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匪满
却见宇文殇扭头望向廉毅,“老将军,此番又要劳您奔波了。”
“臣,遵旨!”
“张经阖,严刑拷问枫雪。朕回来的时候,她得好好活着!”
言罢,逆龙帝俊美如昔的脸上浓霜深结,已经跨上焰痕,如箭离弦。
宠儿,等我。
月坞一行人不眠不休,奔驰了一天一夜。
廉宠四肢受缚,吃喝都是风羿昊亲自动手,连出恭洗漱,他也丝毫不避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干脆不吃不喝。
风羿昊,这可是与逆龙帝有深仇大恨的人,不直接在她身上戳几个洞挖几个眼直接削成人/彘,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她才不要求他,省得自取其辱。他爱看就看,反正臭着的恶心着的都是他。
唯一让她有些受不了的,是他看她绝食绝水,居然一副痛心疾首样子,还要用嘴喂她,抱着她说什么:“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靠,她只是不想上多了厕所被人占便宜,还没这么想不开呢!
还有旁边那个娘娘腔,成天黑着脸,出口恶毒,蛇蝎心肠,恨不得她立刻翘辫子一样,妈地一看就是暗恋不成的弱攻,老羞成怒,人家呀,就不喜欢你,永永远远都不喜欢你,气死你,你瞪啊瞪啊,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安不回去,切!
进入一道峡谷后,他们反倒不那么着急,风羿昊将廉宠放在篝火旁,与随从开始安营扎寨。
凌虐摧残
连峰去天不盈尺,百步九折萦岩峦。剑塔峥嵘而崔嵬,畏途巉岩怎可攀。化用李白《蜀道难》
自进入峡谷后,已然淡然入定的廉宠,开始心惊肉跳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峡谷,根本就是黄泉路。
十里羊肠道,头尾窄中躯宽,颇近于壶形,两旁悬崖峭壁,自峡中望去,如与天接。
壶形入口狭隘险峻,仅容一人经过。壶内群山高耸,如宝剑巨塔拔地而起,使得实际可行走路线十曲九肠,最宽处仅容四人并行,窄处必须侧身。如此深谷,却无流泉飞瀑深潭,草木杂生稀疏,可见地表渗水厉害,典型的喀斯特石灰岩地形。
整个峡谷首尾只有一个出口,而风羿昊扎营地是穿过峡谷后的一个封闭型谷地。
千军万马在这死亡峡谷面前,就像一根合抱之木,被生生绞作千丝万缕的细线,如果再于峡谷中设下埋伏陷阱,能活着走到他们这块谷地,十条命也去掉了九条!
连峰去天不盈尺,百步九折萦岩峦。剑塔峥嵘而崔嵬,畏途巉岩怎可攀。
埠野之滨,通天峡焰,龙啸凤鸣。
这就是当年逆龙帝活捉血浪之鹰的通天峡谷!?
他们,是要把逆龙帝引到这里来,好瓮中捉鳖么!
风羿昊支好篝火,见廉宠面无人色,燥唇青紫,冷冷一笑,轻易掐住她的下巴,遥指峡谷深处:
“没错,当年,便是在这里,血浪之鹰,三招之内,败给了你。”风羿昊瑰如红宝石的瞳孔,闪烁赤红血光,他突然笑了起来,狂妄,狰狞如地狱修罗,“当年宇文煞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丧国灭族的悲痛,我会全部,百倍地偿还!就在此地!”
廉宠顿时浑身脱力,额头身体冷汗如雨。
被半臂粗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她,到底该怎么办?
该死的,为什么她要失忆,这些前尘往事一概不记得。她压根不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还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搞得这些可怕的男人一面对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总有全副套路对付她似的,根本无计可施!捆成这样,难道滚着走吗?
如果她真的这么厉害,就让一颗粽子干翻这个男人,拿刀剁碎这粗绳,立刻像坦克车一样轰出这条通天峡吧!
廉宠挫败地想着,如果她能动,如果她武功盖世,如果她能一运功这绳子就劈劈啪啪断作万段就好了!
