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
“四阿哥,我出去晒太阳了?”
“嗯。马上回来。”
“……好。”
不分晴天雨天阴天打雷天,反正我一说晒太阳他就明白了,不说不行,就算他在打坐也得做个形式站他榻前汇报一下,他不回答没事,我是一定要说的,不然回来搞不好就有别人跟他报告说我不知上哪去了,那就惨了,至少当天的夜宵会被罚掉,可怜我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少什么也不能少了吃啊?四阿哥这人真是太损了。
最可气有时他那个意思还嫌我晒太阳的次数太多了,恨得我牙痒痒的,巴不得一脚踹死他才好,但也只好意淫意淫罢了。
原因很简单,我不想给他收拾我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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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九月十六我是怎样骑马跟着康熙回京的,前天晚上刚刚同四阿哥疯过,第二天因为八阿哥以眼杀人而闪了腰,紧接着又跟十四阿哥小斗了一场,如此折腾,换了金刚,金刚也要罢工的。
回京安顿下来,我好不容易小心养了几天,才缓过来些,偏偏四阿哥跟大阿哥串通好似的,凡是轮到我值通宵夜班,四阿哥就回府,若我不值夜班,他必留宿咸安宫。
四阿哥虽然有安排三通馆的住处给我,且我的左右“邻居”都是从四贝勒府拨过来的侍卫,但我到底是女儿身,他还不放心,又像从前我在他书房里当值一样,以整夜读书为借口,留我在他春禧殿。
等夜深他在后殿睡下,往往已快三更,又命我在后殿外阁上夜——上夜的只有我一个,可以理解为他是给我机会偷懒睡觉,但我经过一次差点被他摸上小床来的教训后,就再也不敢多睡,要么留着夜宵慢慢吃,要么拿着红黑两色算筹搭积木玩儿,偶尔有幸碰到二阿哥在西侧殿上演夜半歌声,什么“我是娘的全部,娘是我的全部,娘痛苦我就~~~不幸福”这种歌声凄凄惨惨传来,听的人牙酸。
好在大阿哥生母慧妃和四阿哥生母德妃都健在,要是换作十阿哥和十三阿哥来看守,搞不好又多两个得疯病的,康熙连这种小细节也考虑周到,滴水不漏,真是佩服。
不过我就真的神经衰弱了,我想妈,我还思乡呢?谁来管我?
九月二十四日,康熙以废皇太子事诏告全国。
诏中言胤礽向督抚大吏及所在司官索取财贿,其属下人恣意诛求、肆行攘夺,私用内外库帑为数甚多,穷奢纵欲,逞恶不悛。近来更暴虐荒淫,凌辱诸王大臣。为素额图之死时蓄忿于心,近复逼近幔城,裂缝窥伺,中怀叵测。
“宗社事重,何以承祧,朕图维再三,万不获己。”
“特废斥拘禁,所以仰安宗佑,俯慰臣民也。”
其他,诏内还有“恩款”三十三条。
这消息由四阿哥在酉时亲自带来咸安宫,这日原是大阿哥当班,而四阿哥一来,他正求之不得:二阿哥已经好几回嚷嚷着要洗澡,为着他洗澡用水均需特别烧制,非他毓庆宫的宫人不可,为此大阿哥向康熙打了报告才批下来,二阿哥现在正洗的欢呢,大阿哥就等四阿哥来了好提早跟他换班。
四阿哥知道如今朝局动荡,大阿哥不甘寂寞,得空便往以八阿哥为首的其他兄弟那里跑,却也从来不点穿,宁可自己多辛苦些,由着他去,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按规矩,大阿哥走前还得先把今日康熙的诏意告诉二阿哥。
于是四阿哥带着我陪大阿哥送出宫来,他们正说着话,忽然西侧殿那边就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太监拦都没拦住,二阿哥一脚踢开门从洗澡房跑出来,全身只围了块三角形的大布,辫子散在那里,后脑上还腾腾冒着热气呢,气势汹汹堵在我们面前叉腰戳指大叫:“有人偷看我洗澡!你们管不管?”
这时不要说一众侍卫手足无措,就算大阿哥和四阿哥这两个见过世面的也不由面面相觑,不晓得说什么好。
二阿哥这样还不够,忽的扭头四下望了望,瞪眼喝道:“谁?是谁偷看男人洗澡?给我站出来!”
