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小邪笑道:“乞丐头,想找我就到太原,我准备开镖局,你当镖师如何?”
“我?”朱陵楞了一下,随即高兴道:“好﹗等我将一切交给寒竹以后,我就当你的师,呵呵。”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怎么可以要我爹保镖呢?你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女孩子懂什么?我的镖岂是随便人保得了的?乞丐头他想玩玩我才勉强让他跟着,懂吗?你也不会替老人家想想,扫兴。”
“对对对﹗”朱陵豪放直叫道:“我也想玩玩,有这机会最好不过啦﹗我得走了。”
光移向小丁,慈祥问道:。“小丁你要留下,还是跟爹一起走呢?”
小丁红着脸道:“小邪有伤,我要替他治疗,爹您先回去好了。”说完已娇羞的低下小邪甚喜欢欣赏别人尴尬的局面,尤某是小丁,他怎会放弃这种机会?他截金断铁挥着手道:“不必啦,小丁,我的伤很好,你不必跟我了,省得人家闲言闲语,说我场小邪诱拐良家妇女。”
“你……”小丁咬着嘴唇,欲嗔还休,困窘的直往脚尖看,尴尬死了。
朱陵那会不知小女心意,现在只有快点离开;方能替她“解危”,哈哈长笑拱手道:“处元、明渡两位大师,还有小兄弟我走啦﹗女儿就交给你了﹗哈哈……”
笑音一落,他已闪身飘离众人,三个起落已消失在街道中。
阿四轻笑道:“小邪帮主,小丁还是我们通吃帮的老二,少不了她的。”
小邪凑趣的回答:“我知道,我是故意护她尴尬,多练习一下,以后她就会习惯了。”
小丁娇嗔道:“我才不难过,我不是要跟你,阿三还躺着呢﹗我可不像你一样,一点都没有兄弟情感﹗”
小邪望着她哧哧邪笑起来,他那有不知这是小丁的借口,他邪笑道:“哟﹗小丁哪﹗什么时候你学会称兄道弟啦?好,你去看阿三,我走啦﹗”说着他反身就走。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私人恩怨,可不能扯到我头上,我跟你去。”他也跟上去。
小丁也默默无言的跟在后面,是自动的,窘就窘吧﹗“阿弥陀佛”虚元大师道:“场少侠你们可愿上少林坐坐?”
小邪笑道:“大和尚,不必啦,我还有事,麻烦您转告我那两位朋友到太原来找我们可好?”
虚元大师笑道:“既然场少侠有事,老衲也不便留你,老衲会通知令友到太原与少侠会合。”
“如此甚好,就此别过。”小邪拱手一笑,已掠身往街道奔去,阿四及小丁也追了下去“阿弥陀佛”“”处元长叹一声道:“明渡回寺去吧﹗”
“是,师伯。”明渡领着众和尚走回少林寺。
三天后,少林已敲响铜钟二十四响,这是唯一一次为喜事而鸣钟。
小邪他们已来到太湖湖畔之悦宾楼,正在用午膳。
悦宾楼为太湖畔第一大酒楼,红墙绿瓦,雕梁昼楝,金碧辉煌,可与皇宫相媲美,里面坐满形形色色之人,但不可否认,他们口袋都装满了银子,能进悦宾楼,可要有两下子才行小邪他们坐落西窗,恰巧从窗口望去,可看见整片太湖,是一好位置。
点了几样名菜,几壶酒,小邪和阿四已喝起酒来。
小丁则望着湖水发楞,以乎在想事情。
阿四问道:“小邪帮主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邪笑道:“当然是办正事啦﹗你不是说江振武在太湖附近吗?等晚上我们摸黑将他给作了。”
阿四道:“可是他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小邪道:“没回来也没关系,咱们到他家去探探线索,说不定可以从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阿四点头道:“也是有道理。等晚上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此时已有两名锦袍大汉走向小邪邻桌坐了下来,一名年约四旬,七尺余着紫衣,鹰勾鼻,三角眼,甚为丑陋。另一名矮胖如肉球,头发甚少,五官黏在一起,和婴儿差不多,双手如肉棍,全部形状有如酒缸挂着四条肥大萝卜,再一个高丽菜,倒有点像小弥勒佛,一身蓝衫。
他们俩一坐下来,立即点了些东西,已高谈阔论起来。
紫衣汉子叹道:“老二,咱们”湘黔二虎“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混到今天,可算是运气不错,还没被人家要了小命,你有没有听到传言,关于丐帮帮主的事?”
