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祁钰大惊:“他敢造反?”
于谦道:“困兽仍斗,王爷请快下令迎敌为是!”
祁钰知事情不能耽搁,马上下令文官走避、武官迎敌。自己也匆匆奔出宝殿准备大打出手以拿贼人。
殿外,王山磔早就摆好架势,见祁钰已现,霎时哈哈大笑:“王爷,你还是乖乖把玉玺交出来,省得落个身首分家。”
祁钰冷笑:“你好大的胆子,敢造反?”
王山磔狂妄大笑:“有什么不敢?我等这天,早已等得心慌,没想到你听信于谦这狗官耸言,我只好提前收拾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祁钰道:“这么说你早就和番邦串通好了!”
“告诉你也无妨,也先的地图是我送出关外的!皇上出征也是我怂恿王振说动祁镇这个笨瓜的!”
祁钰脸色微变:“皇上对你们不薄,你也通敌造反?”立时大喝:“拿下!斩无赦!”
霎时数十名卫兵罩向王山磔那群锦衣卫,双方大打出手。
王山磔狡黠直笑:“凭你们这些二流角色也想与我为敌?哈哈……”
祁钰哪能见他如此狂妄?沉喝出口,已然飞身罩向他,右掌刮起厉风凛凛,排山倒海地涌了过去。
王山磔乍见祁钰身手了得,已心生怯意,赶忙闪至左侧花园,急叫:“任豹快上!”
任豹早就有所准备,闻言右手一探,一个回旋,已然拦下祁钰,冷笑不已:“小王爷得罪了!”
见他双掌暴胀近一倍,肢骨咯咯裂响,宛若厉鬼魔牙,勾魂般的双爪一吐,赫然揪上血般的腥红一片,耀得让人眼花缭乱。若是老江湖见此掌影,即可猜知这就是拉萨和尚独门绝技,让江湖闻之丧胆之“朱砂掌”。
初生之犊不怕虎,祁钰根本不知此掌厉害,仍以双掌迎敌。在自认身手矫捷之下,一时之间也和任豹战了个旗鼓相当。
盏茶功夫一过,王山磔已感不妙,他不知祁钰武功竟然可以阻挡任豹?而且四处不停有援兵赶至,自己本就是等不到黑衣人赶至,深怕被祁钰捷足先登,斩了项上人头,才冒险发难,心想只要擒住祁钰,一切就算大局已定,可是现在并不如想像那般容易,数十名手下已折了十余名,如若黑衣人再不来,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想至此,不禁已心生逃走念头,渐渐往庭院左侧那座红墙靠去。
于谦见状,霎时喝道:“拦住叛贼!别让他逃了!”
活声方落,十余名武士已围向王山磔,不让他有走脱机会。
王山磔不禁怒意更甚:“我跟你们拼了!”长剑一扫,也已为活命而战。
一阵混战,祁钰突然感到双掌隐隐泛红而发麻,不论出招或封掌都已渐渐感到吃力,攻势也已疲弱多了。
任豹此时才奸笑:“祁钰你就认命吧!”
霎时身化游龙,捣海翻江般窜高七尺,双掌猛然舞出无数掌影,串成匹练般巨大蜈蚣,一节节摧枯拉朽地直贯祁钰胸口。
祁钰竟然不闪不避,双掌迎胸敌,准备来个硬碰硬。
双方电光石火般接触,祁钰突然让出胸口让其拍打,双掌一上一下已劈向任豹肩头及小腹。
事出突然,任豹虽知有变,但势成骑虎,不攻已不行,只好加速劈掌,看能否在对方未劈中自己之前将其击毙,如此不但可伤敌也可自救。
然而祁钰更非庸手,此掌又是他全力一搏,威势自是非同小可。猝见双方一触──砰地巨响,哇然惨叫,双方已倒飞撞于地面。
祁钰胸口受了两掌,但似有软甲之类东西护身,只微微渗出少许血丝,喘口气,他已爬起,目中仍露出惑然之色,亦感觉出任豹武功不凡,自己都穿上了软甲,还被震得血气不稳而受了伤。
任豹就严重多了,被劈中肩头和小腹,狂吐鲜血,身形已十分倦弱,若非他内功底子较深和具有不少敌对经验,非得躺在当场不可。
抹去嘴角血痕,他也勉强爬起,目光足以绞死人,冷笑不已:“你武功果然不低……”
祁钰冷笑:“知道就好!现在束手还来得及,本王赐你一命!”
任豹啐口唾沫:“你少得意!大军马上就攻到此地,到时求饶的是你不是我了!”