风羿昊看着廉宠一脸焦躁不安,与刚被掳时判若两人,想到她居然如此关心那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胸口郁气狂涌,伸手狠狠将她拉入怀抱,俯身便攫住青白双唇。
风羿昊俯身吻住廉宠那刹那,她脑中电光火现,一片空茫。
在这空茫中,有些事,莫名其妙就发生了。
那绑满绳索,以十字反锁住双手双脚的纤细的身躯,忽地凌空而起,仅凭腰力生生在半空翻过180度,然后双腿膝内窝处准确无误地勾住了风羿昊的脖子,将他生生甩翻在地。
完成整个360度翻转后的廉宠,脑中方闪完那个念头:
如果只是失去记忆,如果我真的是那个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女人,那么我的身体,一定会最忠于我的意志!
念头呼啸而过的同时,反应过来的丹空墨长鞭已至,一侧如刀刃锋利。廉宠彻底凭借对自己身体的信任,猛然引上,生生挨上这一击。
风羿昊发出撕心裂肺咆哮:“不要!”
鞭落飞回,被劈裂的空气尚未缝补,廉宠已稳稳站立,身上的粗麻绳一节一节脱落于地,她不伤分毫。
廉宠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瞬,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挣脱绳索束缚”——于是身体便条件反射般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而在面对风羿昊、丹空墨与其他月坞高手联合围攻时,她立即又倒退回三脚猫,三两下便被制伏。
“哼,留着这女人,真是夜长梦多!”丹空墨长鞭狠狠勒住廉宠细脖,将她摁伏在地,嫌恶道。
风羿昊赤红双眼深深凝视廉宠,将她下巴捏起,冷声道:“听说你失忆,却还有这般本事。如果你乖乖地,我也不想伤了你,可你,实在不让我省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丹空墨阴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粒透明药丸置于风羿昊掌心。
廉宠立刻将牙关咬得紧紧的,如同中了陷阱的幼狮,狠狠瞪紧风羿昊。
风羿昊大掌猛掐,把她嘴生生拗开,把药丸轻轻放了进去。
廉宠依旧倔强反抗,努力耸起后颈,不让药丸滚下食道。风羿昊邪笑,在她唇边暧昧吐气道:“你乖,这毒,会让你四肢无力,每过六个时辰我会给你服下解药,七七四十九天后,毒便清出体外。如果你不乖,到了时辰不服解药,可有你苦头吃了。我可不想逆龙帝来了,看到的是一具尸体。”言罢往她背部狠狠一拍,药便呛进了喉咙。反手又击中她后颈,廉宠立刻软软倒入他怀中。
廉宠的神志恢复得超过了风羿昊的预期。但这一次,她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安静地卧在他怀里,任由这个男人如同爱抚猫咪般轻轻顺抚着她如瀑长发。
“昊主,你就这么宝贝这个人质?”丹空墨包含愤怒醋意的声音传入耳畔。
“姚墨!”风羿昊怒斥,廉宠能感觉到他胸腔在剧烈起伏,“我说最后一次!国破家亡,是我技不如人,与她无关!这个女人是我的,如果你以后敢动她半分,我绝不放过你!”
强烈的气压忽而袭向脸庞,面上毛发乱舞,耳畔响起一记凌厉狠辣,如雷霆万钧劈云破空而来的巨响,在离她皮肤极近的地方生生遏制。
“滚!”风羿昊将廉宠轻撩开,豁然起身:“我不需要你这样的部下!”
然后是脚步凌乱,有人匆匆让路,有人飞奔离去。
然后,她又被抱入了一个坚硬魁梧的胸膛。粗糙大手轻轻搓弄她脸颊白嫩细致的肌肤,男人沙哑的嗓音,轻轻哼唱,如被狂沙乱石撕破般的沧桑悲凉在空谷回响: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他整夜反复低声吟唱,荒芜,悲怆,死寂,亡国之音,使人悒悒。
她卧在他怀里,无比宁静祥和。
她知道力量正一点一滴从四肢流走,神志也开始模糊不清,但她必须保持清醒,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丝一毫逃跑的机会。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
逆龙帝曾经戏谑她,说她是只小猪猡,站着也能睡觉,起床气还特别大。可被风羿昊催眠了一整夜,身中剧毒随时可能昏厥的她,灵堂始终一片清明,前所未有的警觉清醒。
她听见身旁有了动静。
“教主,兀将军那边有消息了,逆龙帝带领军队约万众,如我们计划那般向通天峡赶来,如今已到谷口,却盘旋在外。”
“看来还得给他下点猛药。”风羿昊冷笑一声,将廉宠放置地上,“好好看着她,我要亲自去一趟。”
“是,教主!……教主,左使在谷口,一直没有离去。”
“哼。”
马蹄踏踏而去,廉宠缓缓睁开双眼,仰望云彩蓝天。
他来了,他来了……该死的,宇文殇,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你倒挺清闲。”阴森如蛇滑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廉宠却连转头的力气也没了。
“把她带到后面山洞里去。”
“左使……”
“我有话要问她,怎么,教主不在,你们连我也不放眼里?”
