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
眼横扫全身。再之后,痛苦消散不见,只剩下力量!
胖海豹没读过书,形容不出这种力量的感觉,只是觉得、觉得啥都不算啥了。然后鼻孔中的刺痒陡然扩大,他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梁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笑道:“醒醒嘿!”
胖海豹这才一惊而醒,看看梁辛。又看看柳亦,随即咧开大嘴,嘿嘿嘿的乐了。真音之力收发随心。这是天赐的本领,血脉觉醒之后自然而然就能控制得很好。
梁辛心无芥蒂,满脸都是开心:“怎么样?你现在啥水平?”
柳亦却没什么表情,身子一飘,转身走回了隧洞。胖海豹这才想起来前面发生的那些事,脸蛋子有些发烫,嘴里呐呐地,想要和粱辛解释两句。梁辛根本不当回事,只是笑道:“我大哥脾气古怪,他生你气。你也别当回事。”
胖海豹赶忙摇头。正色道:“我是被柳老大背着上的这凶岛。这份活命的恩,这份不舍不弃的义。我绝不相忘,又哪敢怪罪。”
梁辛咦了一声:“出口成章了。天赐神力觉醒了,学问也跟着长?”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翻手诀亮出七盅红鳞:“来,试试力道!”
胖海豹立刻来了精神,从地上跳起来,深吸一口气正要动用真音与梁辛较力,柳亦的声音就从隘洞深处飘了出来:“老三,拓穆顾布苏老爷子醒了。”
几乎与此同时,还有一声威严且阴森的嘶吼,自后岛方向冲天而起!
梁辛愣了愣神,随即摇头而笑,瞪着胖海豹说:“你们商量好的吧?说醒一块醒?”
胖海豹醒了,拓穆颖布苏醒了,荐岛的蝎蛹也醒了!
话音刚落,柳亦就满脸喜色地从随洞里又跑了出来,伸手拉起粱辛往长索上跑:“轮甥醒就醒了,它叫个啥?”
梁辛眨巴着眼睛:“叫个啥?”
“叫你去接收宝贝,它还养着二十片大木耳了!”
第二二八章大馅包子
桌辛又惊叉喜一边追着柳亦讨桥。一边问道!,汝么爷”
柳亦笑道:“不快不行,咱三天两头去蔫它金鳞,蝼甥受不了了,赶紧给你把红鳞炼化好,以后才能少受罪”。
算算时间,他们登上凶岛,播甥帮梁辛炼化红鳞,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
一般的修士以身养剑,都需要大时间,动辄几十年毫不稀奇,可蝼甥不是凡物,借着疗伤时的精血游走,来帮助梁辛炼化宝贝,五十天的时间,足够它把那二十片红鳞炼化成形。同时它那一身外伤也尽数痊愈!
过了一阵,众人一起跑回到他身边,梁辛眉花眼笑,也不管播蜡听不听得懂,一介。劲的对它说着吉祥话。
蝼蜡也不废话,见梁辛来了小上半截的巨大身体徒然一震,与此同时。它的金色鳞片尽数到竖而起,一时间里,万道金光撩荡,巨掣妖威煌煌浩洁!
继而,肉眼可见,那些埋藏于它体内的阴沉木耳,就好像嫩草发芽似的,一片片从蝎蜻身体中“长。了出来!
一片片锋利的大木耳,从蝼境的身上拱出来,眼前的场景着实有些诡异,梁辛看得有些发冷,柳亦则喃喃的嘀咕着:“估计是够疼的”
这个过程很快,前后不过几个呼吸间,二十片阴沉木耳尽数落地,梁辛有义气,没急着去收宝贝。而是闪身赶到播甥身前,小心的看着它。在梁辛想来,大蛇从身体里挤出二十片阴沉木耳,与中了二十记红鳞重斩没有一星半点的区别。
不过略蜡身上那些“伤口”并未见鲜血渗出,只是一道狭长的缝隙罢了,当木耳落地后,螃甥身上的金鳞又复到伏,密密麻麻,将“伤口,遮蔽,看不到了。
再看皤烦,面色轻松,并无一丝痛苦之意,而巨大的眸子里,倒是闪闪烁地饱蕴着得意。
梁辛放下了心,哪还耐得住性子,忙不迭地把那二十片木耳都归拢到一处。这些宝贝经过蟒甥的精血炼化之后,形状、大小未变,可颜色却全都变了,再不是原先的血红之色。
让梁辛略感意外的是,二十片木耳也不是同一种颜色,而是分成了三种:碧水青绿、灿烂金黄和纯黑色。
柳亦手脚麻利,帮着梁辛一起,按照颜色不同,把木耳分堆摆放好”
第一堆,七只木耳,尽做汪汪青碧的水色,浮光掠过之处,仿佛还有水纹波动。摆在地上乍看上去,好像几只泉眼似的,让人恨不得从中去掬一捧清水。
红鳞变成了青碧巨刃,没了原先的阴戾气质,变得轻柔且灵动,哪还像是杀人的宝贝,分明都变成了精美无匹的工艺品”梁辛略带纳闷地看了柳亦一眼,后者满面期待。笑道:“看我有个屁用,把星魂装进去试试!”梁辛答应了一声,身形一晃闪过碧水青鳞,星盅进入其中后。心念一转,七片青色巨刃尽听主人召唤。欢鸣一声跃然而起。
青鳞的欢鸣声也不再是以往时那种金属萍鸣,而是化作了一串水声摇荡,悦耳动听。
可接下来,七片青鳞,在齐声低鸣之后。竟同时一震,就此消失不见了!
