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匪满
给带了过来。我们一起逃命,那真是比这次惨多了。沙漠的晚上冷得要命,我们俩差点给冻死,我们不敢睡,就不停跟对方说话,又饿又渴,揪衣服的时候,我在包包里摸到一粒瓜子。嗯,瓜子呢,就是一种干果,跟小指甲一般大,这里好像没看到过。那瓜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口袋里,已经坏掉了。然后我捡出来,还掰成两瓣,我一半,我哥一半,我们嚼着瓜子,嚼到嘴里都没渣渣了还在嚼。那个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去想过走不走得出这沙漠,追兵什么时候到,我们很高兴,觉得在这种鬼地方他娘的居然有颗瓜子可以吃,NB大了!我后来回想,觉得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宇文殇安静地听着,冷峻的面容散发出宁馨柔和。
廉宠包扎好,两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偏着头道:“我跟你不一样,不喜欢想得太深太远,更不喜欢想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我只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情。”
她顿了顿,认真道:“现在,两个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凉月清风入窗,那俊美天成的绝世王者,瞠着一双凤目,动也不动地盯着眼前风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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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洗完澡,楚怜便来叩门。却是凌夔自云州传来的消息,称日前晚晋已经拥立废王宇文远自立,京城暴乱。右相南宫根据云州楚氏所提供的名单秘密查获京中守军奸细,又施反间,晚晋果然中计。不仅精心安置的开城心腹遭一网打尽,入城后又遭兵变,被南宫樇瓮中捉鳖,断头玄靖门。废王宇文远仓皇西逃,虞寰已率精骑八百出城追击。
“虞寰率兵出城追击?”宇文殇惊道,冰瞳幽转,自言自语:“今日九月初十,酉轩率御林军包围炤阳宫是七月十二,足足两月……”凤目猛然一亮,他嘴角微扬:“好你个楒旻。”
楚怜与廉宠不明所以。
“离台无虞,待廉毅捷报到,我们即刻返京。”帝王袍袖挥舞,安坐上榻。
“不用去了?”廉宠怪道。
帝王点首,意气盎然。
“为什么?”她拉着他衣袖好奇宝宝模样,撇眼楚怜,星目幽幽,波光荡漾,忽而闪烁,笑靥如花。然后他冲着宇文殇了然一笑,就潇洒出门。
靠,这两个家伙一个皇帝一个大老板手上捏着无数消息,现在玩深沉欺负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就不说,她才懒得问。
宇文殇侧首见她超级不爽地盘腿床沿,好笑地坐到她身边,俯首欲吻,却被小手一巴掌拍住鼻子,不准他靠近。
他强行拉下小手,好言道:“从九月初十,酉轩就没有露面,定是楒旻察觉了西覃动静,与朕一样的想法,秘密派遣他前往离台。现在两个月了,酉轩肯定已经抵达离台。宇文远出逃,根本没有必要让虞寰带兵追击,所谓的虞寰率精骑八百出城,肯定是其他人假借他的名号,掩饰他行踪,意欲出其不意。”
原来是这样啊?廉宠依旧拉着脸,随口“哦”了一声,便揭开纽扣要去睡觉,却被宇文殇扯住:
“你让楚怜另外安排房间好好休息。”
分房睡?
廉宠点点头,心下大喜。她本就有事想单独去找楚怜,无奈他在身边,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现在机会自己送上门来。压根懒得管他为何突然要分房睡,上下左右鼻子嘴巴晚安吻后,便屁颠屁颠地扬长而去。
廉宠甫离开,宇文殇立刻冷下面孔,盘腿榻上,闭目运功调息。
廉宠出门向丫鬟问了楚怜住处,鬼鬼祟祟在宇文殇房间外探头探脑半天,见他闭目打坐,静心养伤,遂大摇大摆往楚怜寝房溜去。
小楼寂黑幽静,廉宠飞奔而至,一脚踢开了大门。
轻纱曼舞,屏上影摇。
门扉“砰”地一声敞开后,少女急促娇媚呻吟自内间传来。
哎呀……廉宠大叫不妙,收腿出门,听见男人熟悉的怒斥:“该死!”
她双手环胸无辜地靠在走廊墙壁上,过了一会儿,绝美男子腰间裹着块布,上身薄衫气急败坏走了出来:“说了一万次!进门先敲门!你手长来干什么的!!”
