侠与敦儒都是一时之气,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哪至闹到如此局面?敦儒,快听师祖的话,先回去坐下喝口茶静静心,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唉!不是师叔要说你,但这又是三年多过去了吧?你这性子怎么还与当初一般,仍旧那么执拗倔强,这么下去怎么行?来来来先过来坐下,坐下!”朱子柳也离座走了出来,行到武敦儒身边一边温语与他细说,一边又伸手去拉。微一用力武敦儒已被他按回到座位之上。
而另一边泗水渔隐也走到郭靖的身边,与黄蓉合力将郭靖半推半劝的劝回到座位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喝上一口平复下胸中之气。至此,郭靖与武敦儒二人总算被各自劝了回去,不再站于厅中彼此怒目相向,压抑的气氛也稍见缓解了一些。
其实还是他们二人心中都不想真与对方动手,否则以他们二人如今的武功。要真的铁下心来动手,厅中众人还不见得就能拦住他们。除非黄药师也在这里,东邪南帝一同出手,方有把握将他们分开,仅凭一灯一人是分不开他们二人的,加上黄蓉朱子柳等人也没把握。
说起他们二人心中所想,在郭靖来说,武敦儒来到襄阳来到他郭家府中,郭靖心中是真的高兴,虽说武敦儒已和他脱离了师徒关系。但在郭靖心中仍旧把武敦儒看成自己的子侄一般,他也不想与武敦儒一见面就吵,尤其还是三年多来自己与武敦儒初次再见。
无奈天性如此,武敦儒的一些作为看在郭靖的眼中就是忤逆张狂,实是令他忍无可忍,无论如何他也忍不住要出言刮斥,偏偏武敦儒又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秉性,故此这两个人一见面就真如彗星撞地球一样,总要把关系闹的很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武敦儒来说,他也不想在第一天到达襄阳就与郭靖武三通闹翻,尤其再过半月就是武修文与郭芙的婚期,这件事对武修文郭芙二人实是一生中最关键的大事,武敦儒是真的不想去影响他们的心情。所以进了襄阳以后,武敦儒就一直在尽力减少无谓事端地发生,例如李莫愁明明也来了,但却没有露面,再例如厅门外见到红茹难堪也置之不理,这都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也是很无奈,武敦儒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不想武三通却三番两次的挑起事端,尤其把矛头连番对准了红茹,如此一来可真就犯了武敦儒的大忌,揭了他的逆鳞。武敦儒最崇尚的就是随心而为,最在意的就是妻子家人,偏偏这两样武三通全都给他惹到了,让他怎能不为之大怒?
若是站在郭靖的立场,那郭靖只是因为武敦儒对父亲不敬才愤然出言训斥于他。可站在武敦儒的立场,郭靖横插一脚却分明是管起自己与红茹地家事来了,他如何肯有半分容让?
事已至此,武三通这真正挑起事端的首要元凶已经再不言声,只管黑着一张面孔坐在椅子上,垂首低头默不言声,典型的提得起放不下,火头是被他点了起来,但局面他却无法收拾,只得低头坐在那里谁也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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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通不说话,旁边自有人要说,一灯大师回到座位上坐定,又喧了一声佛号,徐徐言道:“敦儒,记得三年前在绝情谷我曾经与你说过,少年人年少气盛,行事偏激了一些,这没有什么,不算什么大过。但记得我还曾说过一句话,就是少年人不能只是偏激气盛,也要记得别人的恩德,虽说你与郭大侠早都不是师徒关系了,但郭大侠养育你十余年总是事实吧?你怎么能一语不合便要与郭大侠动手?且不说你不是郭大侠的对手,就是念在十余年的养育之恩,你不愿低头受教也不能反向动手啊!”
一些话出,满厅无语。到了现在,似如此一番话在厅中也就只有两个人还能与武敦儒说一说,敢对武敦儒说一说,这两个人自然就是黄蓉与一灯。黄蓉始终是武敦儒所承认的师娘,武敦儒对黄蓉也始终保有一份恭谨尊崇,所以这些话若是由黄蓉来说应该不至引起武敦儒的太大反弹,不过现在与武敦儒起了争执的是郭靖。黄蓉就再不好说什么了。
再有便是一灯。论辈分一灯是武敦儒的师祖,论年纪又比武敦儒高上那么许多,加上于武林中的地位尊崇。故此这番话由一灯口中说出并不算过,也不觉得突兀,不怕武敦儒会如何反弹。
淡淡一笑,武敦儒再伸手拍了拍一旁的红茹,示意她不要担心,而后肃声回道:“师祖所言自是正理,也都是实情,任放到江湖武林谁人也讲不出的不字,无奈敦儒生性如此,便是想改也改不了了。敦儒只有两句话。郭大侠与师娘的养育之恩我没有忘,也不会忘,也终有回报之日。但是有件事要讲在前面,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尤其娶妻一事,完全是我个人的事情,谁人想要指手画脚都是不成,说句大不敬的。就是师祖你想对敦儒娶妻一事来发表些什么意见,一样不灵,于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什么情面。”
“你竟敢这么与师尊讲话,我……”听得武敦儒如此一番话后,那边泗水渔隐立时大怒,起身怒喝就要往武敦儒冲过来。
“师兄不可。”朱子柳急忙叫了一声,又向泗水渔隐伸手一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起事端。
而武敦儒却是看也没有看他,随手拿起茶又喝了一口。若无其事。
呵呵一笑,一灯大师微微摇头,温语道:“你这孩儿啊,性子怎就如此的偏激?老衲已身在佛门,四大皆空,世俗之事老衲怎么会去管?更不要说你娶谁为妻了。不过你这孩儿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还想问问你了,适才郭大侠似乎并没对你的妻子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因为你对三通的态度不妥郭大侠才出言斥责了你几句。你的反应怎就那般的激烈?”
又是一笑,武敦儒淡淡道:“表面看来自是如此,但我与父亲争执的起因就摆在那里,郭大侠于其时忽而旁插一言,师祖觉得合适吗?再说句无理的话,敦儒做事自有敦儒的分寸手段,只要敦儒没有拔剑弑父,还用不着谁来教导训斥。”
“唉……!”一灯再摇头轻叹了口气,再言道:“不对不对,你这……”
可没等一灯这句话讲完,外面忽然却传来一连串的衣袂破风声响,随之又是一阵纷乱细微的脚步声,似有很多人运起轻功往这大厅过来。紧接着就听见有两个女子的清脆急切的声音大叫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厅门处人影连闪,却有数道人营急急闪进厅来。
还没等众人看清楚来人都是谁,外间却又传来轰雷也似的一声高喝:“师尊在吗?弟子们都于这里侍立,您有什么吩咐便招呼一句。”这声音听上去洪亮之极,声势颇觉骇人,似由几十人同声喝出,且这些人的声音听上去中气甚足,似都颇有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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