看不见、摸不着,仿佛融化在空气中了”
梁辛和柳亦一起哇呀怪叫了一声,把正在周围无聊闲逛的巨蜥都吓的直扑棱尾巴。
过了片刻,柳亦才勉强开口。声音干涩,可语气中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有压抑不住的喜悦:“木耳、木耳哪去了?”
而此时,梁辛的脸膛上满满都是兴奋:“红鳞”,不是红的,七片青鳞都还在,只是隐形匿影,肉眼可不见。灵识不可查了!”
真水无形。
播蛙既是亘古巨掣,更是这大海中的顶尖妖王,一身水行妖法神鬼莫测,它给梁辛炼化的这第一套宝贝,便加持了这一项最实用的妖法!
七盏青鳞,比起原先的戾盅红鳞,不见得更锋利,可是它们却看不见了。放眼天下。也只有两种人,能辨识到隐形后的青鳞:其一是它们的主人,梁辛;第二种人么,只要他的法力、修为比着现在的播煽更强。自然就能看破播甥加持的法术”
梁辛快要乐死了,七盏青鳞盘旋激斩,却不露一丝声息”都在大哥头上转了好几圈了,他还懵然无知,嘿嘿的冲自己傻乐来着。
柳亦哪能不明白,这样的法宝意味着什么!心里满满都是欢喜,放声大笑道:“老三,让它们现形,我再好好瞧瞧!”
话音落处,七盏青鳞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饶是柳亦一辈子刀口舔血胆大包天,也低吼了一声:“草!”
梁辛哈哈大笑,心念转动下。七盅青鳞再度隐形不见,向着数十丈外的密林激射而去,旋即只喀喀的闷响不停,一棵棵巨木于毫无张兆间被拦腰斩断!而这一切在柳亦眼中。都显得诡异而震骇,根本不见利刃。那些粗大的树木,就不停地在哀鸣中被放到”
半晌之后,梁辛总算想起来,还有两堆阴沉木耳在等着自己接受,这才意犹未尽的收起青鳞。
第二堆阴沉木耳也是七只,颜色与播螃一样,都变成了灿灿金色。
此刻半宴里的迷天法术已经基本消散,苍穹上正挑起一轮骄阳,在日光照射下,七片金色的阴沉木耳。正神彩四溢,煌煌霍霍一派妖威凛冽。让人不敢直视。
梁辛和柳亦托着一片金色的木耳。仔细端详了一阵,柳亦皱起了眉头:“这些木耳上,”长出了金鳞?”
第二堆木耳上,都蔓着一层细小的鳞片。
这些鳞片不过小指指甲大小”生长的匀称而贴实,紧紧的覆盖在阴沉木耳的表面上。也就是因为小鳞是金色的,细细密密地铺满每一分,才让大片的木耳也变作了金色。
一边说着,柳亦伸出独滑讨了木耳表面,随即笑道!“滑腻腻的,跟摸了条犬布绷引感柚不差多。”
梁辛不置可否,将星魂置入了金鳞内。
七股金鳞迎风而舞。压住北斗阵位围着梁辛呼啸打转。所过之处腥风大作,不过除了气势凛然之外,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柳亦从一旁笑着点评:“别说。看上去。比原来的戾盅红鳞可要霸道多了,以前血色淋漓,你身处其间好像个凶煞杀神;现在金光绚烂,衬得你也好像个斗战佛似的,升、升华了。”
梁辛乐了。他与星魂彼此呼应。耍了一阵之后已经弄清了这片戾盅金鳞的好处究竟在那里,笑道:“您老可站稳了哈,咱这就要发力了。”
话音落处,遽然一串铿锵巨响,自七片戾盅金鳞上冲天而起。旋即,万道金光霍然绽放开来!