廉宠嬉皮笑脸,同情楚怜ML连衣服都不敢脱,偷眼内室,眼睛立刻被人捂住,就着惯性将她头狠狠推了一下。
“什么事?你现在跑出来你老公不管你吗?”楚怜叉腰,横眉怒目。
“唉,我有点担心,那枪……我就这么丢了,这个要是被人发现……或者留到未来,这算不算影响历史啊……我在想要不要去找回来。”
“就这破事?!”楚怜音度提高,指着腰间高耸的小帐篷,咬牙切齿:“你可真会选时间啊!”
廉宠状似无害地眨眨眼,摸摸后脑勺,嘿嘿干笑。
楚怜深深呼吸,面目狰狞道:“发现就发现了!刚好丰富他们的科学史!还原历史本来面目!好了,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有道理哦。廉宠点头,却被楚怜大力往外推了一把,见他愤愤转身,她立刻飞扑过去如无尾熊般抱住男人胳膊:“等等……我还有事情问你!”
“有屁快放!”
“那个那个……”她死皮赖脸垂眼看了看楚怜的小帐篷,笑得无比讨好,踮脚凑到他耳边:“如果身子不方便,怎么帮男人泄火?”
这些日子,宇文殇不敢确定廉宠已经可以行房,都是趁她睡着后抱住她自行解决,廉宠发现过两次,遂放在心上,总觉得自己该尽尽当老婆的义务,搁着楚怜这现场的超级达人不请教又更待何时呢?
楚怜闻言俊颜抽搐,从狰狞到古怪,从古怪到不怀好意,最后满眼欣慰,勾住廉宠肩膀,万般妖媚风流道:“先进去,等我哄睡我可爱的小婉,再来跟你探讨探讨这项高深的技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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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龙六年七月初七,帝妃染恙。
七月十二,群臣觐见炤阳宫。廷尉山文丰上书称此为不臣之举,虎烈王虞寰持司将调兵守卫炤阳。其后,右相南宫奉归庙主持朝政,左相太尉不服,分庭抗礼,各自为政,晚晋斥樇毒害帝妃,欲携天子以令诸侯,其心可诛,妄为人臣,左相附和,近东诸侯举盟号军勤王。史称七月朝变。
八月廿三,廉毅密军出关,兵发白兼溪。
九月始,晚晋拥卫王远为帝,声讨南宫奸贼。九月初九,晚晋兵败,断头玄靖门。卫尉纪章挥虎烈王旗号,领将周除、方正追击至青野,全歼宇文远残部,又征东,近东诸侯不敢入。
九月十四,西覃兀子飞率兵自顺宁出,沿锦江奇袭金门关。关中军民协力,烫水滚墙,顽抗拒敌。是夜,虎烈王虞寰自率大军出离台,断敌后路,鏖战至明,西覃仓皇而逃,返顺宁,闭不敢出。
九月十五,廉毅涤荡白兼溪,奉旨整郡县,设官员。
九月廿六,帝疾愈,登朝堂,受西覃求和使,指婚西覃公主为秦王妃。封廉毅为溟沧候,贵比亲王。
——《炤史·帝王本纪》
忍无可忍
“皇上驾到——!”
雍凰宫,太监一声声高昂的通传自门口传来。
廉宠满面风尘仆仆,暗自嘀咕这家伙消息真是灵通,随手把行李丢到柜子上,迈步迎了出去。
离台无虞,廉毅大胜消息传来,楚怜便坐镇金门关,动用官方和奸商的势力引开一直在沧溟交界阴魂不散的刺客,安排帝后秘密返回泰阳。途经云州,廉宠受楚怜之托帮他处理了楚氏的一些生意事,取走宇文烨骨灰,较宇文殇晚了半天抵达泰阳。
大功既成,帝王今日心情格外地好。甫见面便把她打横抱起直奔殿内,路上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说起早朝之事。
说实话,虽然失去记忆那段时间被他公主抱了不下一万次,可现在的她还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这家伙右臂尚未完全康复,仅以左臂圈住她腰腿,她屁/股像被塞进桶里,NND太缺乏安全感了。
可他抱得实在太快,她只来得及“啊”过一声,一堆信息便自耳畔传入,听得她头痛,又自肩膀望见他背后的伊人,廉宠脑袋立刻就轰隆隆爆炸开了。
没心思再听他说什么,某女满脸黑线看着眉飞色舞得有些异常的男人,暗道:大哥,这才下午,你不会就要开荤吧?