我低头忍笑忍得嘴快抽筋,偏巧又是一阵怪风过来,高高吹起二阿哥腰间没有绑稳的三角布,也就是说,二阿哥不露屁股是不可能,而我就站在他的正面,听见人丛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哗然声,下意识抬头。
可我才看了个大概,便被四阿哥一把捂住眼睛拖回房去。
他搞错了,他把我拖到了他的房间,不是我的。
四阿哥拖我进他房间时,已半松开捂着我眼睛的手,不过我一路也算蛮配合——当二阿哥抽疯的时候,整个咸安宫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四阿哥的房间了。
但是四阿哥一进房关了门就开始脱衣服,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裸奔也带传染的?
“我背上痒,快点拿药过来帮我敷!”还是四阿哥一声吩咐,我才领到行情,赶忙绕过屏风,蹬靴爬上床,从床头抽格里取出装在温玉匣里那瓶鞭伤圣药元灵胶,一转头,四阿哥业已走进来,上身衣服都脱光了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他的背部线条因为一道暗红色鞭痕的突兀加入而有种压抑的情欲的意味,这几天我不是第一次帮他敷药了,但每次看到这个还是会暗爽,基本上都要磨蹭到他不耐烦开口骂我,我才利利索索把上药的活干完。
不过今天因为受了二阿哥情绪的感染,我一面用手指沾药给四阿哥抹开,一面不自觉低声哼起小调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留恋的张望~她那粉红的小脸好象红太阳~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期间四阿哥的背肌抽搐了数次,我只当未见,小调哼完,正正好收工,转身原样放回元灵胶。
才推上抽格,四阿哥忽自后搂住我,在我耳边低低道:“好姑娘转过粉红色的小脸来给我看看。”
我挣一挣,没能挣开,只觉他更贴近上来,反手去挡,一触手才想起他上身没穿衣服,等于白摸了一把,忙缩回来,汗道:“只给小羊看,不给你看!”
他闷笑一阵,欺身把我仰面按倒床上,我哼哼道:“放手……我叫人了,我真的要叫人了……”
“就算给你叫到人,也都是我的人,”四阿哥就一披着羊皮的狼,循循善诱是他拿手好戏,“要不要我帮你叫人?说不定来的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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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帽子早掉了,他又开始剥我衣裳,我推他推不动,才知他是认真来的,不禁有点慌神,瞪眼望着他发呆,他见我这样,反而停了停手,问道:“怎么,又想说明儿还要骑马?”
我吞吞吐吐道:“那倒不是,不过,我明儿总还要走路……”
四阿哥一挑眉:“走路有什么关系?”
我以袖遮面,呜呜道:“你没关系,我有关系!”
他拉开我的手,低头吻我的唇。
过了一会儿,他拉着我的手缓缓向他小腹下滑落,我侧脸靠床衾蹭了蹭,他便不强我,探手入我小衣内贴身摸上来。
他的掌心极烫,房里又生着白炉子,冷是不冷的,但我就是一阵一阵的发抖。
他指掌所及,控住我胸前酥软,环绕悠悠,令我渐热渐燥。
衣衫褪了大半,他手心划过我小腿曲线,轻柔但又不容拒绝地握住我脚踝,叫我为他张开身体。
我微微喘息,眼角看他扯开裤头,也分不清是快是慢,他狠狠占据我。
“唔……”这次我一上来就没忍住,发出一声唤。
他当然不肯放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发狠,又怕人听见动静,不敢放声,只得咬唇强忍。
但忍不了多久,我就开始捶他,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压下,几次挺腰,急进更深。
我怨怒交加,关键时刻却念起之前经验,因最大限度分开双腿,由他索取,至苦一关熬过,便没什么大不了。
终于等他放开我,我尝试了数次,才勉强稳住呼吸,草草收拢散乱衣襟,还赤着双足就要下地,他回手拉住我,我想也不想,不分头脸一掌掴上去。
我也没想到会打中的,四阿哥的脸侧了一侧,我正在看有没有留下指甲痕迹,但他很快又一次把我置于他的身下。
他的样子看上去是想要揍我一顿,可是他不仅没有动手,反而亲吻我。
我突然产生一阵狂热的激|情,我费了很大的力控制自己不要屈从于这种突发的感情,然而很难办到。
长久的唇舌纠缠,令我很快失去挣扎气力。
四阿哥略抬起身,以手指抚摸我的额、眉、眼、鼻,描出他看到的轮廓。
我鼻息轻微咻咻,盯着他的眼睛。
他笑:“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小野兽——小老虎?”