每一片戾盅金鳞,此刻都仿佛化作了一轮灿灿骄阳,绽放起无尽的烈烈豪光。
一瞬间里柳亦只觉得眼花缭乱,乱七八糟金光闪烁,就仿佛有千万只大个的金头苍蝇向着自己扑过来似的。
扑过来的,当然不是金头苍蝇,不过。也差不多”是千万片细小的金鳞。
再看梁辛身边的七片木耳,此刻又变回了血色红鳞,而原先附着在它们表皮上的那无数细小金鳞,竟都随着梁辛的一个心意,尽数泼洒而出。呼啸、飞旋、摇摆、激射”,铺天盖地!
柳亦明白了,柳亦傻眼了。
播煽对这七片阴沉木耳的炼化,实际上是把它们变成了,蜂巢。那些小小金鳞,自然就是千万头杀伐无忌的“蜂子,了,平时栖身于阴沉木耳上,只要主人一声号令。它们便蜂拥而出,横扫一切!
梁辛的阴沉木耳都有房基大肥硕壮大,而细小金鳞不过比着指甲还要小一些,一片木耳上,便附着了数万片金鳞。
这些金鳞虽然细但却是播煽的精血所化,本质上,与掩蛹身上的鳞甲没有任何区别,坚硬、锋锐。任你坚甲利刃还是修士法宝,在金鳞面前也不过是草根树皮!
数以十万计的金色鳞片蜂拥而起,铺天盖地,就仿佛一场混横金风。自柳亦身边席卷而过,下一个瞬间里,柳老大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山。嘭的一声化作无尽烟尘。被金鳞打得就此消失不见了”
阴沉木耳微震,远攻突袭的,蜂子。们听到主人的召唤,齐刷刷地发出一阵锵锵惊鸣,好像是在示威,又像在抗议“还没玩够,似的,随即漫天金光骤然收敛,金鳞尽数回归于木耳之上。
如果不是身后那座小山没了,柳亦真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场梦。黄金梦……
青碧鳞真水无形,隐秘而诡异,杀人无形;
黄金鳞分身千万,威风而霸道,摧枯拉朽!
蝼蜡对阴沉木耳的炼化,实际上将自己的得意妖法加持其间,但却并不影响木耳的本性,星魂仍可栖身,星阵流转丝毫无碍。而且烦蛹加持的妖术,此刻已经变成了木耳本身的属性,不用什么符咒法术来催动召唤,完全随着主人的心念而收发、流转。
梁辛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播境是真格耗费了大心机、**力,来帮他炼化出了如此神奇的宝贝!这番喜悦来得只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梁老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从脚后跟直接冲上天灵盖,又从天灵盖砸回到脚底板”如此往复不休。让他的大笑声都变了调子。变成了喉咙间的咕咕怪叫
以前他们只知道婚螃厉害,斗麒麟、破织锦、杀神仙相”,可是他们不知道,播煽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通过这十四片阴沉木耳的炼化,梁辛和柳亦才算真正明白,蝼蛹这一脉巨兽的实力是何等惊人!
柳亦颤抖着吸溜了口凉气,好不容易压下了心里的惊骇,缓缓说道:“其实仔细想想,当初百来头播甥。就害死了几千个神仙相,这其中固然有海中作战、天生神目这些优势,可不管怎么说,掩甥的实力也是明摆着的!”
梁辛当然点头,而且还点得很重:“主要是咱们遇到它到现在。”说着,梁辛指了指不远处趴伏着的大蝼的:“它就一直没动过,像个、像个
“残废。”柳亦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小心翼翼的帮梁辛措辞。
“对,像个残、残那啥似的。咱就打从心眼里小涛了人家,即便咱以为够重视了,可还是小瞧它了!”
说了两句话,柳亦算是勉强还魂了。又伸手指向第三堆木耳:“还没完呢,快去快去!”
第三堆木耳只有六片,看上去倒的确是像木耳了,它们都是黑色的。最纯粹的黑色。一眼往上去,似乎连目光都要被它们吸敛、沉溺。难以自拔!
梁辛辨了辨,这些木耳就是正经的黑色,既没有什么纹路,也不见细密鳞片附着,他懒得瞎猜。当即将星魂注入其间。
不过最后这堆黑色木耳只有六片。无法结成星阵,挥舞起来虽然黑风鼓荡如墨云翻滚,可总显得有些笨拙和沉重,耍了半晌之后。梁辛的脸上也不见有什么欢喜,反而满是纳闷的神情。
柳松乞不准他是故意做作还是真的纳闷,从旁边问道;“怎样个情形?”
梁辛摇了摇头:“用起来不怎么舒服。而且什么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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