“伊人,替贵妃娘娘看看身子。”
廉宠刚被放至内室塌上,宇文殇便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茶水,头也不回道。
廉宠扫视一圈宫内外浩浩荡荡的侍女太监,原本叉开的双腿立刻合拢跪起,单步迈下,迅速道:“伊人,去床上。”言罢一溜烟儿转入屏风后面。
宇文殇这才醒悟过来,挥挥手屏退众人,跟着伊人一块儿走到床尾,手随意搭在围子上,冰眸亦掩饰不住眼底那赤果果的期盼。
“宝贝,宝贝。”廉宠朝另一头的他招招手,宇文殇闻言绕过,坐于床头,接过她的手握住:“嗯?”
“你刚刚说,封了义父溟沧侯?”她卧靠他怀中,褪了衣物,示意伊人可以继续了。
“恩。”他随口应道,目光追随她翻飞手指,落在粉红细腻,满是新肉的肌肤上,深瞳迅速染上一片黯哑的情/欲。
廉宠硬扯了扯他袖子,唤回些注意力,嗓音格外清澈道:“你好不容易除掉三大世家,如今又大力提拔义父,使廉家独大于朝廷,这样……咝——”
廉宠瑟缩轻唤,惹得宇文殇立刻紧张起来,探身急问:“怎么了?”
伊人手悬空于腰间新肉上方,颇尴尬地抬目偷睨过廉宠一眼。
廉宠扑闪着水润大眼撒娇地往他怀里窝了窝,娇声道:“痒~”
宇文殇的注意力总算落到她脸上,没好气道:“此事说来复杂,朕准备大婚之后擢升楒旻为左相,他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吏治。到时你也一起听听。”
“大婚?”廉宠茫然。
凤目危险地眯起,宇文殇口气不善道:“十,月,初,十。”
“啊?什么时候定的?”廉宠无辜地盯着他,迎上那气场强悍无比的激光眼,急忙故作可怜兮兮,万般委屈:“你什么时候定的日子,都不告诉我一声……”
宇文殇面孔微微抽搐,咬牙切齿:“圣旨里。”
“圣旨?”廉宠更加茫然,“张经阖宣旨的时候,没听到说日子呀。”
“你把圣旨放哪儿了?”宇文殇一把揪住她下巴,眸中警告意味愈重。
“厄……哦!十月初十嘛,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某女左顾右盼,连声附和。瞥眼底下,伊人已经开始帮她做“妇科检查”了,立刻又道:“那还有十五天呢……我好像都没有准备什么。”
宇文殇冷哼:“你只要把人从这里搬到炤阳宫去就行了。”
“行程你给我说说吧。”她继续眨巴眨巴眼睛。
“回头自己问宫里的嬷嬷去。”他顿了顿,“朕把西覃的甘露公主公孙仙指婚给了‘秦王’,大婚之日甘露公主与西覃使者亦会抵达泰阳,朕已经下旨召秦王入京了。”
廉宠微愣。在云州中南海养伤那段日子,她知道“秦王”与皇帝之间不成文的协议,“宇文烨”一生永不入京,可这次?
名义上是让秦王来迎娶西覃公主,实际却是为了她吧?
天知道刚听到“大婚”这两个字时,她脑海第一反应是:算算日子还有十来天她得赶快通知楚怜让他十万火急无论如何偷渡到京城来,毕竟,这可是她在这世界唯一的亲人。唉,她思想实在太龌龊,原来他早就帮她打算好了。
仔细想想,这醋桶子长大后的确成熟很多,不会再动不动乱发飚乱咬人,实在令人欣慰啊。
不过……迎娶公主?
大L,你惨咯。
就这失神瞬间,宇文殇的目光便到下面去了,见伊人正探内细察,他也凑过头去,手指轻轻抚上那片细密丛林。
廉宠一个激灵,暗骂前功尽弃,嗓音不由自主微微颤抖道:“那……大婚的时候很多人要来吗?”
“嗯。”宇文殇心不在焉,眸色越浓,低沉性感声音扬起:“如何?”
廉宠看着伊人双颊通红如血,万念俱灰:死了死了,这下在伊人面前也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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