“错!是蛇,最最毒的那种!”
我露齿发出嘶嘶声,他觉得很趣致,伸手捏捏我脸颊:“再来一个听听。”
我低头咬他手指,他瞪了我一眼,我没敢真咬下去,可他手指一动,却自动送进我嘴里,让我含着。
格记戆特了。
我要不要学螃蟹吐点白沫出来?
“别忘了,在打碎十八阿哥的老虎玉牌前,你还欠了我的一块玉牌。”
这句话四阿哥说得轻描淡写,听在我耳中,却是惊心动魄。
四阿哥不提他那面孝懿皇后所赐清勤慎忍诗文雕玉牌也罢,一提,我便一僵。
当初为了那面玉牌,我吃尽苦头,但更令我震诧的是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偏偏说我像小老虎了:当初十八阿哥亲口告诉我他曾得康熙许诺,他若能在秋荻中打得一只老虎,就将我赐给他。
十八阿哥临终前,我当着他和康熙的面打破老虎玉牌,本身就暗含遂他心愿之意。
这件事我一向以为只有我知,康熙知。
然而现在看来,四阿哥也知道了,不然他不可能说出这样话来!
他又是从何得知其中奥妙?不早不晚,偏偏要在此时提起,却是何解?
我思绪转得太快,等想起要装傻,已经来不及,四阿哥一直审视着我神色变化,是真是假瞒不过他去,我眨眨眼,有一点儿难堪,刚才气势因减了不少,只挪挪位置,侧过身去。
四阿哥抱住我肩头:“手拿开。”
“不要……”我仍回手挡着他,“刚才弄疼我了……”
但我哪里应付得过他,他轻而易举掰开我的手,同时嘴唇在我耳后摩擦低语:“这样呢?”
我下体一颤,在他手指爱抚下不住战栗,片刻之后,又是一紧:“不。”
“或者这样?”
“不。”
推扯间,我面对他,他重重咬上我的|乳尖,又用舌头和嘴唇舔弄。
然后他捧住我脸庞,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黑得像深海里的礁石,明明知道答案就在那里;但是望不到底。
他的情欲汹涌抵上来的一刻,我的身子和呼吸都顿了一顿。
可他固执地要我就这样看着他,不许我移开目光。
他用手臂挡着我的膝弯,我全凭一己之力承受他的进入。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没有用很多时间,雾气迷朦了我双眼。
当我渐渐看不清他的脸,就用手背擦去眼泪。
如此,周而复始。
但不论我多努力,还是有一滴泪掉落。
眼角阴凉,脸颊滚烫。
他吻干我泪痕:“不准离开我。我只要你这一辈子。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要想和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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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吸气,抬手搭上他肩头。
他搂住我,垂眼问:“受不住了?”
“嗳……”他一动,我就怕得要死。
他暂时没再做什么动作,只俯身拥吻我,他的吮吸辗转算得耐心温柔,然而由于他已经进入大半,这样的停留紧压反令我更加敏感,他一脱开我的嘴巴,我便喘息娇吟起来,越想压抑,越难克制。
“把腿分开点。”他已经插入很深了,竟又用力抵进。
我试着听他的话,但他的力实在压得太里,我自己只能分开一点点,就难受停下,才叫得一声“四阿哥”,他便主动架开我双腿,其火热骤然充满我,尽力揉搓,速进速出。
我初觉挠痛,务须捱忍,旋觉一味热痒,弥动而弥爽,自踵泥凡夹脊下达尾闾,忽津津而出,苦渐去,乐渐生。
他又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小腹一阵急颤,全副精神都集中在被他顶至翕然剧动的蕊心。
但是他坏得很,我不求他,任我丢了几回,他也不肯射。
“四阿哥……”我移手紧紧圈住他脖子,主动凑上唇,口脂交偎一番,软语呢哝,只管叫他的名,“胤禛、胤禛……爱我……”
我十分情动,他亦难自持。
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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