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小邪哦了一声,再度沉思,喃喃念着:“太上老君特别交代练此功的人要……男人……
要有药物……还有心正……还要信心……还要积阴德……戒杀生……对了!“
他突然大喝,将王振吓着。然而王振一楞之后,霎时希望涌现:“你想到了?”
小邪认真而深沉道:“公公你是知道的,作这种事,无异重生、再造。多少要信点邪,最近你可有杀生?须知此事最忌杀生了!”
王振双手染满血腥,闻言更是骇然:“凉鞋你该懂,当官的,有时候是避不了要杀生的!”
小邪道:“那也不一定,像包青天,他杀的全是该杀之人,问心无鬼(愧),一样能成为正神,你若错杀了人,要是冤魂缠着你不放,那可就难了!老老君也交代要最忌杀生,还要积阴德;我们当太监的,前生也没什么阴德,全靠今生,公公你可要仔细想想,老实告诉我,我好给你想个法子!”
王振怔仲不安,急道:“就算有好了!皇上年幼无知,朝中上下全是由我一手承担,难免会有差错,凉鞋你看有何其他方法补救?”
小邪摇头直叹:“难喽!杀了生……”
王振更急:“凉鞋你一定要想出办法!一定要想出来!公公须要你的帮忙!我……我向你跪下……”
他当真说跪就跪,为了此事,他可不惜一切代价。
“公公不必乱跪!”小邪扶起他,心头冷道,“像你这种人,再跪一千年也是该死!”
他急道,“有效就有效,没效,你跪我也没用!我尽力替你想法子就是!”
第七章
王振感激地拱手:“公公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小邪瞥向他,奸臣竟也有泪?小邪知道时已成熟,认真道:“杀戒都开了,现在只有多积阴德,尤其是这两个月内,你可千万要忍忍,否则我也没法子了!”
王振不假思索,马上回答:“自该如此,只是──效果──”
小邪道:“求不得就自己装!”他道,“如若方法无效,只好以手术方式来换取,一样可以达到目的不过你还是要多积阴德对了!”他突然喜悦:“你可以大赦啊赦免不该杀、不该囚的人,不也是积阴德呵呵──”他笑得甚开心,“公公您不必担心啦极大权在你手上,多赦免几个,不就得了?”
王振霎时也恍然而笑:“我怎么没想到此?凉鞋还是你有办法!”
小邪又道:“不过这个‘阴德’就是偷偷摸摸的道德,你可不能做得太明显,这样容易引起误会,别人误会没关系,要是上天误会公公太做作,反而不好”
小邪不愿他突然来个大赦而引来其他无谓的阻碍。
王振频频点头:“这个公公自会小心里绝不会出差错!”
小邪安慰道:“公公也别太患得患失,三个月练不成,大不了从头再来,终有一天你积够了阴德,自会成功的!”
王振认真道:“我会在很短时间内完成此事!”
他已想过要如何进行此事,甚至于以手术完成,当然,他更不会忘记小邪要他在短期间内要戒杀生,积阴德之事。
小邪含笑:“这样我就放心了也不虚我此次回宫的目的!”
王振笑道:“你就留在宫中如何?我──”
小邪截口道:“公公好意奴才心领了您该知道王统领一定会找我算帐,我不敢待在宫中,省得被他陷害了!”
“他敢?”王振怒目道:“我废了他!”
“公公不必如此!”小邪道:“这样又坏了你们之间的亲情,王统领为子报仇也没错。
在未找到凶手之前,我还是避开好反正我就住在太原,公公可以随时通知我,不就得了?“
王振想想,也觉得如此为最好结果,遂道:“也好,你要多保重,一有事情,就告知公公,公公替你出头!”
“多谢公公抬爱!”小邪施了个大礼,心头讪笑不已,暗道:“自己都快变成烧酒鸡了还想替我出头?”
“不过──”小邪道:“公公,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王振十分欣喜,终于能替小邪办一件事了。
小邪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道:“是因为萧王爷,他也住在太原所以──”
“他欺负你了?”
“不是!”小邪暧昧一笑,道:“他是我的财源,公公可不能断了我的路,将来有收入时,我会送个大红包给你!”
“哈哈──好很好!”王振大笑道:“有你一句话,何事不能成?你放心的去吧公公一定不让你失望!”
“多谢公公恩赐奴才这就告辞了!”
“公公送你出去!”