祁钰虽打败他,但渐渐从手掌传来之麻痹,已让他担心不已,他已感到在不知不觉中已中了某种不知名之毒,若不速战速决,恐怕后患无穷。
当下二话不说,怒喝“纳命吧”,已再次飞身罩向任豹,希望能一掌奏效以结束争战。
任豹不敢移步,硬撑着全身功力逼于双掌,准备一决胜负。
此时之王山磔已险像环生,直叫着任豹过来救命,然而叫了老半天仍不见人影赶至。如条疯狗般乱窜,心头那般惧意差点让他屎尿直流。
“任豹──你这贪生怕死之徒,还不快过来──”
话声方落,蓦地西墙已闪出十数条黑影,快捷无比地冲向王山磔和任豹,一手拦下祁钰和那些卫兵。
只见一名黑衣人右掌反劈祁钰背肩,逼得他不得不放弃任豹,反掌以自救。
啪然巨响,祁钰禁不住对方强大内劲,哇然吐出红血倒摔于地。
于谦见状大急,暴喝:“快救王爷!”手中长剑已射向那名黑衣人背心,逼他不得再继续下毒手。
数名侍卫利用此机会已扶起祁钰躲向殿中。
于谦见黑衣人愈来愈多,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心知想战胜已无可能,只好先求自保。
“退──退向丹阳宫!”
众人对此命令颇感意外,因为“丹阳宫”就在王振住处隔壁,而王振和王山磔关系密切,很有可能控制了丹阳宫,此去不就自投罗网了。
于谦见众人怔愕,立时又吼:“本官以军令下达,违者立时处斩!快走──”
军令逼迫,众人不得不渐往丹阳宫退去。
临退前,于谦还命令一班人马突围出宫,直往太原城求救萧王爷,以能及时赶来救驾。
原来于谦之所以选择丹阳宫,只是想利用王振生前所用来炼药治“病”之地底密室以保命。
当众人启开假山后边那道石门,侍卫扶着祁钰已先行逃入密室。
于谦再阻挡一阵,也已遁入,赶忙锁上石门,暂时得以喘息。
王山磔赶至,已然慢了一步,狂嚣叫骂不已:“于谦有胆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何须像老鼠般躲在地底?刚才的威风到哪里去了?”
于谦并未回答,他很快吩咐手下点燃壁上油灯。以前被王振杀死之李大夫首早已弄走,除了那俱铁桶仍摆在火鼎上泛出浓香药味,一切还算乾净。
另一名将军石享已将祁钰靠在里墙,急忙地替他敷药,以救治其伤势。
三、四十名聚于一室,本该吵杂,此时却鸦雀无声,尽由心跳声打着沉重心灵。
王山磔厉吼数声,得不到回话,也不再吼,冷黠奸笑:“你不出来,我就困死你!我不相信你们能憋多久?”
他已下令封锁此地,不准任何一人走脱!已然大摇大摆走入王振住处,先舒舒服服休息一番再说。
秘室内一片寂静,于谦更担心祁钰伤势,不时投以焦切眼光于祁钰和石享之间。
不久,石享摇头苦笑:“王似中了毒,老夫也没办法治疗。”
于谦惊惶:“连支持几天都不行?”
“也许可以!”石享道:“以前老夫随宋瑛将军出战也先,被困于阳和,幸得杨小邪杀出一条血路而脱逃,当时我也受伤,他曾经给了我不少灵药,我已服予王,希望能奏效才好!”
于谦此时也只有宁可信其有效了。围着祁钰,一颗心早就沉得快压出血来。
还好,不到盏茶功夫,祁钰已悠悠醒了过来,突见众人围绕,喃喃道:“我们……”
于谦道:“被困在地室中,不过王爷您放心,下官已派人去请救兵,相信不久即可赶到,只是您的伤……您觉得如何?”
祁钰道:“全身火辣辣,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来,似乎快要失去知觉似的!”
于谦亦是束手无措,只能安慰:“王爷您不必担心,若是救兵一到,您的伤自可治愈,时下还请您稍作忍耐,以等待良机!”
第十二章
祁钰也不愿大伙为自己而愁容满面,含笑道:“我受得了此伤,你们也不必担心!”他问:“于尚书,你向谁求援?”
“太原镇远大将军萧时宜。”
祁钰有感而发:“萧将军年已老迈,若能联络上萧无痕或是那位杨小邪,也许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于谦道:“不瞒王爷,下官用意亦是想请到杨小邪前来,时下除了他,恐无人能对付王山磔和那批黑衣人了!”