他这一说到丐帮,小邪和阿四立即放下酒杯往湘黔二虎睢去,小丁也楞了一下,注意听他们所言。
蓝衫汉子道:“丐帮近年可是多灾多难,前几年才弄了一个假帮主,后来被杨小邪那小子给揪出来,不久他们九袋长老马公石还给人家料了,还好寒竹小帮主聪明能干,硬是将丐帮基业扛了下来,使丐帮步入正轨,昨天听说他们朱陵老帮主回去了,没想到今天又传出来,他被人给杀死的消息,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丁一听,吓得面无血色,痴傻的坐在那里。
小邪见状马上点了小丁昏穴叫道:“阿四看好﹗”腾身一跃,已飘向湘黔二虎,他急道:“二位好,我是杨小邪。”
“浪子不归,飞刀无痕﹗”湘黔二虎惊惶的站了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恰当,他们对小邪这位凶神恶煞之种种神奇传说,早就有所恐惧,小邪这么一现身,登时将他们两个吓住了。
小邪安静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刚才所说丐帮帮主的事,到底是如何?”
两人闻言才放心下来,他俩虽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偶而也做些亏心事,紫衣汉子栗道:“杨大侠,我……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不知道确不确实?”
小邪道:“没关系,你就将你所听到的告诉我就可以。”
紫衣汉子急忙道:“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在湖北聚马口投店,那时候来了不少丐帮弟子,像是搜查凶手般的搜过客栈,后来店家他说丐帮帮主才回来不到两天就给人给料了,好像是仇杀,我只知道如此而已。”
小邪心头凉了半节,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黯然道声谢谢;反身走回原处,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他好郁闷,好伤心,望着小丁那熟睡的芙蓉笑厣,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四也听到这不幸的消息,可是他能帮上什么忙呢?他只能呆呆坐在椅子上,连酒也不敢喝,他怕喝了以后胡言乱语。
不久小邪叹口气道:“阿四你去雇一辆马车,咱们赶到君山去看看。”
“我这就去。”阿四低声回答,默然走出酒楼。
小邪扶着小丁身躯,说不尽怅然与关怀,冰冷右手不时轻抚她脸庞,心中直叫道:“小丁你的命好苦,刚刚得到一个爹,又马上要失去一个爹,你知不知道?这次连我也没办法救你爹了,小丁……小丁你要坚强点,要坚强点,我有些后悔救出你爹,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死去,小丁……为什么不幸的事情老是落在你头上呢?”小邪第一次感到自已是那么无能,无能到连替小丁分担痛苦的方法都没有,他捏着手,咬着芽,瞠着目,强忍着这突然而至的打击。
不久阿四已走回来,他还是一样轻轻的道:“小邪,车来了。”
“嗯……”小邪丢下银子,抱起小丁,不管酒楼有多少道眼光望着他,一步步,沉沉的,慢慢的走出酒楼,轻轻将小丁抱上车篷里。
“阿四你驾车直奔君山。”声音是如此消沉无力。
阿四点头跨上车轩,马鞭一挥“喝﹗”。马匹唏聿聿悲嘶一声,人立而起,立即奇快无比的往前奔。“喀啦喀啦……”啼声急如狂雨打在瓦片上一般,不绝于耳。
马急,人心更急,连夜不停的奔驰,足足换了三匹马,花了一天一夜时间才赶到洞庭湖小邪一下马车,已感觉出肃杀之气,抱着小丁往湖畔走去,立即有三名乞丐迎了上来。
乞丐拱手道:“杨少侠请随老夫来。”说完他们己走向另一边湖畔。
小邪也跟了过去,阿四紧跟其后。
三名乞丐很快拉出一条小船,众人立即腾身上船直放君山。
一个时辰已过,他们已登上君山,乞丐带路引小邪走到前厅。
只见前厅己布置成灵堂。
寒竹见小邪来到,苦笑一声道:“小邪你来了。”
小邪点头道:“小丁怎么办?”他望着怀中小丁。
寒竹叹道:“事实已是如此,迟早她都会知道的。”
小邪也轻轻叹口气道:“好吧,你先抱她回房休息,等她醒了再告诉她。”
寒竹颔首接过小丁往后院走去。
小邪转向阿四道:“阿四上香去。”
两人默默走向灵堂,丐帮弟子已点燃六柱香分别交给小邪和阿四。
小邪举着香过眉轻声而伤感道:“老乞丐头,想不到咱们缘尽于此,上次一别却再也见不到你,如有人杀你,我一定将凶手找出来,以慰你在天之灵。”深深的拜了三下将香插在香炉上,随后站立灵牌前注视良久,心中感慨万千。短短几句话已道出小邪封朱陵之怀念,可惜这怀念将成为永久的回忆了。
阿四也有许多感触,他觉得朱陵死得甚是冤枉,他也许下诺言要替朱陵伸冤,“他妈的一谁敢动我们小丁的爹,我要剁了他,剁了他,呜……”阿四还是忍不住心中悲伤而哭了起来。
小邪走过去拍拍他肩头道:“阿四尽量哭,将不平与悲伤哭出来,困在心里不大好,知道吗?”说完眼眶已含满泪水,只差没掉下来。
阿四终于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小丁的爹何尝不是他们的爹呢?