两人如同父子般亲密,已然走出秘室,往西宫门行去。
有王振带路,小邪已顺利出宫,他相信王振必定会放人,如此一来,也不虚此行了。
每想至王振浸在药桶而做火鸡想生蛋,他就无法自制的笑个不停。
脱下太监服装,难得轻松,想找家酒铺灌他几杯。走在街头东张西望,酒铺没找着,却被一名年轻叫化给拦住。
叫化道:“杨少侠,敝帮分舵主有请!”
小邪道:“他找我有事?”突然又笑道:“该不会是喝酒吧?”
叫化含笑道:“丐帮所至,酒肉不分家,必定不会让杨少侠失望才是!”
小邪道:“也好我还想找他问问那小女孩怎么了?走吧!”
叫化拱手,已领着小邪绕过热闹街道,走入窄而黑之小巷。来到一处,外问早已斑剥失修的古宅。
跨入门口,一片荒芜,杂草四处生长,若非中间小道铺着方形石块,只少许绿草矮矮渗出石缝以外,整座宅院非得长草如林不可。
小邪刚入门,对头腐旧厅前已出现一位五旬清瘪,一双眼睛特别深陷眉头,炯炯有神,胸前背负七只小麻袋的老人。他正向小邪拱手而笑:“杨少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小邪轻笑道:“哪里乞弓头也那么认真?找我有事?还是喝酒?”
邓双鱼笑道:“若杨少侠有兴趣,老夫陪你喝上两杯又有何妨?”
“好啊!”小邪轻笑回答。
邓双鱼含笑转向方才那名青衣乞丐:“田石去弄酒菜愈快愈好!”
田石拱手马上离去。
小邪笑道:“现在才去准备?丐帮缺酒了?”
邓双鱼拱手道:“不缺,只是怕杨少侠喝不起兴而见笑了小酒小菜早已准备妥善,咱们喝着来,如何?”
小邪豪放一笑:“这才像话!”
两人步入大厅,四处倒椅坠窗,灰尘盈寸,蛛丝四布,至少数年无人居住过。
而厅中地面却弄得干干净净,摆有几盘卤味,两坛醇酒。两人坐下,已不客饮起。
畅饮中,邓双鱼笑道:“杨少侠两次进京,都未能招待,若传回丐帮总坛,老小子可就罪无可遁了!”
小邪啃着鸡腿,一副馋样:“现在不是请着了吗?呵呵我不知道现在自己那么吃得开!”
邓双鱼道:“杨少侠是丐帮大恩人,若以‘吃得开’三字来形容,丐帮可要羞煞了!”
“不不不!”小邪急摇起左手,“我所说的‘吃得开’是指鸡腿!”右手送上鸡腿,猛扯,刷然一大块肉片已被他撕开,咀嚼有声,笑道:“吃鸡腿很容易就‘撕得开’嘛!”
邓双鱼恍然,笑道:“既是如此,杨少侠就尽量吃,田石马上还会送来!”
“吃惊我吃惊有得吃,不吃的是呆头鹅!”
小邪那副吃劲,叫人不敢恭维,嘴唇,双手全沾满了油渍,他仍不减凶相。邓双鱼并未侧目,因为丐帮多的是这里人,全然露出纯真本性,实是难得赤子之心,吃相难看些,又有啥关系?
小邪边吃边问:“你今天找我,纯吃酒?”
“不错!”邓双鱼道:“略尽地主之谊对了!”他似想到什么,道:“你昨日送来的姑娘,是城东一位杂货店东的女儿,天一亮,她就自已回去了。”
“也好省得麻烦!”小邪想想,问:“巧帮近来好吗?”
邓双鱼苦笑:“实不相瞒,近半年,丐帮财务已入困境,不怎么好过!”
“会有这里事?!”小邪不信,“丐帮弟子遍天下,各行各业都有人跑,怎么如此不济?”
邓双鱼叹道:“杨少侠有所不知,丐帮遇上了劲敌,每况愈下。”
小邪不服道:“谁敢惹巧帮?我剁了他!”
邓双鱼苦笑:“他们并没惹本帮,而是垄断了生意路线,所以丐帮才会束手无策。”
“这倒是新招──”小邪道,“他们是谁?飞龙堡?”
邓双鱼苦笑:“正是飞龙堡,自从神武门灭了以后,飞龙堡势力就不断扩大,如今大江南北,以至于全国各主要生意地盘,都被飞龙堡所占,更可怕的是他们人马还在不断增加,简直要多过丐帮,时下恐怕已没有任何帮派可以独立和飞龙堡对峙了!”