石享目露喜色:“对!有他来,任王山磔多狡猾,照样无法招架;下官曾亲眼见其作战,那股猛劲,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实是平生仅见!”
祁钰苦笑:“本来本王亦想结交他,以为朝廷所用,谁知却被王振坏了事,更让人头痛的:他竟然炮轰皇上坐车,弄了个叛国罪名,不知他是否有兴趣回归本朝?”
于谦道:“王爷放心,杨小邪虽一肚子鬼主意,到哪里总会惹出一些让人难以想像而又哭笑不得之事情,但他仍然分辨得出是与非。就像他劫刑场救张克正张大人,以及保释下官出狱等,都是凭着一股热血,此次他宰了王振首级挂于土木堡,足可见其对奸人王振之痛恨,现在王山磔又造反,他不知便罢,若知道了,必定会赶来教训叛贼,届时我们将能脱困了。”
“但……他还是挂有罪名……”
于谦笑道:“罪名与否,对江湖人来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要是在乎,他也不会大闹皇宫戏耍王振了;至于别人对他的看法,除了和王振一伙者,谁又不想原谅他的‘过失’,甚至还希望他那炮把王振给轰碎了?他并没叛国意,又何须硬加叛国之名?”
他在暗示王若有机会,何妨赦他罪名。
祁钰长叹:“只要他能来,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他一定会来!”于谦道:“萧王爷世代忠贞,见此巨变,必定百般走访找人以援助,只要小王爷萧无痕赶来,以杨小邪对朋友那份真情,别说是小王爷,就是让他看顺眼的,他都会拔刀相助,此事更不必说了。”
祁钰微微一笑:“以前他也说过看我很顺眼,不知交情够不够。”
于谦拱手:“王英姿焕发,正是英雄惜英雄,有杨小邪一句话,掉了头,他也会赶来。”
祁钰欣然一笑:“希望如此了!”
谦道:“不过在近两三天将困厄非常,王爷该有个心理准备。”
“我会小心……”
话未说完,地面已传来女人哀叫声──“哥──你快救我啊──他们绑得我好疼啊──”
王山磔竟然将皇太后和公主祁倩给绑来,以要挟祁钰出来。
他狂笑不已:“祁钰!你再不出来,我就一手捏断你妹妹脖子,到时候想接回去就困难多多了!哈哈……”
一向娇生惯养的祁倩,如今花容失色,嫩白肌肤已出现不少血痕,反绑双手仍不停挣扎,叫骂:“臭王山磔!你敢欺负本宫?我要摘你人头──”
“哈哈……有话见了你哥哥再说吧!现在摘人头的是我不是你!”
王山磔五指如勾,猛然捏向祁倩粉颈,祁倩霎时哀叫不已。
祁钰闻言就想冲出地道以救人。于谦却拦下他:“王爷不可贸然行事!王山磔乃有意骗您出去,若您出去则一切都完了。”
“可是小公主她……”
于谦亦感无奈:“国不可一日无君,王爷当三思!小公主若真不幸遭噩运,亦是天命如此!”
王山磔声音又传来:“祁钰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剥下她的衣服赏给侍卫营当军妓了!哈哈……”
一阵尖叫,皇太后和祁倩背衫已空,急得泣啜无门,羞辱欲死。
祁钰脸色连变数变,又有何事比见着自己亲人即将遭到羞辱而不能加以援手来得残酷?
王山磔更是狞笑:“不出来是不是?好!我就剥光她们!”
双手一扯,已然快速撕下两人上衣,露出透红肚兜,雪白肌肤已现,群众一阵邪笑。
皇太后直掉泪,身躯缩得更紧,想掩饰已暴露之肌肤。祁情则已惧怯抖颤急叫:“哥──你快出来!我不要活了!哥……”
哀泣声已如千把利刀戳入祁钰心灵,逼得他无法忍受,嘴唇已咬出血痕。
王山磔色眼已露,一只手已摸往皇太后酥胸,淫笑不已:“大美人!迟早你都是我的人,你就顺从点!你要怪就怪祁钰如此贪生怕死,弃你们而不顾!”
皇太后避开其脏手,叫道:“无耻!”呸然一口唾沫已吐向王山磔。
王山磔向左侧,差点被吐个正着,不禁怒意更甚,一手揪住其头发,叭叭掴了她两巴掌,厉道:“贱!本王要你,你还嫌人太少非得充军妓不可?”
右手一抓就往其红肚兜抓去,皇太后呀然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