寒竹已走出来,扶着阿四哽咽道:“阿四别太伤心,我爹他不会颇意看到我们在他灵堂前哭的,你要节哀。”
阿四哭了许久,心情才稍好一些,擦掉眼泪抽搐道:“我……我就是替帮主抱不平,他才回来几天就……他妈的,我要剁了那位凶手﹗”
小邪轻声道:“这还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凶手。”目光移向寒竹,他问道:“寒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竹叹道﹕“前天晚上三更时分,我爹在寒风楼里突然惨叫一声,我闻风赶去,就发现爹面目全非,血溅衣衫死得相当悲惨。”
小邪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他的遗体?”
寒竹答道:“小邪你请,我希望你能从尸体中找到一丝线索。”
两人走向灵堂后面,小邪往棺木内看去,只见里面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老人,从衣服体型上依稀可以辨别他就是朱陵。
小邪很仔细看,从头到脚下不敢漏过一点痕迹。
寒竹问道:“可有所发现?”
小邪点头道:“你爹脸部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而且是一掌毙命,在前额留有三个小血凹,看起来是左手打的,其它就没什么线索了。”
寒竹问道:“谁有这份功力?难道会是武痴?”
小邪答道:“很有可能,如果这几天各派掌门人连续不断死亡的话,那就可能是武痴干的了。”
寒竹咬牙恨道:“这天杀的,丐帮要是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小邪道:“这由我来,迟早我会作了他。”
两人走回灵堂前,蓦地“爹——”一声哀叫声传来,小丁已冲到灵堂前,立时昏在地上。
寒竹一惊,马上跑过去将她拍醒。
“哇——”小丁嚎啕大哭起来,有若狂雨三更鸟,寒夜孤雏泪,令人闻之心碎。
“爹……您死得好惨,您死得好冤……呜……爹……为什么您要拋下我呢……爹﹗我好想您……爹……您醒过来啊……醒醒哪……呜……爹……呜……”
音已哑,泪已枯,心已碎,然而悲未去,哀犹在,恨难消,哽咽再哽咽,再也挽不回小邪望着小丁,他也已快要崩溃,但他不能,他必须让小丁觉得还有依托,所以他不能崩溃。
山风飕飕,竹叶萧倩,竹枝亚哑,似乎在泣主人已西归。
斜阳西垂,彩霞满天,浩瀚湖面一片金光闪闪烁烁,本是悠游自得,但此时已显得孤伶和寂寥。
小丁哭得失去知觉的伏在灵堂上睡着了。
小邪没走,脱下外衣披在小丁身上,露出又缝又补泛红触目之伤痕,让人觉得这条硬汉现在亦掩不住内心之恻然悲伤。
寒竹、阿四也站在灵堂前,一动不动的合忧凄怆,双目无神,感受这悲哀时刻。
不久小丁又醒了,她无助的望着小邪幽幽道:“我爹死了?”
“是的,小丁。”小邪轻声回答。
“我爹真的死了?”
“是的……小丁你爹真的死了。”
小丁又流出眼泪,伏在灵桌上泣声不已。
小邪走上前去扶起她道:“小丁回去吧,明天再哭。”虽然哭是没有分今天和明天,乍听之下难免会觉得好笑,但这句话却道出了小邪是多么关心着小丁,他怕小丁哭得太过,而有伤身体,又怕小丁郁郁满怀而闷出病来,也只好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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