“这……”
“带进去!”
“属下遵命!”
吾命休矣!廉宠万念俱灰闭上疲惫双眼。
虽然紧闭双眼,但她知道丹空墨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踱步,如毒蛇般蜿蜒盘旋,随时准备将她蚕食。
甫被抬入山洞,她便被人点了哑穴,扒光衣服,浑身赤/裸,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便是靠这张脸勾引男人的么?”
“啪”火辣劲戾的一鞭,廉宠脸上从左到右,横亘一道深红,片刻之后,鲜血狂溢而出,沿着洁白细致的脖子,优美瘦削的锁骨攀缘,一片森然。
“果然是人间尤物啊,是个男人看见了,便恨不得立刻操/死你!”
“噼噼啪啪!”丹空墨手臂大开大阖,朝着廉宠劈头盖脸连续猛抽了二十多遍,一边抽一边癫狂般咆哮:
“贱人,臭娘们,若非你,我的亲人,又怎会被生生活埋!我的弟弟,才两岁啊,被开膛破腹扔进臭水沟里!我的家园,被炤国的军队推毁焚尽,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的骨头拆去喂狗!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丹空墨一鞭比一鞭更用力,每一鞭上去,廉宠细嫩如玉的皮肤便彻底绽开,翻出血淋淋的肉,那辫子不管不顾朝她身上招呼着去,脸上,身体,无一完好。
廉宠只觉全身火辣辣,痛得死去活来,力气完全被抽干的四肢,此刻因为疼痛,竟能激烈地挥舞。
阴暗潮湿的山洞中,一具遍体鳞伤鲜血如注的身体满地打滚,喉咙不停发出空气进出的吼吼声,却无一声响亮。
丹空墨抽得头发凌乱,将鞭子一扔,一脚踏到地上半死女人脸上,发狠朝下又揉又踩,疯魔着继续嘶吼:“我让你勾引昊主,让你勾引!哈哈哈……看你这样子,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吼…吼…”廉宠全身刀割剑抽,恨不得咬舌自尽,身体扭曲痉挛着,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好几次有出气没入气。
“哈哈哈哈哈哈。”丹空墨笑得鬼哭狼嚎,步履癫痫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那满是污泥血腥的饱满乳/房,狠狠揪扯着那抹嫩尖,沿着她的伤口,摁揉向下,然后掰开已经完全没有知觉的白皙玉腿。反过抓起地上长鞭,将粗砾坚硬的握柄猛然插入那娇嫩孱弱的深穴。
“吼——厄吼——!”廉宠身体陡然绷紧如弓弦,发出一声绵长而沉默的长呼,纤纤十指已经深深抓破了坚硬的泥石地面,指甲破碎断裂,尘土袭入,却仍然不能分散她身体的半分狂痛。
“哈哈哈哈,逆龙帝是这么操/你的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货,你那么喜欢勾引男人,这么操/你你一定很爽吧,阿哈哈哈哈哈!”丹空墨面孔狰狞扭曲,手握紧长鞭一阵胡撞乱捣。
廉宠那粉嫩幽窒的私/处怎经受得住如此摧残,下/体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丝丝深红的鲜血溢出。
“左使,你干什么!”意识即将彻底脱离前,她听到惊恐的声音传来,脚步凌乱,有人冲上前来,“她死了,左使,左使!教主回来怎么办,左使……”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滚开!谁上来我杀了谁!”这阴狠的声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你这奶/子可真好看,如果我把她们割下来装在盒子里,你猜逆龙帝会不会很喜欢呢……”
所有知觉都渐渐消失,缓缓地,彻底离开了她。
王见王
感觉到清水洗涤,自眉心蔓延开去,一股凉意刺得伤口如割如裂,廉宠艰难地拔开了紧阖的双眼。
温暖无比的大掌猛然抚上她眼睑,如玉珠坠落,溪水流淌,醇酒深厚的声音响起:
“眼上也有伤,闭着。”
是谁,美妙如琴声低吟,她从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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