小邪右手作切劈状,叫道:“照剁不误奶奶的极大家都是一起混的,他凭什么要断了人家财路,这分明是逼人上吊嘛!”
邓双鱼苦笑道:“者生存,这是一个甚为现实的问题!”
小邪瞄眼问道:“你们就这么屈服了?”
“不是屈服,而是应对无门。”邓双鱼叹道,“这半年,少帮主实在绞尽脑汁,仍无其他合应对之策!”
“就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所以你们光吃哑巴瘪?”
“唉不如此又能如何?”邓双鱼道:“若是和他们动上手,正派人士谁也不会谅解弓帮!”
“这不对嘛!”小邪甚为不服,“哪有这里事?正派归正派,正派就该考虑到他人的处境岂有把人逼得走头无路之理?身在江湖中,又不是老百姓?有钱大家赚,他们凭什么不留一点后路?太可恶了岂有此理妈的混蛋”
愈说愈激动,一手鸡肉已不停被他啃光。
江湖帮派众多,各有其经营管道,若被谋夺,无置他们于绝地,像飞龙堡如此不断扩大而占各派谋生之道,似已过分了些。
“不行不能让他们乱搞!”小邪甩掉手中鸡骨头,嗔叫:“人多了就会作怪以前韦亦玄也想用这招,以正派扩大,立足江湖之后再乱搞,好让你们想藉口对抗都不成再这样下去,所有的帮派都快被他们控制了!”
邓双鱼叹道:“谁又想到飞龙堡会如此有计划地并迸并吞小帮派?时下除了九大门派和丐帮、慕容世家和四川唐门以外,似乎都已归顺飞龙堡,这也是他们能在短期间席卷武林的原因。”
小邪叫道:“大蕃薯(寒竹)这小子光会闷憋,也不通知我一声?干啦!”
风发叫着:“他坐大,我不管;丐帮帮可是我的好朋友,怎能让他们欺负?断了后路?
呵呵,我就扯他们后腿!“
他已想了不知有多少方法来址飞龙堡后腿,乐得咯咯直笑。
邓双鱼双日也露出喜悦,谁愿意见着自家帮派陷入困境?都希望小邪能弄个好方法来。
说话之际,田石已捧着数坛酒及佳肴奔而入:“舵主,酒菜弄来了!”
邓双鱼接过酒菜,摊于地面,笑道:“杨少侠现在可以喝个过隐了!”
小邪哈哈一笑,抓起酒罐,伸指戳破封皮,仰头而灌,咕噜吞了数口,哈声而笑:“好酒只是什么女儿红的吧?”
邓双鱼含笑道:“大概,我还没喝呢!”
小邪又是一笑,朝田石道:“一起来只有酒不喝是傻瓜!”
在邓双鱼示意下,田石也凑前饮两杯,随即在邓双鱼耳际说了几句。
小邪察觉:“有事?”
邓双鱼淡然一笑:“有一些。”他道:“田石说飞龙堡的人早上被人撂倒三个。”
小邪皱眉:“现在还有人敢找飞龙堡麻烦?”
邓双鱼道:“偶尔也会有此事情发生,并不是什么大事。”
田石道:“禀舵主,此事可能较为严重。”
小邪和邓双鱼瞧向他,以目光代替询问。
田石马上回答:“听他们说那三人好像是死在‘朱砂掌’!”
“朱砂掌?!”小邪和邓双鱼为之愕楞不已。
不久前,小邪被困飞龙堡,发现假韦亦玄死于朱砂掌。原来是江振武以玉观音骗取西域拉萨和尚之朱砂掌,结果双方反目成仇,后来拉萨和尚全部死于小邪手中,朱砂掌也为之消迹。而小邪到瓦刺国境时柏拉萨和尚狙杀,也许是他出手太快,也没见着对方使用朱砂掌,如今中原又再度出现朱砂掌,莫非意味着,拉萨和尚也卷土重来?而他们第一个找的对象就是和他有仇的飞龙堡?
“走我们去看看!”
小邪顾不得再饮酒,已起身,准备看个究竟。
田石也不敢怠慢,领着两人已奔出巷道。
城外东山区,一片茂密竹林,冷森森,鸦雀无声。绿叶从中几许红点翻动,飞龙堡红旗坛旗帜远远的插在林区,告诉他人,不许擅自入内。
几名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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